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釋6

  [1334]　這裡提到的四個民族：阿爾巴尼亞大家都耳熟能詳；塞格斯坦據有廣大而平坦的國土，位於呼羅珊的南邊和印度的東邊，現在還保持原來的名稱；雖然巴蘭姆出兵塞格斯坦，誇耀獲得巨大的勝利，但八十年後塞格斯坦終於獨立，成為波斯的盟國；我們對維爾泰伊和希俄奈特的狀況一無所知，個人以為這兩個國家位於印度和斯基泰的邊界。

  [1335]　阿米阿努斯注意到該年的編年史有三個很特別的情況，相互之間無法自圓其說，也與史書的記載不盡吻合；（1）沙普爾進犯美索不達米亞時正值穀物成熟，整個地區與阿勒頗處於同一緯度，這個時候應該是4月或5月；（2）沙普爾的進軍受阻於幼發拉底河的泛濫，通常發生在7月和8月；（3）沙普爾圍攻73天才奪取阿米達，已經是深秋季節。要讓這些看起來矛盾的事項說得通，那麼我們只能設想波斯國王有些遲緩，歷史學家有些差錯，季節天候有些混亂。

  [1336]　[譯註]特克里特現在是前伊拉克總統薩達姆·海珊的故鄉，他建立的復興黨以此地為大本營。美國的第二次波斯灣戰爭，對整個區域大力掃蕩。

  [1337]　[譯註]帖木兒（1336—1405 A.D.）出身於韃靼人的蒙古貴族，興起於撒馬爾罕，征服西亞、波斯、阿富汗、印度，直至小亞細亞，創立帖木兒帝國。公元1405年出兵攻打中國，對象是明成祖永樂皇帝，暴卒於軍中。

  [1338]　[譯註]皮瑞克戰舞是希臘的傳統舞蹈，青年男子或兒童隨著鼓笛的節奏前進，可用於軍事操練。

  [1339]　[譯註]布拉班特是古老的大公國，領有後來的低地國家，分為荷蘭和比利時兩國。

  [1340]　這個名稱來自普林尼，他的家鄉是義大利的托克森德里。到後來，托克薩德里亞經常在中古時代的史籍上出現，是滿布森林和沼澤的地區，從通格里附近一直延伸到瓦哈爾河流入萊茵河的匯合口。

  [1341]　丹尼爾有一個自相矛盾的論點，那就是法蘭克人在克洛維時代之前，從未在萊茵河的這一邊獲得永久居留地。學識淵博而且待人親切的比耶，也不認同這種武斷的說法，他提出很多證據，證明法蘭克人在克洛維登基前130年，就一直據有托克薩德里亞整個地區。比耶的論文在公元1736年得到蘇瓦松學會的褒獎，在這個學術領域，古物家勒波夫神父是知名學者，雖然同行相妒，拜讀他的著述也讚不絕口。

  [1342]　阿米阿努斯欽佩尤里安在高盧過著嚴於律己的生活，就因為這樣，尤里安才能嘲笑君士坦丁家族的種種不法行為，使得當時的朝野人士感到大為驚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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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43]　尤里安在希臘的學院接受教育，認為羅馬語是外國話，也是一種通俗的方言，只有在必要的場合才使用。

  [1344]　薩路斯特是表現優異的大臣，我們並不了解他的實際職務，後來尤里安被任命為高盧都統，受到皇帝的猜忌很快被召回。我們現在還可讀到一篇充滿情感而又引經據典的文章，尤里安為失去益友深感悔恨，對自己的令名受損而自責不已。

  [1345]　[譯註]維埃那在法國境內，現在名叫維埃納；而奧地利首都維也納當時叫作文多博納。

  [1346]　在談到第一次參加作戰的狀況，阿米阿努斯因獲勝而感到自豪。但是尤里安自承毫無貢獻，遇見敵軍就儘快後撤。

  [1347]　利巴里烏斯公開表示，召回馬塞盧斯是因為他有優異的軍事才能，生怕他幫助尤里安建立功勳。而且尤里安很委婉地提到，除非他找到很好的理由，讓受到觸怒的宮廷感到滿意，否則他很容易被迫退位。

  [1348]　等到會戰打完以後，尤里安為了整飭嚴格的軍紀，對臨陣脫逃的人員並沒有判處極刑，而是命令他們在營地里著上女裝，受盡嘲笑。等到下次戰役，這些人英勇作戰，恢復自己的名譽。

  [1349]　尤里安在斯特拉斯堡大獲全勝，但是表現得非常謙虛，佐西穆斯甚至將它比喻為亞歷山大戰勝大流士。然而我們並不了解尤里安有何軍事素養和才華，居然可以讓後世一直注意這一天的行為與成功。

  [1350]　利巴尼烏斯把被殺蠻族多算2000人，比起佐西穆斯為了增加英雄的光彩，說是殺死敵軍6萬人，那真是瞠乎其後了。要不是懷有私心的歷史學家，把一支由3.6萬阿勒曼尼人所組成的軍隊，加以灌水說成是不計其數的龐大蠻族，那麼我們也可以把過分誇大的被殺人數歸咎於抄寫員的筆誤。

  [1351]　希臘的演說家對尤里安的一段話發生誤解，提到法蘭克人的軍隊說是不過1000人。他們滿腦袋都是伯羅奔尼撒戰爭，把法蘭克人比為拉棲代蒙人，被圍在斯法提里亞島，城破後全部被害。

  [1352]　利巴尼烏斯是尤里安的友人，明確暗示這位英雄人物曾經撰寫關於高盧的作戰記錄，但是佐西穆斯僅從尤里安的演說集和書信中獲得資料。在寫給雅典人民的文章中提到日耳曼戰爭，雖然寥寥數語，但不失為準確的記載。

  [1353]　[譯註]公元前113年，辛布里人和條頓人聯合進犯義大利北部，屢次擊敗共和國大軍，威脅羅馬的安全。元老院將戰事託付馬略負責，公元前102年，馬略在阿利克斯會戰徹底擊滅敵軍，經過後續的作戰，終於除去心腹大患。

  [1354]　有關這七個哨所的位置，其中四個現在是知名城鎮，賓根、安德納赫、波恩和努伊斯，另外三個是崔西森米、夸德里布吉姆及卡斯特拉·赫庫利西河或稱赫拉克亞利，都已湮滅無蹤，但還能讓人相信，在夸德里布吉姆的地面上，荷蘭人構建謝訥克，這名字使做學問一絲不苟的布瓦洛感到不快。

  [1355]　我們相信尤里安對這件事的處理留下很特別的記載，佐西穆斯把船隻的數目增加200艘。要是我們根據尤里安所說的600艘運糧船，每艘可載70噸，輸出的總數是12萬夸特（每夸特等於8個蒲式耳）。像不列顛這樣的地區能夠擔負如此龐大的出口量，在農業方面的發展要有極大的進步才行。

  [1356]　尤里安的部隊發生叛亂的事件，時間一定是第二次在萊茵河上航行之前。

  [1357]　盧西夏或稱盧特夏，是這個城市古老的名稱，按照4世紀流行的方式，使用領地稱呼帕里斯。

  [1358]　拉克坦提烏斯（240—320 A.D.，基督教護教辯護家）的《神聖制度》出版日期，在開始討論時就發生困難，有兩個最早的版本，一個是在戴克里先宗教迫害期間刊行，另一個較晚是李錫尼在位時。我的看法是拉克坦提烏斯費盡心機，要讓他的構想能為高盧的君主，就是君士坦提烏斯所接受，這也正是伽勒里烏斯、馬克西明甚至李錫尼迫害基督徒的時期，約在公元306年至公元311年。

