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突如其來的婚禮01
2024-10-08 19:46:32
作者: 羅蘭·拉贊比
NBA1988—1989 賽季的大部分時間裡,喬丹都能夠讓媒體的視線遠離他剛出生的兒子。直到那個春天,《體育畫報》的傑克·麥卡勒姆(Jack McCallum)受邀參加喬丹在芝加哥城郊的家中舉行的聚會。正是在那裡,麥卡勒姆看到了胡安妮塔·瓦諾伊懷抱著一個肉嘟嘟的健康男嬰。那天晚上,正逢公牛隊在主場比賽,新聞發言人蒂姆·哈勒姆主動接觸了他,並告訴他喬丹不願意看到任何人寫有關那個孩子的事。這個要求讓麥卡勒姆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他獲得了進入喬丹密友圈的許可,但同時他也是一位記者。他不想把這個新聞當作故事的主線大書特書,只是在那周他的一篇文章的末尾稍稍提及了此事。
然而,它還是引起了很多讀者的注意,同樣包括喬丹。麥卡勒姆回憶說,喬丹當時非常憤怒。很明顯,在那個時候就把此事揭露出來對於建立喬丹完美無瑕的形象並不理想,但是它也展現了這位籃球新星通人性、接地氣的一面。在日後面對大眾的過程中,這一點也越來越難以保持。
1989 年季後賽的煙雲一散去,喬丹就馬上以飽受詬病的生活方式開始了又一個高爾夫之夏,同時還試圖解決自己生命中的一件大事。8 月末,他在一次籌款活動中結識了聖迭戈體育館的股東、主席兼總經理理察·阿奎奈(Richard Esquinas),從此便開始了他們的「豪賭高爾夫」之交。正是這份交情助長了喬丹在高爾夫和賭博方面的胃口,也為他後來的醜聞埋下了伏筆。不過放在當時,那只是名為「喬丹世界」的烤箱中又一道新鮮出爐、熱氣騰騰的美食。
在聖迭戈露面後不久,喬丹就和一小波隨行人員前往了拉斯維加斯,在那裡,桑尼·瓦卡羅將大賭徒史蒂夫·溫(Steve Wynn)介紹給了他。
瓦卡羅的哥哥恰好為溫工作,他興致勃勃地熱情款待了喬丹和胡安妮塔。
在城鎮的時候,這對情侶驅車前往了以精美婚禮隧道和迅速籌備婚慶而聞名的小白教堂。
自從喬丹1986 年新年夜在尼克魚市餐廳第一次求婚以來,那令人動情的訂婚儀式就時斷時續、反反覆覆。「他就是想把事情趕快解決,」桑尼·瓦卡羅回憶說,「當時並沒有其他人在場。」
事實上瓦卡羅和他的妻子帕姆在那兒,弗雷德·惠特菲爾德也在那兒,此外才是真的沒有旁人了。
「安定下來並且結婚,絕對是個時機恰當的決定,」喬丹後來說,「就像是走入一個未知的世界,但是我已經準備好了去學習何為婚姻。每天你都能獲得一些新的東西。與另外一個人共度餘生,這是一件你必須為之付出努力的事情。你會擁有美好的時光,也會體驗糟糕的時刻。作為一對夫妻、一個整體、一個家庭,你一定要全力奮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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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父母消除顧慮,他花費了不少時間。他依舊極其依賴於他們的建議和支持。他不想讓他們不高興,但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已經接近1 歲了,這最終迫使他不得不採取行動。整個過程中一家人仍然不得平靜,瓦卡羅說:「他的父母一開始便不想讓他結婚。等婚禮結束以後,新的問題又來了,他們最初並不太喜歡這位兒媳婦。但胡安妮塔真是個好人。她幫助他渡過了難關。我覺得,如果她不是如此優秀的一位妻子,如果她並沒有那麼賢良淑德、沒有那麼知書達理,他可能已經結過三次婚了。他本有可能深陷有關女人的問題之中,但他並沒有。還有很多其他麻煩,他也得以避免。面對如此多的欲望和誘惑,喬丹的生活能儘可能地保持穩定,胡安妮塔功不可沒。」
瓦卡羅評價說,瓦諾伊是一位「非常優雅的女士」,她並不是那種一定要「世界圍著她轉」的人。瓦卡羅接著補充道,她樂於奉獻並且十分有耐心,喬丹之所以能夠擁有充分的自我認識,很好地理解身邊正發生著什麼,她與他順暢的溝通是一個非常關鍵的因素。瓦卡羅還指出,像喬丹這樣鼎鼎大名的人物,很少能遇到瓦諾伊這種腳踏實地的女人。這次婚姻絕對是喬丹一生創造的巨大財富中排名頂端的寶藏之一。眼睜睜地看著父母之間的關係一步步走向破裂,喬丹現在擁有了新的可以依靠的港灣。胡安妮塔為他提供了一個充滿家庭溫暖的避難所。
