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釋9

  [2047]　[譯註]司提反是耶路撒冷教會的執事，在猶太會堂辯述基督教義，遭亂石擊斃，成為基督教第一個殉教士。

  [2048]　那不勒斯每年都要液化出來聖司提反一小瓶鮮血，等到他的地位為聖賈紐埃里烏斯所取代，這種奇蹟才停止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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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49]　奧古斯丁花了13年（413—426 A.D.）寫成22卷的巨著《上帝之城》，豐富的知識來自他人的學術，爭論的觀點出於自己的主張，但是整部作品的構思宏偉、雄辯有力而且技巧純熟，博得舉世讚譽。

  [2050]　弗里庫爾普斯保存了一則高盧或西班牙的成語：「誰要是說他清楚聖司提反所有的奇蹟，那他是在說謊。」

  [2051]　伯內特（1635—1715 A.D.，英國沙特修道院院長）搜集宗教先驅人物的意見，他們確認人類靈魂在長眠或休息之中，直到最後審判日才醒轉過來。他後來表示，若人類的靈魂獲得生動而有感覺的存在，會造成很多不便。

  [2052]　聖司提反的遺骸在梅諾卡，不到8天工夫使540個猶太人改變信仰。實在說，幫助他們改宗的是嚴酷行動，像是燒毀猶太會堂，把固執的猶太教徒趕到山區活活餓死。

  [2053]　休謨（1711—1776 A.D.，英國哲學家和史學家，是著名的不可知論者）像一個哲學家，他提到了多神論和基督教一神論的自然流動，並且認為其會產生逆流。

  [2054]　依據德爾圖良、拉克坦提烏斯和阿諾比烏斯（公元4世紀基督教辯護家）的諄諄教誨，要求教徒的禮拜活動不僅要純潔，而且屬於精神的領域，所以才會反對異教徒的儀式，甚至就是對猶太教的祭典也抱著不以為然的態度。

  [2055]　摩尼教徒福斯圖斯指責天主教的偶像崇拜。博索布勒是個新教徒也是哲學家，他直率且引經據典地提到，基督教徒的偶像崇拜是在4和5世紀被引進。

  [2056]　迷信行為的類似性根本無須假冒和仿效，從日本到墨西哥，不同地區的迷信表現出極高的相似性。沃伯頓（1698—1779 A.D.，格洛斯特主教、學者和辯論家）抓住這個觀念，加以扭曲後，認為其放諸四海皆準。

  [2057]　提到模仿異教的行為，米德頓（1683—1750 A.D.，英國神學辯護家）從羅馬來信欣表同意。沃伯頓的譴責使他只有將兩個宗教的歷史連接起來，證明基督教的抄本非常古老。

  [2058]　阿勒克托（[譯註]希臘復仇三女神之一的「不安」女神）見到人民過著幸福的生活而產生妒恨的心理，召開地獄的宗教會議。墨該拉（[譯註]希臘復仇三女神之一的「忌恨」女神）推薦她的門徒魯菲努斯與會，鼓勵他要立下為害人世的功勳。看來克勞狄安的憤怒不同於維吉爾，有如土魯斯的性格之不同於魯菲努斯。

  [2059]　馬卡雖以他這位老鄉為恥，但魯菲努斯生於伊盧薩，是諾文姆·波普利的首府，現在是一個小村落，名叫加斯科尼。

  [2060]　佐西穆斯敘述塔提安和其子垮台的始末，認為他們清白無辜遭到冤屈，甚至仇敵指控他們對元老院大廈進行的鎮壓行動，也提出充分的證據證明那是子虛烏有之事。然而塔提安與阿里烏斯派的關係密切，過去曾任埃及的行政長官（373 A.D.），所以蒂爾蒙特認定他罪大惡極。

  [2061]　孟德斯鳩讚許狄奧多西制定的一封詔書，狄奧多西派人送給統領魯菲努斯，勸阻他不要用叛國或褻瀆神聖的字眼進行宗教迫害行動。暴虐的成文法足以證明暴政的存在，但是一份值得頌揚的詔書，可能包含君王或大臣未必為真的表白及虛有其表的意願。因此，最讓人生氣的事，恐怕正是這種以莫須有之罪將人定罪的教規。

  [2062]　佐西穆斯推崇法蘭克人保托的勇氣、謹慎和正直。

  [2063]　阿爾瑟尼烏斯從君士坦丁堡皇宮逃脫後，在埃及修道院度過55年堅忍的苦修生活。

  [2064]　由此可知古老的許門儀式在東部的基督徒中流行，並不算是偶像崇拜。新娘裝出被迫離開父母的樣子，像是心不甘情不願地去丈夫家中。我們的婚姻在形式上要求公眾認定新娘是羞澀的處女，所以才有這些不近情理的舉動。

  [2065]　[譯註]偉大的英雄人物阿喀琉斯是馬其頓人傳說中的遠祖，亞歷山大進軍抵達伊利亞時，就到阿喀琉斯的墓上獻花圈，對他萬分羨慕，因荷馬用《伊利亞特》寫出他一生傲人的事跡，流芳百世，永垂不朽，參閱《亞歷山大遠征記》第一卷。

  [2066]　斯提利科一直是克勞狄安寫詩的主要題材，無論是直截了當描述或刻意掩飾以陪襯，當這位英雄人物首次出任執政官時，年輕時代的形象就在他的詩中隱約出現。

  [2067]　克勞狄安寫出一首並不出色的詩，用奉承的筆調生動描繪塞妮娜的美麗容貌。她是狄奧多西最寵愛的侄女，和她的姐妹塞曼提婭出生在西班牙，年紀很小時就被送到君士坦丁堡皇宮，享盡人間的榮華富貴。

  [2068]　有些人可能懷疑，狄奧多西收養她是否合法，或者僅是說說而已，但是一件古老的銘文上有斯提利科很獨特的頭銜，「封神的狄奧多西之女的丈夫」。

  [2069]　克勞狄安在獻詩題名上，通常加上「內廷伯爵」官銜。斯提利科即使升到最高的地位，都很審慎地保有這個重要的職位。

  [2070]　克勞狄安的華麗詩篇洋溢著光輝的才氣，對斯提利科只是錦上添花而已，但是佐西穆斯勉為其難的稱頌，更能肯定斯提利科（運用軍事的統治手段）的正直。

  [2071]　[譯註]在特洛伊戰爭中，英勇善戰的阿喀琉斯與統帥阿伽門農發生爭執，憤而退出戰場，結果好友帕特洛克拉斯被特洛伊皇子赫克托耳殺死，阿喀琉斯要為友報仇，再度出擊大肆屠殺特洛伊人馬，赫克托耳應戰終於不敵陣亡。

  [2072]　羅馬法律的「未成年」區分為兩種，期限是14歲和25歲，一種是本人需要受監護人的照料，另一種是財產需要受託付人或法定監護人的管理。但是對被選出的君主而言，這種法律的觀念並沒有轉用過來形成一種制度。

  [2073]　可以參閱克勞狄安的詩篇，但是斯提利科從米蘭到萊登（位於荷蘭）的來回行程，要限定在15天之內。

  [2074]　不僅是逝世皇帝的袍服和冠冕，就是頭盔、劍柄、劍帶、胸甲也都鑲著極為貴重的珍珠、翡翠和鑽石。

  [2075]　克勞狄安像一個解剖者，用冷酷且不帶感情的手法分析魯菲努斯。佐西穆斯和傑羅姆也曾如法炮製。

  [2076]　異教徒佐西穆斯提及他們在教堂的庇護和後來的朝聖，魯菲努斯的姐妹西瓦尼婭餘生在耶路撒冷度過，在修道院的歷史中享有大名。（1）這位勤勉求知終身未婚的處女，精讀奧利金、格里高利和巴西爾對《聖經》的注釋，總計有500萬行之多；（2）她在80歲時曾自負地提到，這些年來她從未洗過手、臉和身體的任何部分，只除了手指尖以外，因為要領聖體（麵餅）。

