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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她瀟瀟灑灑,他氣的肝疼

2024-04-27 01:28:04 作者: 泛泛小舟

  陳聽澤在書房寫字。

  門突然砰的一聲被撞開。

  他抬眸一瞧,笑彎了眼睛,「鍾小姐,你怎麼來了?」

  「什麼鍾小姐?」陳聽瀾翻白眼,「別叫得那麼生分,大家都是朋友。大哥,你直接叫名字就好了嘛。」

  

  她沖陳聽澤,擠了擠眼睛。

  陳聽澤失笑,「如果鍾小姐不覺得冒犯,我便直接叫名字。」

  他詢問鍾靈毓的意見。

  鍾靈毓突然被拽進來,其實是有些尷尬的。

  她不知道陳聽瀾要帶她來做什麼。

  陳聽澤又跟她說話。

  她只好按下疑惑,隨口應道:「一個稱呼而已,陳公子隨意。」

  「我哥叫你名字,那你也別太生分了。」陳聽瀾說,「你直接叫我哥子鈺吧。」

  「子鈺?」鍾靈毓下意識吐出這兩個字。

  陳聽澤聽得面色發熱。

  子鈺,是他的字。

  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叫他了。

  從她嗓音中溢出來,還...還挺好聽。

  陳聽澤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字,叫著那麼順口。

  陳聽瀾解釋說:「我哥的字啦,他朋友都這麼叫他。」

  鍾靈毓覺得奇怪。

  直接叫字,未免也太過親近。

  她自以為,和陳聽澤的關係,還沒有好到,能這樣喚他的程度。

  「我直接喚名字吧。」鍾靈毓不好意思道。

  「除了陳公子,陳少爺,叫什麼都好,不然總覺得太生分。」陳聽瀾適時緩解她的尷尬。

  鍾靈毓小聲問:「所以你把我弄來這兒,到底要做什麼?」

  陳聽瀾這才想起正事,她向鍾靈毓伸手,「把你母親照片給我。」

  鍾靈毓從懷裡抽出相片,遞給她。

  陳聽瀾便拿著那張相片,走到陳聽澤面前,示意給他看,「大哥,這位夫人,是靈毓的母親,已經去世。你把這位夫人的相貌刻在印章上,送給靈毓唄。」

  鍾靈毓微愣。

  怪不得聽瀾帶她來找陳聽澤。

  聽瀾見她項鍊沒了,想哄她開心,就帶她過來,找陳聽澤做印章。

  她心中微暖。

  只是這樣,太過麻煩人家。

  「其實有張相片就好,做印章太繁瑣。」鍾靈毓把相片拿了回來。

  過程中,她無意識,擦碰到陳聽澤的手。

  陳聽澤像是被電了一下,指尖一頓,紅暈一直從耳根,攀到頸間。

  他咳嗽了一聲,「不繁瑣,也就半天時間。」

  低頭掩飾著無措,陳聽澤從架子上,拿起一支毛筆。

  他低頭作畫。

  陳聽瀾上前磨墨。

  不一會兒,零星幾根簡易的線條,陳聽澤就將雲素清的面貌,勾勒出來。

  他把宣紙遞給鍾靈毓看,「印章雖無法完全還原夫人的面貌,但相對於相片來說,不易磨損。照著這個線條輪廓,刻在印章石上,只要不刻意去磨,能存放很久。」

  鍾靈毓接過來,看了看。

  她頗有些心動,「真的能刻嗎?」

  陳聽澤都不敢看她的眼睛,垂眸假意整理著宣紙,「可以。」

  「真不知道該怎麼謝你。」鍾靈毓感激不已。

  陳聽瀾心說,給她大哥當媳婦兒,以身相許不就行了?

  怕把鍾靈毓嚇跑,她沒敢說。

  陳聽澤溫聲道:「你是我小妹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做一個印章而已,不算什麼。」

  於是,三人在書房忙碌起來。

  鍾靈毓挑選了一個印章石,陳聽瀾去柜子里找印床。

  等一切準備就緒,陳聽澤便開始在印章石上打底色,勾印圖。

  鍾靈毓和陳聽瀾一左一右,目不轉睛,盯著陳聽澤手上的動作。

  半晌,陳聽瀾突然道:「靈毓,我肚子疼,你先在這看著,我得去趟衛生間。」

  說完,她捂著肚子,一溜煙兒跑走了。

  鍾靈毓看得入迷,隨意應了聲,繼續盯著。

  她離得不近,但也不算遠。

  陳聽澤嗅到她身上的乳香,摻雜著淡淡的花香味。

  書房暖爐燒得滾熱。

  她身上的溫度,仿佛也隨著熱氣,隔空傳過來。

  陳聽澤臉更紅了。

  他餘光瞥了她一眼。

  她粉腮紅唇,頸間的肌膚也泛著薄紅。

  水靈靈的黑眸,瀲灩澄澈,一副專注而認真的樣子。

  陳聽澤悸動不已,心跳得厲害。

  一時走神,印章險些從手上滑落。

  這時,鍾靈毓問:「線條都勾出來了,還要刻多久呢?」

  「一個小時便夠了。」陳聽澤拿起帕子,擦了擦手心的汗。

  他額頭上也有薄薄的細汗。

  不知是因為室內太熱,還是因為過於緊張。

  鍾靈毓倒了杯茶水給他,不好意思說:「真是勞煩你,先歇歇吧。」

  陳聽澤心口熱烘烘的,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而後靦腆笑道:「沒什麼勞煩不勞煩的,大家都是朋友。」

  頓了頓,他看向鍾靈毓,「你頭髮上落了東西。」

  「什麼?」鍾靈毓摸了摸腦袋,什麼也摸不到。

  陳聽澤讓她稍微低下頭。

  鍾靈毓矮下身子。

  他揚手把上面的梅花摘了下來。

  梅花紅的妖艷,格外動人。

  可眼前姑娘的溫雅清純,更令人心動。

  陳聽澤抿了抿唇,將梅花放到桌上,「好了。」

  鍾靈毓對著他笑了笑,「多謝。」

  陳聽澤說不用謝,而後紅著臉,低下頭繼續印刻。

  他刻得專注,她看的認真。

  室內暖爐,燒得紅火。

  正扒著一條門縫,在外面偷看的陳聽瀾,激動得簡直要發出雞叫聲。

  *

  相對於這邊書房的靜默溫和,宏仁醫院三樓某間病房,陰冷死寂的可怕。

  沈懷洲面無表情,盯著李副官懷裡的貓。

  李副官乾笑一聲,說:「鍾小姐讓人把洪北街的房子安置,又把貓還回來了。她囑咐要好生照看,別餓著貓,這貓要送去老太太那兒去嗎?」

  沈懷洲拉著臉,一言不發。

  李副官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時,許是被抱得不舒服,貓咪開始劇烈掙扎。

  李副官一個沒注意,貓突然跳到病床上。

  揚起爪子就往沈懷洲胳膊上,撓了幾個血道子。

  沈懷洲手臂上火辣辣的疼。

  他盯著傷痕,太陽穴突突直跳,忍著脾氣,吩咐李副官把貓抱走。

  真是叛逆的主人,養出叛逆的貓。

  能活活把人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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