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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大哥,他回來了!

2024-10-02 07:15:48 作者: 瘋廿四蛇

  在身上,點燃了灶頭的一支蠟燭。破屋子燒起了熊熊的火,眨眼就將農夫包圍。

  北陵王府,距離趙娉婷出逃已有一月。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而長公主朱夭夭,只獲了個識人不明、管教不嚴之罪。

  成瑜因此而對我深懷愧疚。

  

  我知道他已經盡力,不忍苛責。就連爹爹,也在大皇子的一跪中妥協了。

  各人有各人的難處,一家人之間不能生分。

  我更掛心的,是小意的身子。

  風子岩財大勢大,一出手就找到了許多大夫。雖然不能治好小意的病,卻延長了他的生命。

  而之前在江州城的那位老大夫,卻遲遲沒有找到。

  他似乎嗅到有人在找他,偷偷地躲起來了。

  他躲藏的法子我是見過的,堪稱一絕。尤其是躲官府,更是令人驚嘆。

  我有了一個大膽的念頭,對成瑜道:「你說,這大夫醫術如此精湛,再結合他的行為,會不會,是出自宮中?」

  成瑜與我心有靈犀,拿出了一本冊子:「這是徐志背熟後默下來的,其中有個太醫十分可疑。」

  徐志,便是幫我的小太監。

  我與成瑜都是有恩必報的人,決心留下他的性命。

  並且此人以後可以為我們所用,不必叫他人知曉。因此,成瑜以孩子剛出生不宜多造殺業為由,將四個小太監痛打一頓,每人,用的都是同樣的力氣。

  聽荊月說,四人皆被打得臀腿血肉模糊,至今還趴在床上養傷。

  自然,徐志有荊芥帶去的好藥。旁人會有後遺症,他只是受些皮肉苦。

  且那三個人,有的是法子叫他們不知不覺地死去。

  成瑜手上的冊子,就是徐志傷中默寫出來的。

  他不在太醫院當值,只是被借去打掃過幾日。憑著那幾天擦洗時有意地翻看過一些案卷,以及平日裡聽到的閒言,總結歸納,將我想要打聽的消息都記在了冊子裡。

  未雨綢繆,多看少聽,有心機有謀略,又善於隱藏。

  而且還記憶超群,過目不忘。

  這樣的人,足可以稱為天才。

  可惜,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雜掃太監。

  很多時候,能力大小與地位高低無關。

  多的是眼紅嫉妒之人,在天才剛冒尖的時候,就將之扼殺。

  他大概是嗅到了危險的氣息,所以保持著蟄伏的姿態。

  直到,遇見我。

  我不知自己是哪裡吸引了他,令他對我施救示好。待將來有機會,可以找他問一問。

  這般想著,我翻開了案卷。

  這一看,更令人驚嘆。

  哪些是事實,哪些是傳言,他寫得一清二楚,還加了注釋與自己的理解,若挈裘領,讓人才看幾眼,就找到了關鍵之處——

  當年,孟美人早產,母子命懸一線,太醫院副院正華洋主診救治,保下了大皇子的性命。只可惜,孟美人還是沒能救回來,發生血崩,一命嗚呼。

  華洋自愧醫術不精,向皇上請罪。皇上對孟美人不甚在意,只說了一句:「是她的命啊。」

  過後,再無責問華洋。

  是華洋內心受到煎熬,定要請辭。幾次之後,皇上允他還鄉。

  之後,便再無華洋的消息了。

  又一樁宮廷秘辛。

  看來,華洋辭官不簡單啊。

  且孟美人明明是難產死的,之前那小太監為何又說與井有關?