  [2077]　新任的大臣還是免不了貪婪的行為，儘量要把前任的財產據為己有，這樣做是為了保障未來的安全。

  [2078]　克勞狄安像是在誇大吉爾多的惡行，但是他那摩爾人的身世、聲名狼藉的行為和聖奧古斯丁的指控，證明詩人的抨擊確有幾分道理。巴羅尼烏斯對阿非利加的叛亂事件，運用各種技巧進行深入的研究。

  [2079]　馬西澤爾已屆中年，他在羅馬軍隊服務，反對他哥哥菲爾穆斯（373 A.D.），已是25年前的事。克勞狄安非常了解米蘭宮廷，他很明白之所以選擇馬西澤爾不在於他的功勳，而是他受到冤屈要報仇。摩爾人戰爭不值得霍諾留御駕親征，也不用斯提利科出馬。

  [2080]　訓練的方式已經改變，所以軍隊的編組也使用不同的名稱，不完全是過去的軍團、支隊和連隊這幾個固定的稱呼而已。

  [2081]　奧羅修斯有資格對此兵力數字表示懷疑，同時與佐西穆斯提到的狀況也不盡吻合。

  [2082]　克勞狄安曾提及戈爾戈納島上有個宗教瘋子。對這種褻瀆神聖的稱呼，魯提里烏斯及其同謀被注釋家巴爾修斯稱為「島上瘋子」。蒂爾蒙特心平氣和談到此事，他認為多疑的詩人對人的讚譽等同譴責。

  [2083]　《吉爾多之戰》第一卷寫到此結束，克勞狄安其餘的詩都已散失，所以大軍在阿非利加的哪個地方登陸，以及以後的狀況如何，我們都無從得知。

  [2084]　奧羅修斯應該留下記錄，否則只有克勞狄安大肆宣揚吉爾多的傲慢無禮，以及各種蠻族隊伍的強大戰力。

  [2085]　聖安布羅斯已經過世一年，但是在幻景中顯示出勝利的時間和地點，後來馬西澤爾向保利努斯提到他在夢中所出現的狀況。保利努斯是聖徒中最早的傳記作家，我們可以很容易從奧羅修斯那裡得知此事。

  [2086]　佐西穆斯認為發生了激烈的戰鬥，但是奧羅修斯的敘述掩蓋真實的情況，把一切都歸之於奇蹟。

  [2087]　塔布拉卡位於兩個希波城之間，奧羅修斯把這裡當成一個會戰的地點，但是我們根本不知道所發生的狀況，也無法定出精確的位置。

  [2088]　克勞狄安敘述吉爾多之死，後來被佐西穆斯和奧羅修斯翻譯出來。

  [2089]　克勞狄安描述審判的過程，對於能夠恢復古老的制度讚譽不絕。

  [2090]　狄奧多西和其子所有的勝利，斯提利科自認全部參與而且可以分享榮譽，特別提到阿非利加的光復，完全是他運籌帷幄之功。

  [2091]　佐西穆斯的敘述過於粗糙而簡潔，我必須用緩和的筆調修改，真是使人難以置信。奧羅修斯責備獲得勝利的將領，違反聖所庇護的權利。

  [2092]　我採用當時一般人對霍諾留的看法。希臘歷史學家提到奇特而極不可能的故事，我一概不加理會。

  [2093]　狄奧多西、克勞狄安的經驗教訓，就一個偉大和自由的民族而言，可以為未來的君王創建美好的制度。這是霍諾留和他那墮落的臣民無法辦到的事。

  [2094]　阿爾提努斯主教希利奧多魯斯失去侄兒尼波提安極為悲傷，他的朋友傑羅姆為了安慰他，就把那個時代發生的公私災難摘要做成一份記錄，讓他知道這種不幸很難避免。

  [2095]　巴爾蒂這個著名的氏族在法蘭西一直非常興旺，特別是在哥特人行省塞普提馬尼亞（或稱朗格多克）。這個名稱經過訛傳變成保烏，這個家族有一個分支以後定居在那不勒斯王國，保烏領主在靠近阿爾勒附近，有79個附屬村鎮，全部不受普羅旺斯伯爵管轄。

  [2096]　佐西穆斯讓我們知道征服雅典的狀況，但克勞狄安的暗示和隱喻有若黑夜的明燈。

  [2097]　[譯註]公元前408年，波斯國王薛西斯率18萬大軍入侵希臘，陸上防守以溫泉關隘道為重點，斯巴達國王列昂尼達斯及所屬300御林軍，全部激戰陣亡。波斯軍隊進逼雅典，終於在薩拉米斯會戰和普拉蒂亞會戰中敗北，從此開始希臘雄霸天下的局面。

  [2098]　為了遵從傑羅姆和克勞狄安的本意，我在佐西穆斯比較保留的陳述中加上悽慘的色彩，因為他想把雅典遭受的災難儘量低調處理。

  [2099]　一個年輕的俘虜在科林斯被毀時，隨口用拉丁話讀出荷馬有名的詩句，馬米烏斯聽到後流下眼淚，證明這位粗暴的征服者，不僅有欣賞的品位，也有仁慈的心地，雖然他不一定知道這首詩的來源出處。

  [2100]　荷馬經常敘述女性俘虜秉持極為難得的容忍態度，對於殺害自己父親和丈夫的兇手，竟會曲意侍候百般奉承。拉辛（1639—1699 A.D.，法國劇作家和詩人）用細膩的手法觸及這種激情的表現和轉變。

  [2101]　普魯塔克用拉科尼亞方言記載，說是皮洛斯率領2.5萬步兵和2000騎兵，及24頭大象，攻打斯巴達；萊喀古士為了守備這個沒有城牆的城市，就向對方說出這段話，這已經是斯巴達開始衰落的後期階段。

  [2102]　[譯註]伊吉斯是天神宙斯所持的防盾和雅典娜所穿的胸甲，有神奇莫測的威力。

  [2103]　歐納庇烏斯暗示有一群僧侶背叛希臘，投奔到哥特人的營地。

  [2104]　[譯註]潘神是人身羊足、頭有雙角的牧神，愛好音樂，善於排簫；而德拉茲是居於山林水澤的樹木精靈。

  [2105]　部隊行軍通過伊利斯要交出武器，伊利斯人安全有了保障就變得富有，他們喜愛農村生活，所以沒有城市。富裕會引起驕傲的心理，於是他們就取消了免戰的特權，結果帶來極大的痛苦。波利比阿（公元前2世紀希臘史學家）建議他們退回那神聖不受侵犯的圈子裡。

  [2106]　克勞狄安提到這件事但是沒說出河流的名字，可能是指阿爾菲烏斯河，我認為是佩尼烏斯河，一條水很淺、河床卻寬而深的溪流，流過伊利斯在塞利尼下方注入大海，這條河與阿爾菲烏斯河匯合以後，赫拉克勒斯用它來沖洗奧吉的畜廄。

  [2107]　辛尼西烏斯是昔蘭尼派到阿爾卡狄烏斯皇帝身邊的代表，他在君士坦丁堡度過三年時光（397—400 A.D.）。他向皇帝呈獻一頂金冠，然後公開宣講帶有教誨意味的演說。這位哲學家在公元410年成為托勒密主教，大約在公元430年去世。

  [2108]　[譯註]坦塔羅斯是天神宙斯之子，因泄露天機受到永恆的懲罰，站在齊顎深的水中。頭上有果樹，飢欲食而渴欲飲時，果消失而水退走，同時頭上懸有一塊巨岩，隨時都會墜落把他壓成肉醬。

  [2109]　[譯註]希洛人是被斯巴達征服的部落，全部人員都成為奴隸，後來受到斯巴達被黜國王波桑尼阿斯的煽動，有作亂的跡象。於是斯巴達人運用計謀以編入軍隊，給予自由為獎賞，選出最勇敢的奴隸2000人，全部隔離以後殺死。