隱私一直是喬丹生命中最寶貴的東西之一,萊西·班克斯回憶起那段歲月時說:「他和胡安妮塔在海蘭帕克鎮的庫克湖路旁有一個房子,它十分大,但還稱不上府邸。之後,他們在它的基礎上建造了一棟25000 平方英尺的豪宅。不過麥可不是那種會舉辦類似晚宴這種活動的傢伙。如果他要搞一次大型聚會,他會組織高爾夫課程之類的東西,他不是一個喜歡舉辦常規意義上派對的人。」
如果沒有其他原因,那一定是麥卡勒姆事件給喬丹提了個醒。這對夫妻每年必定會騰出工夫做的一件大事就是在萬聖節招待一大堆住在同一社區的兒童。喬丹決定把它做成一個沒有家長參與的活動,這樣他就可以親自款待孩子們,同時不用忍受那些想要窺探他生活的成年人的目光。這項活動在他進入聯盟後沒幾年就已經開始了,當喬丹建好位於芝加哥北郊的豪宅之後,它的規模越來越大。
「當他意識到了自己的偉大並且隨著這份偉大的逐漸增長,他越來越清楚為了保持偉大他需要做些什麼,」萊西·班克斯解釋說,「他也開始明白他擁有控制自己生活的權力。每個人都想進入他的圈子——因為每個人都想像邁克一樣,像他一樣偉大,想要在他身旁。但是只要他不想讓你進入,那你就進不去。在很大程度上麥可是一個喜歡遮遮掩掩的人,就和出色的賭徒一樣。我對此非常理解,他不可能對所有人都坦誠相待。」
9 月末,喬丹邀請阿奎奈前往他位於希爾頓海德的度假房(喬丹眾多的房產之一)共度周末,打打高爾夫、玩玩牌等,這是他每年訓練營開始前的保留活動。漫長的NBA 賽季即將到來,他需要積攢能量。「如果是白天,我們就會打高爾夫,」阿奎奈回憶說,「等天黑了,我們就回屋打牌。」
打高爾夫永遠是第一選擇,據阿奎奈形容,進行比賽的場地「就像是由一塊種植園改造而來」。三個弗雷德在那裡,阿道夫·西弗也在那裡,其中一位弗雷德還和西弗較上了勁,甚至到了喬丹不得不介入把他們分開的地步。對於這幫人來說,這可不是什麼愉快的瞬間。
最後一天的最後一洞,阿奎奈用了四桿才把球打進,輸掉了與喬丹的賭局,於是他毫不猶豫地寫了一張6500 美元的支票。
「哥們兒,我可不喜歡這樣贏錢。」喬丹對他說。不過,他還是收下了支票,他們之間的「小賭局」也愈演愈烈。
權力的遊戲
據說,青少年時期的菲爾·傑克遜會和母親貝蒂(Betty)玩很多棋類遊戲,而貝蒂也常常被形容成一個精力充沛的女人。她自己也打籃球,但是這一點似乎遠沒有另外一個事實重要:在北達科他州威利斯頓沒有電視機以及其他任何現代化生活設備的家中,她時不時地會和自己的兒子來一場智力對決。
很明顯,小菲爾大部分時間都進行著腦力活動——讀書、下棋、帶著疑問去觀察這個世界,後來他在職業生涯中成為一個喜歡玩心理遊戲的人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當他剛被任命為公牛隊主教練的時候,他肯定需要面對很多挑戰。首先便是球隊中的兩大霸權:傑里·克勞斯和麥可·喬丹。而在與傑克遜合作過的人的眼中,都覺得他本身也是一個盛氣凌人的傢伙。三個人都是頗有手段的,在競技體育的世界裡這也十分常見。
在這場逐漸展開的權力的遊戲中,他們之間不斷的融合與碰撞為公牛隊帶來了巨大的衝突以及各種各樣的陰謀詭計,也最終帶領球隊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
這場遊戲最有意思的地方在於,他們都能堅決地運用各自不同的能力。
克勞斯智商高、有幹勁兒,曾經作為球探的他具有獨到的眼光和豐富的經驗,正是這些幫他贏得了傑里·萊因斯多夫的信任。和他常常喜歡說的一樣,克勞斯的背後有「組織」的支持。
喬丹也有自己的所長:他的聰明、難以被超越的運動能力、無與倫比的努力和十足的競爭天性;他的工作熱情、超凡的個人魅力以及他在這項運動中的偉大地位。這些東西的結合讓喬丹為他自己、為傑里·萊因斯多夫、為他的搭檔甚至為整個NBA 和效力其中的球員帶來了巨大的收益。
