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言情小說> 貴女重生之親爹總是扶不上牆> 第099章 前因後果的聯繫

第099章 前因後果的聯繫

2024-05-14 00:17:08 作者: 蒜蓉蛋

  若是說到正事,梁景秀比平常時皆要認真些,即便當下還被許元治的一番話攪得心神不寧,但是好在她很快就進入了正事的狀態。

  「袁藝同我說安蘇的那些蝗蟲並非是天災,以她以往的經驗,那些蝗蟲應當是去年在土裡產了卵後正好遇到今年的乾旱天氣,這才大量的蝗蟲孵化,蝗蟲吃掉百姓所植莊稼,害得百姓吃不飽飯,繼而導致哀鴻遍野。」許元治儘量使得自己所言通俗易懂些,「如此說法,你可聽得明白?」

  「但倘若不是天災便是人禍?」梁景秀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可蝗蟲孵化難不成還可人為控制?」

  

  「此事我並不精通,但據袁藝所言,她曾飼養過蝗蟲,人工養殖的蝗蟲與天然的蝗蟲並不是同一種類,而在安蘇境內,袁藝發現了兩種不同蝗蟲品類,這若是天災,本是不該發生的事。」許元治頓了頓,「不過此袁藝也說過,人為孵化蝗蟲只會令小面積造成損害,可安蘇的蝗災空前絕後,具體如何辦到,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最後也只推說或是天時地利人和。」

  如此所說梁景秀總算是明白了,「且不論是如何辦到,但這圖什麼?」

  「此事應當從一開始說起,」許元治尋了一張紙,隨後用筆將其寫滿了,一樁樁一件件皆是兩人一同經歷過的,「我們初到江南時,你哥發現孩童失蹤案件,而後發現這是白蓮教所為,這是我們認為的後續一系列事件的開端。」

  許元治將這「孩童案」三個字圈了起來,「這是我們尋到白蓮教線索的一個契機,但在整個江南案中,若這並非是白蓮教所為第一件呢?雖未尋到證明蝗災是何人所用何種手段所謂,但若是要部署這件事,必然不是一朝一夕,且即便策劃之人本事通天,但蝗災發作起來需要天時地利,因而此番看起來倒像是後面安排的。」

  梁景秀將頭湊到了許元治的跟前,她仔細地端詳起對方在紙上寫著的字:孩童案、失火案、波斯船、蝗災、洪澇、米行、趙家。

  每一件事好似不過只是獨立的一件事,倘若每件事皆有一條隱形的線將其串起來呢,那麼最終這條線是指向何處的?

  「但這些事若是當真有聯繫,難道每一件都同白蓮教有關係?」

  孩童案、失火案和波斯船已知是同白蓮教脫不了干係,但災荒、洪澇、米行和趙家呢,這其中白蓮教又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而目的又是什麼?

  「我們且先將白蓮教撇一旁,當以事件作為分析,且以蝗災作為第一件事,即若是蝗災如同袁藝所言那般,確實是人為,那麼目的是什麼?」許元治在災荒之下打了一個箭頭,「已知蝗災的出現令百姓莊稼顆粒無收,隨後必然就會導致難民出現,大量的難民迫使得物價上漲,最後百姓流離失所。」

  許元治在箭頭之下寫了「百姓」二字,隨後又延伸到了米行,「此處倒並非是必然發生的,但若有水災的話,湧現大量的難民不過就只是時機問題。」

  「我詢問過朱大人,江南因臨河而建,所以每年發生洪澇並不足以為奇,但今年的堤壩有人為的破壞的痕跡,我關切過此事,最後也由得你哥證實,不過眼下你哥忙於河岸改道,動手腳一事是由朱大人再查,目前斷了線索,但我恐怕也是白蓮教有關。」

