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新婚大喜
2024-09-22 04:18:21
作者: 妖朵
終於冰司抵抗不了若水的靈力,那用靈力形成的保護罩,「咔」的一聲破碎,被紅線尋空鑽進了冰司的腦海,若水看著冰司痛苦的捂著腦袋臉色變得猙獰,一面又竭力想把靈力驅除出去。
若水怎能讓他如願,不知不覺已經動了殺機,若水似乎忘了旁邊還有何栩,只是略一發狠靈力便波動起來。冰司趁機一掌拍向若水,倒是沒覺得疼痛,若水倒飛出去,看著跌在自己面前,為自己擋了那一掌的何栩,若水眸子又紅了紅。
眼前除了紅色什麼也瞧不見,若水拼著最後的一絲理智將何栩帶出門外,然後又與冰司對峙起來。
無風起浪,沉悶的夏夜變得冰冷刺骨,那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冰冷。
忽然眼前一股黑暗襲來,若水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若水才知道,原來是趙羽宸在何府尋不見兩人,當他從何母的口中聽說冰司要娶雙喜的事,就知道不好。所以就出去找人。
然後就看到那樣一幅畫面,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所以就把若水打昏。若水想若不是趙羽宸及時出現,何栩就可能性命不保。
若水用自己血餵了何栩,可是何栩的靈魂傷的太重了,他還在昏迷,若水看著昏迷不醒的何栩,心裡將自己咒罵了千萬遍。
「你不用自責,這都是冰司的錯,不關你的事,你只是太想保護他們罷了。」
「可是我的確害了何栩。」若水看著趙羽宸:「趙羽宸,我想離開這裡,只有我走了,冰司才不會傷害你們,傷害榆錢鎮的百姓。」若水抱著雙膝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將下巴擱在雙膝上,不敢抬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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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羽宸收起臉上的那種不羈,淡淡一笑:「水兒,你知道嗎?冰司之所以能夠威脅你是因為我們的存在,就算你走了,只要我們活著,就是你的威脅。你這麼說,還不如我們自盡得了,那樣冰司就再也威脅不到你了,天下之大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趙羽宸,你們不許死。」
「那你也不能離開。以後不要再說這種傻話了,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少了誰都不行。」
「可是……」
「好了,別可是了。我做了一桌子的飯菜,你要不要吃?」
若水一直待在何栩身邊等他醒來,可是等何栩醒來的時候若水卻不敢看他的眼睛。
何栩讓雙手扶著若水的雙肩,讓她直面自己,若水不願,何栩就強迫若水看,然後盯著若水的雙眸說:「水兒,我不怪你,要怪就怪我自己沒能好好的保護你。你想守護榆錢鎮的百姓,這我知道,可是我只想守護你,你明白嗎?所以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會怪你。我想陪你一起,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我都會在你身邊,不離不棄。」
若水將頭埋在何栩的懷裡,聽著何栩胸口傳來的心跳,輕輕的開口:「何栩,再過兩天我們就成婚了,我想讓你陪我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月老廟。」
「好。」
若水還記得上次和趙羽宸一起來的情景,至今記憶猶新。若水指著自己掛的牌子給何栩看,何栩拿過刻刀在空白的哪一個木牌上寫上自己名字又子啊後面寫了「不離不棄」四個字。
何栩看著若水刻的四個字輕輕的念道:「兩不相忘」
若水依偎在何栩懷裡對何栩一笑,『兩不相忘』人的一輩子做到兩不相忘很容易,可她不同,這對她來說無疑是最困難的,若水不知道在經過歲月的洗禮之後自己還能不能記住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還能不能記住自己曾經有那麼一個傾心相愛過的男子。
對於何栩來說『不離不棄』是他這輩子能做到的最長的一件事了,不管他活到七十還是八十,他都不會與若水分開,不離不棄。
何栩在那些零零總總的木牌中間看到了趙羽宸的名字,其實不用仔細去找,因為趙羽宸當時的木牌是與若水掛在一起的,只要打眼一看就能看見。
若水聽何栩默念:「紅顏知己,水兒……你這後面四個什麼字?」若水寫的是很古老的字體,何栩不認識。若水聽何栩念道:「紅顏知己』四個字,才知道趙羽宸寫的是什麼。若水呆了一呆。
回去的時候若水讓趙羽宸教自己畫畫,若水想若是有一天何栩走了,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她就可以看看畫冊,那樣就能一直記住何栩。她不想忘記何栩,不想忘記這裡的每一個人。
趙羽宸的畫冊給了若水好點子,開始把自己所記到的都畫下來。
八月初九,若水與何栩大婚。
令若水沒想到的是雙喜也在同一天嫁給冰司,若水本來還想再勸,可是何栩攔住了她:「等過了今天,我陪你去。」
「一切自有天意,這是他們自己選擇,後果自然由他們自己承擔。」
初九的頭天晚上,紫鵑同若水一起住到趙羽宸新買的房子裡。紫鵑說男女雙方在結婚的頭一天是不能相見的。若水看了一眼自己出嫁的地方,整個庭院比何府大了一倍,裡面假山亭台,樹木花草林立,中間還有一個人工開鑿的池塘,裡面放養著一些錦鯉。
