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暗戀

2024-05-15 09:53:21 作者: 浮萍飄泊

  周子俞眉頭一皺,「速去傳范子文上堂問話。」

  誰知道卻無人應聲,周子俞這才想起所有衙役都已派出去。不由老臉一紅。

  秦艽對著老狼吩咐了一句,老狼雖然滿臉抗拒,但是也只能領命離去。

  誰知道老狼前腳剛走,就看到一個文弱書生,神色悲悽,匆匆而來急步闖上大堂。

  「大膽!你是何人,為何擅闖公堂?」

  

  周子俞一拍驚堂木,厲聲怒喝。

  許母連忙開口說道:「大人?他就是我的外甥范子文。」

  「什麼?你就是范子文?」

  范子文一臉著急問道:「姑姑!聽聞今日表妹亡故?可有此事。」

  許母一聽,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涮的流了下來,只是含淚點頭。

  范子文如遭雷擊,連連搖頭,「這不可能!昨日還喜氣洋洋,滿心歡喜上花轎,好端端的,今日又怎會自盡而亡。」

  許母一邊抹淚,一邊哽咽著回答:「靜兒是被那個畜牲打了個半死之後,才遭人殺害。」

  范子文臉色蒼白,搖晃了一下,「這不可能?他曾對我親口許諾,為一生一世護著靜兒,他又怎麼會在洞房花燭夜,毒打靜兒,又將她殺害。他怎麼能這樣啊!!」

  范子文一臉悲痛欲絕,撲倒在地上連連叩頭。

  「求大人一定查明兇手,還靜兒一個公道。」

  周子俞和秦艽一看到,范子文渾身充滿了悲哀的氣息,那眼中的傷痛,絕對不是裝的出來。

  兩不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

  周子俞一拍驚堂木,對著范子文厲聲大喝,「范子文,昨晚亥時,你在什麼地方,和誰在一起,有何人為證?」

  范子文臉色一滯,支支吾吾,一時無法回答。

  周子俞大喝一聲:「還不如實招來,昨晚在哪裡?」

  范子文臉色大變,心中一慌,就隨口胡鄒:「晚生昨日一直都在家中讀書,並未到別處。」

  「何人為你做證?」

  范子文臉色一黯,「家中止有瞎眼老母一人,沒有其他人做證。」

  「言外之意,就是除了你的母親,沒有旁證?」周子俞厲聲問道。

  范子文又是一陣垂頭沉默,等於默認。

  周子俞一指荷包,「這個荷包你可認識?」

  范子文一看到荷包,不由驚訝的問道:「這是我的荷包,怎麼會在大人這裡?」

  周子俞臉色一沉:「本官問你,這荷包可是你隨身佩帶之物?」

  范子文連連點頭。

  這時老狼己經催馬匆匆趕回,向秦艽稟告,秦母說兒子昨日並不在家,早上出去之後,就一直沒有回來。

  周子俞聽完,心中己經認定范子文,就是殺人兇手。

  一拍驚堂木,「既是隨身之物,為何遺落在林家?」

  「大人!晚生也是今早才發覺荷包不見了。本以為是遺落在家中。至於為何遺落在林家,晚生確實不知。」

  「大膽歹徒,分明就是你對許靜余情未了,昨晚趁亂混進林家,一看到林可安摔門走出新房,你就隨後溜進新房,對昏迷不醒的許靜行了不軌之事,又怕她醒來之後,無法面對,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就用這條紅綢將她活活勒死,然後偽裝成懸樑自盡。看你一表人才,斯斯文文,卻不知道你心腸如此歹毒。」

  周子俞一說完。

  秦艽驚的睜大眼睛,這周大人,怎麼能這樣推斷案情?

  范子文也嚇的呆如木雞。連連磕頭:「大人,晚生冤枉啊!晚生雖然心儀表妹多年。卻不敢做出這等禽獸不如之事。更不會傷害表妹半分,又怎麼捨得將她活活勒死?求大人明斷!」

  「嘟!大膽歹徒,分明就是你殺人後爬牆逃走,不小心遺落在牆角的證據,看你還如何抵賴?」

  范子文面色慘白,連連磕頭,大呼冤枉。

  周子俞不容分說,一口咬定他就是殺人兇手。

  范子文卻連呼冤枉,拒絕招供。

  周子俞氣的抓起竹籤,就準備叫人行刑。

  秦艽急忙出口阻止。「大人!且慢!」

  周子俞滿臉不解的問道:「秦姑娘為何阻止?這廝嘴硬的很,看來不動大刑,絕不會招供。」

  秦艽無語的說道:「大人,重刑之下,屈打成招,又有何用,只不過是多了一個冤魂,殺人真兇依然逍遙法外?」

  周子俞一愣,「姑娘確定他不是殺人兇手,可是證據確鑿!」

  秦艽連連搖頭:「他只是一個疑犯,單憑一個遺落牆邊的一個荷包,不足以證明他就是強姦殺人。」

  「這……

  「秦姑娘有何高見,願聞其詳!」

  秦艽搖頭:「高見談不上,總之這事有很大的疑點。不如將他暫時扣押,再慢慢尋找線索。」

  范子文見自己躲過一劫,連忙向秦艽道謝。

  秦艽拿著木簪問道:「這支木簪可是你可認識?」

  范子文一看,不由一愣,「正是在下所雕,原是送給表妹的及比禮物,表妹回贈了一個荷包,只是在幾個月前,表妹訂婚之後,舅母突然將木簪退回,並索要荷包,說是怕他誤會。

  可晚生實在不捨得這份情義,便以遺失為名,推脫不還,留著念想。」

  「那木簪你拿回去後,又給了誰?」

  「晚生當時只是隨手將木簪放在書桌上,便有事出去了。回來之後,沒有看到,想著不過是一支不值錢的物件。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卻不知道時隔半年。這木簪卻出現在公堂上,成了指認我為殺人兇手的佐證。」

  秦艽沉呤了一下,「你可紀得是什麼時候送回來的,當天又有什麼人來過你?」

  范子文嘆了一口氣,「是清明節那日,我姑姑回來掃墓,我當時也急著去掃墓,就沒有收藏。」

  「當天還有誰到過你家?」

  范子文搖頭:「晚生一直到傍晚才回,不在家的其間不知道有誰來過。」

  又是一個沒人證的問題。

  秦艽瞪了他一眼,「把昨天的行程一五一十全說清楚,現在所有證據都對你不利。」

  范子文又何嘗不知道目前處境,處處都指向自己。

  哪裡還敢隱瞞,就將昨日行程仔仔細細全說了一遍。

  原來是范子文昨日一直在暗中,目送許靜上花轎後,就一路尾隨,跟至林府,親眼看著她進了林家。就在林府的對面,默默的看著林家的歡聲笑語。心如刀割,就去對面酒樓喝的酩酊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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