  [1359]　這是首次出現也是最重要的一段，在28個抄本中已刪除，但還保存在另外19個抄本里。若比較這些抄本的價值，其中一本已有900年之久，是法蘭西皇家圖書館的藏書，最受到學者重視。但在博洛尼亞經過校正的抄本已將這段刪除，蒙福孔（1655—1741 A.D.，法國學者）認為發生在6世紀或7世紀。大部分編者頗有鑑賞眼光，還能保持拉克坦提烏斯的原有風格。

  [1360]　此儀式施用對象是開始信仰基督教的人士，君士坦丁第一次接受，是在受洗和死亡前夕。基於這兩種事實的關聯性，蒂爾蒙特勉強同意瓦列西烏斯提出的論點。

  [1361]　在8世紀時，基於君士坦丁對基督教的貢獻，羅馬所流行的傳說，認為他在死前的13年就已受洗。對於這樣逐漸傳開的故事，紅衣主教巴羅尼烏斯（1538—1607 A.D.，教會歷史學家）說自己在早年也深信不疑，但是到現在即使梵蒂岡也很難加以支持。

  [1362]　君士坦丁把奉獻給上帝的日子稱為「太陽日」，這樣的說法聽在異教徒臣民的耳里，也不會激怒他們。

  [1363]　戈德弗羅伊自認要善盡評論家的宗教責任，須全力為君士坦丁開脫，但巴羅尼烏斯的宗教信仰更虔誠，用很嚴苛且就事論事的態度，譴責君士坦丁的褻瀆行為。

  [1364]　狄奧多里特像是要讓人相信，海倫娜對其子施以基督徒的教育。但是我們接受優西比烏極為權威的說法，她自己接觸基督教還得感激君士坦丁。

  [1365]　可以參閱迪康熱和班杜里提到君士坦丁的獎章，只有少數城市享有鑄造錢幣的特權，鑄幣廠製作獎章要經過皇室當局的批准。

  [1366]　歐邁尼斯的頌詞是在義大利戰爭前幾個月發表，裡面充滿君士坦丁異教信仰的證據，根本無法加以否認，尤其是對阿波羅和太陽神赫利俄斯的崇拜，更是無比虔誠，後來就連尤里安也曾提及此事。

  [1367]　這件事很容易轉嫁到希臘譯者的身上，說是他們篡改拉丁文原本的意義。老邁的皇帝可能用異常憎恨的心情，回憶戴克里先宗教迫害的事例，這時的感受比年輕時和異教信仰時期還要深刻。

  [1368]　[譯註]以色列人的支派瑪拿西人受到米甸人壓迫，基甸奉神之旨意率領300人作戰，成為擊敗敵人的民族英雄，參閱《舊約全書·士師記》；大衛（1140 B.C.—962 B.C.）公元前1010年在掃羅死後接位為以色列國王，建立大衛王朝，參閱《舊約全書·撒母耳記上下》；西門·馬加比在公元前143年，利用羅馬人和帕提亞人的戰爭，塞琉西亞獲得獨立，重建猶太國，定都耶路撒冷，由他的亞斯漫尼家族統治，再度實施神權政治。

  [1369]　[譯註]士師是指以色列領袖從約書亞當代的長老開始到王國建立為止的稱呼，他們的職責是拯救猶太人，脫離搶奪的敵人之手。主要士師有俄陀聶、基甸、耶弗他、參孫、撒母耳等人，參閱《舊約全書·士師記》。

  [1370]　優西比烏無論在哪本著述中，都頻向帝國灌輸君士坦丁的君權來自神授。

  [1371]　[譯註]基督教把君士坦丁譽為「大衛第二」，重點在於君權神授，維持神治政權的性質，建立合於上帝旨意的國度。

  [1372]　在17世紀開始時，英格蘭的天主教徒占人口的30%，而法蘭西的新教徒僅有15%。對這兩個國家而言，教徒的精神力量和權勢地位，是當局極為關切的目標。

  [1373]　日耳曼人具有豪邁不羈的天性，即使各部族在宗教改信的歷史過程中，這種民族的特質始終保持不變。君士坦丁徵召日耳曼人組成軍團，而且從他父親開始，宮廷里充滿基督徒。

  [1374]　優西比烏一直認為君士坦丁與李錫尼的第二次內戰，帶有宗教十字軍的性質。有些基督教軍官受到暴君（李錫尼）的引誘，說是要恢復他們的地位和權勢，就回到軍中服役。後來，尼西亞大公會議定出的第十二次教規，對這些人的行為加以譴責。要是這種很特別的請求被皇帝所接受，就不像希臘譯者、巴爾薩蒙、佐納拉斯和亞列克西斯·阿里斯特努斯所留下的記載，能夠輕描淡寫了事。

  [1375]　[譯註]耶利哥是位於死海北邊的古城，據《舊約全書·約書亞記》記載，約書亞要攻城，祭司吹響號角，城牆立即神奇地倒塌。

  [1376]　基督教的作家，像是查士丁（100—165 A.D.，聖徒、神學家）、米修斯·法埃利克斯、德爾圖良（155—220 A.D.，早期基督教神學家，辯論家）、傑羅姆以及都靈的馬克西穆斯，對於十字架的造型和外表相似的物體，無論屬於天然生成或人工製造，都曾深入研究，獲得相當的成效。這些頗具代表性的象徵，例如子午線和赤道的相交、人類的面孔、飛行中的鳥類、人在水中游泳、船上的桅杆、耕地的犁、軍隊的標旗等等。

  [1377]　參閱奧勒利烏斯·維克托的著作，他認為制定這些法律，就是君士坦丁的宗教信仰極為虔誠的明顯例證，對基督教如此推崇的詔書，值得放在《狄奧多西法典》里，而不是用第六卷所列第五位和第十八位的頭銜，間接地表示敬意。

  [1378]　君士坦丁的雕像，還有就是十字架和銘文，可能是他第二次巡視羅馬時設立，也有人認為是第三次。但是，擊敗馬克森提烏斯之後，就元老院和人民的感受而言，是設置公共紀念物的最佳時機。

  [1379]　雖然格里高利·納齊安贊、安布羅斯（339—397 A.D.，聖徒，米蘭主教）、普魯登提烏斯（348—405 A.D.，基督教拉丁詩人）等人都用過「拉伯蘭」或稱「拉波蘭」這個詞，但是它的來源和含意始終不得而知。學者費盡力氣要從拉丁語、希臘語、西班牙語、凱爾特語、條頓語、伊里利孔語和亞美尼亞語中探討它的語源，都無成效可言。

  [1380]　庫佩和巴羅尼烏斯查看古老紀念物的銘文，把每個單詞的頭一個字母記下來，再拼湊成新字，對字的含義加以解釋和附會，這種方式在基督教世界極為流行。

  [1381]　君士坦丁使用拉伯蘭的標誌是在遠征義大利之前，但是從有關的記載里，並沒有提到要陳列在軍隊的前面，這樣做是十年以後的事，他公開宣布自己與李錫尼有不共戴天之仇，要成為教會的解救者。

  [1382]　塞奧法尼斯是8世紀末葉知名學者，距君士坦丁有500年之久。現代希臘人頗不喜在戰場展示帝國或基督教的旗幟，雖然在防禦時靠著迷信的舉動來建立信心，但是不管想像力多豐富，也無法保證贏取勝利。

  [1383]　學識淵博的耶穌會教士佩塔維烏斯搜集了很多有關十字架展現法力的文章和資料，在上個世紀使喜愛爭論的新教徒產生很多困擾。

  [1384]　這位歷史學家能夠泰然自若發表他的演說，這時東方的統治者李錫尼，仍與君士坦丁和基督教保持友好關係，這點可以確定。有鑑賞力的讀者可發覺到，這篇文稿的風格與拉克坦提烏斯大不相同，很多地方的文字運用都很低劣，勒·克拉克和拉德納（1684—1768 A.D.，新教徒神學家、聖經學者）都抱這種看法。為拉克坦提烏斯辯護的學者，對於所取書名以及作者是多納圖斯或凱基利烏斯，提出三點理由，每條單獨的理由還是有缺失，但合起來非常有分量。我原來還是猶豫不決，後來根據科爾貝特的手稿，認定作者就是凱基利烏斯。

