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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沈懷洲,我永遠不會在乎你

2024-04-27 01:28:00 作者: 泛泛小舟

  鍾靈毓心如明鏡,沈懷洲並不想娶她。

  他只是占有欲在作祟,容不得她不在意他。

  可鍾靈毓確實不在意。

  他只是把她當成消遣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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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她父親當初,將她母親視為生意上的踏板:有用便寵愛,無用便棄如敝履,絲毫不顧昔年情分。

  有此前車之鑑,鍾靈毓將自己的心,守得牢牢的。

  她不愛沈懷洲,也不敢愛他。

  所以,當他問,她的心在不在他身上。

  鍾靈毓回答很明確,「不在。」

  她的回答,在意料之中。

  可沈懷洲聽著,不免刺耳,他問:「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鍾靈毓很敷衍。

  事實上,若非要她羅列出理由,她能說出很多。

  不提他的殘忍涼薄。

  只說他將她壓在床上,玩那些花樣,都讓她抗拒萬分。

  他從不懂得尊重她,她怎麼可能把心交給他。

  沈懷洲心空蕩蕩的,情緒也差到極點。

  他嗓音輕飄飄的,「你還想逃嗎?」

  這是沈懷洲的雷區,他不允許他的所有物,脫離他的掌控。

  鍾靈毓頸側,埋著他的頭,她總有種會被他咬斷喉嚨的錯覺。

  她臉色微白,顫唇沉默。

  「說話,靈毓。」沈懷洲慢條斯理,吻著她的唇角,言語之間卻在催促。

  他不能容忍她用沉默搪塞。

  在他看不到的方向,鍾靈毓眼中閃過心虛。

  她想都沒想,便撒謊否認,「沒有想逃。」

  沈懷洲笑得涼薄,「心都不在我身上,真的沒再想?靈毓,你是不是騙我?」

  他纏著她耳根輕吻,「知不知道騙我是什麼下場?」

  鍾靈毓身體抖了一下。

  他沉默。

  半晌,再次扭過她的臉,「我對你不夠好?」

  沈懷洲喃喃著,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在問她。

  他情緒很低落。

  鍾靈毓被他摟在懷裡,心驚膽戰。

  沈懷洲濕熱的氣息,漸漸噴薄在耳側,「房子,珠寶,乃至衣服脂粉,我哪樣沒滿足你?」

  鍾靈毓硬著頭皮反駁,「我沒想要那些東西。」

  「嗯,因為你不在乎我,所以也不在乎我送的東西。」沈懷洲平靜地陳述。

  他突然揚手,扯下她脖子上的項鍊。

  項鍊的墜子裡,裝的是雲素清的骨灰。

  鍾靈毓瞪大眼睛,想去奪回來。

  可她連他的手都沒碰到,那項鍊,突然被他順著窗戶,扔了出去。

  項鍊是玻璃材質的。

  從三樓扔下去,一定會碎裂。

  裡面的骨灰,被風一吹,就得散開。

  鍾靈毓眼睜睜看著項鍊,在空氣中划過細長的弧度,從她的視野中消失,掉落到樓底。

  她臉色大變,掙扎著起身,跑到窗戶邊上,垂頭往下望。

  卻什麼都看不到。

  酸澀感湧上喉嚨,她轉頭,紅著眼眶,死死瞪著他。

  沈懷洲面色陰鬱,「我送的東西,扔了也好,省得你看著心煩。」

  鍾靈毓咬著下唇,眼底的水霧,硬生生憋回去。

  項鍊里,有母親的骨灰。

  念想沒了,她心裡難受。

  但再難受,她也不願意在沈懷洲面前露出脆弱。

  深吸一口氣,她壓抑道:「沈懷洲,你說的對,我不在乎你,我永遠不會在乎你,你就是一個逼迫我的混帳,我恨不得你從我眼前消失!」

  沈懷洲狠狠將鍾靈毓拿來的保溫桶,揮落在地,厲聲呵斥,「滾!」

  鍾靈毓忍著眼淚,推門離開,門被摔得震天響。

  李副官走進來,看著地上的狼藉。

  縮著脖子,他小心翼翼說:「少帥,方才我看鐘小姐哭著跑出去,你們這是...」

  「你別管!」

  沈懷洲神色陰沉不已。

  他收攏手掌。

  掌心裡的玻璃墜子泛著涼。

  寒意從血管蔓延,涼到了心坎。

  那條項鍊,他扔的只是鏈子。

  裝著骨灰的玻璃墜子,還被他攥在手心。

  可一想到鍾靈毓臨走前說過的話,沈懷洲就想把玻璃墜子,徹底砸碎。

  他手掌寸寸收緊,玻璃珠子,有了輕微的裂痕。

  餘光之間,沈懷洲看向鍾靈毓帶來的保溫桶。

  保溫桶被他揮落在地,裡面的菜湯,把地面染了一層油。

  病房溢著湯羹的香氣。

  沈懷洲陷入沉思。

  最終,他沒有把珠子砸碎,而是讓李副官拿去找工匠修。

  李副官鬆了口氣。

  他可是知道,這珠子費了少帥多大的工夫。

  要是砸碎了,先不說多可惜,就是鍾小姐那邊,也沒法交代。

  他彎腰,把地上收拾乾淨,隨口說:「少帥別惱,兩個人在一起,難免會吵架。我和我夫人,常因為雞毛蒜皮的事情吵架,但也不妨礙我們感情好。」

  沈懷洲閉著眼睛,「她不一樣。」

  她是真的不在乎他。

  李副官勸道:「鍾小姐年紀還小,哪懂得什麼情愛,更何況,姑娘家總是愛嬌些,一生氣,就容易口不擇言,少帥你別往心裡去。」

  沈懷洲沒辦法不過心。

  他父親一來,滿口便是對鍾靈毓的看不上。

  鍾靈毓就在衛生間躲著聽。

  他生怕她不開心,想哄哄她。

  可她卻滿不在乎。

  沈懷洲心裡發沉。

  他假意試探,可鍾靈毓的回答,讓他心涼了一半。

  她把他推給其他女人。

  對他,沒有絲毫的在乎。

  她還說,她恨不得他從她眼前消失。

  沈懷洲心情糟糕透了。

  從前,只要她人還是他的,他便很心安。

  如今,他卻想要她的心。

  這種變化,令沈懷洲茫然。

  他想,也許是男人的劣根性在作祟。

  沒有把一個女人的身心全部占有,總是心有不甘。

  亦或者是,他們共同經歷的事情,讓他對她略有心動。

  這兩種界限很模糊。

  沈懷洲自己也分不清,他覺得應該不是愛。

  畢竟,他從來沒想過他和鍾靈毓的未來。

  但他知道,他對鍾靈毓的寵愛,是發自內心的。

  雖然,這並不是那個小丫頭想要的。

  可若要他放手,他似乎也做不到。

  罷了!

  她不在乎他又如何?

  即便她總有反叛的小心思,她人依舊是他的。

  沈懷洲覺得自己想通了,但心中仍有鬱結。

  他打算先冷落鍾靈毓一段時間。

  她要是能主動來找他,那便再好不過。

  若不來,沈懷洲總要把今日的帳,找她算乾淨。

  臭丫頭,沒別的本事,就會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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