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父女別離 北齊選官
2024-05-29 08:34:16
作者: 冰河時代
吳婉嬌正沉浸在吳明德要回京城的氣氛中,難過、不舍,看著吳明德眼淚汪汪。
「傻孩子,只是告訴你回家的日期,你就哭成這樣,那真是要走,可怎麼辦?」吳明德拍著吳婉嬌的後背,輕聲的哄著她,自己心頭滋味也不好受啊。
「爹,你就再留一段時間」吳婉嬌淚水漣漣道。
「傻孩子,爹也想自己的孫子孫女了,難道只陪你一個。」吳明德見女兒這樣依賴自己,也不枉自己疼了她一場,可是終究要回家的,早回晚回都一樣,轉移她的注意力。
「爹」吳婉嬌搖頭,不知該說什麼。
「好孩子,別哭了,再過一段時間,你哥哥可能會來」吳明德儘量化去這離別之痛。
「真的」吳婉嬌見還可以見到親人,覺得心裡好受了些。
「當然是真的,我們家也有不少鋪子呢,你哥哥準備把生意做大,少不得要多想多跑」吳明德見女兒果然好些,暗暗點頭,已經把家人當作家人了,心感安慰。
「哦,那爹,我帶你出去溜達溜達?」吳婉嬌想著自己再陪陪他。
「哎,爹不想出去,就想和你在家裡說說話,聊聊天,等吳伯候準備好,我們一道走。」吳明德拍了拍她的頭,搖搖頭,沒心情出去。
「爹呀,爹」吳婉嬌撒嬌。
「嬌嬌啊,誰讓你生成女兒呢,你要是兒子,就可以一直留在我身邊了。」吳明德感慨的說道,為何女兒總是別人家的人啊。
「切,你嫌我是女兒」吳婉嬌小嘴撅起來。
「你這孩子……」吳明德見吳婉嬌瞪眼看向自己,自己也被她惹笑了。
父女倆人都忽略離愁別緒,天南地北的胡扯。
北齊王和夏景皓準備著親家回京的回禮。
「爹,準備多少回禮合適?」夏景皓問著北齊王。
「讓伍先生先備上,等到時看情形再定奪。」北齊王嘆口氣,親家過來可帶了不少好東西啊,雖說都是給兒媳婦的,可兒媳婦不是自己家的嘛,這禮啊可不能低。
「哦,」夏景皓不緊不慢回了句。
「讓伍先生別怕花銀子。」北齊王看著似乎不滿意的兒子,加了句。
「知道了。」夏景皓一聽這話,嘴咧開了。
「臭小子,就知道想著媳婦」北齊王看著高興往外找伍先生的兒子,嘆著說了句。
黃平城外吳琮平也在和女兒道別,臨走前,做長輩的總是有無數話想到兒女說,可話到嘴邊,一句也說不出來。
宗霖對著老丈人說道,「爹,你放心,我會照顧珍兒一輩子的。」
「嗯」吳琮平想起自己迎娶妻子時,也是這樣對著岳父岳母說的,可是……不說了,世事就是這樣,說不清誰對誰錯,孩子的路自己走吧。
「爹,你就不能再呆幾天嗎?」吳貞珍拉著吳琮平的袖子,哭得稀里嘩啦。
「爹呆得日子還短啊,回去了,一攤子事等著呢」吳琮平拍拍拉著自己兒子袖子的手,「好孩子,別送了,回去吧。」
「你就知道賺銀子」吳貞珍腳一跺,對自己的爹不留下,表示不滿。
「臭丫頭,不賺銀子,你這些嫁妝那時來的。」吳琮平笑罵了一句。
「爹」吳貞珍感到自己的口不擇言,覺得不好意思。
「臭丫頭,長大了,自己的路自己走吧,爹最多給幾兩銀子,其他事都得靠自己了。」吳琮平語重心長的說道。
「知道爹,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要是有不順心的事,用銀子砸也砸得順心起來」吳貞珍還從沒有見過吳琮平這樣有耐心,深受感動,回過去安慰他。