  [2110]　喬南德斯（6世紀中葉，哥特史學家）用激昂的態度對整個過程做了詳盡敘述。

  [2111]　這個重大歷史事件發生前7年，阿拉里克就有預兆，據說還當眾宣布，要不然就是克勞狄安提到此事。但他並沒指出明確的期限，要是說得不準確，解釋的人可以從含糊的言辭中，獲得脫身的藉口。

  [2112]　克勞狄安的長詩《傑提之戰》，其中有970句可以提供最好的史料，從慶祝霍諾留擔任第六次執政官開始寫起；佐西穆斯始終保持沉默，我們只能降格以求，從奧羅修斯和編年史的斷簡殘篇中找一點資料。

  [2113]　雖然喬南德斯犯了很大的錯誤，把阿拉里克的義大利戰爭寫得混淆不清，但是他很肯定地指出斯提利科和奧勒良出任執政官的年代（400 A.D.），那麼克勞狄安提到波勒提亞會戰是公元403年就很正確，至於其間發生哪些狀況，就很難弄得清楚。

  [2114]　喬維尼安反對齋戒和守貞，傑羅姆為之憤怒不已，所以他受到傑羅姆的迫害和侮辱。

  [2115]　這個寓言是克勞狄安早期非常出名的作品，考利模仿這種自然而流暢的筆調，但在細節的描繪上還是遜色不少，因為他的生活中沒有這種體驗。

  [2116]　從保利努斯和巴羅尼烏斯所提到的情況來看，義大利全境普遍陷入驚慌之中，甚至遠抵坎帕尼亞的諾拉，聲名顯赫的悔罪苦修者已在此地定居下來。

  [2117]　克勞狄安僅僅稱讚斯提利科，對於皇帝都不屑稱讚。霍諾留在自己的宮廷中一定顯得無足輕重。

  [2118]　每位旅客都記得，倫巴第經常為突如其來的滂沱大雨所苦。奧地利人隨著熱那亞人之後，把營地設置在波爾西維拉的干河床上。

  [2119]　克勞狄安無法明確回答我們的問題：霍諾留本人當時在哪裡？然而逃走一定會引起追捕，義大利學者西戈尼烏斯和穆拉托里（古物學家）認同我對哥特戰爭所抱持的觀點。

  [2120]　旅行指南標明一條可以通行的道路，阿斯塔在右邊幾英里的地方。

  [2121]　阿斯塔或稱阿斯提，是一個羅馬殖民區，現在成為當地的首府，16世紀政權移交給薩伏伊公爵。

  [2122]　霍諾留等到次年才在羅馬誇口說大話，這時離開危險地區已有500英里遠。

  [2123]　奧羅修斯為羅馬人不敬神的行動感到震驚，竟在復活節的禮拜天攻擊虔誠的基督徒。然而就在同時，群眾公開在埃德薩的聖多馬神龕前祈禱，要絕滅阿里烏斯派的強盜。蒂爾蒙特引用一份講道辭，誤認是聖克利索斯托所講。

  [2124]　波勒提亞的遺址在都靈東南25英里，附近是倫巴第國王的皇家狩獵區。

  [2125]　克勞狄安和普魯登提烏斯非常肯定羅馬人在波勒提亞的勝利，並且在作品中表示慶賀之意，但這些詩文的表達不夠精確。就目前發現的事實來說，斯提利科的證詞並不可靠，所以過去認為可信之處也產生很多疑點。

  [2126]　克勞狄安的結語鏗鏘有力、文采斐然，但這位詩人的地理常識有問題，才會將辛布里人和哥特人的戰場說成同一地點。韋爾切勒和波勒提亞相距60英里，若辛布里人在維羅納寬廣而荒涼的平原被擊敗，那麼所處位置的緯度還得要高一點。

  [2127]　對克勞狄安和普魯登提烏斯的詩作要嚴格檢查，描述的情景能吻合實際的狀況，才能對歷史有所交代。

  [2128]　傑提之戰和霍諾留第六次出任執政官，跟阿拉里克的撤退和失利很難說有何關聯。

  [2129]　克勞狄安在霍諾留出任第六次執政官所寫的詩篇中，還有一些敘述皇帝到羅馬的旅行、凱旋式和慶祝活動。

  [2130]　有關角鬥士這個引起大家好奇而且內容恐怖的題材，可以參閱利普修斯（1547—1606 A.D.，荷蘭學者和政治理論家）所著的兩卷《農神節》，作者是研究古代文物的學者，把這種活動視為遵行古代的習俗。

  [2131]　戈德弗羅伊的評述對角鬥士的歷史提供了大量材料。

  [2132]　可參閱普魯登提烏斯的結論，足以證明他讀過拉克坦提烏斯議論風生的抨擊。基督徒辯護家對這種血腥的競技活動毫無寬宥之心，認為是被異教徒引用到宗教的節日慶典上。

  [2133]　我很願意相信聖特勒馬庫斯的事跡，但他作為因人道的緣故而殉教的唯一神職人員，竟然沒有一所教堂奉獻給他，也沒有為他建立祭壇。

  [2134]　馬修玩弄詭計，有人要賣給他酒而不是水，但是他一本正經地宣稱，水槽在拉文納比葡萄園值錢得多；西多尼烏斯（詩人、克萊蒙主教）抱怨這座城市沒有泉水和輸水渠道，同時把缺乏清水、可厭的蛙鳴和擾人的蚊蚋列為本地人要面對的不幸。

  [2135]　狄奧多爾和霍諾里婭的傳奇故事，德萊登原封不動從薄伽丘借用，搬到基亞西的森林裡去上演。基亞西（Chiassi）是從克拉西斯（Classis）這個字轉訛而來，而克拉西斯就是軍港的名稱，加上中間連接的卡薩里斯大道，也可稱為郊區，構成拉文納的三重都市。

  [2136]　從公元404年起，頒布《狄奧多西法典》的日期，固定以君士坦丁堡和拉文納為準，不再有變動。

  [2137]　[編注]哲歐根人，即中國史書上所稱的「柔然人」，公元4世紀後期至6世紀中葉，中國處於南北朝時期，柔然與北魏、南朝形成長期並立。

  [2138]　普羅柯比（6世紀拜占庭史學家）提及從帕盧斯·梅奧蒂斯到日耳曼北部的大遷移，認為是饑饉所引起。但他對古老歷史的見解，常因無知和錯誤而打折扣。

  [2139]　佐西穆斯通常會概述多瑙河與萊茵河以外的民族，包括他們的情況和後來的稱呼，以及古代作者偶爾對他們所加的各種形容詞。

  [2140]　羅多迦斯特是奧博特里特斯（在梅克倫堡）人的神祇。英雄人物常會採用保護神的名字，但蠻族不會對失敗的英雄頂禮膜拜。

  [2141]　奧林庇多魯斯原來要表達的意義並不精確，我認為他們都是君王和貴族，以及忠心耿耿的夥伴，過了幾個世紀後，可稱他們為武士和護衛。

  [2142]　佐西穆斯把戰爭和斯提利科的勝利地點放在了越過多瑙河的地方，這種奇怪的錯誤緣於讀過希臘人以訛傳訛的記載，很難完全改正過來。最好的辦法是引用佐西穆斯的說法時，一定要抱著存疑的態度。

  [2143]　這項法規的頒布時間（公元406年5月18日）使我們明白了很多問題，戈德弗羅伊用來推測拉達蓋蘇斯的入侵年份；蒂爾蒙特、帕吉和穆拉托里認為是前一年，之所以持這種說法，是基於對諾拉的聖保利努斯的禮貌和尊敬。

  [2144]　羅馬快被高盧人占領時，元老院在緊急狀況下編成10個軍團，共有42000步兵和3000騎兵，從奧古斯都以後這個城市就沒有派出這樣多的兵力。這種傳聞讓研究古史的學者感到困擾，但孟德斯鳩清楚地加以說明。

  [2145]　馬基雅弗利（1469—1527 A.D.，佛羅倫斯的政治家和外交家）像哲學家那樣引經據典說明佛羅倫斯的源起。當地民眾為了便利通商貿易，才從腓蘇利山區慢慢遷移到阿爾諾河岸。三頭同盟使佛羅倫斯成為殖民區，提比略當政時，它獲得一座蒸蒸日上的城市應有的名聲和讚譽。