慢慢地,傑克遜也會開發出屬於自己的強大力量,但是在接手這項工作的前幾個月,他仰仗的是他的個人經歷、他與球員相處的能力、他獨到的觀點和見解、他的聰明、他的競爭心、他的老謀深算以及他強大的洞察力。他把一切事情都歸功於擁立他成為新「國王」的克勞斯可並非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因為除了在傑克遜當公牛隊助教時關注過他的紐約尼克斯隊,再沒有其他球隊對他顯露出哪怕一點兒的興趣。
薩姆·史密斯曾有這樣的經典評價:關於克勞斯,能立馬引起人注意的事情之一,就是他花了大量的精力執著於個人的成功。這位球隊經理總是把自己想像為一個天賦異稟的球探,他也確實如此。他還沉醉於擁王者的角色,尋找年輕、有天賦的人,然後幫助他們步步前進。舉個例子,他常常會談論他前途光明的助手凱倫·斯塔克(Karen Stack)以及她的哥哥吉姆。吉姆也是克勞斯雇用並提攜過的人。他喜歡發掘隱藏的天才,然後看著他們的天賦盡情展現。擁王者的身份,會給他一種自然而然的優越感,這讓他覺得自己可以隨時隨地、疾言厲色地為難那些他曾提拔過的人。
「傑里有非常不近人情的一面,」吉姆·斯塔克承認說,「他是一個很固執的人,也非常高傲。」
當助教的時候,傑克遜就親眼見證了克勞斯在處理道格·柯林斯問題上的專橫態度,所以他希望儘可能避免對克勞斯權威的非必要挑戰。20 世紀70 年代,作為公牛隊的年輕球探和底層行政人員,克勞斯被主教練迪克·莫塔(Dick Motta)嚴苛地對待,還常常被奚落。而莫塔也是一個沒有打過大學甚至高中籃球的奮發圖強之人。據前公牛隊總經理帕特·威廉士(Pat Williams)回憶,莫塔深諳通過羞辱的方式來激勵自己球員的訣竅,但是他似乎對克勞斯保有一份別樣的輕蔑。
「克勞斯和莫塔都是極其投入的人,但是他們做事的方式方法不同。」20 世紀70 年代曾為公牛隊工作的鮑勃·洛根(Bob Logan)給出了自己的觀點,「他們一點都不能忍受彼此,所以看著他們想盡辦法『攻擊對方』十分有趣。」
莫塔一開始便在芝加哥取得了成功,於是他很快收到了另外一支球隊的邀請。克勞斯十分渴望公牛隊放莫塔走,但是這位頗受歡迎的教練最終留下了,他繼續折磨著克勞斯,直到把這個胖乎乎的年輕球探從球隊逼走。
這也許解釋了為什麼1989 年球隊剛剛打入了分區決賽,克勞斯就如此渴望把道格·柯林斯解僱掉。因為這可能是克勞斯把這位與他不對脾氣的教練從球隊中革除的最後機會。再等一年,如果柯林斯帶領公牛隊打入總決賽,那克勞斯就不可能把他撤下來了。在球隊中已經擁有如此的地位和權力,這位總經理肯定不會讓自己被一個初出茅廬的教練架空。傑克遜看透了這一點,也用自己的辦法使得克勞斯高興。
對於克勞斯來說,他造就了一位新的年輕國王,一個渴望也願意受保護的傑克遜。很明顯,並不只是對於柯林斯的厭惡以及自衛本能促使克勞斯做出了這樣的決定。這位總經理對於泰克斯·溫特以及他的進攻體系異常推崇,同樣的,他也早就被傑克遜深深吸引。在他眼中,這兩個人在一起能幹出一番不平凡的大事。
初為主教練,傑克遜最主要的武器就是他的自信。每個在他身邊的人都能感受到這一點,其中最重要的一個人便是喬丹。「如果你要執教像麥可·喬丹這樣的球員,你得有自己的主見和脾氣,」蒂姆·哈勒姆曾說,「菲爾就是這麼一個手腕強硬的人。」
「菲爾·傑克遜自有一套辦法,讓他和麥可保持完美的和諧,」約翰尼·巴赫解釋說,「他們都已經達到了一定的境界,能有清楚的自我認識。」
柯林斯有很多長處,但是缺乏安全感常常讓他南轅北轍。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希望被球員們愛戴,尤其是喬丹,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傑克遜恰恰相反,對這些事情基本毫無興趣。「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從不乞求球員們的愛,」巴赫回首往事,談論起傑克遜時說,「有很多教練都渴望得到擁護,非要得到球員們的愛戴不可,最終引火燒身。職業運動員就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你要是執迷於此、苦苦追尋,球員們是不會給你擁戴的。」
對於教練和球員之間的這場遊戲,傑克遜一直抱著順其自然、一笑置之的態度。他喜歡坐在幕後看著球員掙扎於這種不可能之中。當助教時,他就以一種神秘人的形象示人,成為主教練之後,這種神秘感愈發強烈。
