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接二連三的命案
2024-09-22 04:18:35
作者: 妖朵
何栩滿園子的喊若水,紫鵑在門口見了,就說若水正在老太太屋裡敘話呢,怎麼請安也不一起過來。何栩聽了連忙奔到何母的房間,見若水與何母聊的正歡,方松下一口氣來。彼時趙羽宸也氣喘吁吁的從門外進來,見到何栩剛準備開口,被何栩一個眼色給阻止了,然後又朝若水的方向努努嘴。趙羽宸這才見到若水,見到若水安然無恙,這才將到嘴的話給咽了回去。然後滿臉堆笑著過來給何母請安。
「水兒!這一次是我們何家對不住你,也不知道栩兒發了什麼瘋,竟然做出那種事,你放心,等以後娘再挑個好日子,再風風光光的給你辦一場婚宴,一定不會讓你吃虧的。
若水聽何母肯如此為自己著想,心裡感動,想起冰司說過的話,心裡難受,但表面上卻裝作沒事人一樣,只是順著她的話道:「有娘這句話,我就是一輩子做牛做馬侍奉在娘身邊,我也心甘情願。我從小無父無母,辛遇到娘這麼一位帶我如親女兒一樣的人,我心裡非常感動,至於我跟阿栩,怕是我連累了你們,可能是我沒有那個福氣,我只願做娘的女兒,不知道娘是否……」
「水兒,我們之間沒有誰連累誰?」若水的話還沒有說完,何栩就開了口。
若水心裡悽苦不能明說,只是道:「我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成婚那天你棄了我,趕我走。榆錢鎮的百姓都看在眼裡,我還有臉面再嫁給你麼?」若水看了一眼何母,見她眼眶裡已經氤氳出了淚水,反觀紫鵑與趙羽宸也是一副十分震驚的樣子,可若水還是堅持道:「娘,請受女兒一拜!」說著便「普通」一聲跪在了何母面前。
何栩怔了一下,好半天才道:「水兒,那天我根本就不記得發生了什麼,就算我有千錯萬錯,我給你賠罪好不好,說好的要在一起的,你不能反悔!」
若水當然知道何栩的心意,自己又何嘗不是,「阿栩,你知道的,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若水說著暗中窺視了何栩一眼,若水這麼說何栩應該明白她的意思。
」娘,我跟水兒有些話要說。」何栩說完,拉著若水就走,等到了合適的地方,何栩開口便道:「水兒,你為什麼要這樣,以前你從來不在乎這些的。」
若水掙脫開何栩的手,假裝生氣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人總是會變得,我也一樣,你知道我能活千年萬年,可是你呢,你卻只有短短几十年的壽命,你說要我跟你在一起,那你有沒有想過,等哪一天你死了,我怎麼辦?你讓我一個人在世上怎麼活?」
何栩怔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此時的何栩胸口像是被一顆大石壓住一樣,讓他喘不過起來,一種揪心的疼痛涌到四肢百骸。
若水見何栩沉默,知道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雖然決絕,但是為了何栩不受傷害,這樣也好,時間一長,感情淡了,自己就可以離開了。就在若水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何栩忽然抱住了她,在其耳邊呢喃:「水兒,我不管,我們不要管以後,只要我還活著一天,就讓我來照顧你好不好?」
若水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何栩,他一向都是雲淡風輕的模樣,情緒從來不會出現太大的波動,可是這一次,若水明顯的感覺到了何栩的害怕,因為他的心在顫抖。那一下一下的心跳,有節奏的敲擊著自己的心口。
若水享受著那種被人關懷的感覺,她捨不得掙開,開始事實上她註定了會孤獨,「阿栩,不要再強求了。」若水掙脫開何栩的懷抱,頭也不回的離開。
「何栩!」良久何栩身後傳來趙羽宸的聲音:「水兒這麼做一定有她的苦衷,她是不想……」
「不要說,我都懂,我現在就去殺了他。」
「何栩,我勸你最好別這麼做,想想你娘,想想榆錢鎮的百姓。不要白費了若水的苦心。這樣不也挺好的麼?最起碼,我們都還在一起。
何栩忽然上前揪住趙羽宸的衣領,怒道:「我就知道你不會希望水兒嫁給我是不是,你對她從來都沒有放下過。」