  [1385]　伏爾泰的看法可能有點道理，他把君士坦丁的獲勝歸功於拉伯蘭的名聲蓋過李錫尼的「天使」，即使帕吉（1624—1695 A.D.，編年史家）、蒂爾蒙特和弗勒里（1640—1723 A.D.，教士、教會歷史學家）全都心儀「天使」的形象，那也是樂於更多的神跡出現而已。

  [1386]　除這些眾所周知的例子外，托利烏斯發現安蒂岡努斯有不可思議的想像力。他為了讓部隊安心，就說他看見一個五角形（這是人馬平安的記號）的光芒，還有「所向無敵」幾個字。但是托利烏斯根本不提這段歷史的出處，就是指責他也沒有意義。狄奧多魯斯（公元前1世紀，希臘歷史學家）、普魯塔克（46—119 A.D.，傳記家、哲學家，著有《希臘羅馬名人傳》）和查士丁並沒有保持沉默，他們提到波利阿努斯在他的作品裡單獨有一章，列舉安蒂岡努斯十九個戰爭謀略的案例，但是完全沒有記載這段神奇事跡。

  [1387]　某些現代人毫無警覺而胃口又貪婪，連納扎利烏斯這個異教徒所丟出的餌都要吞食。此處沒有必要指出這些人的名字。

  [1388]　天空出現卡斯特和波盧克斯雙子星的奇觀，特別用來預告馬其頓戰爭的勝利，這段事跡從歷史學家和公共紀念物都可加以證實。

  [1389]　君士坦丁所說的神跡並非顛撲不破的真理，優西比烏對此深有所感，雖然自己非常支持，但是在所著《教會史》上即略而不記。

  [1390]　君士坦丁記述，他征討馬克森提烏斯，越過阿爾卑斯山時，看見天空出現十字架。特里夫、貝桑松等地省民因虛榮心，而認為確有其事並深信不疑。

  [1391]　阿爾泰米烏斯是個老兵，也是殉教者，對於君士坦丁所見到的景象，以目擊證人的身份留下正式記錄。但即使是信仰虔誠的蒂爾蒙特也拒絕接受。

  [1392]　4世紀和5世紀的神父不遺餘力地支持此事，寫出汗牛充棟的講道辭，不斷推崇教會和君士坦丁的勝利，但是他們並未提出讓人信服的證言。這些年高德劭的神職人員，從未對此一神跡表示任何嫌棄之意，足證他們不熟悉優西比烏筆下的君士坦丁生平事跡（事實上傑羅姆對此一無所知）。像這樣一份宗教論文的出現，是因為有人致力於《教會史》的翻譯和繼續撰寫，也有人對所有產生十字架的異象，認為是別有用心。

  [1393]　基督教信仰極為虔誠的紅衣主教巴羅尼烏斯，確信曾出現神跡。公元1643年，戈德弗羅伊首先表示其事可疑，馬德堡研究世紀論的作家也抱持同樣觀點。這時開始，很多新教徒的城市都傾向於懷疑和不信，肖費派（1702—1786 A.D.，新教教士）全力提出異議。公元1774年，索博納的杜瓦辛神父兼醫師寫出《辯護書》，內容豐富且中肯，值得讚許。

  [1394]　這受到禮遇的人可能是科爾多瓦的主教奧修斯，他寧可像神職人員一樣照顧教堂，也不願統治包括幾個行省在內的特別行政區，阿塔納修斯也簡略提到他高尚的人品。但他在宮廷中未受迫害全身而退，很多不公的流言給他帶來很大打擊。

  [1395]　拉克坦提烏斯信仰基督教，是基於個人的道德良知，而非莫測高深的天命。

  [1396]　法比里修斯（1668—1736 A.D.，學者和語文學家）用一貫的治學精神，從優西比烏所著《福音書研習入門》一書中，找到所引用文句的來源，把300—400位作者的名字全部羅列出來。

  [1397]　[譯註]格勞修斯（1583—1645 A.D.）是荷蘭法學家、詩人、人道主義者和政治家，由他奠定國際法的基礎。帕斯卡爾（1623—1662 A.D.）是法國數學家、物理學家和哲學家，為概然率理論建立者之一，律定流體力學的帕斯卡爾定理，有多種思想史之著作。洛克（1632—1677 A.D.）是英國唯物論哲學家，反對「天賦神權」的理論。

  [1398]　其中最主要的部分還是要靠一個非常神秘的組合字句，在大洪水後第六個世紀，出現在埃里斯蘭·西比爾神諭中，由西塞羅譯為拉丁文。34句希臘詩文的起首字母，拼成預言式的字句：耶穌基督，神的兒子，全世界的救世主。

  [1399]　皇帝透過他對維吉爾（70 B.C.—19 B.C.，羅馬時代最偉大詩人，代表作有《埃涅阿斯》）的釋義，有助於對拉丁文原詩的了解和體認。

  [1400]　[譯註]以賽亞這個名字的意思是「耶和華拯救」，他在公元前740年擔任「先知」的職分，將神的話語傳給眾人，任職長達50年，傳說在瑪拿西王統治時被鋸死，可以參閱《舊約全書·以賽亞書》。

  [1401]　不論是波利奧、朱麗亞、德魯蘇或馬塞盧斯的長子或幼子，資格都不符合編年史和史書上的記載，何況維吉爾判斷力良好，更不會提出這種說法。

  [1402]　可以觀察到一種情況，現代教堂實質上背離古老的慣例，那就是在施洗儀式（即使為幼兒施洗）以後，接著舉行堅信禮和領受聖餐。

  [1403]　[譯註]天主教的聖靈降臨節在復活節後第七個星期日，就是復活節後50天；猶太教稱為五旬節，在逾越節後50天。

  [1404]　教會的神父指責心術不正的推遲，但並不拒絕這場勝利的功效，就是舉行臨終洗禮也未嘗不可。克里索斯托列舉三點理由，反對這些小心自保的基督徒。（1）我們的目的是喜愛和追求德行，並不是求得升上天國的報酬；（2）我們受到死亡襲擊，沒機會舉行洗禮；（3）我們雖然進入天國，但只能像一顆小星在閃爍，與正義的太陽無法相比，這些太陽在勤勉、勝利和榮耀的軌道上奔馳。我相信洗禮的推遲雖然帶來很壞的影響，但是沒有受到任何宗教會議的指責，教會也沒有做出任何表示。主教只要有一點機會為皇帝效勞，就會燃起熊熊的熱情之火。

  [1405]　所有教會的作者都認為這是可惡的謊言，對待佐西穆斯極為苛刻，只有紅衣主教巴羅尼烏斯要利用這位「非基督徒」作為工具，來對付阿里烏斯信徒優西比烏，所以對佐西穆斯比較客氣。

  [1406]　愷撒里亞主教認為君士坦丁完全是基於信仰才能得救。

  [1407]　在黑暗時代的希臘人、俄羅斯人，甚至拉丁人，都想將君士坦丁放在聖徒之列。

  [1408]　君士坦丁常說，在講道時提到基督，無論是真心或假意，都使他感到愉悅。

  [1409]　蒂爾蒙特費了很大精神和力氣來為君士坦丁堡辯護，說這個城市童貞純潔，駁斥異教徒佐西穆斯的邪惡說法。

  [1410]　雷納爾（1713—1796 A.D.，歷史學家和哲學家）神父是《政治哲學史》的作者，指責君士坦丁定出法律，將自由僅僅給予信仰基督教的奴隸。皇帝確實頒布過一項法律，限制猶太人對基督徒奴隸行割禮，或許是不得保有基督徒奴隸。但是這項並不完整的規定僅限於猶太人，對大部分奴隸而言，都是基督徒或異教徒主人的財產，改信宗教以後，原來在世俗的處境並沒有改善。雷納爾神父受到矇騙，我不知道是受誰的影響，他寫的史書真是妙趣橫生，但是完全不提資料引用的來源，可說是不可原諒的缺失。

