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真假罪證
2024-05-15 09:53:19
作者: 浮萍飄泊
林可安思索了一下,我在回書房時恰巧碰見從茅房出來的葛五,他可為我做證。
「葛五?」周子俞臉色變,「傳葛五前來對質。」
「大人!我想去現場看一下。」
「好!馬上就去,只是現場混亂,只怕什麼都看不到了。」
秦艽一臉堅定,「人過留痕,雁過留聲,此人敢行兇殺人,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那咱們就去看看吧!」周子俞點頭認同。
一行人馬上走出停屍房,秦艽脫下身上的衣服口罩手套,往工具箱裡一丟,就快步走出縣衙,跳上馬車,直奔林府。
一進林家,就隨處可見昨晚的盛宴之後,留下來後大紅喜色。
昨晚還歡聲笑語,推杯換盞。慶祝新娘新娘喜結連理。今天就噩耗傳來,新娘已經香消玉殞,陳屍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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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夫婦更是愁眉苦臉,唉聲嘆氣,幾個下人也人心惶惶,小心翼翼。
全府上下,愁雲慘澹,那裡還有昨日的喜悅。
周子俞一踏進林府,林守仁聽聞縣太爺來查案,只好強打精神,上前迎接。
「不知大人來到,草民失禮了。
周子俞擺了擺手:「本官來查看一下案發現場。」
林守仁連忙將他們帶到新房。
秦艽一眼就看到了進進出出的下人,拿著掃帚,和水桶,正在新房裡忙碌不停。
不由心中一沉,厲聲喝道:「住手!快住手。」
忙碌的下人不明所以,不約而同地回頭看著這個陌生的女子。
秦艽滿臉怒色,掃了一眼滿室的鮮——紅,大紅喜字還醒目的貼在窗欞上,可主人卻已經魂飛天外,無辜慘死。
現在看著這些紅色的裝飾,就像是在諷刺昨晚上演的那無情的一幕。
秦艽看著門口凌亂的足跡,遠遠掃了一下床上疊放整齊的彩被,和撥拉在一邊的花生,紅棗,蓮子,喜蛋。將眼光落在己經擦洗乾淨的地上。
既然床上彩被擺放整齊,那肯定不是在床上發生關係,那就只有地上了。
秦艽的眼光一寸寸的搜尋著被打掃過的房間,希望能在角落裡找到有用的證據。
搜尋著每一處可能留下的蛛絲馬跡,將眼光落在地上搭在床邊的一條紅綢。
隨手就將它撿起來一看,心中有數,就是這條將兩個人連在一起拜過天地的紅綢,今日卻成了殺人的兇器。
秦艽將它交給周子俞,又仔細察看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沒有任何發現,不由失望的搖了搖頭。
她又抬頭仔細看了一下房梁,根本就沒有綢帶上吊掙扎的痕跡!可見自已推測的沒有錯,根本就不是懸樑上吊,而是強暴殺人案。
秦艽又不死心地在地上仔細搜索,仍然一無所獲。
不由眉頭緊皺,又仔細地察看了一下窗戶,也沒有撬動過的痕跡。
那麼基本上可以肯定,;是從門口推門而進。
就拉開梳妝盒,檢查了一下,都是尋常女子所用的髮簪金釵之類,並沒有發現異常。
秦艽又拉開第二格,卻發現一支雕刻精緻的梅花木簪端端正正地擺在中間,和第一層華美精的髮釵格格不入。
秦艽將木簪拿在手中反覆觀看,將這簪子交給周子俞。
秦艽轉頭問道:「昨天的喜宴是什麼時辰散席的?」
林守仁不明所以,心驚膽戰,馬上接口:「亥時初刻散席。」
「那昨晚有沒有遠來的賓客留下來過夜?」
「沒有!我家我親戚都是附近的,亥時散席之後就全部離開了,這件事可以問送客的林三叔。」
「將昨日所有賓客的名單交給本官,也包括幫工等所有人。」
周子俞厲聲喝問。
林守仁自然不敢不依,連忙叫人去羅列名單。
秦艽圍著整個院落轉了圈,發現茅房左邊的圍牆上有攀爬的痕跡。牆邊有有幾塊跌碎的瓦片。
「難道賊人是從這裡攀牆而出?」
周子俞問了一句。
「也有可能,但不是絕對。」
秦艽回答了一句,挑開牆邊草從上的幾片碎瓦,發現地上赫然躺著一個荷包。
秦艽看了一下,荷包下角繡了一個小小的文字。
秦艽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又看了一下四周,再無發現。
就和周子俞回到大廳。
林守仁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地奉上名單,小心翼翼地問道:「大人可曾發現疑點,小兒雖然性格暴燥,但決不會將人打死。」
周子俞對他怒目而視:「不死也差不多了。你為了替你兒子掩蓋打人的罪證,故意破壞現場,將地上的血跡清洗乾淨,無論你兒子有沒有殺人,你都難藏毀滅證據之罪!」
林守仁一聽,臉色慘白,頓時癱軟在地上。
周子俞命人先將他們父子收押,一起帶回縣衙。
葛五經人傳喚,早就在大堂上等候多時。
周子俞詢問了一下,葛五也證實了林可安的說詞。確認在茅房出來時,和林可安打了一個照面。說自己本來想上前調笑幾句,可一看到他陰沉可怖的臉色,就匆匆離開,連喜宴也沒有再回去。
周子俞又問了一下他離開的時間和證人。
葛五對答如流!並有在門口送客的林三叔做證,親眼看到他在戍時未,離天林家。
周子俞命所有衙役都按照名單上的姓名逐家逐屍去排查摸底。
秦艽看著手中的荷包和木簪對著許氏夫婦問道:「這兩樣東西,你們可認識?」
許母看了一下荷包,臉色微微一變,張了張口,欲語還休。
「想要為女兒報仇雪恨,就把你們所知道的一切全說出。否則本官辦你一個知情不舉的罪名,將你們打入大牢。
兩人嚇了一跳,馬上撲跪在地上,連連叩頭吐出實情。
原來這荷包是許母外甥,范子文隨身攜帶之物,也是許靜在幾年前繡給他的。而他也回贈了一支精心雕琢的木簪。
秦艽拿出木簪問道:「是不是這支木簪?」
許母一愣,大為驚訝:「這簪子從那裡找到的?」
「就在許靜的梳妝盒的第二層找到。」
許母大驚,連連搖頭,「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這簪子早在靜兒定親之後,就托我還給子文,並向他索回荷包。范子文卻說荷包已經遺失,所以沒有歸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