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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6-10 02:13:53 作者: 白色電話

  「離宮格局變,暗中查探,無所尋之人。」

  燭火跳動,屋內忽明忽暗。朴蘭璟手緊緊握拳,宮裡沒有她,那她人去了何處?不行,他要親自前往,去看個究竟。想到此,他一把拿起桌上的長劍,飛身跳出窗外,腳尖連點由屋頂向宮內飛去。心中著急,然卻沒有注意到有一輛馬車正緩緩的朝著這裡行駛過來。馬車後面隱隱跟隨數名武功高手,各個帶著鐵質的饕餮面具,如同幽冥收割性命的修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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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影落錯,單末蕭抬起頭向後看了看。剛剛過去的那個身影他瞬間就感覺到了,功夫恐怕不在他之下。若說天下誰能如此,恐怕只有一人,正是現在應該在叛軍軍營指揮大局的朴蘭璟。他有些不解,為何他會出現在此。難道,身後派出跟隨馬車的人是他的?緩緩搖了搖頭,絕不可能。殺氣外露,明顯不是保護而是打算隨時動手暗害。恐怕,派人來的是想要殺了慕容輕絮,而非是想要保護她好好活著。

  「駕」馬鞭一揚,單末蕭低沉一吼。

  一聲馬嘶打破夜裡的寧靜,揚蹄飛箭般朝著遠處奔去。身後跟隨人影互望一眼,轉而其中一人以輕功跟隨,另幾人分頭散開。

  另一面,離宮的宮內一個身影一個宮殿接著一個宮殿的尋找。然,無論何處都未能找到那個讓他牽掛的身影。正在猶豫間,忽然感覺有人正在盯著他。懵然回頭,恰見地上站著一名女子。

  朴蘭璟飛身而下,探手遊龍一把掐住對方咽喉。「說,絮兒究竟被他藏在了哪裡?」

  僩兮原本就是十分驚訝,萬萬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回來。原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如今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她底下眼眸,望了一眼掐住自己喉嚨的手。朴蘭璟有所察覺,微微鬆了下手勁。「說,你應該知道。」

  「小姐,已經走了。」僩兮緩緩道,眼睛直直的盯著他的臉龐。他還是老樣子,十年的時間並沒有改變他多少。若不是滿身的氣質與那頭銀髮,她甚至很難察覺他究竟何處變了。

  朴蘭璟收回手,轉而對著她胸前就是一掌。僩兮不妨,被打倒在地,口中腥甜吐出一口血來。「這是在救你,若是他問的話,你就告訴他絮兒是被我帶走的。」

  僩兮明了,緩緩點頭。「小姐剛剛出宮,應該還未走遠。」

  剛剛出宮?朴蘭璟被這四字驚住,此時已經過了子時,幾乎所有人都在休息。豁然想起擦肩而過的馬車,莫非絮兒就在其中?想罷,轉頭對著僩兮道了一聲謝,飛身便從新上了屋頂。猶如流星飛雲,踏空而離。

  他不曾忘過她,他只想讓她過自己想要過的生活。往事塵煙,他不能再去抓住什麼,然而今時今日,他只能用盡心力來抓住。何時,他朴蘭璟也變成命運的走卒?他不會,不會讓一切都那麼坦然發生,也不會讓她一直陷下去。

  天空一片醬紫,星辰弱弱閃著光。飛出人影猶如驚鴻,一片藍色的流尾。

  銀白色的頭髮映著月華,他急速追趕,為的只是將她救下。那鐵質的面具,饕餮面具,代表什麼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殺戮一片,他不相信她會活下來。然而,他卻又在祈禱。那麼多次她可大難不死,這次希望也能逃出生天。他可以沒有她在身邊陪伴,可以失去江山,可以放棄身份,然,他卻不能讓她死。她死了,他的心也就化作了塵,再也不可能修復……

  想到這,他腳下再次用力,身影就像流星般飛了過去。天空依舊,可曾想過世間真情?

  說句實話我總感覺這次單末蕭有些著急了,馬車走的很快,並且越來越顛簸起來。坐在車內,我只能緊緊的抱著凝兒,儘量讓她舒適些。誰知,馬車忽然撞到一個比較大的石頭,我整個人被甩的撞上了車壁。懷裡的凝兒「哇」的一聲就哭了,看樣子是嚇的不輕。

  「凝兒乖,凝兒不哭,母親在。」我一句句的安撫,儘量哄她睡著。

  她那掛著淚水的小臉上帶著疑惑,尋找了一圈才將目光從新放回我的臉上。小手緩緩的抓著,不滿的掙扎了幾下。我抱著她,將臉貼在她的臉上。還好,在出發前我經常同她在一起,所以在她心裡對我應該並不陌生。過了一會兒,她再次閉上眼睛,不多時便睡著了。

  此時,我方才騰出手來挑開車簾,對著單末蕭道:「怎麼回事?」

  單末蕭依舊背對著我,頭也不回的說:「有人跟蹤,所以不能去北兒停留的地方。」

  「知道是什麼人麼?」我問。

  他回過頭看了我一眼,「不知道,只是感覺功夫不弱。」

  我嘆了口氣,「蘇已歌派來的人,雖然功夫不弱卻應該不算難對付。」想了想接著道,「找個地方解決了吧,然後我們便回去接北兒一起離開。」

  「我也是這樣想的,過了這條山路會有一個小鎮。我們在路上將他們解決掉,到了小鎮從新雇一輛馬車掉頭走官道回來。到那個時候,他們及時想追也應該很難追上我們。」

  「這個辦法不錯,應該可行。」我贊同的道,然後從新老實的坐回車內。

  單末蕭沉聲喊了一聲「駕」,隨後便聽見外面揚鞭的聲音。馬兒嘶鳴,拉著馬車飛奔起來。我在車內儘量抱緊凝兒,及時顛簸更甚也不讓她感覺到難受。

  不知行了多久,忽然馬車停了下來。我偷偷掀起車簾,只瞧見單末蕭飛身而起,恰巧落在一顆樹上。隨後,數到人影追了過來。馬匹分散,人開始朝我們匯聚過來。

  此時,單末蕭則是開始了動作,手中長劍出鞘,寒光凜冽,一朝橫掃飛撲便將一個人身上割了條老長的口子。

  我定神一瞧,那些人我從未見過,臉上帶著鐵質的饕餮面具讓人看了便生出一種寒意。人數不少,似乎個個都是不要命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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