  [1411]　提奧菲盧斯在幼童時，就被迪瓦島的同胞當作人質送到羅馬，在那裡接受教育，不僅博學多才而且信仰虔誠。迪瓦或稱馬累，是馬爾地夫的首府，這個印度洋上的島國由2000個小島所組成。

  [1412]　[譯註]努馬（753 B.C.—673 B.C.）是羅馬七王執政時代的第二代國王，創立宗教曆法和制定法規。

  [1413]　有些與成例相違的事項，逐漸在君士坦丁堡的教堂里盛行起來，但是個性剛直的安布羅斯，要求狄奧多西坐在講壇圍欄的下面，讓他知道，就算是一位君主，在教會的地位與教士還是有所差別。

  [1414]　圖爾主教馬丁參加馬克西穆斯皇帝的宴席，在向皇帝敬酒之前，先接過一名隨從送上的酒杯，賜予陪同出席的長老；而且皇后先坐在餐桌旁，等待馬丁到來。讓人懷疑的是，對一位主教或是聖徒，是否要用如此特殊的禮遇。

  [1415]　[譯註]《出埃及記》里提到比撒列製作約櫃，內裝刻著十誡的兩塊法板，放在猶太神殿的聖所內。

  [1416]　普魯塔克寫出有關伊西斯和奧西里斯的著述，讓我們知道，埃及的國王登基以後不算是祭司，必須經過一種儀式引進神聖的階層。

  [1417]　沒有一位古代的作者或是原始的記載，能夠很準確地算出主教的數量。東方的教會有部分名單，都是比較近代的資料。像查理·保羅、路加·霍爾斯滕里烏斯和賓厄姆（1668—1723 A.D.，教士、牛津大學學者、歷史學家）等學者，經過鍥而不捨的努力，研究天主教所有的主教轄區，發現與羅馬帝國的疆域完全吻合。在《基督教的古物》一書中，談到教會的地理狀況，有很詳盡的地圖。

  [1418]　西多尼烏斯·阿波利納里斯在書信中，提到高盧教會所發生的一些醜聞。要知道高盧比起東方，沒有那樣高的文化水平，也不會那樣墮落腐化。要是高盧教會尚且如此，那麼東方教會更為嚴重。

  [1419]　有時會運用法律規定或者是在雙方同意下進行調停，經由其他派別的提名，不論是主教還是教徒，就從三位候選人中選出一位。

  [1420]　教士的守貞在5世紀和6世紀時，開始是作為遵守紀律的規定，非常嚴格地要求，而且要不斷地查問，當然會引起極大的爭論。

  [1421]　托馬森和賓厄姆花了很多心血討論教士的神召、任命和服從等問題。當聖傑羅姆的兄弟在賽普勒斯聖職任命時，執事用力堵住他的嘴巴，免得他提出正式的抗議，使神聖的儀式無效。

  [1422]　教士從基督教皇帝獲得豁免狀，有關規定列入《狄奧多西法典》第十六卷。博學的戈德弗羅伊還算坦誠地舉例說明，由於他兼具市民和新教徒相對立的成見，因此能獲得平衡。

  [1423]　君士坦丁堡教堂的人員，有60名長老或神父，100名執事，40名女執事，90名輔祭，110名讀經師，25名唱詩班，以及100名守門人，總共是525名。這個適當的數目是由皇帝決定的，用來解除教堂的困境。要是編制更大，就會產生債務和高利貸的問題。

  [1424]　拉丁教堂的位階有七級，主教並不包括在內，其中四個最低位階，現在都沒有運用，只保留名銜。

  [1425]　《米蘭詔書》承認教會有關土地權的問題，也有詳盡的規定，經過國家最高行政長官正式宣布以後，各級法庭把它當作民法條款加以接受。

  [1426]　愷撒里亞的主教為了迎合主子的心意，在公開的場合詳盡述說耶路撒冷教堂的精美壯麗，雖然教堂已不存在，但是他在君士坦丁的傳記里，還有一段描述了教堂的建築和裝飾。他同樣也提及君士坦丁堡的聖使徒大教堂。

  [1427]　早期教長和最富有主教的歲入並不需強制徵收，主教的每年入息最高可達30磅黃金，最低有2磅，中等標準約16磅，但年入息一般都比實際收入要低很多。

  [1428]　從梵蒂岡得到的記錄都讓人感到懷疑，這些租金總額雖然古老倒是很可靠，至少可以用來當作證據，如果出自偽造，那也要出於教皇把農莊而不是把王國當成斂財目標的時代，也就是說時間要早很多。

  [1429]　教會收入的合法分配，在安布羅斯和克利索斯托那個時代還未建立。辛普利修斯和傑拉修斯是5世紀末葉的羅馬主教，在致教友的信函里提到，收入的分配具備普通法的效力，這種方式為義大利習慣法所認可。

  [1430]　我們從優西比烏和索佐曼那裡確知，擴大和肯定主教的審判權來自君士坦丁，但是這封著名的詔書出自偽造，所以沒有列入《狄奧多西法典》。戈德弗羅伊用令人滿意的方式加以證實，說它並非贗品。孟德斯鳩不僅是律師，也是哲學家，認同君士坦丁這件詔書，並沒有表示絲毫懷疑之處，真是令人感到奇怪。

  [1431]　教會審判權這個題目陷入宗教熱忱、迷信偏見和利害關係的濃霧之中，我手裡有兩本立論公正的專著，就是弗勒里所著《教會法規的原則》和詹農所著《那不勒斯民權史》，他們基於職業和性格理應提出持平之論。弗勒里是法國傳教士，對於國會的權威抱著尊敬的態度；詹農是義大利的律師，畏懼教會的權勢。我在看到這麼多非常特別而又不完整的事實以後，只能提出以下的意見，那就是現代作者刻意處理這類題材，等於要牽著讀者的鼻子走，還有就是注釋過多，已到不成比例而使人厭惡的地步。

  [1432]　在保羅修道士的著作中，有一段精彩的論點，提到庇護所的起源、權利、濫用和限制，他特別提到古代的希臘有15或20個阿濟拉，也就是庇護所，目前在義大利只在一個城市裡還可發現幾處。

  [1433]　宗教會議決定的信條，使懺悔行為的法學概念能不斷改進，但從很多案例看來，仍交給主教自行裁定，像過去羅馬的法務官般，偶然會把一些要求遵守的規定，公開印發出來。第四世紀有所謂教規信函，這要感激偉大的巴西爾首先採用。

  [1434]　巴西爾公開宣稱，他之所以蓄意提到這件事，就是要說服總督，即使位高權重，也無法免於被逐出教門的判決。就他的論點來說，甚至就是頂著皇冠也擋不住梵蒂岡的雷霆一擊。樞機主教就這方面來說，比起法國天主教會的律師和神學家，更能表現出一致堅持的態度。

  [1435]　他的祖先當中有斯巴達第一任多里克國王歐里西尼斯，是赫拉克勒斯第五代的直系後裔，銘刻在拉棲代蒙人殖民地昔蘭尼的公共名冊上。像這樣血統純正、聲望卓著的譜系已有1700年之久，就算沒有加上赫拉克勒斯的皇室祖先，在人類歷史中也已經無可匹敵。

  [1436]　辛尼修斯先前曾經表示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修士，他喜愛世俗的學識和運動，沒有辦法過獨身守貞的生活，不相信復活也不願拿無稽之談來教訓民眾，除非讓他在家中從事哲學的思維和探索，還可以考慮。埃及大主教狄奧菲盧斯知道他的名氣和為人，接受他非常特別的要求。

