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風雲欲起

  大概是被柳拂緹的一通提點給開了竅，大家都開始另闢蹊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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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氏嘗試著做了些模樣別致的甜餅，試著放開面子叫賣，加上陸宜和南笙幫忙，想了個買餅子送草環的法子，沒一陣兒已經有陸陸續續的人來問價了。

  蕊心在院裡靜了心，一根一根細細打量編造，徐錦也開始琢磨著自己喜歡的花樣來繡，大牛和大力雖不知怎麼樣，但好在這一天沒再有什麼鬧事的消息傳回來。

  臨近開春，陸澈又有些咳嗽，身子不舒坦，白日裡總愛鬧，柳拂緹不大能抽開身，好不容易把他哄睡了，才小心翼翼出門，打算偷偷去看一眼葉氏的攤位。

  往日這個時候素心定會跟在她身邊，可這兩天不知怎麼了，連她也甚少見到人影，柳拂緹回想了下，好像從那日大家都定了下要做的事後，素心就言語寡淡，連面都沒怎麼見。

  隔街在醫館裡相看，柳拂緹見葉氏的小推車前，的確有不少過路的百姓詢問，可買的卻沒多少，偶爾有一兩個，也不過是小孩子，衝著小南笙巧手編的草環，嚷著要大人去買。

  柳拂緹見天不早了，葉氏沒賣出去多少，難免有些灰心，叫賣的聲音也小了很多，思來想去，自己拿了些銀兩，叫醫館的兩個小夥計幫忙，找些附近的熟人去照顧下生意。

  並不知情的葉氏一見有人買了，而且接二連三的還不少，頓時來了勁頭，叫賣聲也越來越大，越來越放得開，沒要多久，除了柳拂緹找去的十幾人，還真有不少百姓見這邊圍的人多，也都來湊熱鬧買上一兩個糕餅了。

  有了生意，柳拂緹也放心了，等回院子時，卻意外見柳逾塵來了。

  「哥哥？你幾時來的？」柳拂緹趕緊迎進屋內，挽袖給柳逾塵倒了杯熱茶。

  「剛到。」

  「宮裡的事怎麼樣了？」柳拂緹憋了這麼多日，總算能見到他問上一問了。

  柳逾塵凝眉拖聲，微搖了下頭：「不大好。陛下病得有些重，各宮妃嬪和皇子皇女皆在輪流侍疾，偏偏沒有傳召淑妃娘娘和九殿下。」

  「那嫣兒呢？」柳拂緹緊接著問。

  「七公主倒是一直侍奉在君側。」柳逾塵頓了下，看向柳拂緹的臉色稍有不對，「昨日夜裡，陛下傳召了七公主去侍疾，卻沒叫其它宮妃，只叫了她一人。我聽內閣私論，七公主夜半入殿，凌晨才出，有值官瞧見七公主是哭著出來的，有猜測說，陛下給七公主下了一道密旨……」

  柳拂緹和柳逾塵兩兩相望，看他的樣子，顯然以為她能既能提前知曉後事，猜著她會知道密旨的內容，奈何柳拂緹也十分疑惑：「哥哥別這樣看著我，我壓根兒就不知道有密旨這回事！我見不到嫣兒，陛下同嫣兒說了什麼，只有嫣兒自己知道，若真是密旨，即便是見了，也不可能告知外人。」

  「說得也是……」柳逾塵收回目光，眼神中卻有淡淡的不安，「太子雖被收印圈禁，至今卻沒有任何旨意下達，甚至連一道申斥都沒有。陛下態度不明，就連我的老師，內閣次輔江大人去問，也被搪塞了回來。朝中議聲頗多，我只是擔心，此事和九殿下有關。」

  柳拂緹沉思一番後，忽而問道：「哥哥是說，昨晚七公主私見了陛下，那今日可有什麼變動？譬如陛下有何異常之舉，又或者有什麼詔令？」

  柳逾塵搖搖頭，仔細回想著：「沒有。只不過我出宮時，見到了淑妃娘娘和九殿下的車駕去了清乾殿，還帶著不少隨行內侍，當是去侍疾的。」

  柳拂緹臉色驟變：「陛下一直不准九皇子侍疾，擺明了要打壓，偏偏嫣兒一走，他又准了，壞了……我猜嫣兒定是應了陛下什麼，陛下才解除了隱患，允准九殿下前去。這次諸皇子雖是按例侍疾，可明眼人都知道，儲君之位岌岌可危，這已然是陛下在挑選新儲君的時機，去與不去，說法可大了。」

  「你說得沒錯。今日還有一事……」柳逾塵喝了口茶，繼續稱，「和慶公主從夏氏部回來了，她這一回來，和她們一直走得近的煜親王也從封地回來了，昨日凌晨入的京。」

  「和慶公主？就是那個嫁去部族和親，當今陛下最小的妹妹？」柳拂緹心頭一緊，不由自主地念著，「該回來的都回來了，這京中怕是馬上要有大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