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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八章兄友弟恭?

2024-06-10 20:14:00 作者: 蕭綰

  秦欽步入宮門,徑直去往越帝的寢宮,沒有留意一路上朝他頭來的目光,不管他們是覺得好奇,還是覺得好笑。

  說起來盛京的王公每個都是他的親族,如今他走在宮闈里,卻和舉目無親沒什麼兩樣,讓人只覺悲涼和諷刺。

  秦欽眺望著前面的越帝寢宮,唇角浮出了一縷笑。

  他走上丹壁,在緊閉的殿門外等待奴才通稟。

  倏爾殿門開了,內監迎出來道:「殿下請。」

  秦欽抬步進去,邊走邊環顧空曠冷寂的外殿,如今只有這個地方還能讓他察覺到一丁點熟悉。

  這曾是他父皇的寢宮,他小時候常這兒玩耍,在他父皇和母后膝前承歡,討他們高興。後來也是在這兒,在他父皇駕崩後不久,風雲瞬變,他的叔父帶兵衝破這間大殿,將他和他的母后從他父皇身邊逐了出去。

  他又看向殿上,記得他父皇在世的時候很寵愛他,常抱著他一同坐在殿前的龍椅上理政,告訴他,他是大越的太子,以後也會坐在這兒日理萬機。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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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欽也不知他何時停下了腳步,直到內監喚他,他才回過神來,將目光從那把漆金的龍椅上挪開。

  宮人一左一右地推開了內殿的門,濃郁的藥味撲鼻而來,還伴隨著一兩聲氣若遊絲的喘息。

  看來越帝果真如傳言一樣已病入膏肓,能撐到現在,興許是太醫的醫術高明的緣故。

  秦欽在內殿外面停留了片刻,稍沉一口氣才進去。

  他穿過紗幔,繞過屏風,到了龍榻前,見旁邊還站著三個身著錦衣的男子,有兩個歲數看上去同他差不多,另一個稍小些。

  最年長的男子單獨站在床頭邊上,神色嚴肅,端著手繃著臉,不像善茬。

  另外兩個則站在床尾,大的那個看著儒雅謙恭,即使已是秋日,手裡也握著把摺扇;小的那個臉色不算難看,但是神色傲慢,從他進來起就打量著他。

  秦欽多的沒看出來,只看出他們三人看似像兄弟,實則派系分明,近乎各自為營。

  他駐足,有床幔的遮擋,他看不清裡面,只拱手,「秦欽見過叔父。」

  裡面的人咳嗽了兩聲,將手伸出帳子招了招,以虛弱的聲音道:「秦欽,你……你過來讓叔父瞧瞧。」

  待宮人打起床幔,秦欽走上前去,隨之看清了躺在床上的人。

  二十年不見,當年狼子野心、奸詐兇悍的篡位之人,已經成了個將死的老頭。其實他叔父的年歲不算老,就是人為因生病而變得枯瘦,頭髮也早早地白了去,看著已然垂老。

  他對著越帝笑了笑,拱手道:「叔父,侄兒回來了。」

  越帝看著他,仔仔細細地看了半晌,而後點了點頭,「這些年你受苦了,回來就好,朕已賜你世襲爵位,之後就安心留在大越。」

  站在床尾邊上兩人小聲談論:「父皇這是怎麼了,當初他也召過秦欽回來,可人家還沒踏進大越,就又被他送去了祁國當人質,現在怎麼反倒安慰起人家來了?」

  他身邊年長的人答:「父皇不說些客套話,把當年的恩怨繞過去,難道還得向他賠禮,或者繼續翻臉不認人不成?」又笑言,「別忘了,人家有祁國撐腰,不是父皇想不理就能不理的。」

  「老三老五,你們在嘀咕什麼?」

  越帝一聲呵斥,再是微弱,也兩個男子立馬噤了聲。

  秦欽回頭看了一眼。越帝便向他引見,先指了指床頭的人,「秦欽,這是你二皇兄秦厲。」又瞥向床尾,那兩個是你三弟和五弟,秦斌和秦泰。」

  秦欽先向秦厲行了禮,「見過皇兄。」

  「王弟客氣。」

  秦斌和秦泰又向他拱手,「王兄有禮。」

  越帝甚為滿意地點了點頭,「看見你們兄友弟恭,朕就安心了,記住,秦欽是你們的兄弟,以後無論你們誰承繼了朕的衣缽,都一定要善待他,聽見了嗎?」

  三個皇子齊齊應道:「是。」

  「秦欽,這些年你在祁國過得好嗎?」

  秦欽臉上的笑意不減,應道:「多謝叔父關心,甚好。」

  「那叔父就放心了,叔父當初把你從南周召回來送去祁國,實屬無奈之舉……」越帝嘆道。

  「侄兒明白,都是些陳年舊事,侄兒不會往心裡去。」

  越帝點點頭,「你千里跋涉來到盛京,想必勞累,應該留在府中多多休息才是,叔父就不多留你,去吧。」

  「那叔父好生養病,侄兒先行告退。」秦欽行禮離去。

  永王府。

  秦欽清晨離開,近午的時候就回到了府中,他不會在宮裡停留太久,這是華盈寒意料之中的事。

  她正在園子裡餵小九吃午飯。秦欽回來就走到她對面坐下,看似隨意瞧了瞧,實則在留心附近有沒有耳朵。

  他師妹也是個謹慎的人,地方選得很好,在一處花園的正中,周圍除了空地就是極矮的花台,藏不了人,所以他們周圍頂多只能有眼睛,不會隔牆有耳。

  「怎麼樣?」華盈寒問道。

  秦欽裝出一副只是同她隨意交談的樣子,再沉重的話也笑著說:「越帝多半撐不了多久了,所以上天留給我的時間並不多。」

  華盈寒也泰然自若,邊餵小九吃飯,邊道:「除了越帝病重之外,還有什麼發現?」

  「包括越帝在內,他們對我都很客氣,不是怕得罪我,而是怕得罪祁國那位,可見他們並不知我和景王之間到底是什麼交情。」

  秦欽又言:「久病床前無孝子,今日我卻在越帝的病榻前見到了一個堂兄和兩個堂弟。」

  「是嗎,他們看著不是善茬?」

  「寒兒,這些你知道就行,無需為我費心,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照顧好你自己,不過……」秦欽沉下目光,看向她如今還不是很明顯的小腹,言,「府里都是外人,時日一久,怕是藏不住,到時候難免會有風言風語,你要有準備。」

  「沒關係,我從來都不在乎什麼風言風語,只要他平安就好。」

  秦欽另道:「他應當沒有向越國提起過你,不然在這個風口浪尖,你也容易成為他們爭皇位的工具,他不會想不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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