何栩像一頭髮狂的野獸盯著趙羽宸,趙羽宸被勒的有些喘不過氣來,臉色憋得通紅,「就算我放不下又如何,就算我喜歡她又如何,何栩,你以為自己聰明就了不起麼?我告訴你,你跟水兒兩個人在一起,受到傷害最多的一直都是她。你有沒有想過她的感受?」
何栩舉起拳頭對準趙羽宸的臉卻始終下不去手,良久轉身一拳打在旁邊的一顆碗口大的花樹上,花樹應聲而斷,何栩的手也擦破了皮,流出血來,可是他並未感到疼痛。
何母聽見聲音,在紫鵑的攙扶下走了出來,正好見到剛才的情景,滿臉擔憂:「哎,這是怎麼了,有話就好好說,犯不上動手。栩兒,你沒事吧?這都流血了,紫鵑快去拿藥來敷上。」
「娘,我沒事,衙門裡還有事,我走了,晚上再回來看你。」
「這……阿宸啊,他到底怎麼了?若水呢?」
趙羽宸咳了幾聲,臉色已經好了很多,見何栩走了,便也準備離開,聽問,嘴角扯起一抹淺笑,「沒事伯母,可能是這次的案子比較棘手,所以他有些應付不過來,我去幫他。」
趙羽宸說著就走了,紫鵑出來的時候,眼前就生下了何母一個人發呆:「唉,我們何家這是遭了什麼孽呀。」
「太太,您別多心了,少爺跟水兒兩個人好著呢,外面又有趙公子幫著,太太還是保重身體要緊。」
「待會兒你去找水兒,開導開導她,就說我們何家對不住她了,也不知道栩兒是中了什麼邪,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成親的時候撞邪,唉……」
紫鵑將何母安頓好,即可就來找若水,見其正呆呆的倚在窗邊發呆,走過去碰了她一下,笑道:「真搞不懂你們兩個,明明互相喜歡卻又為何彼此折磨。」
「……」
「看悶悶不樂的,走,陪我上街買菜去吧,我見你這段時間跟著趙公子學了不少做飯的手藝。正好今天我想偷懶,就由你給我們做飯了。」
若水應了一聲,跟著紫鵑走了。
何栩與趙羽宸兩個人在外面逛了一天,只要是跟何老闆有仇的人,他們見一個審問一個,但好像所有的人都有不在現場的證明。忙碌了一天,又是毫無線索。
兩個人怏怏的回來,看見桌子上擺滿了飯菜,當即就將煩惱拋到了腦後。趙羽宸一聽說今天晚上的飯菜都是若水一個人做的,立馬兩眼發光:「水兒做的菜,我還是第一次吃到。這下有口福了,先讓我嘗嘗味道如何?」
趙羽宸說著率先動筷子,剛一入口就皺起了眉頭,見大家都望著他,不緊不慢的開口道:「雖然沒有我做的好吃,但這已經不錯了,難得,難得。」趙羽宸一連說了兩個難得。
若水拿起筷子試著夾起面前的炒竹筍片,趙羽宸連忙搶到他的嘴裡,一面吃一面道:「這麼好吃的飯菜,還是讓給我吧。」
若水一愣,看趙羽宸急不可耐的樣子,心裡竊喜,原來自己還是有做飯的天賦的。可是一看大家的臉色,感覺不對勁,不顧趙羽宸的反對,在大家的注目中夾了一口菜塞進自己的嘴裡,咀嚼了幾下,乾笑了兩聲道:「好像,忘了放鹽了吶。」若水的聲音很小,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不過很快反應過來,雙手齊動端起面前的菜道:「我再去回鍋,你們等一會兒馬上就好。」
何母吃時笑著阻止若水道:「依我看,這樣就不錯了,這一桌子的菜可是水兒忙了一下午才做出來的,我吃著還好。你們呢?」何母問,一圈人都跟著點頭,何母又接著道:「既然如此,就這樣吃吧,好歹也是水兒的一番心意。水兒,你也別忙活了,快跟著坐下,一塊吃。」
若水諂諂的笑了幾聲,既然何母都這樣說了,雖然感覺不好意思,但還是坐下了。見大家吃的高興,心裡倒舒服了一點。一頓飯下來,不是這個忘了放鹽了,就是那個咸了,要麼就是半生不熟。心道改天等有空了,一定再跟著趙羽宸拜師學藝。
何栩眉怎麼說話,飯也吃的很少,若水知道他有心事,還是開解不了的心事,吃罷飯也就回房了,兩廂無話。是晚,何栩在若水的窗外站了一夜,一瞬間所有的事情都想明白了。
一夜平安,直到第二天早晨有人到縣衙報案說是又發生了一宗命案。何栩趕到現場一看,死者與何老闆的死法一模一樣,同樣是被人砍斷了頭顱,掏了心臟。接連三天都是如此,已經死了四個人,每一個人死的時候,撞到兇手行兇的人都被嚇傻了,神志不清,有兩個神志清醒一點的,都說是見了鬼,跟何老闆家裡的那四個護院描述的一致,皆是身高八尺有餘,無頭,身披鎧甲,左手拿鋸右手提頭,脖子上的斷口處鮮血淋漓,形狀身為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