  [1437]　逐出教門的判決用措辭嚴謹的文體，懲罰往往是包括整個家庭在內，這種做法不甚公正，後來就改為「國內停權」。

  [1438]　[譯註]法拉里斯是公元前549年西西里的暴君，用銅製的牛燒紅將人活活烤死，很像我國殷紂的酷刑炮烙；西拿基立是公元前7世紀的亞述國王，兩次入侵猶太王國，擊敗巴比倫重建尼尼微，是手段殘酷的暴君。

  [1439]　講道是主教最重要的職責，但有時會託付給長老，像是克利奧斯托和奧古斯丁。

  [1440]　伊莉莎白女王在政府實行特別措施時，常常運用這種言辭和手段，來博取民眾的好感。她的繼承人感受到這種「鼓聲」的敵意，再下一代更是如此，那就是她所說的：「要向人民講道理，擊鼓把牧師召來。」

  [1441]　這些謙恭有禮的演說家知道，他們拿不出奇蹟當禮物，只有努力靠口才混飯吃。

  [1442]　尼西亞大公會議頒布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和第七次教規，對於教會會議、都主教、大主教的有關事項，定出基本規則。尼西亞教規涉及教士的利益，受到曲解、濫用、篡改和偽造，羅馬的郊區教會轉移給羅馬主教管轄，引起激烈爭議。

  [1443]　我們只看到33或47個主教的簽署，但是阿多指出有600名主教參加阿爾勒會議，這位作者可能沒有算清楚。

  [1444]　對蒂爾蒙特、博索布勒（1659—1738 A.D.，神學家和歷史學家）和拉德納的見解做了一番檢查以後，我認為摩尼在270年以前，甚至就連在波斯也沒有傳播他的教派。確實很奇怪，一個含有哲學思想的外國異端，竟會很快進入阿非利加的行省。然而我很難反駁說是戴克里先的詔書要禁止摩尼教，這是巴羅尼烏斯所發現的事實。

  [1445]　這份詔書如同普通法一樣，沒有列入《狄奧多西法典》，可能在公元438年時，這個教派被定罪後已經根絕。

  [1446]　索佐曼和蘇格拉底這兩位歷史學家受到懷疑，認為他們附和諾瓦替安派的教義，我覺得沒有道理。皇帝對這位主教說道：「阿塞西烏斯，準備梯子，好吊死自己進天國。」大部分基督教的教派要輪流向阿塞西烏斯借梯子。

  [1447]　阿爾勒、尼西亞和特倫特的會議，全都肯定羅馬教會的運作明智而且穩健，多納圖斯派能夠維繫西普里安的情感，而且在原創教會中具有相當分量，應該是占有很大的優勢。文森提烏斯·利里尼西斯曾經提出解釋，說明多納圖斯派的信徒為什麼會與魔鬼同受永恆烈火的煎熬，而聖西普里安卻與耶穌基督一起統治天國。

  [1448]　埃及人仍保存以色列教長的傳統信條，約瑟夫斯（37—100 A.D.，猶太教士、學者和史學家）曾說服很多天主教神父，柏拉圖從猶太人那裡獲得部分知識。這種一廂情願的見解，與猶太民族卑賤的地位和不合群的生活方式完全格格不入，直到柏拉圖死後100多年，猶太人的經典仍引不起希臘人的興趣。

  [1449]　[譯註]馬其頓人指馬其頓國王菲利普和他的兒子亞歷山大。菲利普在公元前359年登基，畢生最大願望就是被推舉為希臘聯軍統帥，從事對波斯的戰爭，在經過不懈的奮鬥後，運用軍事和政治力量成為希臘的共主，突然在公元前336年被刺身亡，由其子完成遺志。

  [1450]　[譯註]公元前323年亞歷山大逝世後，大帝國分裂為四個部分，由他的部將負責統治：埃及成立托勒密王朝，直到公元前30年屋大維占領埃及，克莉奧帕特拉女王自殺，王國才告滅亡；亞洲由塞琉西王朝統治；馬其頓王國由安提柯稱帝；印度成立旃陀羅笈多帝國。

  [1451]　《所羅門王的智慧》被當成以色列王作品，為很多神父所接受，雖新教徒認為缺乏希伯來根源，但和拉丁文《聖經》的其他作品一樣，經過特倫特宗教會議的核准。

  [1452]　斐洛揭櫫柏拉圖學說著名到無人不知的程度，經過勒·克拉克和巴納熱（法國律師和學者）的證實，不應產生任何疑問。他的神學作品在基督去世時就已完成，更可能早在基督出生之前。在那個黑暗的時代，斐洛的知識為世人帶來驚奇，談不上有什麼謬誤之處。

  [1453]　基督教神學採用邏各斯的觀念並沒有受到約束，直到阿里烏斯派過於浮濫，才產生不利的影響。德爾圖良寫出一篇值得注意而又充滿危險的文章，他靠著一點小聰明，在對比神性與耶和華的行為以後，才獲得這樣的結論。

  [1454]　[譯註]《四福音書》是《馬太福音》《馬可福音》《路加福音》和《約翰福音》，連同《使徒行傳》，可算是《新約全書》的史書，記載耶穌降生、受洗、傳道、領死、復活、升天、初期教會建立和擴展等事跡，涵蓋公元前6年到公元60年這段時期。

  [1455]　柏拉圖學派推崇《約翰福音》的開頭部分，把最基本的教義包含在很正確的抄本之內，但是在第三世紀和第四世紀時，亞歷山大里亞的柏拉圖學派秘密研究基督教神學，對於三位一體說做了很大的修正。

  [1456]　[譯註]學院學派、畫廊學派和呂克昂學派代表希臘哲學的三大主流：柏拉圖曾在雅典的學院講學，故學院學派就是柏拉圖學派；而斯多噶學派的創始人希臘哲學家芝諾，在雅典的講學處是畫廊，故用畫廊學派代表斯多噶學派；希臘哲學家亞里士多德在雅典創辦呂克昂學府，呂克昂學派代表亞里士多德學派。

  [1457]　《約翰福音》一般被認為發表在基督逝世後70年左右。

  [1458]　耶穌卑微的出身和受到羞辱的蒙難，一直是猶太人無法釋懷的阻礙，但是這種異議使得願意相信的基督徒，提升眼界到達屬靈和永恆的天國。

  [1459]　阿里烏斯派信徒指責正統教派，從瓦倫提尼安派和馬西昂派剽竊三位一體論。

  [1460]　三位一體雖然是很抽象的詞語，在哲學的範疇非常普遍，如果安條克主教提奧菲盧斯是第一位使用的神職人員，可能是在2世紀的中葉引進基督教神學。

  [1461]　阿塔納修斯的措辭充滿罕見的精力，由於他是寫信給修道士，不太可能採用理性的語言。

  [1462]　有篇論文想對古代哲學家關於神性的見解提出解釋，我們期望能在其中發現柏拉圖的神學三位一體論，西塞羅坦承，雖然他翻譯《蒂邁歐篇》，但還是不了解神秘的對話。

  [1463]　很多早期的作者坦承，聖子由於聖父的意願才得以存在。在另一方面，阿塔納修斯和他的追隨者，不願承認到底是因什麼才讓他們感到如此害怕。學院派人士倒是能從區別「原生意願」和「附帶意願」的難題中脫身出來。

  [1464]　最古老的信條在草擬時保留很大的伸縮餘地。

  [1465]　普拉克西阿斯在2世紀末來到羅馬，有時會欺騙頭腦簡單的主教，為憤怒的德爾圖良用筆駁倒。

  [1466]　蘇格拉底認為阿里烏斯之所以成為異端，源於他有強烈的意願要直接反對撒伯里烏的論點。

  [1467]　埃皮法尼烏斯對於阿里烏斯的形象容貌和舉止言行，以及第一次改變宗教的性質和人數，敘述得極生動，我們只能為他感到惋惜，竟然忘掉歷史學家的教訓，引起宗教的爭論。