  好奇心像一隻貓,抓撓著我的心。

  我指著華洋的名字對成瑜道:「你覺得,江州城的老大夫,會不會就是副院正華洋?」

  成瑜回答:「不排除這個可能。」

  「可是老大夫藏起來了。」

  成瑜沉吟道:「或許,有一人能找到他。」

  「誰?」

  「丁芋。」

  「為何?」

  「你有所不知,丁芋與那老大夫有些交情。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老大夫就喜歡他。不是那種暗暗的喜歡,是發自骨子裡的喜歡。他甚至提出,要收丁芋為徒。丁芋說自己不是那塊料,老大夫也全然不在意。不過丁芋那好玩的性子你也知道,怎麼可能去學乏味的醫術,於是便拒絕了老大夫,老大夫為此還傷心許久。」

  我有些不解:「老大夫為何會看上丁芋?」

  「不知。」成瑜如實道,「或許是丁芋的樣貌,長得像他的一位故人吧。好幾次丁芋發現,老大夫在偷偷地看他的臉。」

  「小芋頭怎麼從來沒有說過?」我繼續問。

  成瑜嘆氣道:「他拒絕老大夫的提議後,表面上跟個沒事人一樣,心裡可愧疚得很。就他那德性,有勇氣訴之於口嗎?」

  也對。

  小芋頭本就是個傲嬌之人。

  細細思索後,我意識到了一嚴重的問題:「我記得你說過,小芋頭是半道上撿的。」

  「對。」

  「哪裡撿的?小芋頭當時情況如何?身上有何特徵?可有父母留下的信物或記號?」我一連串問了許多。

  成瑜的臉色變得肅然。

  顯然他也覺察到了。

  他站起身,沉聲道:「我去找風子岩,讓他查查華太醫當年的家人。其中若有與小芋頭年紀相仿的,必須深究到底。風子岩弄來那藥,我這裡還有一些,只要兩人同時在場,就能測出親緣關係。」

  說完拍了拍我的身子道:「你剛生完孩子,不宜太過勞心。這些事由我去做,你安心養著即可。」

  風子岩得空之時,會來看我。

  這日,我正抱著孩子曬太陽,老遠就聽見風子岩爽朗的笑聲,於是起身去迎。

  哪知剛走到月洞邊,就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那賊眉鼠眼的樣子,可不就是王妃身邊的李嬤嬤嗎?

  而她的目標,是風子岩。

  我記得,風子岩是因為救命之恩,與成瑜結成了肝膽相照的好兄弟。

  而成瑜不是做了好事就到處鼓吹之人,哪怕是自己的爹娘,也不會告訴。

  畢竟風家富可敵國,成瑜不想因為舉手之勞而讓兩家的關係變得複雜。

  所以他倆雖有來往,旁人皆以為只是普通朋友。

  既是普通朋友,李嬤嬤為何會找上來?

  看她的樣子,不像沒有目的。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暗暗地退遠。並用眼神示意,提醒荊月貼在牆面上仔細聽。

  畢竟沒有哪個做賊的人,會用正常的嗓門說話。

  荊月功夫好,耳目遠強於常人。

  過了一會兒,她就回來了。

  「如何?」我輕輕道。

  荊月嗤笑一聲,有些氣憤又有些譏諷:「王妃不知從哪裡聽來,風公子手上有『生子』之藥。叫李嬤嬤拿了幾錠金元寶,問風公子採買。」

  我想了想道:「風家是做生意的,有賣就有買,消息傳開,實屬正常。我原以為,女兒類父,小如那與成瑜十分相似的長相,可以堵住陸月華的嘴,可直到今天,她還想著要對付我。」

  荊月堅定不移地站在我這邊:「夫人放心,王妃就是想再多,也無濟於事。李嬤嬤一開口,風公子就拒絕了,還說謠言止於智者,希望李嬤嬤一把年紀了,做個有智慧的人。」

  有智慧的人?