  [2146]　拉達蓋蘇斯祭拜託爾和沃登，他心目中的朱庇特不同於奧林匹斯山和卡皮托山的約夫。多神教可用多方通融的廟宇，把來自各路的神明聚合在一起，但正統的羅馬人始終憎惡高盧和日耳曼的活人獻祭。

  [2147]　保利努斯提到這個故事是潘索菲婭親口所說，她是佛羅倫斯一個信仰虔誠的婦人。據稱大主教從此停止積極參與世俗的事務工作，所以無法成為深得民心的聖徒。

  [2148]　這兩位朋友在阿非利加寫出這段獲勝的經過，已經是10年或12年以後的事。塞維爾的伊希多爾（560—636 A.D.，聖徒、塞維爾主教、神學家）毫無保留全盤接受權威說法。不論奧羅修斯在這期間加進多少讓人感興趣的事實，全都是出於宗教虔誠心理的胡言亂語。

  [2149]　[譯註]公元前48年，愷撒率軍渡海到希臘，為了在都拉基烏姆包圍龐培大軍，建構工程巨大的對壘線。尤其在南部重點地區，所有的塹壕成雙層配置，防備敵人從後方登陸實施夾攻，並將流向大海的河流改道或修建堤壩，使龐培軍隊無法得到飲水。

  [2150]　奧羅修斯的修辭學表達方式，並不適合用來描述對大軍的包圍。但腓蘇利山離佛羅倫斯只有3英里，可能有足夠的空間容納拉達蓋蘇斯的大本營，因此其可能被納入了羅馬人的防線之內。

  [2151]　奧林庇多魯斯在敘述這段史實時，認為雙方還保持著聯盟關係，這樣更坐實了斯提利科的罪行。

  [2152]　奧羅修斯信仰虔誠但不通人情，可以犧牲國王阿加格和他的子民阿馬萊基特人，毫無同情心。冷酷的歷史學家比血腥的劊子手還要可恨。

  [2153]　克勞狄安的繆斯在哪裡？她是否睡著了？她是否罷工了？我認為霍諾留的第七任執政官（407 A.D.）可提供題材寫出富麗堂皇的詩篇。在發現狀況無法挽回前，斯提利科（在羅慕路斯、卡米盧斯和馬略之後）有資格稱為羅馬第四位奠基者。

  [2154]　《普洛斯帕編年史》有明確的記載，使佛羅倫斯的勝利減少奇蹟的成分，與義大利、高盧和日耳曼的歷史發生密切的關係。

  [2155]　奧羅修斯和傑羅姆提出嚴正的指控，說斯提利科誘使蠻族入侵。其實，他們所說的「誘使」表示間接的意義，斯提利科為了救義大利而犧牲了高盧。

  [2156]　比亞伯爵感到滿意，在入侵高盧的日耳曼人當中，有三分之二人員是拉達蓋蘇斯大軍的殘部。有關這部分的敘述，可以參閱《歐洲古代通史》。我與這本膾炙人口的巨著失之交臂，直到公元1777年才精心閱讀，在公元1771年我發現的很多觀念，竟與本書不謀而合。

  [2157]　克勞狄安敘述高盧邊疆的平靜和繁榮。杜博斯神父認為放牧地點在阿爾巴河（一條名不見經傳的小溪，流過阿登森林）而不是阿爾比斯河，就詳述高盧牛群放牧在易北河所出現的危險狀況，真是何其愚蠢！就詩人的地理觀而論，易北河和海西山森林與日耳曼的任何一條河流，或任何一座森林無異。克勞狄安經不起我們研究古代歷史的學者嚴格檢查。

  [2158]　公元405年佩拉吉安派的教義首次掀起風波，10年之內在羅馬和迦太基受到譴責，聖奧古斯丁經過一番鬥爭終於大獲全勝，但希臘教會對敵手頗表贊同。民眾在了解以前，並沒有參與爭論（這點倒是令人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2159]　傳說愛爾蘭的蘇格蘭人經由海上入侵不列顛的西部海岸，甚至內尼烏斯和愛爾蘭的傳說，也提供不了多少可信的事實。9世紀還存在的聖派屈克傳記，就不下66種之多，裡面包含數以千計的謊言和不實傳聞。然而我們相信，在愛爾蘭人的一次入侵行動中，未來的使徒讓俘虜在前面帶路。

  [2160]　佐西穆斯、奧羅修斯、奧林庇多魯斯、教會歷史和有關的編年史，提到不列顛的僭主時，人數都會少算，像是拉丁人就不知道有馬可這號人物存在。

  [2161]　佐西穆斯用巴高達這個名字來稱呼他們，聽起來不會引起太大的反感，在第十三章提到他們是作亂的農民。

  [2162]　維里尼阿努斯、迪代墨斯、狄奧多西和拉格狄烏斯在當代宮廷里，會被稱為有君王的血統，但並不表示他們有特權或在臣民同胞之上的位階。

  [2163]　這些霍諾留幫包括蘇格蘭人或阿塔科提人兩個隊、摩爾人兩個隊、馬科曼尼人兩個隊，還有維克托里人、阿斯卡里人和加利卡尼人各一個隊，全部屬於65個皇家協防軍部隊的一部分。

  [2164]　[譯註]公元前63年羅馬政局發生危機，西塞羅頒布「元老院最終敕令」處理喀提林案。愷撒雖然沒有加入叛黨，然而仍與西塞羅和加圖在元老院爭辯不休，但還是無法挽回，涉案人員有3000人被殺。

  [2165]　奧林庇烏斯來自黑海的海岸地區，是表現極為出色的官員，無論個人的行為和性格，從外表看來讓佐西穆斯感到滿意。奧古斯丁欽佩奧林庇烏斯對宗教的虔誠，稱許他是教會的孝順兒子，但阿非利加聖徒的過譽，可能是出於不知底細和刻意奉承。

  [2166]　斯提利科表示要安排前往君士坦丁堡的行程，最後還是讓霍諾留打消了不切實際的幻想。東部帝國不會聽從他的命令，也很難用武力征服。

  [2167]　[譯註]羅馬軍隊的軍紀要求極為嚴酷，除了個人的處分還有部隊的處罰。要是犯了重大罪行，像是謀逆叛變、違抗命令、不聽節制、殺害長官等，經常會處以「十一抽殺律」，就是將出事部隊掣籤抽出十分之一人員，要其餘未中籤人員排成夾道，拿棍棒將受刑者逐一擊斃。

  [2168]　他的朋友之中有兩位重要人物應該提到，彼得是司法部門首長，還有寢宮總管多伊特里烏斯，斯提利科通過他來保護寢宮安全。但在這樣一個個性軟弱的君王下，還無法通過控制寢宮來獲得安全保證，這也是令人感到奇怪之處。

  [2169]　奧羅修斯仿製虛偽不實和充滿狂怒的宣言，當時新成立的政府將之散發到所有行省。

  [2170]　奧古斯丁滿意這些有效的法律，這是斯提利科刻意制定用來對付異端邪說和偶像崇拜的，現在仍保存在《法典》之中。他僅僅運用奧林庇烏斯證實對宗教的虔誠。

  [2171]　我們可以看到那個時代的藝術鑑賞力極其低劣，竟然會給雕像穿上華麗的衣著。

  [2172]　可以參閱魯提里烏斯·努馬提阿努斯的作品，宗教的熱忱使他寫出用詞典雅而氣勢雄偉的詩篇，提到斯提利科從卡皮托神廟的大門上拆除金板，或是閱讀預言的神諭，這都是故意陷害他的誹謗。這些都是非常蠢的故事，而且只要是指控他的信仰不虔誠，等於是對推崇他的話增加分量和可信度，何況連佐西穆斯都不得不讚許他的德行。

