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也沒有辦法

2024-05-11 07:52:04 作者: 南風回暖

  下了車,到了小區之後,發現小區的門衛正在打電話。

  「哈哈,這個我懂的,哥們做事你就儘管放心吧!」

  「好好,那女人長得也不錯啊,我還以為你們……」

  保安大哥還在忘情的講電話,突然瞥到一抹俏麗的身影,立馬收起手機,裝作鎮定,緊緊壓住了藏在門牌下的手機。

  「滴滴。」

  程若珂將小區通行證放在機器前驗證,看來房東還是同情了她一把,沒有把門卡註銷,能夠讓她回屋收拾東西。

  

  她沒有注意到保安大哥的眼神,旁若無人地收起了通行證,苦澀地扯了扯嘴角。

  「沒事了。」

  保安大哥警惕地看著程若珂,看著她漸漸消失的背影,馬上掏出手機繼續聊天。

  程若珂走到熟悉的房門面前,按下密碼,再拿出鑰匙開鎖,推門而進。

  她習慣性地走到陽台上想去收衣服,卻發現已經是空蕩蕩的了。

  「是啊,都收起來了……」

  程若珂喃喃地說著,陸陸續續打開了家裡的房間的門,她站在這個家裡,感覺這個家裡是這麼的陌生,卻也這麼的熟悉。

  「叮叮。」程若珂知道是手機鈴聲,緩緩伸手摸索著包包里的手機。

  她劃開屏幕一看,是房東發來的信息:房子在這兩天給我清理乾淨來,我好安排一些事,錢什麼時候給你都成。

  程若珂無力地垂下手。

  她突然想回,錢不要了,讓我多住一天是一天。

  可真的當將手指放在手機上的時候,她卻又遲疑了。

  她可不想再回到那個冷冰冰的展家了,展勒言就是個愛冷嘲熱諷的小人,表面上對自己很是友好,其實都是幌子。

  他有錢有勢,高高在上,想隨隨便便罵誰都可以,可他又有想過別人的感受?展勒言這種目中無人的男人就是她最討厭的類型!

  程若珂微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鞋子,甚至是清早用的洗刷用具都是他買的,她突然沒來由的感到悲哀。

  在他眼裡,她不過就是一個自私自利、愛錢如命、表里不一的卑賤女人?

  兩個互相討厭的人,竟會打撞成為夫妻,真是奇了怪了。

  ……

  總裁辦公室。

  偌大的房間充滿壓抑的氣息,沙發上坐著兩個男人,半靠在沙發上的男人一雙桃花眼不停掃視過展勒言,他好看的嘴角勾起,緩緩開口說道,「這麼說,你是吃定了媒妁之言了?」

  「沒有。」展勒言沒有一絲猶豫,他淡然地應著,倒了一杯水放在凌梵面前,「我這隻有水。」

  「我從國外回來,你就這麼招待我?夠特別的。」

  凌梵是習慣了大家對他的大魚大肉、珍饈美味送上門了,突然被好哥們只用一杯水打發,倒是有些意外。

  展勒言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儘管他一副沉穩的模樣,在凌梵看來卻是另一番樣子了。

  「今晚老地方見?」凌梵知道展勒言是個很有時間觀念的人,他這會兒要是繼續被自己給糾纏著,指不定他就得不痛快了……

  「怎麼說,總得約上好哥們喝一杯吧。」見他沒回話,凌梵又問了一遍。

  展勒言面無表情,明顯就是想直接跳過凌梵的話,他薄唇輕啟,「你在國外呆得如何?」

  「老樣子。」凌梵微微一笑,如釋重負般嘆了一口氣,他本來就沒有抱著好心態去國外,為了自家老頭子一個無理的要求,他竟然奇蹟般修完了學業,如今回國,整個人自然是由內而外的不一樣了。

  更重要的是,Len的病情又有復發的現象了。他這次回國,也是不打算再走了的。

  展勒言眸底冷冽,他表面上是在微微笑著,可眼底卻沒有笑的感覺,是一點親和感都沒有。

  「那你們可有聯繫?」

  「我說,凌梵,你什麼時候話這麼多了?」多到他都有點詫異了。

  凌梵輕笑了一聲,拿起透明的玻璃杯子,抿了一口,「滋味不怎麼好。我就是順口說說罷了,畢竟你挺紅的。」

  S市誰會不知道展家的名聲,更何況一個展勒言呢,各報刊雜誌時不時就會將他的照片作為封面,因此也會登上各種頭條,他在國外自然是能隨時捕捉到關於展勒言的消息了。

  奇怪的是,大家都紛紛開始疑惑,為什麼展勒言的身邊沒有一個女人。甚至都有人在猜測人家是隱婚了!