「你這孩子」吳琮平轉頭看向自己的女婿,「珍珍這嬌小姐的脾氣,就靠你這個做丈夫的了。」
「是,岳丈大人,放心,一切有我。」宗霖伸手摟著吳貞珍的肩膀,笑著對老丈人保證。
「唉,那我就放心了,別送了,我到臨集,和你們吳伯伯一道走,在北齊和趙地交界的大河上船,一路南下,快點很。」吳琮平轉身,背著他們揮手,唉,自己也忍直視這離別之痛啊。
「爹,你多保重。」吳貞珍見自己的父親真得轉身走了,大聲叫喊,喊著喊著要跟上去,被宗霖一把拉住。
「岳父大人多保重啊!」宗霖一邊拉著吳貞珍一邊向走遠的吳琮平大聲說道。
吳琮平啥也不說,只是背對著他們揮手,再揮手。
人的一生免不了分分合合,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是上天安排好的,有緣註定早晚都會相遇,緣盡註定離別,俗話說的好,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有人說經歷多了會習慣,分離多了會麻木,也許真是這樣吧。
男人的情感內斂,還罷了,作為小女人的吳貞珍看著遠走的父親,回到家的當天晚上就病了,說到底,這是新嫁娘的心病,對未來生活不確定的逃避,害怕,在親人離開後,暴發了。
宗霖到衙門辦公差,從未缺過席,為了自己的小妻子,每天歇半天,前前後後請了三天假期,對於一個事業型的男人來說,這是難能可貴了,更何況在以夫為天的封建社會,能讓丈夫放下公差陪妻子,也算恩愛了。
吳琮平是生意人,離離散散已經習慣,可這是自己心頭肉,跟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樣,萎靡不振了好長一段時間,真至趕到臨集見到吳明德。
北齊王見吳伯候到了,世子府準備了踐行宴,因吳明德的要求,所有跟吳婉嬌出嫁到北齊的大小管事都有席位,臨集周圍一圈的里正也有席位,這些里正、大小管事,接到貼子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能出席世子府的宴會。
世子府的宴會,沒有品極根本坐不了。
包括舒秀才,世子妃生子的宴會,大大小小也辦過不少,他也未曾獲得過席位,今天卻坐到了主位,和北齊王同席,啞然失笑的同時,深切的體味到,是自己和世子妃一起擁有了這份資格。
張德梁和吳明德見過面,也算熟人了,站在邊上和他聊著天,感慨道,「吳老爺真是生了個好女兒啊。」
「哪裡,哪裡」吳明德謙虛道。
「吳老爺,我說得是真心話,至於過程中的種種就不說了,今天我呀,等一下要敬你酒,敬你是個了不解的父親,把女兒教得這麼好,是我北齊的福星啊。」張德梁自己陪養了一個狀元,一直感到自豪,吳明德陪養了這麼一個優秀的女兒,更感到自豪吧。
吳明德滿眼笑意,卻不想開口說話,說什麼呢,女兒也是自己的福星,可她決不是自己教育得,有點汗顏,沉默且微笑著回應眾人的誇讚,偶爾轉頭尋找女兒,看到她的身影,他就莫名的心安,看著她對眾人應對自如,遊刃有餘,得意的想著,這就是我的女兒啊。
終於人到齊了,張之平作為主持人,維持場面,對於這些張之平已經駕輕就熟,熟練的應對著。