這一點對於他牢牢掌控住球隊極其重要。
公牛隊的教練組中,泰克斯·溫特和他在一起的時間最長。這位較為年長的教練一開始便對傑克遜所寫的球探報告印象深刻,它展現出了傑克遜非凡的細心與極強的洞察力。後來,當他們一起執教夏季聯賽的時候,溫特又被傑克遜似乎記得每一場比賽的每一個細節震驚,這些比賽不只是他們正在執教的賽事,甚至還有很久之前的。於是溫特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傑克遜擁有完美的記憶力。
作為主教練,傑克遜最初的任務之一就是做好排兵布陣。他建立了嚴格的強弱順序,巴赫回憶說:「菲爾會當面向球隊解釋何為等級制度。有多少教練敢於這樣做?他在給他們講解的時候總是高舉起手臂。菲爾會說,『這就是所謂的等級。』他把手高高地舉向空中,然後說:『麥可處在這個地方,高高在上。』之後他從梯子上爬下來,指著某些球員說:『而這是你們所處的位置,比梯子的底端還要低。』」
這件事聽起來極其簡單,球隊裡每個人都明白喬丹就是老大,但是大多數教練都會試圖保持「一切都是平等的」的謊言,雖然事實並非如此。
傑克遜則從一開始就不走尋常路,這使得每個相關的人都非常感謝他的誠實和直率,尤其是那個最關鍵的人物。
「麥可十分享受菲爾的執教方式,真的非常享受,」巴赫回憶說,「菲爾的確與眾不同。」
大眾花了很多年才能理解到底有多不同。傑克遜的怪招往往會讓他的球員們感到不安。他獨樹一幟的執教風格部分來源於心理學上的一些方法。
他的母親和父親都是正統派基督教的傳教士。傑克遜小時候住在印第安人居留地的附近;年輕的時候,他熱愛有關北美土著居民的一切,甚至到了翻看當地圖書館中所有有關印第安文化的書籍的地步;讀大學時,他沉醉於威廉·詹姆斯(William James)的《宗教經驗種種》(The Varieties of Religious)。作為紐約尼克斯隊的一員,他搖身一變成為騎著摩托車抽著煙的嬉皮士。基於對於北美土著居民哲學的研究以及對禪宗佛教的興趣,傑克遜很快便找到了一種以旁觀者的角度看待自己、看待球隊的方法。他試圖讓他手底下的每位球員都能有自己的觀點。通過這一切,他漸漸給人一種感覺:他很明白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當然,他的籃球「文憑」也慢慢為人所知:在尼克斯隊時的總冠軍經歷以及在美國大陸籃球協會的奪冠歷程。
「人們往往會忘記他在美國大陸籃球協會待過,那段經歷抵得上30 年的執教經驗,因為一切都需要由你主導。」巴赫解釋說,「你既要當訓練師,又要擔任心理學家,你面對的是那些由於不夠尊重籃球、尊重教練、尊重球隊而沒辦法進入NBA 的失敗者。所以,他是將一幫散兵游勇捏合在了一起,並且贏下了一個冠軍。」
「你可以看到,菲爾在看待球隊方面有獨特的技巧,他往往十分淡定,」
巴赫補充說,「他不會情緒激動地警告你他想要什麼。他更喜歡默默觀察,不急於得到答案,他的內心充滿自信。他曾在一些優秀的教練手下打過球,比爾·菲奇和里德·霍爾茲曼就在其中。」
傑克遜在北達科他州大學打球時,菲奇執教過他,而霍爾茲曼則是他在尼克斯隊時的教練。「我們現在談論的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傢伙,」巴赫說,「前一個教練菲奇,是個情緒激昂、韌性十足並且直言坦率之人;另外一個傢伙霍爾茲曼,則喜歡靜靜地洞悉一切。作為球員,我和傑克遜對抗過,他是個狡猾的前場球員。他在納特·霍爾曼(Nat Holman)的快速傳球、動起來打的進攻體系下效力過,而里德·霍爾茲曼是納特·霍爾曼最喜愛的球員之一。傑克遜來自北達科他州,父母都是虔誠的牧師,還在後備軍官訓練隊服役過,我覺得擁有不尋常經歷的他從這兩個人身上學到了很多。」
起初,傑克遜只是以柔和的方式推銷自己的那些怪招。他花了很長時間才讓球員們接受冥想、專注度訓練以及其他一些獨特的練習。一段時間以後,喬丹會從傑克遜的禪學方法中受益匪淺。同時,傑克遜在擔任主教練的前幾年和球員們保持著一種有趣的距離,但他相信不管他們多麼無與倫比,專注度課程都會對球隊有所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