  [1468]　斐洛斯托傑斯相信阿里烏斯派的教義，就正統教派而言，其可信度全被抹殺。若合理加以批判，只能說他在宗教方面的熱情、偏見和無知，會讓人對他失去信心。

  [1469]　阿里烏斯教義燃起狂焰，暗中蔓延開，可能早在公元319年就因而發生暴力行動。

  [1470]　無中生有所創造出來的教義，逐漸在基督徒中間傳播，「創作者」的地位自然隨著「作品」普遍受到推崇而升高。

  [1471]　早期教會的神父使用這種俗氣而荒謬的比喻，特別是阿西納哥拉斯（Athenagoras）呈送馬可皇帝和其子的《護教申辯書》中可以見到，布爾（Bull）提到這件事並沒有任何指責。

  [1472]　要是撒伯里烏派對這些論點感到驚愕，等於被推下另一處認罪的懸崖，像是「聖父生自一位童女，他因而受到十字架的懲治」這種說法，因而他們被人安上可憎的稱呼「戀父者」，這是敵手給撒伯里烏派打上污辱的標誌。

  [1473]　布爾的《尼西亞信仰的辯護》第三部分尊崇至高無上的聖父，他的敵手認為毫無意義，其中有些根本就是異端邪說。

  [1474]　阿塔納修斯和他的追隨者通常用「阿萊奧曼奈特」這個稱呼，向阿里烏斯派信徒表示敬意。

  [1475]　伊拉斯謨（1466—1536 A.D.，人文學者）用可敬的判斷力和坦率的態度，正確描繪出奚拉里為人處世的風格。本篤會編輯盡到本分，校訂奚拉里遺留的文稿，撰寫他的年譜，證實平生的言行，展現聖徒的規範。

  [1476]　根據一位對兩個教派都很尊敬的編輯的說法，埃提烏斯具有天賦的卓越理解能力，優諾米烏斯有更高明的手段和更豐富的學識。優諾米烏斯的懺悔和申辯，使他逃脫異端的指控，這種例子非常少見。

  [1477]　按照埃斯提烏斯和布爾的見解，只有「造物」這種能力，神不能傳輸給「所造之物」。埃斯提烏斯是荷蘭人，以擔任經院神學家為生，精確定義全能上帝的權限。

  [1478]　薩比努斯仿效前例召集宗教會議，使得阿里烏斯派形成分裂，阿塔納修斯和奚拉里特別提出解釋。巴羅尼烏斯和蒂爾蒙特很仔細地搜集資料，說明其他有關的情況。

  [1479]　奚拉里在簡短的辯護性注釋（本篤會第一次的出版，是根據沙爾特的一份手稿）中，他提出這個問題的看法，措辭倒很謹慎。斐洛斯托傑斯通過不同的中介看到這個字眼，認為最好忘掉這個重要的雙元音有什麼不同（譯按：意指Homoousion和Homoiousion兩個詞語中的ou和iou雙元音）。

  [1480]　拉特蘭第四次宗教會議決定的重要事項，認為數值統一體較屬性統一體至少易於受到拉丁語文的贊同，在語意上帶有本質的概念。

  [1481]　狄奧多里特保存了一份君士坦丁致尼科米底亞民眾的信函，君王宣稱自己是臣民的公訴人之一，同時他把自己帶有敵意的行為歸咎於內戰的關係。

  [1482]　可以參考蘇格拉底或是狄奧多里特的作品，提到愷撒里亞的優西比烏有一封信函的原件，在信中想說明他贊成「本體同一」的理由。優西比烏的性格經常會產生非議，要是有人看過勒·克拉克第二封很重要的信，對於愷撒里亞主教的正統教派立場和個人的誠信，會抱著不以為然的看法。

  [1483]　我們最早是從阿塔納修斯那裡得知此事，他表示出很勉強的態度來敘述死者的平生，對這件事他可能誇大其詞，但是亞歷山大里亞和君士坦丁堡的來往非常密切，倒是不會有虛構危險。任何人只要提到阿里烏斯的死（他在廁所時腸子突然爆裂開來），就會有不同的意見，有的說他是被人毒死，還有人認為是老天的報應。

  [1484]　西里爾特意提到君士坦丁在位時，在地球內部發現十字架，但是君士坦提烏斯統治的年代，十字架顯然是出現在天際。這種不一致的說法，可以證明西里爾不知道，就是因為偉大的神跡，君士坦丁才會改變宗教信仰。使人感到更為奇怪之處，君士坦丁死後不過12年，西里爾被任命為耶路撒冷主教，接替愷撒里亞的優西比烏，所以他不應該不知此事。

  [1485]　很難說清楚太陽光環這種自然現象能對西里爾的聰明才智有多大幫助。

  [1486]　我們感到惋惜的是，格里高利·納齊安贊只給阿塔納修斯寫了一篇頌詞，而不是一部傳記，但是我們從他的書信和申辯書中，找到更為豐富而可信的材料，真是讓我們喜出望外。我不願模仿蘇格拉底的辦法，他根本不給自己找麻煩，只參考阿塔納修斯的著作，就發表與他有關史實的初版著作。然而不論是蘇格拉底，還是態度嚴肅的索佐曼，或者博學的狄奧多里特，提到阿塔納修斯一定會與教會的歷史聯繫在一起。經過蒂爾蒙特和本篤會編輯孜孜不倦的努力，才搜集到所有相關的事實，查證所有令人疑惑的史料。

  [1487]　阿塔納修斯不合常規的聖職任命，很少在宗教會議里提出來，作為反對他的證據。但是也很難想像，在埃及主教的集會中會正式證明偽造的謊言。

  [1488]　阿塔納修斯並非不屑於撰寫友人安東尼的傳記，只是小心提到，安東尼這位聖潔的修道士預知阿里烏斯異端釀成災難，感到悲痛。

  [1489]　君士坦丁一開始用口頭的言辭來威脅，但是有需要才使用文字，後來他的書信逐漸採用脅迫的口氣。他要求教堂的大門應該為所有的人敞開時，他只是避免提到阿里烏斯那讓人討厭的名字而已。阿塔納修斯就像手段高明的政客，非常清楚其中的差別，儘量利用機會找藉口拖延下去。

  [1490]　梅勒提烏斯派在埃及就像多納圖斯派在阿非利加一樣，由於主教的爭執激化而轉變為宗教迫害。我沒有空去追述這些默默無聞的爭論，看來像是為阿塔納修斯的偏見和埃皮法尼烏斯的無知所誤導。

  [1491]　索佐曼指出六位主教受到殘酷的迫害，但是阿塔納修斯對阿爾塞尼烏斯和聖餐杯的事件，已經大獲全勝，所以對這些嚴重的指控，根本就沒有理會。

  [1492]　皇帝在召集宗教會議的信函中，好像預先評斷某些教士，用來譴責阿塔納修斯就更為有利。

  [1493]　在奉獻給聖阿塔納修斯的教堂中，用這種場面當作主題繪製一幅畫，比起神跡或殉教故事更有意義。

  [1494]　歐納比烏斯提到在類似狀況下，君士坦丁無情而輕信的奇特案例。辯才無礙的索帕特是敘利亞哲學家，他與皇帝建立很好的友誼，使禁衛軍統領阿布拉維斯感到很氣憤。運穀物的船隻因為南風未起而受到延誤，君士坦丁堡的民眾大為不滿，索帕特被控使用魔法控制風向，判處斬首。蘇伊達斯（11世紀拜占庭辭典編纂家）補充說明，君士坦丁希望借執刑證明自己已放棄異教徒的迷信。

