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神秘會晤

2024-09-22 02:27:01 作者: 楚歌

  陸芸裳在王藕清的幫助下得到了夜秋霖的探視權,夜秋霖拷著手銬在上海警署那邊跟她見了面,陸芸裳覺得才幾日不見,夜秋霖已經瘦了一圈。

  夜秋霖勉強笑著卻已經不怎麼有力氣說話,這三天來他每日都守著鞭刑,每日這裡也只給他一頓飯,身體顯然已經到了臨界點。

  陸芸裳聽他這個虛弱的聲音又怎會不知他們對夜秋霖動刑了,瞥見夜秋霖手上的傷口陸芸裳的眼淚沒有忍住掉了下來。

  夜秋霖帶著手銬動彈不得,想幫她擦去眼淚,卻在抬手那一剎那放下了手來。

  陸芸裳對他說道:「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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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秋霖不知道陸芸裳想幹什麼,但是不管她想幹什麼毋庸置疑會把陸芸裳陷入危險之中,夜秋霖看了看旁邊的警衛一眼對陸芸裳搖了搖頭,陸芸裳卻沒有再說話,她能夠為夜秋霖做的卻也只有這些了。

  王藕清幫陸芸裳跟自己的爹爭取了三天的時間,卻只有三天,三天之後不管夜秋霖認不認這個罪都將把夜秋霖定罪,而殺人就必須償命。

  陸芸裳在上海的朋友並不多,而能幫助她的朋友卻更少,陸芸裳找到了莫少卿希望她幫自己的忙,莫少卿在上海灘有些人脈,如若動用他的力量總是有些用的。

  莫少卿看著陸芸裳義無反顧的樣子有些心疼,但是卻也說不出拒絕來,只能幫陸芸裳這個忙,陸芸裳想調查者王賀的交友圈。

  這一查才知道這王賀卻算有名,倒不是其他的有名,多情出了名,這王賀英俊瀟灑卻惹得很多的風流債,其他的富家公子不過都是玩玩罷了,他卻對他每一個情人都愛的認真,出了名的情種,說來這王賀卻已經娶妻了,這妻子是王文志老家那邊的一戶大戶人家的小姐,從小就訂了娃娃親,雖然王賀在外風流,但是跟妻子之間卻很是恩愛。

  陸芸裳想著能從哪裡開始調查便從哪裡開始調查,陸芸裳想著起碼要會會王賀的身邊人,雖然王藕清是王賀的妹妹,但是王藕清卻才剛回國,想來跟自己哥哥之間即使有再多的兄妹情深,其實了解卻也是甚少。

  這王賀卻不是普通人,是王家的人,所以雖然人已經死了,但是葬禮卻十分的轟動,在王賀死了之後王家卻沒有急著把他下葬,而是定於今日舉辦了一個弔唁儀式,旨在讓王賀的朋友王家的生意夥伴等來送別他最後的一程。

  陸芸裳想著這也許是接近王賀身邊人的最好的機會,但是自己的身份現在貿然的去這個弔唁儀式顯然是不可能的,但也是巧合,陸芸裳跟莫少卿說起這件事,莫少卿卻告知她,在昨日公報收到了王賀弔唁儀式的邀請,作為上海灘唯一的一家受邀請的雜誌去參加王賀的弔唁儀式。

  陸芸裳知道自己現在提成用公報的身份去是私心,莫少卿卻像是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一樣,對她說道:「你的事便是公報的事,既然你相信他,那我也便相信他。」

  陸芸裳就這麼理所當然的又來到了王家,陸芸裳穿著一身的肅黑來到了王家,雖然陸芸裳從未見過王賀,但卻也知道他還很年輕,對於他的英年早逝卻也是十分的感傷。

  整個弔唁儀式都顯得十分的沉重,除了王家的人之外,陸芸裳看到跪在那中間的是一個穿著孝服的女子,即使不施粉黛面容憔悴卻也能看出她姣好的面貌來。

  陸芸裳想著這人想必便是王賀的妻子了,她禮貌的對每一個來賓鞠躬回禮,但是卻不知怎的,陸芸裳看到她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這種女人的直覺告訴陸芸裳這個人對於王賀的死十分的麻木。