  想到這,凌梵惑人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展勒言,「你是隱婚了?」

  他怎麼總感覺他哪裡不一樣了?

  「你喝的可不是酒。」展勒言冷哼了一聲,起身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掏出簽字筆又開始翻閱文件起來了。

  「唉。」凌梵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是好不容易才到展家來找人的,這個工作狂又要開始無休止的工作了。

  再這樣下去,他可受不了。不過對於展勒言是不是隱婚這件事情,凌梵倒是有興趣的很,也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也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可以馴服展勒言這樣的男人。

  ……

  程若珂握著手機,猶豫著,她怎麼就沒有存下他的電話呢……

  也許是想到以後不會再見面,也不想有任何的瓜葛吧……

  她扯了扯嘴角,難道她要低頭了?不,不可以!

  可是,到底是誰將自己的房子收走了呢?房東又不願意透露對方的消息,難道是……她想了一想,又有些猶豫……可越想卻越覺得是他。

  程若珂搖了搖頭,果斷撥打了一個電話,很快,就撥通了。

  「展太太?」

  「陳嫂,是我。」

  陳嫂點了點頭,停下手中的活兒,她有點不明白程若珂這個電話的用意,在等著她回話。

  「陳嫂,我想請你幫個忙。」程若珂咽了咽口水,捏著自己的手指頭。

  「你說吧,展太太,我一定會盡力辦到的。」陳嫂將自己的手拍乾淨之後,緊握住手機,生怕漏聽到一句話似的。

  「你能把展勒言的手機號碼發給我嗎?」想了想,程若珂覺得自己問的問題還是有點奇怪,她又急忙解釋道,「我不小心給刪除了……還有就是,你能不能不要把我的事說給他聽?」

  「行!我這發信息給你。」陳嫂沒有多想,反倒是有些高興了,真是糊塗的展太太。

  她心裡美滋滋的,一想到上午展先生終於是以關心人的語氣同她說明展太太的情況時,她就知道,家裡的一切都開始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陳嫂摸了摸一團毛茸茸的球似的玩物,喃喃地說道,「展太太真是幸福。」

  這樣也好,一向冷淡的展先生是有個樂觀的伴兒了。

  程若珂接到陳嫂發來的信息,毫不猶豫地點擊了一竄號碼,直接轉到通話頻道去了。

  「是我。」

  展勒言接到一個陌生電話,先是一怔,這串號碼他是看過的,至少腦海里還存在一點印象,果不其然,他就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

  他用鼻音輕輕「嗯」了一聲。

  凌梵還有些慶幸自己還沒有離開辦公室,竟然會聽到他跟別人在打電話,展勒言可謂是沒有信息要回復就不會拿起手機的男人。

  平時也總是設定為靜音狀態,一般情況下打一個電話,要幸運的被他看到,才可能會有回覆的機會。

  不過,很多時候,都不會有人去撥通展勒言的電話,至少在這個時間點上——這可是展勒言特定的工作時間。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有人打擾到他的。

  「你是不是去找我的房東了。」

  「沒有。」

  簡單利落的對話,令程若珂有些措不及防。

  難道憑他一個「沒有」,她就要相信他了?

  「怎麼?」

  展勒言放下手中的簽字筆,在凌梵帶著頗有玩味的眼神下,再將文件蓋上。

  「現在沒事了,你忙吧。」

  程若珂立馬就掛下了電話,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為什麼要如此緊張了。

  「……」這就完了?凌梵有些驚訝,而且還是掛了展勒言的電話?