  [1495]　阿塔納修斯被赦回後，在卡帕多細亞的維米尼阿庫姆和愷撒里亞晉見君士坦提烏斯。蒂爾蒙特認為君士坦丁在潘諾尼亞時，曾介紹他與三位皇家兄弟見面。

  [1496]　這位行政官員對阿塔納修斯感到極為厭惡，獲得格里高利·納齊安贊的讚許。

  [1497]　阿塔納修斯的編年紀事不正確，造成很多查證的困難，留在羅馬的年代有不同的說法。瓦列西烏斯和蒂爾蒙特各執一詞，但是我贊同瓦列西烏斯的假定，格里高利篡奪他的職位以後這段時間，只夠一次到羅馬的行程。

  [1498]　要是貪污能夠用來促進宗教的利益，加圖和錫德尼就是很好的例子。為了一個流放獲得釋回的案件，前者說他花錢賄賂，後者答應已經收下。對於阿塔納修斯有爭議的動作，他的律師可以拿這個案例為他辯護，也可以證明他的行為完全合法。

  [1499]　撒爾底迦會議通過的教規，允許向教皇提出申訴，故其權威性跟宗教大會已不相上下，這樣的行動不是出於無知就是人為安排，為尼西亞宗教會議帶來很大的困擾。

  [1500]　阿塔納修斯不遺餘力在暗中抨擊君士坦提烏斯時，還提出保證說他非常尊敬皇帝，我們並不相信總主教的表白。

  [1501]　雖阿塔納修斯見機保持沉默，蘇格拉底偽造一封信來反駁，但卡利亞里的魯西菲提出無破綻的證據，證實有威脅之事，就是君士坦提烏斯自己也都承認。

  [1502]　我對於烏爾薩西烏斯和瓦倫斯的忍氣吞聲，抱著懷疑的態度。他們給羅馬主教尤里烏斯和阿塔納修斯的信，內容大同小異，沒有什麼差別，這樣就有一封信出了問題，因為前者是要求赦免他們的罪，後者是以平等立場要求修好。

  [1503]　阿塔納修斯用訴諸情感的怨言、立場嚴正的反駁和強詞奪理的爭吵，來為自己的清白無辜提出辯護。他認為被當作證據由他具名的書信是出自偽造，要求他的秘書和僭主來出庭做證，前者是否寫了這封信，而後者是否收到。

  [1504]　皇帝公開宣稱，比起擊敗馬格嫩提烏斯和西爾瓦努斯，他要阿塔納修斯降服之心更為急切。

  [1505]　希臘的作家提到米蘭會議不夠完善，錯誤百出。好在巴羅尼烏斯從韋爾切利教會的檔案獲得優西比烏的一些書信，還有就是一份年代久遠的傳記《米蘭的狄奧尼西烏斯》，後來經波拉達斯發表，我們才知道會議的大致情況。

  [1506]　很多主教受到職位、禮物和飲宴的誘惑而不能自拔，如果對他們期望太高，就會感到痛心。普瓦提埃的奚拉里說道：「我們與反基督君士坦提烏斯的鬥爭中，他用手撫摸我們的肚子，而不是用鞭子抽打我們的背脊。」

  [1507]　撒爾底迦會議的正統教派感到非常得意，要是兩派的主教很公平地投票，表決結果是94對76。蒂爾蒙特感到很驚異，多數派在優勢不大的狀況下，竟敢對敵手毫不留情，很多主教遭到免職。

  [1508]　蒂爾蒙特搜集奧修斯的平生事跡，對於這位科爾多瓦的主教，在開始時極盡欽佩之能事，後來加以斥責。對他的墮落和變節大家一致感到哀慟，謹慎的阿塔納修斯不置一詞，比起奚拉里盲目而極度的狂熱，是有很大的差別。

  [1509]　西部的悔過者被陸續流放到阿拉伯或蒂巴伊斯沙漠、托魯斯山區最僻遠的地方、弗里吉亞最蠻荒的曠野，與不信神的山民在一起。當被判為異端的埃提烏斯被流放到奇里乞亞的莫普蘇埃斯提亞，心中感到極為快慰，但是在阿卡西烏斯建議之下，流放地改為安布拉達，這個地區居住一群野蠻人，經常受到戰爭和瘟疫的蹂躪。

  [1510]　阿塔納修斯後來延請安東尼和經過挑選的修道士從山區下來，向亞歷山大里亞人宣講他本人的神奇事跡，這位大主教親自到城門口去迎接。

  [1511]　皇帝或他那群阿里烏斯派的秘書要是表現出極為氣憤的態度，等於泄露對阿塔納修斯的畏懼和尊敬。

  [1512]　有關這次屠殺的詳細情節非常奇特，引用的資料是一字不漏抄自抗議書，這是事件發生後第三天，亞歷山大里亞的正統派教徒公開呈送給有關當局的。

  [1513]　詹森教派信徒經常將阿塔納修斯和阿爾諾作比較，樂於詳盡敘述他們虔誠的信仰和宗教的熱忱，對教會的功績和遭受放逐的事跡，這兩位都是知名的早期基督教神學家。

  [1514]　[譯註]埃及利比亞沙漠的一處綠洲。

  [1515]　這個故事和下一個都不太合情理，要是阿塔納修斯居住在避難所，那也是特殊狀況下偶一為之。

  [1516]　帕拉狄烏斯是最早寫出這逸事的作者，他曾與那位少女談過話，這時她已十分年老，仍很高興記得虔誠而聖潔的關係。我對巴羅尼烏斯、瓦列西烏斯和蒂爾蒙特假正經的態度不以為然，他們認為像這樣的故事與莊嚴的教會史很不相稱。

  [1517]　阿塔納修斯致修道士的信中，充滿像這樣的譴責之詞，公眾自然信以為真。為對收信人表示恭維，特別把君士坦提烏斯比擬為法老、亞哈、伯沙撒等暴君。要是大無畏的奚拉里在尤里安叛教後，再發表強烈抨擊之詞，實在說不會有多大危險，但魯西菲把他的誹謗言論送給君士坦提烏斯，差一點就讓他成為殉教者。

  [1518]　阿塔納修斯就這件事所作的抱怨，隨後展現在菲利克斯的選舉作弊事件上。三個宦官代表人民，三個高級教士以宮廷做榜樣，取代市郊的行省主教所具有的職權。

  [1519]　戈德弗羅伊對這個題材查驗得非常仔細，這裡有三種異端的表達形式：「榮耀歸於聖父經由聖子在聖靈之中」「榮耀歸於聖父和聖子在聖靈之中」「榮耀歸於聖父在聖子和聖靈之中」。

  [1520]　君士坦丁統治的時代，優斯塔修斯被放逐以後，組織嚴密的正統教派開始離心離德，最後惡化形成分裂，整個時間延續達八十年之久。在很多教堂里的阿里烏斯派和「本體同一」論者，相互之間否定對方的領聖餐儀式，但是會一起參與祈禱。

  [1521]　保羅受苦的一生的最後舞台是在庫庫蘇斯，這偏遠小鎮位於卡帕多細亞、奇里乞亞和小亞美尼亞接壤處，地理位置很不清楚，容易產生混淆。羅馬時代從愷撒里亞到安納扎布斯築有一條大道，經由這道路可直達那地點。

  [1522]　阿塔納修斯很肯定地表示，保羅是被謀殺，他認為下手的人不是泛泛之輩，有確鑿證據就是費拉格利烏斯，他是阿里烏斯派的劊子手。然而他也很清楚，這些異端分子會把君士坦丁堡主教的死亡歸之於疾病。蘇格拉底一味服從阿塔納修斯的說法，不像索佐曼沒有偏見，審慎懷疑阿塔納修斯的意見。

  [1523]　馬其頓尼烏斯執行宗教迫害工作的主要助手，是尼柯米底亞和庫濟庫斯的主教，他們的德行受到尊敬，尤其都有仁慈的心腸。我忍不住要提醒讀者，就是用最精明的神學眼光，也很難分清Homoousion和Homoiousion之間的差別。

  [1524]　[譯註]1702年法國路易十四在位時，對新教徒進行宗教迫害，在南部的塞文山脈地區引發大規模的叛亂行動，隨後頒發《南特敕令》給新教徒信仰自由，才使動亂平息。