酒席上觥籌交錯,杯盞之間,一切盡在不言中,酒席開始時,大家都還有禮有節,有點拘緊,不敢吃、不敢喝,吳婉嬌走到北齊王的邊上悄聲說了一句,「父王,你過來露個面就可以了。」
「你,你這孩子」北齊王心想,按道理,這個面我也可以不來露,這不都是給你面子嘛,這倒好,居然趕自己走。
「父王,你看看,這桌子上的人,見了你都像見了大老虎,還能喝酒嗎?」吳婉嬌扁著嘴說道。
北齊王笑著用手點了點她,也就她敢對著公爹胡說八道了吧,不過也不計較,站起了對著眾人說了一句場面話,真得走了。
夏景皓對著自己的小妻子瞪了一眼,這女人。
吳明德笑笑搖頭,心想等宴會過半後,自己親自去找北齊王吧,順便把女兒託付給她。
北齊王走後,舒秀才明白吳婉嬌的意思,那就是隨意,自己第一個起來,給吳明德敬酒,吳明德笑著接受收了。
八丫對著九丫說道,「老爺酒壺裡都是白開水吧」
「嗯呢,要不是這樣,這麼多人都來,老爺可受不了。」
「就是」
慢慢的酒宴上的人都不那麼拘束了,由小聲說話,到大聲宣洩,豈是一個熱鬧了得。
吳婉嬌也慢慢醉了,坐在吳明德邊上,拉著他的袖子,讓他別走,情真意切,見者無不為之動容。
坐在世子府送別宴上,每個看到的人都悄悄抹淚。
「嬌嬌,爹回家了,你要學會照顧自己,不要累著自己。」吳明德再一次拍了拍女兒的頭。
終於還是走到這一步,臨齊邊界,送行的人看著這對難分難捨的父子再一次悄悄落淚。
夏景皓站在邊上,眼被風吹得眯成一條縫,晨間的露水反照著太陽的光輝,不忍看向分別的父女,自己的額頭靠著小念兒的額頭,輕輕的摩梭著。
哭著鬧著,離別場面總是讓人傷感。
看著遠走的吳明德和吳琮平,吳婉嬌淚流不止,時間,一個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東西,人們在時間中重逢,又在時間中離散,時間讓人們拼命追逐,它是苦澀的,令人心酸的,該來的總會來,該離開的也總會離開,而這一切的都是時間的證明,吳婉嬌毫無準備的離開了前世的父母,現在雖說不是永久離開,但是以現在的交通方式,去一趟京城或來一次北齊,真是折騰不起啊。
如果不是有兩個孩子要吃母乳,吳婉嬌也會像吳貞珍一樣大病一場。
孩子沖淡了離愁別緒,生活仿佛又恢復了平靜,吳婉嬌帶著小念兒晨起跑步,早飯後陪他做遊戲,午飯後一張大床上,她的腳邊、手邊,橫躺著三個小娃,滑稽而溫馨,午睡醒來,兩個小的在搖籃里,自己吃自己的小手,或者吐泡泡,大的拿著把木箭揮來揮去,自娛自樂,吳婉嬌的針線活現在已經能拿得出手了,給孩子們做些貼身的小衣已經不在話下,她閒淡而愜意的生活著,享受這多出來的一生。
夏景皓和北齊王正為金豐的官員發愁。
「父王,其實這個問題,嬌嬌早就發現了」夏景皓揪著自己的眉心說道。
「是嗎」北齊王也這樣一說,已經見怪不怪了。
「嗯,她的臨齊學院應當就是為自己日後生意擴張而準備的。」夏景皓嘆口氣說道。
「為生意?」北齊王心想做個商人,要搞這麼多名堂?
「應當是」夏景皓點頭。
「哼」北齊王不滿意,金府郡的學院都沒有這樣的規模。
「王爺,那時世子妃還在吳家莊。」伍先生出列拱手說了一句,言下之意非常明白,當時人家沒把自己當成你的兒媳婦,怎麼會為你著想。
「金府郡也有學院,從那裡選拔人才。」北齊王被伍先生這麼一說,來火了。
「父王」夏景皓看向自己的父王,心想金府郡你還不了解嗎?