  [2173]　在奧爾甫斯（希臘神話中的詩人和歌手，善彈七弦琴，能使猛獸俯首）的婚禮（非常得體的比擬）中，生氣勃勃的自然界奉獻各種禮物，神明賜福給他所寵愛的詩人。克勞狄安沒有牛羊成群的牲口，也沒有出產酒類和橄欖油的田園，他那富有的新娘會給他帶來這一切家財，但他到阿非利加只帶著塞妮娜的一封介紹信，他的朱諾（天后，朱庇特之妻，掌管婚姻和生育）賜給他幸福的生活。

  [2174]　克勞狄安感到極大的榮譽，也認為自己有這份資格。最早的雕像是大理石像，15世紀在羅馬被發現，位於龐坡里烏斯·里圖斯的家園裡。一個詩人的雕像應該被當時的文人和他的同胞豎立起來，他的一生應該比克勞狄安更偉大，這才是高貴的構想。

  [2175]　克勞狄安出於虛榮心作祟，把自己當成佛羅倫斯人或西班牙人，但從他一封書信中，證實他是土生土長的亞歷山大里亞人。

  [2176]　斯特拉達認為克勞狄安的英雄史詩，與羅馬時代五位大詩人盧克萊斯、維吉爾、奧維德、盧坎和斯塔提烏斯難分軒輊。克勞狄安的贊助人是頗有成就的廷臣卡斯提里歐內，他的仰慕者人數眾多且表現極為熱情。然而嚴苛的批評家難免要提出指責，說是異國的種子和花卉在拉丁民族的土壤上，長出繁茂的枝葉，開出瑰麗的花朵。

  [2177]　從斯提利科之死到阿拉里克到達羅馬之前這段時期，出現一系列重大事件，只有佐西穆斯提到。

  [2178]　艾迪生對通過亞平寧山的道路有活靈活現的描述，哥特人根本沒有心情觀賞沿途美景，但他們很高興發現薩克薩·因特西撒無人防守，這個狹窄的關隘是韋斯巴薌從山岩中間辟開的一條道路。

  [2179]　對於阿拉里克的行軍狀況我們並不清楚，只能借用霍諾留在同一條路線旅行的記載，從拉文納到羅馬的距離大約是254羅馬里。

  [2180]　九頭蛇怪為禍一方，被赫拉克勒斯除去，成為他的十二大功業之一。這個譬喻是皮洛士的樞密大臣賽尼阿斯，在出任使臣以後歸來所說，他曾深入研究羅馬的軍事訓練和生活習慣。

  [2181]　羅馬在第二次布匿戰爭時期，實施過三次人口普查，所得的數字分別是270313人、117108人以及214000人。其中第二次數目急劇下降，第三次又上升，有些學者認為是李維的本文有誤，雖然現存的原稿倒是完全一致。但他們並沒考慮第二次人口普查只在羅馬實施，數量減少並不完全是死亡，而是有很多士兵出征的關係。李維在第三次人口普查中肯定表示，在個別的軍需官照料之下軍團都已召集起來。從表列的數字里，要扣除60歲以上無法參加作戰的人員，所占的比例大約是十二分之一。

  [2182]　[譯註]公元前215年漢尼拔圍攻卡普亞，企圖控制南義大利成為後方基地。若能掌握當時元老院不予救援之機會，待奪取後經過整補，迅速組成攻城序列進攻羅馬則大有可為。然漢尼拔變更計劃，致使弗爾維斯在公元前211年攻下卡普亞。漢尼拔此時進軍羅馬城下，已無所作為，只有撤軍而已。

  [2183]　李維認為這是兩種意外狀況，完全是機運和勇氣的關係才會產生驚人的效果，我不以為然，認為這都是元老院基於政策有意在背後操控。

  [2184]　傑羅姆把保拉列入顯赫的格拉古家族，特別是在敘述托克索提烏斯時加上尤利烏斯的名字，事實上西部行省有幾千個家庭都獲得這榮譽，已經不足為奇。

  [2185]　[譯註]埃涅阿斯是特洛伊戰爭中的英雄人物，希臘聯軍破城後，攜家人從大火中逃出，經過長期流浪抵達義大利，其後人建立羅馬城，故羅馬人尊埃涅阿斯為始祖，羅馬詩人維吉爾有長詩《埃涅阿斯紀》敘述其事。

  [2186]　塔西佗很肯定地提到，從阿克興會戰到韋斯巴薌即位，元老院逐漸充滿新加入的家族，都來自義大利的自治市和殖民區。

  [2187]　最早在皮格修斯的編年史里提到阿尼西烏斯·加盧斯，羅馬建城後506年出任平民保民官；另外一名護民官是奎因圖斯·阿尼西烏斯，在羅馬建城後508年，後來得到普拉內斯特的頭銜。李維認為在羅馬最高貴的家族中，阿尼西安家族的地位要低一等。

  [2188]　李維（59 B.C.—17 A.D.，羅馬史學家，著《羅馬史》142卷，記述羅馬建城到公元前9年全部歷史）很公正地讚許阿尼西烏斯的功績，提到他在馬斯頓的光榮戰功使他獲得了極為響亮的聲譽，是在伊利里亞的凱旋式之前的作為。

  [2189]　三次出任執政官分別是在羅馬建城前593年，818年和967年，後兩次分別是尼祿和卡拉卡拉在位時，尤其是第二次出任執政官，因為可恥的奉承為人所詬病，甚至被作為其罪行的證據。只要打上偉大和古老的標記，就能用來證明一個貴族世家的譜系。

  [2190]　公元6世紀，義大利哥特國王的大臣提到阿尼西安家族，對他們高貴的家世表示尊敬。

  [2191]　從普魯登提烏斯的作品中，可以證明阿尼西烏斯·尤里安是最早的基督徒議員，異教徒為此對阿尼西安家族表示不滿。

  [2192]　兩位波斯總督旅行來到米蘭和羅馬，要聽安布羅斯的講道以及拜訪普羅布斯。克勞狄安根本不知此事，又怎能拿來表彰普羅布斯的榮譽。

  [2193]　阿利比烏斯、敘馬庫斯和馬克西穆斯的兒子，他們在出任法務官時，分別花費了1200磅、2000磅和4000磅黃金。一般來說實際的費用還是有伸縮的餘地，但很難解釋《狄奧多西法典》的規定，裡面把法務官的費用分為三等，第一等是25000袋銀幣，第二等是2萬袋，第三等是15000袋。每袋135個銀幣，或者相當於2625個銅幣（每個銀幣等於21個銅幣，後來英國的幣制1幾尼為21個先令，就是照此而來）。要是照當前的幣值換算，25000袋相當於15萬英鎊，或者每袋大致是5或6英鎊。就第一種費用而言已經高得離譜，第二種所提到的天文數字更是太荒謬。所以就個人的了解，應該有比較合理的費用才對，但讓人困惑的是法律的用語不應有這種錯誤。

  [2194]　[譯註]公元前31年，屋大維和安東尼為爭天下，在希臘阿克興進行海上決戰，雙方兵力各有3.5萬到4萬人，船隻各有400艘。開戰後克莉奧帕特拉遁走，安東尼隨之棄逃，屋大維大勝，經此役主宰羅馬世界，成為帝國之開國君王。

  [2195]　塞涅卡（4 B.C.—65 A.D.，羅馬哲學家、政治家和劇作家）說這種話完全是強詞奪理。羅馬人在公開場合，不會把貪財好貨和愛慕虛榮的話掛在口裡，到處大肆吹噓。這位哲學家自己就有令人非議之處，如果真有其事，那麼他靠著橫徵暴斂，光是人頭稅就到手30萬鎊以上，再拿來放高利貸，這種做法甚至在不列顛引起叛亂。按照蓋爾的臆測，他跟福斯提努斯一樣在薩佛克的貝里附近有產業，還有一些在那不勒斯王國。