  [1525]　多納圖斯派的自殺行為用拉濟阿斯的例子當作正當的理由，這件事記載在《馬加比二書》第十四章。

  [1526]　當局這種行為與羅馬的異教徒官員不相上下，那時也大力鎮壓巴庫斯信徒和摧毀伊西斯的廟宇。

  [1527]　優西比烏和利巴尼烏斯都提到君士坦丁假虔誠之名的褻瀆神聖行為，但是兩人的看法不一樣，後者很明白地宣稱：「他使用奉獻的金錢，但是沒有改變合法的崇拜。即使廟宇都處於赤貧的狀況，他還是會一味地搜刮不已。」

  [1528]　利巴尼烏斯說，皇帝常把一座廟宇白白犧牲掉，就像對待一條狗、一匹馬、一個奴隸或一隻金杯那樣。這位虔誠哲學家很審慎地提到，這些褻瀆神聖的寵幸很少有好下場。

  [1529]　演說家提米斯提烏斯認為，這封皇家信函不論包含哪些內容，應該是發到君士坦丁堡的元老院。奧勒利烏斯·維克托在君士坦提烏斯最後一年發表編年史摘要，把日耳曼戰爭的勝利歸於皇帝的睿智和愷撒的機運。然而後面這位歷史學家對尤里安感激萬分，因為尤里安賜給他建立銅像的榮譽，在潘諾尼亞擔任僅次於執政官的職務，成為城市的郡守。

  [1530]　[譯註]凱爾特人是高盧人；佩圖蘭特人是日耳曼人的一個部族；赫魯利人是以前的條頓人；巴塔維亞人是居於低地的日耳曼人。以上人員就是現地招募的軍團。

  [1531]　阿米阿努斯在他的著作中提到，那麼點時間，根本不可能完成3000英里的行軍，等於是說君士坦提烏斯的命令是針對尤里安而發，要剝奪他的兵權，所以這是極度惡劣的行為。事實上，高盧部隊要到秋末才能抵達敘利亞。所以阿米阿努斯的記憶不正確，或者是用語有了錯誤。

  [1532]　盧庇西努斯的勇氣和指揮才能都受到阿米阿努斯的肯定，但這位歷史學家用過分做作的筆調，指控這位將領過於傲慢，喜歡表功，甚至懷疑他不僅殘酷而且貪婪。皮克特人和蘇格蘭人的入侵狀況很嚴重，甚至尤里安考慮要渡海過去親自處理。

  [1533]　尤里安批准他們使用《狄奧多西法典》里常說的驛車，每輛可載運1500磅的重量。

  [1534]　很可能是設置浴場的宮殿，有堅固而高聳的大廳，現在在巴黎還存在哈普區。這座建築物包含很大的空間，成為大學的一部分。墨洛溫王朝的花園與聖吉曼德佩修道院連在一起，由於時間的侵蝕和諾曼人的損毀，這座古老的宮殿在12世紀時成為一堆由廢墟形成的迷宮，最幽暗的地方是偷情的好去處。

  [1535]　羅馬人的時間無論白天或夜晚都以12個時辰計算，但是每個時辰因季節不同而長短不一，如夏季白天每個時辰為現代時間的1.5小時，而冬天只有45分鐘。白天的第三時是指日出後第三個時辰，約在上午9時或10時左右。

  [1536]　甚至在這樣喧鬧的時刻，尤里安都注意到重視迷信的典禮形式，堅持拒絕使用女性項鍊或馬頸圈，認為這很不吉利，急躁的士兵臨時使用這些作為皇冠的代替品。

  [1537]　同樣價值的金或銀，也就是5塊金幣或1磅白銀，合今日幣值約5鎊10先令。

  [1538]　尤里安對韋松提奧（或稱為貝桑松）有很簡單的描述，在一個岩石的半島上，被河流所圍繞，是景色很壯觀的城市，有很多教堂，現在已經衰落成為小鎮，建立在原來的廢墟上。

  [1539]　瓦多邁爾進入羅馬軍隊服務，從蠻族國王晉升到腓尼基公爵。他仍保持愛耍手段的天性，瓦倫斯統治期間在亞美尼亞戰爭中英勇作戰，表現優異。

  [1540]　海倫娜的遺體被運到羅馬，葬在郊外的諾蒙塔納村，靠近她的姐姐君士坦提娜的墓地。後來尤里安受到很荒謬的指控，說他毒死自己的妻子，把他母親遺留的首飾當報酬送給她的醫生。利巴尼烏斯為心目中的英雄寫了一篇辯白書，反而提出無法自圓其說的理由，只是一味認為他絕不會犯下這種罪行。利巴尼烏斯指控東部的禁軍統領埃爾皮狄烏斯，頹廢柔弱而且有不榮譽的行為，握有充分的證據證明他是控訴尤里安的原告。然而傑羅姆稱讚埃爾皮狄烏斯的信仰虔誠，阿米阿努斯也說他心地善良。

  [1541]　[譯註]也稱為主顯節，是紀念耶穌向世人顯現的節日，天主教和新教都是在1月6日，東正教在1月18日或19日。

  [1542]　他堅定地表示，拒絕接受統領的致歉，將他送到托斯卡納。利巴尼烏斯表現出極為憤恨的態度，辱罵內布里狄斯的行為，稱讚士兵同仇敵愾的精神，幾乎要責備尤里安太過婦人之仁。

  [1543]　這個森林是黑西尼亞大森林的一部分，在尤里烏斯·愷撒時代，從蘿拉西（巴西爾）的國土延伸到無邊無際的北部地區。

  [1544]　甚至連聖者都讚許這次行軍的迅速和隱秘，後面的詩句是另外一位判教者而作，有位現代神學家用此來描述尤里安的進軍：這樣匆忙的魔鬼，飛越沼澤和峭壁/無論是直行或曲折穿過稠密或稀薄的空氣/用它的頭部、雙手、翅膀或兩條腿/在那裡游著潛著涉著爬著飛著，趕它的路。

  [1545]　根據《職官志》的記載，這樣大的間隔要配置2個或3個船隊，像是勞里阿辛西斯（在勞里阿庫姆，或是洛爾希）、阿爾拉奔西斯、馬吉尼西斯；同時提到在里本納里有5個軍團，或許是支隊，也可能是水師的一種。

  [1546]　阿米阿努斯的描述只是間接證據，可以用來證明安古斯廷·蘇卡隆姆或蘇西伊關隘的確實位置，丹維爾因為這兩個名字的很小差別，認為應該位於撒爾底迦和納伊蘇斯之間。我必須指出，在這位值得敬佩的地理學家的地圖和著作中，這是唯一讓我找出的錯誤。

  [1547]　阿米阿努斯按照當時他所了解的狀況加以敘述，跟我們採用的情節還是有點出入。

  [1548]　尤里安非常武斷地提到他攔截君士坦提烏斯給蠻族的信函，利巴尼烏斯肯定有這回事，說他在行軍到部隊或城市的途中讀到過這封信。然而阿米阿努斯倒是不覺得有什麼不得了，他特別指出就算攔截到瓦多邁爾給君士坦提烏斯的信，也不過是兩人之間的私函而已。

  [1549]　尤里安的出生年份不是很確定，生日是11月6日，年份是公元331年或公元332年，我認為是較早那年。

  [1550]　尤里安在給提米努斯的一封長篇大論的書信中，有力地表達出極富哲理的概念，有的地方稍嫌裝腔作勢。布萊特里認為這份傳神的翻譯出自提米努斯的手筆，他的演說詞現在還有留存。

  [1551]　賽車後來增加為每天25場，每次出賽4輛車一共100車次，4輛車各用不同的顏色，通常繞著梅塔跑5圈或7圈。要是按照羅馬的馬克西穆斯賽車場，或是君士坦丁堡的橢圓形競技場的標準，比賽的距離大約是4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