「若大的金府郡書院,選個把人才,還不行了?」北齊王跟兒子梗上了。
「父王,你也說是個把個了,可我們不僅僅是金豐需要官員,這兩年被兒子辦掉了許多官吏,還有好多位子沒人頂呢」夏景皓低聲說了一句,給自己父王留面子。
「唉」北齊王聽兒子這樣一說,自知自己衝動了。
張大人見父子倆人沉默不語,站了起來拱手道,「王爺,或許有一個方法可行」
「你有方法怎麼不早說。」北齊王一見有人衝上來,想也不想,氣就出去了。
「呃,是為臣不對,」張德梁被噎了下,沒辦法誰讓自己是為人臣子呢「為臣就是想起自己和舒先生的談話,或許可以借鑑一番。」
「說來聽聽」北齊王也覺得自己對屬於不太妥,不過沒表現出來,口氣緩和了點。
「王爺知道世子妃在趙地博陵郡的生意鋪子吧」張大人提示道。
「嗯,有所耳聞」北齊王點頭回道。
「世子妃只派了幾個掌事,其餘的都是在博陵郡招的人員」張大人說道。
「這有什麼,生意人不都是這樣嗎?」北齊王不覺得這有才能千稀奇的。
「王爺,北齊的科考已經青黃不接,而世族之家的子弟,世子爺應當比任何人都清楚是什麼德性吧。」張大人嚴肅的說道。
北齊王不吭聲,夏景皓皺眉,「很不堪,靠著祖上陰蔽,混日子的混日子,溜雞逗狗的溜雞逗狗,這還算好的了,更有甚者,吃喝嫖賭,無所不全。」
「正是」張大人拱了拱手附合道。
「唉,說吧」北齊王不得不面對現實。
「是,世子妃曾對舒先生說過,衙門裡的舉薦制要是使用得當,也無不可,可是經過這麼多年,早已失去當初選拔人才的初衷,成為世家貴族子弟明里暗裡得官的去處。」張大人分析著事情。
「科舉青黃不接,舉薦制又不行,那該如何,難道要像商人那樣隨隨便便用無功名之人,那讓讀書人如何自處。」北齊王煩燥的來了一句。
「王爺說得是,我們北齊青黃不接,不代表其他地方也是青黃不接啊,」張德梁說完後看向北齊王和世子爺,見他們兩人都沉默在那裡。
「讓我想一想,隔天再議」王北齊眯著想了一會兒,這可是在別人家的封地上搶人了,要慎重。
「是」張德梁心想,我該說的都說了,餘下就是決策者的事了。
夏氏父子見眾臣退後,北齊王問向自己的兒子,「這樣也行?」
「也許吧,會不會引起其他封地郡王的不滿」夏景皓也有同樣的擔憂。
「難說……」北齊王也不知該怎麼辦。
「要不再想想」夏景皓見自己爹也拿不定主意。
「嗯」
夏景皓帶著一臉愁悵,回到後院。
吳婉嬌正在練著半調子的瑜珈,壓腿,拉身,自誤自樂鍛練著身體,為了保持身材不走樣,可謂煞費苦心。
夏景皓見她穿著貼身的吊帶衣,上下兩件的那種,把身體的優點全部凸顯出來,看著把腿壓得又直又高的吳婉嬌,夏景皓脫了外套。「你這樣幹嘛?」
「鍛練身體」吳婉嬌並未停下。
「晚上也練」夏景皓對她的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早已見怪不怪。
「不懂了吧,晚上最好」吳婉嬌得意的揚眉。
「是不懂,」說完嘆了一口氣,到搖籃邊逗雙胞胎,「他們不鬧吧」
「不鬧,好著呢,就是女兒調皮,老是欺負弟弟」吳婉嬌仍然斷續鍛練。
「哦」夏景皓邊說邊伸手把倆人都抱了起來,一手一個,頭左右擺動,逗著兩個娃,兩上娃已四個月,會笑出聲來了,咯咯的,把夏景皓也逗樂了。
吳婉嬌繼續她的後彎腰,邊說著,「現在樂了,剛才像誰欠你八百兩似的」