  [2196]　沃爾烏西烏斯是一個富有的元老院議員，通常他的佃戶都在他的莊園中出生。哥倫梅拉能接受這種說辭，並且認為這種做法很明智。

  [2197]　瓦列西烏斯從克利索斯托和奧古斯丁得到證明，說是元老院的議員不得有放高利貸的行為，然而《狄奧多西法典》明定，允許議員可收取6%的利息，約為合法利率的一半，而且讓人感到奇怪之處，是這種許可僅授予年輕的議員。

  [2198]　普林尼所提到擄獲的白銀是4380磅，李維增加到100023磅，要是就一個富裕的城市來說，前面這個數字未免太少，而後面這個數字對私人的餐具櫃來說，又實在是太多了。

  [2199]　學識淵博的阿巴斯諾特（1667—1735 A.D.，英國數學家和物理學家）用幽默的口吻說這段話，我相信事實的確如此，奧古斯都的窗子沒有玻璃，也不可能穿著襯衣，等到君士坦丁以後帝國的晚期，亞麻布和玻璃的使用才變得很普遍。

  [2200]　我對阿米阿努斯的原作做了一些修改，特此說明如下：（1）我把原作第十四卷的第六章和第二十八卷的第四章內容合併寫成一篇；（2）將原來雜亂無章的一大堆材料，編排得有次序也合於條理；（3）修改原文過於誇張的語氣，刪除冗長多餘的詞句；（4）原文有的地方只是暗示並未確切表示，我進一步加以解說清楚。我的譯文經過重寫以後，或許不如原文典雅，卻能符合信與達的要求。

  [2201]　古物學家就算是非常仔細地探求，也無法查證這些特殊的人名。我個人的意見是這些名字是歷史學家自己杜撰出來的，他好像生怕用來諷刺別人或是真的有人使用。不過，羅馬人原來的命名很簡單，後來逐漸加長，甚至光怪離奇的名字有四個、五個到七個之多。舉個例子來說，像是有人的名字叫馬可·馬修斯·馬米烏斯·福里烏斯·巴爾布里烏斯·凱西利阿努斯·普拉西達斯。

  [2202]　[譯註]公元前202年，敘利亞國王安提奧庫斯三世與馬其頓國王腓力五世建立同盟，要逐步瓜分埃及和希臘，公元前191年，羅馬執政官阿基里烏斯被派往希臘，於溫泉關會戰獲勝，接著在福西亞海戰大獲全勝，終將安提奧庫斯三世逐回亞洲。

  [2203]　羅馬人的卡魯科就是通稱的轎式馬車，也是豪華馬車，車身用純銀製造，遍布精美的浮雕，駕車的騾馬都使用黃金鑲嵌的馬具，這種競相奢華的風氣從尼祿在位，一直蔓延到霍諾留時代仍未止息。哥特人圍城前6年，聖墨拉尼阿回到羅馬，前往接迎的貴族駕著華麗的馬車，使得阿庇安大道擁塞不堪。然而奢豪為舒適所取代，一輛普通的現代馬車下面裝著彈簧，比起古代用金或銀製作的兩輪馬車更為適用，過去那種車子裝在軸槓上面滾動，顛簸得非常厲害，大部分暴露在外面，在嚴酷的天氣得不到庇護。

  [2204]　從阿馬西阿主教阿斯特里烏斯的講道中，瓦羅亞發現一種新流行的服飾，就是有些虔誠的紈絝子弟，把衣服上繡的熊、狼、獅、虎、林木以及狩獵形象，換上喜愛的聖徒肖像和傳奇的圖畫故事。

  [2205]　[譯註]第二次布匿戰爭期間，敘古拉與迦太基訂有同盟條約，公元前214年羅馬執政官馬塞盧斯進兵西西里，敘古拉一直守到公元前211年為內奸所賣，城陷後大科學家阿基米德隨之被害。

  [2206]　普林尼在書信中提到，有三隻大野豬受到引誘陷入羅網，對於這位有哲人風範的獵人而言，打獵一點都不會妨礙到他的研究。

  [2207]　把原文裡面阿韋爾努斯這個帶凶兆的詞加以改換，倒是無關緊要的小事。阿韋爾努斯湖和盧克林湖連接在一起，等到阿格里帕修建起巨大的堤壩形成朱利安港以後，可以經由一條狹窄的水道進到普提奧利灣。維吉爾就住在這個地方，在工程進行時曾經詳盡地加以敘述。注釋家特別是卡特洛，從斯特拉博、蘇埃托尼烏斯和迪翁的著作中獲得了很多第一手的資料。地震和火山爆發改變了此地區的地貌，從1538年起，盧克林湖轉向流入蒙特·努奧伏奧湖。

  [2208]　黑暗之國辛梅利安這個在文學上著名的表達方式，最早是借用荷馬的著作（《奧德賽》第十一卷），是指大洋對岸一個遙遠而傳奇的國土。

  [2209]　我們從塞涅卡的經驗之談中，可以知道羅馬人在旅行時發生的三個奇特景象；（1）他們讓一隊努米底亞輕騎兵在前面開道，揚起滿天的灰塵，等於是在宣告有大人物即將來到；（2）裝載行李的騾子不僅運來貴重的花瓶，甚至還帶來水晶和雪花石膏製作易碎的器物，博學的法文翻譯家在譯塞涅卡的作品時，把雪花石膏當作中國和日本的瓷器；（3）年輕奴隸美麗的面孔塗上藥物形成一層硬殼，或是抹上油膏，可以防止日曬和嚴寒損傷皮膚。

  [2210]　[譯註]塞米拉米斯是亞述國王尼努斯之妻，後為亞述女皇，以美貌、智慧和淫蕩著稱於古代世界，後將國都從尼尼微遷到巴比倫，據說是從她開始使用閹人。

  [2211]　原來提到的接待是指一種小籃子，裡面裝著相當分量的煮熟食物，大約值100個夸德拉（羅馬銅幣，1個夸德拉相當於四分之一阿斯），或者是12.5個便士，然後把這些籃子排列在大廳里，準備分給等在門口的那些飢餓和卑賤的人。像這種類似施捨的不雅習俗，馬修的短文和尤維納爾的諷刺詩經常提到。到了後來，籃子裡原來裝食物，現在就換成裝金幣和銀幣或者是金銀器具，在最高階層的人員升任執政官或結婚這種莊嚴的場合，將這當成禮物送給他。

  [2212]　這種野味拉丁文稱為glis，法文稱為loir，英文沒有恰當的稱呼就叫松鼠。如果用中國人的說法，叫果子狸倒是很適合。這種動物生長在森林裡，寒冷的季節就會蟄伏起來。羅馬人的村莊發展出大量飼養和催肥的技術，是對農村經濟有利的生產事業。羅馬監察官為了防止人民過奢華的生活，曾經很愚蠢地下達禁令，反而使得豪華的飲宴增加了對這種動物的需求。據說現在的羅馬仍然把它看成最昂貴的食物，科隆納王子經常拿它當作饋贈的禮物。

  [2213]　這種賭博性的棋賽可以翻譯為大家比較熟悉的名字，像是古雙陸棋或者是巴加門，也就是十五子棋。甚至最嚴肅的羅馬人都特別喜愛，像是穆基烏斯·斯凱沃拉律師就是有名的高手。

  [2214]　[譯註]加圖（95 B.C.—46 B.C.）是羅馬政治家，支持元老院的貴族政體，為人正直純樸，被譽為「共和國的良心」，聲望之高無人可及，豈知在競選執政官時慘敗而歸，讓他不敢置信。

  [2215]　諷刺詩可能過於誇張，馬科羅皮烏斯的《農神節》以及傑羅姆的書信提供了很多證據，羅馬有些最高階層的人員無分男女，對於基督教神學和古典文學都有很深的素養。

