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氣節鑄就民族之魂
2024-10-11 07:49:45
作者: 趙一
民族氣節是一個民族的靈魂,一個沒有氣節的民族是可悲的。一個民族沒有了靈魂,也就沒有了思想,百姓更關注的是如何攫取最大的利益、滿足自身的欲望,整個社會也會變得爾虞我詐、講究排場,在這樣的環境下,人們的虛榮心、攀比心將極度膨脹,物質崇拜意識將發揮得淋漓盡致,人與人之間也就沒有了真誠、信任。
南懷瑾先生認為中國歷史上的「君道與國共存亡,臣節盡忠死國事」這不易的原則,是中國特有精神之所長,關係著一個民族立國立基的根本精神所在,應該將其發揚光大。
值得注意的是,這些節操的養成與帝王民主的政體關係不大,並不是說在帝王養士的體制之下,才有忠臣義士的作風,在民主體制的時代,同樣需要民族氣節。因此,民族氣節、愛國主義絕不是老生常談,這是一個國家自立、發展的根本。
中華民族自古就有「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時窮節乃見」的傳統美德,這種氣節與愛國思想深深地浸入了我們的國格和人格之中,也在審美意識和生活情趣中得到了充分的體現。人們不僅喜愛松、竹、梅這「歲寒三友」,還熱情讚美「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欣賞凌霜傲雪的臘梅,寄情「要留清白在人間」的石灰,這種「名節重泰山,利慾輕鴻毛」的精神在中華民族歷史上綿延不斷,哺育了無數重氣節、講立身、脊樑直、骨頭硬的仁人志士,「時窮節乃見,一一垂丹青」。
在中國有一個流傳千古的關於民族氣節的故事,這就是蘇武牧羊的故事。
蘇武是漢朝人,當時中原地區的漢朝和匈奴的關係時好時壞。公元前100年,匈奴的新單于即位,漢朝皇帝為了表示友好,派遣蘇武率領100多人,帶著許多財物出使匈奴。不料,就在蘇武完成了出使任務,準備返回自己的國家時,匈奴上層發生了內亂,蘇武一行受到牽連,被扣留下來,並被要求背叛漢朝,臣服單于。
最初,單于派人向蘇武遊說,許以豐厚的俸祿和高官,蘇武嚴詞拒絕了。匈奴見勸說沒有效果,就決定用酷刑。當時正值嚴冬,天上下著鵝毛大雪,單于命人把蘇武關入一個露天的大地窖,斷絕食品和水,希望這樣可以改變蘇武的信念。時間一天天過去,蘇武在地窖里受盡了折磨。渴了,他就吃一把雪;餓了,他就嚼身上穿的羊皮襖。過了好幾天,單于見瀕臨死亡的蘇武仍然沒有屈服的意思,只好把他放出來了。
單于敬重蘇武的氣節,不忍心殺他,但又不想讓他返回自己的國家,於是決定把蘇武流放到西伯利亞的貝加爾湖一帶,讓他去牧羊。臨行前,單于召見蘇武說:「既然你不投降,那我就讓你去放羊,什麼時候公羊生了羊羔,我就讓你回中原去。」
在寒冷的貝加爾湖畔,唯一與蘇武做伴的,是那根代表漢朝的旄節,以及一小群羊。蘇武每天拿著這根旄節放羊,盼著回家那一天。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旄節上面的裝飾都掉光了,蘇武也鬚髮皆白了。
19年漫長的歲月匆匆而過,當初下命令囚禁他的匈奴單于已經去世了,漢朝的老皇帝也死了,老皇帝的兒子繼任皇位。這時候,新單于執行與漢朝友好相處的政策,漢朝皇帝立即派使臣把蘇武接了回來,同時接回來的,還有他那根永遠也不彎曲的旄節。
黑格爾曾說,民族精神是認識自己和希求自己的神物。魯迅指出,唯有民魂是寶貴的,唯有它發揚起來,中國才有進步。正是中國的許多英雄乃至偉大人物所彰顯的愛國精神,鑄就了我們民族精神的精華,它是我們民族的代表,是民魂。正是有了這種精神的傳承,我們的民族才能自立於世界民族之林。
金庸有句名言: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在戰爭年代,我們呼喚能夠帶來和平的大英雄。以東林黨人、戊戌六君子等為代表的政治烈士和以鄧世昌、張自忠等為代表的愛國將領都是最傑出的愛國者,他們的姓名和事跡理應被千秋傳頌。但是,人們在對動亂時期的愛國者推崇備至的時候,卻忽略了和平年代的愛國行為。其實,和平年代比動亂時期更需要愛國精神,想要成為和平年代的愛國者,就需要每一個人都有心憂天下的胸懷,並從身邊小事做起。
很久以前,亞歷山大大帝在行軍途中看見兩個異族的樵夫在談論國家政體,命令隨從打聽了樵夫們的來歷後,他感嘆這個民族的未來必然光輝燦爛。如果你聽過這個故事,你便會相信亞歷山大的確具有遠見卓識,因為那兩個樵夫背後的民族,建立了羅馬帝國。
亞歷山大之所以預言羅馬的興起,正是因為他看到連最底層的羅馬公民都樂於對國政發表意見,這些樵夫有主見、有理想,時刻關注著國家的現在與未來,國家必將強盛。這就是愛國的典範。
愛國、民族氣節,不是蒼白的口號,而是實際行動,我們應該多多關注我們的經濟政策、法律體系、社會福利等與人們生活息息相關的東西,去思考、去嘗試解決我們身邊的社會問題。從微不足道的事開始,孜孜不倦,聚沙成塔,把自己微薄的力量匯入改革與發展的滾滾洪流中,將是國之幸、民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