「跟欠八百兩差不多了。」夏景皓看著兒子、女兒回答道。
「有事?」吳婉嬌在地毯上來了個後滾翻後問道。
「嗯」夏景皓朝她看了一眼,又低頭看孩子。
「哦」吳婉嬌也回了一個字。
「你也不問問」夏景皓等待吳婉嬌的長篇大論呢,結果她到好,只回一個字。
「有什麼好問的,這都是你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難道,我天天把我生意上的事拿回來,跟你說,你煩不煩。」吳婉嬌朝他笑笑,哼,自己不說,還讓我猜,累不累。
「也是」夏景皓癟了。
「這不就結了。」吳婉嬌得意。
「可我想說說」夏景皓見她似乎真不感興趣,只好自己開口了。
「行,我就做你的垃圾桶吧」吳婉嬌無所謂。
「垃圾桶?」夏景皓心想這難道是她那裡的東西。
「放廢東西的竹簍子。」吳婉嬌心想真費力,這個還要解釋。
「哦」
「哦什麼哦,我的運動馬上結束了,去洗澡,可沒功夫讓你倒垃圾」吳婉嬌口氣不善的提醒道。
「是,你不是知道嘛,」夏景皓開始說起來。
「我知道啥?」吳婉嬌還真不知道,她這幾個月心思全放在吳明德身上了。
「也是,你光陪你爹了」夏景皓委屈道。
「恩……」吳婉嬌斜了他一眼,那意思是說,你敢不滿。
「知道,」夏景皓回斜了她一眼,「不敢,世子妃大人,」
「這還差不多。」
「就是有人貪鹽,被我跟父王砍了,我和父王砍是砍舒服了,可整個金豐縣整個衙門就幾個小吏在幹著活了。」夏景皓說到這裡愁眉苦臉。
「啊,不會吧,一個衙門的人都被你們給整下馬了?」吳婉嬌張大嘴巴,這可真是軍人作風啊,雷厲風行,可雷厲風行過後,日子還得過吧,這可如何過?
「嗯」
「有魄力」吳婉嬌故意伸出大姆指說道。
「魄力有了,可辦事的人呢」夏景皓沒有在意到吳婉嬌的耶余,繼續嘆氣。
「這還不簡直,公開招聘啊,天下這麼大,難道幾十人招不來?」吳婉嬌不覺得這是個事,就是費些周折而已。
「這天下不是我夏家的」夏景皓沒好聲沒好氣的回道。
「也是,那明的不行,可以來暗得嘛」吳婉嬌細想了一下,都是封地制,相當於獨立小國了。
「暗的,怎麼暗?」夏景皓一聽她這樣說,就知道她是個有主意的人。
「切,方法很多啊,要是我呢,我就會讓李大傻這個商人,口口相傳,若是你們嘛,就可以把世子府的幕僚放出去幾個,到一些文人墨客多的地方,宣揚一番不就得了。」吳婉嬌想起現代營銷手段。
「這樣……」夏景皓一時還真接受不了。
「其實吧,我覺得金豐縣衙,可以一半招北齊本地人,一半可以用上述方法招人,這樣熟悉和不熟悉兼顧,相得益彰,豈不是更好。」吳婉嬌以她曾是行政主管的經驗說道。
「怎麼宣揚?」夏景皓還沉浸在吳婉嬌的方法之中。
「不會吧,夏景皓你不要告訴我,你長麼大沒有吹過牛」吳婉嬌笑著說道。
「成何體統,君子不徒語,語必有理,君子不虛行,行必有正,你亂說什麼?」夏景皓一個受正統『君子』教育的人,那裡接受得了吳婉嬌玩世不恭的樣子。
吳婉嬌停下鍛練,雙手抱胸,圍著夏景皓走了一圈,夏是皓被她看得發毛,「嘖,嘖,真看不出,夏世子文武雙全,有儒將風範啊,不錯,不錯。」
「嬌嬌,我都急死了,你能不能說正經點」夏景皓見她說不到自己想要的,急了。
「我就是說得正經的啊」吳婉嬌驚訝。
「沒聽出來」夏景皓老實的回答。