  梁景秀抿著嘴半天才開口說道:「我一直都在總兵府,怎麼覺得你反而知曉得比我多?」

  許元治用手彈了彈梁景秀的腦門,「我知曉的可不僅僅只是這些,不過眼下我倒是有任務交由你,且只能於你去做。」

  「何事?」

  「你可還記得孩童孩和失火案中那位倖存的那名叫著阿奇男孩?」許元治解釋道,「我記得他與你還算是親近些。」

  「可是他所知並不多。」梁景秀的眼眸亮了一下,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反倒是那位叫著德佑的男孩,眼下還是下落不明。」

  「德佑的下落全然是靠阿奇所言去推斷的,但你如何能知阿奇所言是真是假?」

  一句話堵得梁景秀半天說不出話來,「阿奇,阿奇必然沒有道理需要去說假話啊。」

  「但他同時也沒有必要說真話。」許元治提醒道。

  人總是先入為主地以為它是真的,但倘若一開始它便是假的呢?

  「若是阿奇是假話?」梁景秀皺了皺眉頭,「一開始要去玄女廟的人其實是阿奇,而德佑已經被火燒死了?」

  「眼下當真是叫死無對證,德佑生死皆是阿奇一人說算。」許元治頗為無奈道,「不過好在他還在,無論是真話假話,總是會露出馬腳的。」

  隨即兩人陷入了沉默,梁景秀道:「我記得那日朱大人所言已經通過孩童案查到白蓮教的一些線索,我本十分在意,而後卻因為其他事給耽擱了,許還是要問問朱大人,他若肯坦誠一些,我們也能少走些彎路。」

  聽此,許元治笑起來,「若是你憂思這件事,我倒是可給你解惑。」

  梁景秀不解地望著許元治,隨後恍然,他所知比自己多得多,想必這私下裡並不少同朱嵐溝通,思及此,她覺得自己略有些氣憤,她本以為自己同許元治的關係更為親密一些,至少她所知皆會告知對方,然對方似乎並不是這樣做得。

  許元治瞧出梁景秀的心思,用手摸了摸對方的腦袋,「我並非是有意瞞著你,只是後續發生太多的事兒,我來不及告訴你而已。」

  這句話的說服力並不強,明明有那麼多的機會,但許元治還說沒有機會?

  她才不信。

  但眼下她也只能將怒氣壓著說道:「朱大人到底所知多少?我又有多少不知?」

  「朱大人所知不過是查到了孩童案的一些線索罷了,」許元治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你可記得我們去花船上取桃花釀時遇到的乞丐小孩們?」

  「阿奇德佑?」

  「你忘記還有一人,此人你見過一面,即是帶著他們的阿哥。」許元治提醒道,「朱大人查到阿哥本是白蓮教的教徒,且職位不低,不過後來發生了些許的變故,才使得他叛逃了白蓮教,帶著小孩們躲了起來。」

  梁景秀這才恍然大悟,許元治還挨過那阿哥的一棍,且後續阿奇還說起過此人,只是梁景秀並未想到他竟會跟白蓮教也有關聯罷了。

  「阿奇說過阿哥本是要離開江南,但其他人不同意,隨後阿哥便也妥協了。」許元治繼續說道,「其實那時候朱大人已經因為孩童失蹤案找上了阿哥,只是這線人還未發揮作用,便先消失了。」

  將其前因說完,許元治又將自己的疑惑一同道出:「阿哥消失了,那些乞丐小孩們亦是尋找不見,唯剩下阿奇和德佑,你不覺得奇怪嗎?」

  倘若眼下沒有聽到這麼多內幕,梁景秀並不覺得阿奇和德佑存在突兀,「你不必賣關子了。」

  「哈,」許元治笑道,「並非是賣關子,主要是我同你說得這些不過只是猜測罷了,其中的關鍵人物只剩下阿奇,倘若能夠讓他開口,那便是再好不過,不過我倒是覺得他說謊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同時我亦覺得他作為知情者,或許還是始作俑者。」許元治是不信機緣巧合之人,萬事萬物皆有定法,這世間並沒有巧合,有得不過是前因後果的水到渠成罷了。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