  [2216]　[譯註]斯波萊托在羅馬北邊約50英里，是進入首都的門戶，為兵家必爭之地。

  [2217]　馬科羅皮烏斯是這些羅馬貴族的朋友，他認為星座是未來各種事件的起因，至少可以從其中看出一些跡象。

  [2218]　李維的史書中充滿富豪的勒索和貧苦債務人的痛苦。在原始的時代，勇敢老兵的悲慘遭遇必定一再重複，這些時代不值得稱讚。

  [2219]　[譯註]全體羅馬市民按照公民大會分屬35個區部，是按地域劃分的投票單位。選舉官吏和通過法律要獲得超過半數，即18個區部的票，區部成員依不動產所在地為準，可以繼承、取消和核定，但要獲得監察官的批准。區部有兩種，一種是農村區部，為31個，另一種是城市區部，為4個；選出的官吏位階較低，像是護民官、財務官和市政官等。還有一種選舉組織是百人隊大會，全體市民分屬193個百人隊，每個百人隊以多數決代表一張選票。除最窮的貧民全部列為一個百人隊外，其餘分為五個階級，愈富有的階級分到的百人隊愈多。投票從最上階級開始，直到獲得半數97個百人隊同意為止，從此可知羅馬共和國是一種富豪政治。百人隊大會選出的官吏位階較高，像是法務官、執政官和監察官。

  [2220]　尤維納爾的第三首諷刺詩表達他的氣憤不平，當塞涅卡被殺前要安排他的母親舒適度過餘生，不禁想起大部分人都遭到放逐，提醒他母親真正出生在羅馬的居民人數何其稀少。

  [2221]　所提到的麵包、鹹肉、油和酒在《狄奧多西法典》第十四卷幾乎都可找到，但所述全是大城市警察的待遇，相關證據在戈德弗羅伊的評論里可見到，無須贅述。按照《狄奧多西法典》的規定，在軍用分配賦量方面提高價格，1個金幣（11個先令）可買到80磅鹹肉，或是80磅的油，或是12摩笛（品脫）的鹽。要是與一瓶酒可換70磅鹹肉的規定相對照，可以得知葡萄酒的價格為1加侖16便士。

  [2222]　奧勒良的計劃是在伊特魯里亞沿著海岸種葡萄，這裡就是托斯卡納可怕、落後而又未開發的瑪雷米。

  [2223]　塞涅卡拿西庇阿·阿非利加努斯在利特努姆莊園的浴場，跟羅馬宏偉的公共浴場做比較（還在不斷增加）。很久以後才有安東尼和戴克里先的浴場，收費是1個夸德拉，約為英國1個便士的八分之一。

  [2224]　阿米阿努斯在描述羅馬貴族的奢華和驕縱以後，又以同樣的氣憤的口吻揭露一般民眾的惡行和愚昧。

  [2225]　歷史學家阿米阿努斯對賽車的表達沒有諷刺詩人那樣強烈而生動有力，然而兩者都不約而同描繪出當時的狀況。大賽車場所能接受的節目，在城市原始記錄里都有記載，兩者的不同表示沒有相互抄襲，鄉村的群眾在這種狀況下蜂擁到城市來，數量之多令人不敢置信。

  [2226]　賀拉斯（65 B.C.—8 B.C.，羅馬詩人和諷刺詩作者）《達西爾》一書的注釋題材豐富而且內容複雜，提到當時的悲劇作家和作品，像是帕庫維烏斯的《布魯圖斯和德西烏斯》和馬特努斯的《加圖》，而《屋大維婭》一劇被認為是塞涅卡的作品，演出時仍舊不受觀眾歡迎。

  [2227]　在昆體良（35—96 A.D.，修辭學家）和普林尼的時代，悲劇詩人竟然沒落到這種狀況，自己借一個大房間，把劇本讀給請來的一群人聽。

  [2228]　啞劇在希臘獲得高的名聲，因為需要精通各表演的技術和手法，布里特對於啞劇的藝術寫出一部短短的發展史。

  [2229]　阿米阿努斯非常氣憤地抱怨，羅馬街頭到處都是女性在閒逛，她們根本不管孩子的死活，整天花很多時間做頭髮，然後到戲院去打情罵俏，賣弄風騷。

  [2230]　利普西烏斯和伊薩克·福修斯在做白日夢，認為羅馬的人口有400萬、800萬甚至1400萬。休謨憑良心並且抱著懷疑的態度，反對一些別有用心的看法，把古代的人口數量減少很多。

  [2231]　從彼得洛尼烏斯（公元1世紀羅馬神話劇的作者）敘述擁擠的公寓，以及尤維納爾（55—127A.D.，羅馬諷刺詩人）的抱怨中提供的不完整資料，加上我們取得的合法記錄，知道在奧古斯都時代，幾間住房或是一間公寓的租金，每年大約要4萬塞斯退司，等於300到400英鎊，這種價錢就普通的建築物來說確實太高。

  [2232]　這個數目包括1780戶豪門大戶，此外就是平民居住的46602戶公寓。比較了幾個不同的記錄冊，這個數字很正確。

  [2233]　梅桑斯依據各種資料，他算出來巴黎有23565間住宅、71114戶人家，以及576630位居民。

  [2234]　這種算法與布洛提爾（1723—1789 A.D.，耶穌會教士）用同樣原則所得到的數字並沒有很大的差異，他是塔西佗最後的編輯，雖然他強調要精確，但事實上要達到這種要求很困難也沒有必要。

  [2235]　只知道萊塔母親名叫皮蘇美娜，至於她的父親、家庭和籍貫全都不清楚。

  [2236]　佐西穆斯談起這種儀式，但身為希臘人，並不熟悉羅馬和托斯卡納當地的迷信活動。我懷疑這裡面包含秘密和公開兩部分，前者可能是教導如何施用法術和符咒，努馬靠著這種儀式使朱庇特降雷火於阿芬丁山。

  [2237]　索佐曼暗示的確做過這種實驗，但是沒有成效，並沒提英諾森的名字。蒂爾蒙特拒絕相信有這回事，認為一個教皇不會自甘墮落到犯下此種罪行。

  [2238]　羅馬最昂貴的烹調喜歡使用胡椒，質地最佳的種類要賣15個笛納或是10個先令一磅，主要來自印度及附近地區，尤其是馬拉巴爾海岸的產量非常豐富。自貿易和航運發達以後，貨源增加而且售價降低。

  [2239]　對這位哥特酋長的名字有幾種不同的叫法，喬南德斯和伊希多爾稱為阿特豪法斯，佐西穆斯和奧羅修斯稱為阿道法斯，奧林庇多魯斯稱為阿圖法斯。我還是使用廣為人知的稱呼阿道法斯，同時瑞典人一般認為，古代的哥特人拿這個名字來稱呼自己的兒子和弟弟。

  [2240]　佐西穆斯提到這種情況時，可以看出來他感到很滿意，讚許根涅里德的風範是即將絕滅的異教最後的光榮。但迦太基的政府卻表現出迥然相異的情緒，他們派遣四位主教前往拉文納宮廷，抗議最近制定的法律，該法律竟然規定不得強迫轉信基督教，而且要取得本人同意。

  [2241]　拿統治者的頭顱、生命、安全和保護神來發誓，是埃及和斯基泰最古老的習慣。為了奉承權勢，這種方式很早就運用到居高位的愷撒身上。德爾圖良提出指責，認為他那個時代的羅馬人對皇帝的尊敬並不真誠，所以才會使用這種誓言。

  [2242]　羅馬的歷史詳細敘述阿拉里克的事跡，對他的言行極力頌揚，我盡力取中庸之道。

  [2243]　16世紀還可以看到奧古斯都的港口所留下的遺蹟，古物學家實地勘察以後很興奮地宣稱，現在所有歐洲的君王都沒有能力興建這樣宏偉的工程。

  [2244]　[譯註]建港構想是尤里烏斯·愷撒在公元前45年提出，等克勞狄即位第二年動工興建，時為公元42年，但完成在12年後，由尼祿主持竣工典禮此時，踞愷撒提出這一構想已過了100年。

  [2245]　台伯河由兩個河口入海，中間形成一個等邊三角形的島嶼名叫聖島，每條邊的長度大約2英里，這個島將奧斯蒂亞·台伯里亞分為兩部分。奧斯蒂亞殖民區位於左邊，正好在台伯河支流的南岸，而港口在右邊，位於北岸，中間的距離從秦戈拉尼的地圖上量取是2英里。在斯特拉博的時代，台伯河挾帶的泥沙使奧斯蒂亞港淤塞。這種情況發展下去使得聖島的面積增加，逐漸使奧斯蒂亞和港口都位於海岸邊上，中間相隔一段距離，只留下干河道與一個海灣，表示出河流的變遷狀況，以及海洋的堆積作用。