盛夏時節,池塘里的荷花爭相開放,一朵朵粉如女子的裙衫,傲立在荷葉的上端。偶爾或有一些蝴蝶又或者蜻蜓飛過佇立在嫩綠的荷葉尖。
「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莖孤引綠,雙影共分紅;色奪歌人臉,香亂舞衣風;名蓮自可戀,況復兩心同。」
若水正看著荷塘里的荷花發呆,趙羽宸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念著一首詩從其背後走到若水的面前。
若水仰頭看著趙羽宸,抿嘴一笑:「你這一首詩倒怡情逸景,有點『粉荷並立,錦鯉成雙。』的韻味,可不就是眼前的情景麼?」這會兒看他當真有一種『風流倜儻』的韻味來。
趙羽宸笑笑:「是啊,可惜這首詩說的再好也不如我們兩個在一起的好……」趙羽宸突然湊近若水,嘻嘻一笑:「我可是腹中滿詩書,智慧計無雙,像我這麼能文能武的人哪裡去找?倒不如你別嫁給何栩了,嫁給我好了?」
若水一愣,不知道趙羽宸是認真的還是玩笑話,如果是玩笑,可是他的眼神極為認真;可若是自己認真了,他的神情又有些玩味,若水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半晌趙羽宸的目光從若水的臉上移開,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來:「我剛才不過是一句玩笑罷了,你不至於這麼認真吧?看看這臉色都嚇白了。」
若水連忙摸摸自己臉,嗔了趙羽宸一眼:「趙羽宸,真是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我哪有嚇到,不跟你說了,我要去找紫鵑。」
走到一半,忽然回過頭,見趙羽宸一個人呆呆的對著滿滿池塘的綠荷發呆,他的背影看上去有些落寞。若水突然想起那天一起逛街,紫鵑崴腳的情景來,當時何栩還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可是晚上若水去看紫鵑的時候,分明見到她的臉頰紅了。
若水隱隱約約明白了什麼,立馬去找紫鵑,對紫鵑說趙羽宸丟了東西在荷塘邊上,趙羽宸讓你去幫他找,你快去看看吧。若水向來不會編謊話,好在紫鵑一聽說是趙羽宸找她,也沒留意的自己的臉色,直接答應一聲就去了。
幸好紫鵑沒有仔細的看我,不然以若水這說慌就臉紅的本事,恐怕早就露餡了。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紫鵑就早早的起來在若水身上忙活,趙羽宸請的紅娘反倒是沒事做了。不過上妝之前,喜娘手裡拿著一根繩子在若水臉上來回的絞,有些痒痒的。
第三天先是挽發然後是穿喜服,又交代了若水一大堆的禮節,讓她千萬要記住了,不然鬧了笑話可不好。
紫鵑交代的,若水哪敢不用心記,更何況是為了何栩的面子。
趙羽宸作為若水的送親之人從早上到現在一直陪在她的身邊,眼睛一直盯著若水,若水還沒說什麼,紫鵑已經吵嚷起來:「看什麼看?水兒是我家少爺的,你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摳僂出來?」紫鵑說著移動身子擋住趙羽宸的視線。趙羽宸伸長脖子又瞅了若水兩眼,見紫鵑的身影一直在他眼前晃來晃去,瞪著紫鵑道:「我看我又沒有看你,你吵嚷什麼啊……你家少爺都不介意,你介意哪門子啊!」若水見他們又開始吵起來,搖搖頭覺得好笑,也沒去理他們。
一切準備妥當,外面已經響起鼓樂之聲,吹吹打打的一路走來,離新宅越來越近。若水藏在深院裡面就能聽見外面的鼓樂之聲。
本來趙羽宸說要用什麼八抬大轎,何栩一聽,立馬道:「只要水兒開口,就是十抬大轎都行。」
若水見趙羽宸又在較真,忙上前勸道:「我也並不是什麼官家小姐,哪經得起用八抬大轎,十抬大轎的,尋常的就好了。
雖說沒有什麼八抬大轎,但何栩也非常用心,轎子特備的別致,比尋常的四人抬的轎子又有些不同。轎子已經到了門口,若水在紫鵑的攙扶下一步步走出來。
人都說女子在嫁人的那一刻是最美的,若水不知道我是不是此時此刻最美的,但她此刻的心情卻是這麼久以來最開心的。人們又常說『喜笑顏開』若水想就是形容人在心情好的時候就會開懷大笑,那麼展開的笑容一定就是美的。
紫鵑替自己梳妝的時候,若水看著銅鏡中自己的臉龐,鵝蛋形的臉蛋,白玉般的額頭,柳稍一樣的眉梢,細膩的鼻尖,精巧的下巴,櫻桃一樣的嘴唇,唇邊染著艷紅的丹蔻。連紫鵑見了都說還從來沒有見過像姑娘這麼好看的女子呢,配我家少爺綽綽有餘。」
若水笑笑,想自己見過的女子數也數不清,她也都沒有去留意過,若水只依稀記得有一天在塞外的時候遇到過一個女子,她說她叫王昭君,來自中原,她可能是若水見過的最美的女子。
她說若是若水有時間的話就讓她代她回去看看,去替她看看她出生的地方。她說她生長的地方極美,那裡泉水叮咚,花開遍野,遠處峰巒疊翠,近處陌上流水人家,四季如春。
她說那些話的時候眼睛裡流露出滿滿的思鄉之情。若水說自己可以帶她回去,回她的家鄉。王昭君只是笑笑,看著面前銀裝素裹的山川,說:「你不明白,我這輩子是不可能回去了。」
若水不知道她說的『不可能回去了』是什麼意思,既然她那麼熱愛她的家鄉,她為什麼不能回去。昭君只是說她也曾經想回去過,可是卻被漢成帝敕令「從胡俗」永世不得回中原。
再問,昭君就只是對天長歌:
秋木萋萋,其葉萎黃,有鳥處山,集於苞桑。
養育毛羽,形容聖光,既得行雲,上游曲房。
離宮絕曠,身體摧藏,志念沒沉,不得頡頏。
雖得委禽,心有徊惶,我獨伊何,來往變常。
翩翩之燕,遠集西羌,高山峨峨,河水泱泱。
父兮母兮,進阻且長,嗚呼哀哉!憂心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