  我忍俊不禁。

  風子岩罵人,不帶髒啊。

  不知道李嬤嬤現在是什麼表情,等會陸月華看到又是什麼表情。

  光是想想,就身心舒坦。

  我以為此事會到此為止,一聲洪亮的「趙相到」驚起兩隻飛鳥。

  荊月促狹地沖我揚了揚眉,道:「李嬤嬤實在是運氣不佳。」

  緊接著,兩聲「趙相好」自牆外傳來。

  一聲,是風子岩的。

  還有一聲,是李嬤嬤。

  而後者,明顯在發顫。

  原本,李嬤嬤可以平安無事地退下。

  然而風子岩好心提醒:「趙相,這位是王妃身邊的李嬤嬤。」

  不用看,也能猜到爹爹的臉色。

  爹爹知道王妃對我的不滿與刁難,對於王妃身邊的狗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他凜然有勢,字字威嚴:「你不在王妃身邊伺候,來本相女兒院子前做什麼?」

  李嬤嬤的聲音抖得比之前厲害:「奴婢……奴婢……是來探望世子妃的。」

  「是嗎?」爹爹又道,「那你如今是剛來呢,還是探望完了要走。」

  當著風子岩的面兒,李嬤嬤不能撒謊。再則爹爹事後也可問我,到時穿幫了可吃不了兜著走。

  李嬤嬤只能誠實回答:「剛……剛來……」

  爹爹大約是上下打量了李嬤嬤,道:「兩手空空來看本相的女兒,王妃教出來的人真是好禮數!是本相的女兒不配,還是本相的外孫女不配?」

  風子岩是不會收李嬤嬤的金元寶的,這東西也不能拿出來充作探望產後婦人的禮物,估摸著李嬤嬤揣在懷裡,燙得像炭。

  她詭辯道:「都是自己人,所以不拘泥於虛禮。王妃心裡,可是真真兒地惦記著世子妃與小郡主呢。」

  「別在本相面前來這一套!」爹爹直截了當,「年年是本相的孩子,本相如珠如寶地捧著,下嫁給你們北陵王府,是王府的榮幸!誰敢對她有半分輕慢,本相絕不輕饒!她陸月華如果識相,就給本相收起那些花花腸子。這些話,你原模原樣地帶回去!」

  李嬤嬤大氣都不敢出:「相……相爺誤會了……」

  爹爹不想再看見這刁奴,呵斥道:「滾!」

  風子岩卻不讓她滾,叫住了李嬤嬤:「嬤嬤,方才你叫風某打聽的藥,風某會放在心裡。他日如真的得到,一定便宜點兒賣給李嬤嬤你!」

  外頭的空氣有些凝滯。

  李嬤嬤估計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好的風子岩,偏偏長了張嘴。

  我搖頭笑笑,李嬤嬤今日是「撞大運」了。

  而荊月的反應更不得了。捂著嘴,身體因為過分開心而一陣陣抽搐,不一會兒肚子也笑疼了,又挪出手去捂肚子。

  爹爹的疑問適時說了出來:「什麼藥?」

  風子岩答道:「一種可驗血脈親緣的藥,名為『生子』。風某孤陋寡聞,不曾聽說,但李嬤嬤信誓旦旦說有,風某便想著有機會定要尋上一尋。」

  李嬤嬤「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緊接著是「咚咚咚」的磕頭聲:「相爺,不是您想的那樣,奴婢只是好奇,找風公子問問而已……」

  剛說完,她自知不妥,又改口:「其實是奴婢娘家的弟弟生了個孫子,與奴婢的弟弟長得不大像,奴婢才有所懷疑。這等事,說出來污了相爺的耳,是奴婢的不是,奴婢給相爺磕頭。」

  爹爹才不吃這一套,拂袖道:「陸月華啊陸月華,做人不要太過分!本相的女兒,不是你想欺就欺的!」

  李嬤嬤鬼哭狼嚎:「相爺,與王妃無關啊!」

  又有一個聲音道:「起開,鬼信你!」

  我與荊月對視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驚喜。

  是大哥。

  他回來了!

  倭人的餘孽,掃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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