  [2246]　早在3世紀時，也可能遲到4世紀，羅馬的港都是一個設置主教的城市，到9世紀因為害怕阿拉伯人入侵，教皇格里高利四世將此職位撤銷。現在沒落到只有一個小旅社和一個教堂，從主教的府邸可知位階很高，是羅馬教會六個紅衣主教之一。

  [2247]　索佐曼提到阿里烏斯派主教的施洗以及菲羅斯托傑斯所稱接受的異教的薰陶，我們都表示贊同。從佐西穆斯表現出興高采烈的樣子以及對安尼西安家族的指責，可見新即位的皇帝對於基督教可能產生不利的影響。

  [2248]　奧羅修斯報導哥特人入城這個極其重大的事件，只用了七個字，但用很長的篇幅讚許哥特人誠摯的行為。我摘錄普羅柯比未必完全可信的事跡，但這種情節還是可能會發生。他認為城市遭到奇襲，時間是元老院議員還在睡覺的中午。但傑羅姆有充分的理由，非常肯定是在夜晚。

  [2249]　奧羅修斯推崇哥特人基督徒的虔誠，好像沒有發覺其中絕大部分都是阿里烏斯派異端。喬南德斯和塞維爾的伊希多爾都贊同哥特人攻占羅馬的行動，所以一再修飾具有教化世人作用的事跡。根據伊希多爾的記載，曾經親自聽到阿拉里克說到，他要與羅馬開戰並非要冒犯使徒。這種說法是7世紀的模式，在200年以前，要把這種名聲和榮耀歸基督而不是使徒。

  [2250]　歷史學家薩路斯特（86 B.C.—35 B.C.）竟然膽敢大聲指責別人的惡行，須知他自己洗劫努米底亞，將戰利品用來修飾位於基里那爾山的宮殿和林園。這個地點的建築物現在是聖蘇珊娜教堂，與戴克里先浴場只隔一條街，到薩拉里亞門的距離並不遠。

  [2251]　普羅柯比表達得清楚而中肯；馬塞利努斯編年史的說法過於偏激；菲羅斯托傑斯說是羅馬成為一片焦土，未免形容過甚產生錯誤；巴吉烏斯寫了一篇很特殊的論文，說是哥特人和汪達爾人根本沒有損壞羅馬的建築物。

  [2252]　奧羅修斯特別談起他不贊成建立雕像，包括從埃涅阿斯開始算起，阿巴爾和羅馬的國王，還有以武功和文藝建立顯赫名聲的羅馬人，以及後來封神的愷撒。當然這裡用「廣場」來表示地點會產生困擾，因為在卡皮托山、基里那爾山、埃斯奎林山和帕拉丁山四周所環繞的平原，一共有五個相連在一起的廣場，經常會被當成一個。

  [2253]　奧羅修斯曾經比較高盧人的殘酷和哥特人的仁慈，但這種修辭學的對比很容易產生誤導。蘇格拉底很肯定地表示，有很多元老院議員被非常痛苦的酷刑折磨致死，當然這也是強調反面作用的誇張說法。

  [2254]　普羅巴不僅歷盡艱辛，她的家庭與聖奧古斯丁的一生有密切關係，所以受到蒂爾蒙特另眼相看。就在她們抵達阿非利加不久，德米特里阿斯取下面紗，在神前發誓她還保持貞節之身，這件事好像對羅馬和全世界都極為重要，所有的聖徒都寫信向她致謝。傑羅姆的信還留存到現在，信的內容包含荒謬的推測、充滿生氣的雄辯詞句，以及非常奇特的事實，有些與羅馬的圍城和遭到洗劫有關。

  [2255]　[譯註]查理五世（1500—1558 A.D.）就是西班牙國王卡洛斯一世，任神聖羅馬帝國皇帝稱查理五世，鎮壓西班牙城市的叛亂，反對宗教改革和新教，連年與法國和土耳其發生戰爭，奪取歐洲霸權失敗後，於公元1556年退位。

  [2256]　蘇格拉底的看法毫無事實根據而且理由也不充分，他說阿拉里克接到信息說是東部帝國的大軍已經開到，即將對他發起攻擊，所以就趕快逃走。

  [2257]　羅馬奠基前48年（大約是公元前800年），托斯卡尼納人建立卡普阿和諾拉兩個城市，相距約23英里，但後者一直默默無聞。

  [2258]　謙卑的保利努斯曾說，他相信聖費利克斯會愛他，至少會像主人愛他的小狗一樣。

  [2259]　懸筱木會形成範圍廣大的樹蔭，所以深受古人喜愛，從東部一直繁殖到高盧。普里尼提到有些樹長得非常巨大，有一棵大樹生長在維利特拉的皇家莊園裡，喀利古拉稱它是自己的窩巢，僅是一根樹枝就能遮蓋一張很大的桌子，連同皇帝和相當數量的隨從。普里尼很奇怪地稱呼這些人是「受庇之輩」，像這種表示的方式也可以用在阿拉里克身上。

  [2260]　格雷的一首詩頗能表現出當時的景況，比起編年的記載史要真實得多：光輝燦爛的南國那金色的田園，蹂躪的鐵蹄夾雜著悽厲的哀怨；蠻子遠離冷酷的寒冬何其愉悅，享受溫暖的長日和碧空的明月；盛開的玫瑰清新芳香，襲人如炙，在勝利的歡宴中痛飲葡萄美酒。

  [2261]　喬南德斯認為阿道法斯曾第二次前往羅馬搶劫，當然這個可能性很小，然而他同意奧羅修斯的說法，說哥特君王和霍諾留已經簽訂和平條約。

  [2262]　哥特人撤離義大利和第一次抵達高盧，整個狀況曖昧不清而且產生很多疑點，我從馬斯庫那裡獲得很大的幫助。他把當時破碎的編年史和殘缺的資料搜集以後，經過整理，產生前後連接成為整體的歷史。

  [2263]　奧羅修斯以及馬塞利努斯和埃達提烏斯所寫的編年史認為，哥特人到最後一次圍攻羅馬，才將普拉西狄亞帶走。

  [2264]　西哥特人（是阿道法斯的臣民）後來制定法律限制婚姻之愛的慷慨贈予。在結婚後第一年之內，丈夫送給妻子禮物和產業，使妻子獲得利益是不合法的行為。同時不論在任何時候，出手再大方也不能超過財產的十分之一。倫巴第人在這方面要豪爽得多，他們在新婚之夜後要付「喜錢」。這種名聲響亮的禮物是對女性保持貞操的報酬，相當於丈夫財產的四分之一。有些婦女富於心機，事先就按規定索取禮物，事實上她們早已失去獲得禮物的資格。

  [2265]　我們從歷史學家奧林庇多魯斯那裡獲得有關婚禮的詳情。

  [2266]　可以經由布凱的著作參閱法國歷史學家偉大的收藏品。有位不為當代所器重的無名作家認為，這些基督徒禮拜所用的器具原來屬於所羅門神廟所有，要是說能代表什麼意義，只能說必須洗劫羅馬才能發現這些東西。

  [2267]　西森南德在西班牙繼承王座的時間是公元631年。達戈伯特挪用20萬金幣，用來為聖丹尼斯教堂奠基。

  [2268]　根據戈吉省長的意見，這塊巨大的翡翠還有雕像和圓柱，古代都放置在埃及，後來被帶到加底斯以及君士坦丁堡，看來是彩色玻璃做的人工製品。這個著名的翡翠盤在熱那亞展示過，的確有值得懷疑之處。

  [2269]　這件寶物又稱所羅門之桌，按照東方人的習慣，會把世間所有知名和壯觀的古物，全部歸於這位君王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