「好吧,看在三個娃的份上,就勉為其難的說說,這牛怎麼吹呢,也是有學問的。」吳婉嬌眉角一抬,英氣勃發,神氣活現。
「嬌嬌……」夏景皓一看到這樣的吳婉嬌,腿腳都軟了,太吸引人了。
「讓不讓人說」吳婉嬌見夏景皓一副痴迷情深的樣子,有點把持不住,喝了他一句,真是的,公然勾引姐姐,還好姐姐定力足。
「好,好,說」夏景皓忙一本正經起來。
「這還差不多,這件事呢,就就像這樣……」吳婉嬌講得眉飛色舞,唾沫星子噴了夏景皓一臉,搞得夏景皓眉頭直皺,耐著心聽她講完,聽著聽著,唾沫星子也可愛起來。
夏景皓一把抱起吳婉嬌,「就你賊,我到要看看究竟能騙幾個過來。」
「喂,你不會以為把人騙過來就算了事吧,我告訴你,還要以利誘之」吳婉嬌吊著他的脖子又提醒了一句。
「以利誘之?」夏景皓不解。
「就是高薪水啊」吳婉嬌解釋。
「薪水?」夏景皓心想又是一新詞。
「笨蛋,奉祿啊」吳婉嬌瞄了他一眼,不滿的說道。
「這個啊,」夏景皓抱著她往衛生間,「今天為夫就小小伺候你一把,等事成了,再大大伺候你一把。」
「呸,要你伺候」吳婉嬌見他這樣說,趕緊回他一句。
「為夫不管了,今天就要伺候」夏景皓抱著她往內間走。
「啊」吳婉嬌尖叫。
「孩子」夏景皓笑著說了兩字。
吳婉嬌一聽孩子熄火了。
後面的事,大夥自己想吧,這裡就不在細表了。
不久之後,靠近大江南和北的一些景點,有消息流出,有幾個失意的文人去北地某郡王封地,得到了某王的重用,不僅有金有銀,還有美酒佳人。
「真是,還是假的。」
「我有一個在舉人上止步的同窗,前段時間去了北齊,好像留在那裡了,據他寫回來的信,說是謀了一個主薄的位子,俸銀是其他封地的兩倍多,上位滿一個月考核過關的,當下就賞了一套兩進小院,如果把家屬帶過去居住,妻子也有俸銀,兒子可以免費上三年學堂」
「不會吧,」
「我也覺得是假的」
「就是」
兩個認為是假的秀才、舉人在同一個面試點碰到,尷尬的笑笑,「我就是來看看是不是真的。」
「我也是」
正說著,前面有衙役報號,「二十七號進來面試。」
「那……那我先進去了。」秀才逃也似得溜進了面試室。
張大人和伍先生等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的履歷,「姓章,名會安,」
「是」二十七號很緊張,沒見過這個陣仗,面前坐著五、六個官員。
「秀才及第」面試官問道。
「是」
「為何不再考下去。」
「家裡窮,沒有銀子再供下去。」章會安低著頭說道。
「有什麼特長嗎?」面試官繼續問道。
「字寫得還不錯」章會安覺得自己字寫得不錯。
「還有嗎」
「文章不錯」
「還有其他嗎」
「為人不錯,」章會安沒詞了。
「沒讓你講這些,說其他的特長」面試官一聽這個就不滿,口氣不善,笑話,光會這些,花重金讓你們來?
「啊,我一個秀才能有什麼其他特長,難道我跟我婆娘會養蠶,這個算特長?」章會安納悶了,口不擇言。
「你被錄用了,等下有人會幫你處理接下來的事宜。」張德梁高興了,會養蠶,真不錯。
「啊」章會安張目結舌,這樣也能過?
「下一個」張德梁沒心情跟他解釋,忙著呢。
「章秀才這邊請,」邊上有衙役把他帶出去。
「哦」章會安迷迷糊糊出去了。「就這樣面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