  「……」他被掛電話了。

  展勒言收起手機,淡然地繼續拿起簽字筆,若無其事地看著文件。

  凌梵看到這一幕就更好奇了,但礙於展勒言的冷漠,他沒有多問,只是將肚子裡頭的問題硬生生地憋到了晚上。

  ……

  燈紅酒綠,撲朔迷離的五彩燈照耀在整個酒吧,台上的舞女正賣力地扭動著自己曼妙的身材,她輕鬆一絕地攀附在鋼管上,猶如一條蛇,十分靈動。

  各種高難度的動作無不被她完美展現出來,台下一陣轟動,連連拍手叫好。

  展勒言緊蹙眉頭,瞥了一眼台上的女人,邁開步伐走到一邊的特殊通道。

  「先生,一個人嘛?」一個女人出現在了展勒言面前,因為燈光昏暗,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他絕美的側臉,她貪婪地伸手就要撫摸上他藏在剪裁得體的西裝下的身體。

  可是還沒動手,她就被毫無徵兆地推開了。

  展勒言冷冷地掃視著她,「滾。」

  他邊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緩緩走進了特殊通道——他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女人了。

  女人無辜地蹲在地上,緊緊盯著展勒言離去的方向……她咬著嘴唇,什麼都沒有說……她沒有指責對方的不溫柔,也沒有述說自己的不甘心……

  「老大,你再溫柔一點就好了。」池城在展勒言推開門的下一步就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邊曖昧地說著。

  他剛剛是無意地看到展勒言將一個女人無情地推開了,這個女人張的是頗有姿色,展勒言怎麼就這麼狠心?

  「你喜歡?去街上隨便一抓一大把。」

  「你這是在侮辱我!」被展勒言一個眼神嚇得放下了手。

  但想了想,找他出來一次也不容易,他就忍忍吧。

  凌梵輕笑了一聲,池城這小子居然神經大條到居然去撩撥展勒言,也真算是無藥可救了。

  池城一股氣坐在了沙發上,單手支撐著腮幫,悶悶地看著眼前兩個男人。

  等這幾人一落座,旁邊的服務生就把酒端上來了,酒都是好酒,年份也足,各種國家的都有。

  「怎麼樣?夠不夠!不夠還有,應有盡有。」

  展勒言冷冷地掃視過酒杯一眼,看到池城欲想強行灌酒給自己的趨勢,提前打好了警告單,「我要開車。」

  「不夠仗義!來,我們來。」凌梵倒是豪爽。

  池城將酒一飲而盡,他瞥向坐在角落裡的展勒言,伸出手指朝凌梵勾了勾,「怎麼樣,展勒言是不是看起來很守身如玉?」

  「當然,他一直都如此。」

  「聽到他剛剛的藉口了?」池城朝凌梵看了一眼,凌梵清咳了一聲。

  「我想,我是大致明白了你的意思。」凌梵回答。

  他的意思再明確不過了,展勒言守身如玉是有原因的。

  「你猜猜是因為什麼?」

  池城冷哼了一聲,這一次他一定要讓展勒言說出個所以然來,他實在是太欺負自己的兄弟了!

  他直徑走到展勒言身邊,坐下之後,將一隻手搭在沙發上的邊緣,指尖若有若無地敲擊著沙發。

  「兄弟,我喊你來這兒為的是什麼?我們的凌梵同志回國了!難道你都不用表示一下?這樣,我看你也沒有帶禮物,你就直接爆出一個自身的秘密就行了,不過斷袖之癖這種的就算了。」

  雖然已經習慣了池城無厘頭的話,但聽到他的這句話的,展勒言還是有點想罵人了。

  他有斷袖之癖?

  「其實呢,在我的一個圈子裡,有很多男人在背後議論你說,怎麼把你拿下,為此,我替你深深地感到擔心和難過,畢竟你一個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男人,怎麼會……」

  說著,池城又做出了一個欲哭無淚的表情了。

  展勒言微眯了眯眸子,池城的圈子不少,賽車、滑板、酒店超級貴賓級別、電競……他一下子是數不過來的。

  不過想到了剛剛池城說的話,展勒言的臉色有些不好。

  「你八卦的心思還是少往我這裡放。」展勒言說,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依舊是冰冷的。

  池城見計劃失敗,無奈地聳了聳肩膀,示意凌梵他也沒有辦法了。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