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聽瀾找到撮合鍾靈毓和陳聽澤的機會
2024-04-27 01:28:02
作者: 泛泛小舟
鍾靈毓從病房跑出來,第一件事就是去樓下找項鍊。
可除了找到鏈子,和一些破碎的玻璃碴,什麼都沒有。
她仰頭,望著刺目的陽光,深深呼出一口氣。
陽光正暖,拍在肌膚上,暖融融的,心裡卻涼透了。
擦乾眼淚,鍾靈毓面無表情離開。
她先去了趟鍾公館,把貓咪抱到洪北街14號洋房。
隨後叫出跟著她的那兩個人,「貓,還有房子,以及房子裡的東西,都是少帥的,麻煩你們安排人打掃安置一下,特別是貓,別餓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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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貓咪的頭,鍾靈毓不舍地把它放進房子裡,轉身離開。
鍾靈毓回了鍾公館,也沒吃飯,就窩在臥室。
她盯著雲素清生前的相片,整整發呆一夜。
第二天,傭人敲響她的門,說陳聽瀾打來電話。
鍾靈毓接通,「聽瀾,什麼事?」
「靈毓,怪事。」陳聽瀾狐疑的聲音,透著電話筒傳來,「昨日我聽你的,想暗中給閆想容的弟弟使絆子,可我今日一大早得到消息,他昨晚就被送了監獄。」
鍾靈毓微愣,「為何?」
陳聽瀾答道:「據說是因為走私軍火,被關進去的。」
在雲城,走私軍火,乃重罪。
閆想容的弟弟,下半輩子算完了。
鍾靈毓隱隱生出幾分異樣。
昨日中午,沈懷洲剛問完她,在陳家,是誰給她下的藥。
今日閆想容的弟弟,就下了大獄。
未免太過巧合。
是沈懷洲做的嗎?
沉思著,陳聽瀾突然問她,「你說閆想容的弟弟,是不是得罪什麼人?」
「不清楚。」鍾靈毓嗓音沉悶。
陳聽瀾哼了一聲,「反正閆想容的弟弟,不是什麼好鳥,他活該。」
她頗有些幸災樂禍,繼續說:「今早消息傳過來的時候,你沒看到閆想容那張臉,都綠了,真是痛快。」
鍾靈毓應和,「想必你繼母已經焦頭爛額,近期大概不會再找你麻煩。」
「靈毓,你怎麼了?」陳聽瀾敏銳察覺到她語氣上的疲倦,「聲音這麼悶,生病了嗎?」
「沒有,應該是昨晚沒睡好。」
項鍊摔碎了,再加上徹夜未眠,鍾靈毓心情壓抑得很。
陳聽瀾沒說什麼,囑咐她好好休息,中斷通話。
她穿好衣服,打算去鍾家看鐘靈毓。
經過前廳,閆想容哭得厲害,正哭著求陳允章,「我弟弟天生膽小,他怎麼可能敢走私軍火?求老爺打點,把我弟弟救出來吧,閆家只有他這一個獨苗。」
陳允章眉心突突直跳,「我暗中派人打點詢問,你弟弟得罪了軍政府的人。他是否走私軍火都不重要,別人是要把他往死里整,我怎麼撈他?」
閆想容慘白著一張臉,跌坐在地上。
這不可能。
她弟弟那副德性,也只敢欺負底層人。
做過最出格的事,無非是玷污了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
這女人還是貧民窟出來的,後來也用錢擺平,沒鬧出什麼風波。
他怎麼敢得罪軍政府的人?
「是不是你和上流圈子的太太交往時,把人家得罪,人家報復到你弟弟頭上。」陳允章突然問。
閆想容本能否認,她思緒混亂不堪,有些絕望。
陳聽瀾上前補刀子,「夫人,您弟弟下大獄,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您再憂心,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陳家裡里外外,還需要您操持呢。」
閆想容回頭看她,眼裡是藏不住的陰毒和冷鷙。
陳允章贊同道:「聽瀾說得對,你弟弟那邊,只能讓他自求多福,你再憂心,也無用,目前還是要明哲保身才好。」
閆想容幾乎要將銀牙咬碎,卻不得不應道:「是,老爺。」
陳允章問陳聽瀾,「你穿成這樣,要出門?」
陳聽瀾攏了攏厚重的風氅,回道:「父親,我去找靈毓,她好像病了,我去看看她。」
陳允章笑道:「難得你願意交朋友,又和靈毓投緣,早去早回。」
「是,父親。」陳聽瀾心情愉悅,轉身離開。
她並沒有看到閆想容盯著她時,那若有所思的模樣。
坐上汽車,直奔鍾公館,陳聽瀾敲響鐘靈毓的房門。
鍾靈毓微弱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誰?」
「靈毓,我是聽瀾。」
門咔嚓一聲開了。
看到鍾靈毓的模樣,陳聽瀾嚇了一跳,「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鍾靈毓扯唇,勉強笑了聲,「我沒事,你怎麼過來了?」
「我剛從電話里聽出你精神不好,過來看看你。」陳聽瀾拎著一盒糕點進來。
兩人躺在床上閒聊。
陳聽瀾察覺到她心情不好,刨根問底,非要問出個什麼。
鍾靈毓只好說:「我有一條項鍊,鑲墜的珠子裡,裝著我母親的骨灰,但是項鍊...碎了,找不回來了。」
她鼻尖泛酸,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淚。
陳聽瀾沉思片刻,突然問:「你母親的相片,你還留著嗎?」
「留著。」
「跟我走。」陳聽瀾突然拉起她。
鍾靈毓不解,「做什麼?」
「帶上你母親的相片,跟我走就是了。」陳聽瀾故作神秘。
鍾靈毓只好穿上衣服,跟她出門。
最後,陳聽瀾把她帶到陳家,直奔陳聽澤的書房。
鍾靈毓急忙拉住她,「聽瀾,這是你哥哥的地方。」
「我就是帶你來找我哥的。」
原本還發愁,怎麼幫她哥追鍾靈毓,這不機會就來了?
陳聽瀾狡黠一笑,生拉硬拽,把鍾靈毓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