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還真謝謝您

  沒想到這些個學習軟體還挺好用，工具箱裡的計算機連方程都能解。

  是我落後了。

  ——《SW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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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總是過得很快，明明這周才剛開始不久，眨眼間就到了頭。

  這幾天晚修，時寒幾乎沒再逃課，不睡覺的時候也懂得拿出五三刷刷題，讓蘇葳蕤看了頗為欣慰。

  她見縫插針地問：「時寒同學，你的《滕王閣序》背了嗎？要去課代表那登記，背給我聽可以幫你放放水哦。」

  時寒淡淡的：「沒有，背不下來。」

  蘇葳蕤拿出練習冊，趁勢想用老辦法誆他：「那你來看看這道題……」

  時寒把練習冊推回去，從書包里掏出手機遞給她：「來，我這有幫作業。」

  他既然遭過一次罪，就不會再遭第二次了，就這麼誆他還嫩了點。

  時寒看著蘇葳蕤石化的神情，愜意地轉起筆，補充道：「如果幫作業沒有那就小猴搜題，有寒爺罩著你，不用怕被看到。」

  頓時，一班同學自覺封耳消音。

  蘇葳蕤咬牙，強笑著接過：「我可還真謝謝您。」

  她！還！不要！白！不要！呢！

  時寒聽到了女孩後槽牙上下微微摩擦的聲響，偏頭朝著牆壁低笑，肩膀直顫。

  ……

  周五放學後，蘇葳蕤照常跟著時寒一起走去校門，等陳叔的車。

  但等了許久，他們都見不著人影，最後時寒打了個電話過去，才得知陳叔因為私事要耽誤個半小時。

  時寒放下手機，跟蘇葳蕤尷尬地對視了五秒。

  蘇葳蕤不自在地撇開眼：「我們……就在這裡乾耗著？」

  時寒懶懶地抬眼，撿起地上的籃球：「去打球嗎？」

  於是蘇葳蕤又跟著時寒重新走進校門，去往籃球場。

  她從小到大就沒怎麼接觸過籃球，對它的印象完全是一片空白，所以蘇葳蕤並不打算去打。

  她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拿出英語書來背單詞，不時抬頭看看獨自在場上運球的時寒。

  因為沒換籃球服，他沒有上次這麼惹眼球了，在三秒區內隨意找不同的地方練習投籃，動作和蘇葳蕤見過的一樣，雙腳彈跳而起，手在空中微微下壓，然後猛地往前一帶——

  籃球入筐。

  雖然不是次次都這麼精準，但入籃率還是蠻高的。控球後衛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意味著是球隊最後一根稻草，入籃率要求自然要比別的隊員高。

  蘇葳蕤才剛看到第三個單詞，面前就落下一片陰影。

  「我剛剛問你的是『去打球嗎』，」時寒站在蘇葳蕤面前，神色不虞道，「不是『去背單詞嗎』。」

  蘇葳蕤放下書，糾結著小臉跟他走進球場，小聲嘟囔：「我又不會打。」

  時寒放輕力道，將籃球扔給她：「試一試，不中也沒關係。」

  他只是看不慣讓蘇葳蕤一個人坐在角落裡看書，餘光看過去時，她的身上總是帶著一股孤獨與沉寂的氣息，像是沉澱了多年。

  蘇葳蕤隨便在地上找了一條線站上去，腦中回想著時寒方才投籃的動作，蹙著秀眉。

  時寒看著她腳下踩的三分線，低聲笑了出來。

  他還真不信一個沒練過的女生能就這樣投進去，更何況他同桌兒還柔柔弱弱的。

  但蘇葳蕤一拿到籃球，腦海里不知怎地產生了一種分外熟悉的感覺，起跳後身體自然而然就有了動作，雙手微微下壓、又將球往前一帶。

  籃球自她手中飛躍而出，「哐當」一聲，準確地落入籃筐。

  似乎有誰曾親自握住她的手，逐步仔細地教，使得這個動作在她身體上留下了記憶，就像是做了千百遍一樣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