  整個弔唁儀式並沒有多長的時間,來弔唁的多數是王家的合作夥伴一些商人,陸芸裳作為公報的人卻在弔唁完之後有機會能夠接觸到王賀的身邊人,陸芸裳覺得這是一個好時機。

  等到整個弔唁結束之後已經到了傍晚,陸芸裳看到那個跪在中間的人被丫鬟扶了起來,卻在丫鬟碰到她手腕的一剎那,她反射性的縮回了手,不一會兒才慢慢的站了起來,陸芸裳卻把這個小小的舉動記在了心裡。

  王家給公報發弔唁邀請的時候是要求不問不說只是希望公報出一篇王賀的報導罷了,但是陸芸裳卻不管她在弔唁結束之後看到王文志帶著王藕清等人都走了出去禮貌性的要去送賓客,這整個弔唁的地方卻只剩下王賀的夫人和她的丫鬟,陸芸裳讓莫少卿出去幫忙拖住王文志等人的時間能拖多久拖多久,而她自己卻直直的走到了那王賀的夫人身邊。

  那王賀的夫人見有人攔著自己的去路,狐疑了一下,抬頭卻看到了一個和她年紀相仿的女子。

  陸芸裳對她說道:「我是公報的記者,有幾句話想問夫人,不知道夫人能否賞臉給到我採訪的時間。」

  那王賀的夫人愣了一下,但是隨即也想的是既然是報社的人必然也是王文志找過來的,她沒有什麼可以拒絕這個採訪的理由。

  那王賀的夫人對她說道:「這裡不是個談話的好地方,我也累了,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去樓上去談。」

  這對陸芸裳來說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她跟著夫人來到了那樓上,那夫人卻帶她到一個書房一樣的地方坐了下來,待到那夫人喝了一口茶才對陸芸裳說道:「說吧你有什麼想問我的。」

  她問這話的時候情緒沒有絲毫的悲傷,陸芸裳覺得從剛剛到現在這個夫人表現出來的實在是太不對勁了。

  陸芸裳對那夫人問道:「我對王先生去世的事情感到很抱歉,但是我聽說已經抓到了兇手想問夫人是不是有這件事?」

  那夫人卻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卻再聽到陸芸裳說到兇手的時候把那茶杯放下對旁邊的丫鬟說道:「這茶去換一壺熱的來。」

  那丫鬟得了令連忙拿著水壺退下了,陸芸裳卻被她手上的翠玉手鐲吸引了,那整個翠玉手鐲戴在手腕上遮住了整個手腕,這翠玉手鐲晶瑩剔透卻在其中滲透出一絲紅色的光影來,按照道理來說摻雜著雜質的手鐲並不是上品,這樣的大戶人家卻不講究戴著這個手鐲卻是十分的奇怪。

  那夫人顯然是注意到了陸芸裳一直盯著她看,她倒是有些局促不安起來,但隨即又正襟危坐的說道:「這件事我也聽說了,能抓到人是最好的了。」

  接下來陸芸裳又問了幾個不痛不癢的問題,直到陸芸裳對那夫人說道:「為了我們這文章我能否看一下王先生遇害的房間。」

  那夫人遲疑了一下但隨即卻還是同意了,這王家陸芸裳不是來過一次,只是上次她經歷過綁架之後並沒有什麼心情參觀王家的房子,現在參觀卻生出了幾絲不同的心境出來,這王賀的房間顯然已經被清理過,想必大家對著那沾滿血跡的房間也不好過,房間除了地上被清洗過之外,其他還保留著王賀當初住的時候的樣子。

  陸芸裳看了眼那房間中央的床想必這就是傳說中王賀遇害的地方了,只是在床上遇害著實太詭異了點,陸芸裳環顧了整個房間總覺得缺少點什麼。

  她還想仔細的查看卻被那夫人攔住說道:「看也看夠了,我想應該夠了。」

  陸芸裳看著這個房間顯然的有些失落並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

  陸芸裳出門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在大廳尋著她的莫少卿,陸芸裳想著這個地方也不能多呆了便告別了那夫人到一樓去找尋莫少卿去了。

  莫少卿看到她對她說道:「你想做什麼。如果讓王文志跟王藕清看到你,他們只會以為你是來搞破壞的,會把你抓了去。」

  陸芸裳嘆了一口氣對他說道:「我們走吧。」

  陸芸裳走出王家的大門,卻沒看到樓上有個人一直在注視著她。

  沈棠跟那人約在了河畔見面,沈棠到那裡的時候便看到那人穿著一件長裳,雖然面對他的只有背影卻還是讓沈棠愣了一下,只憑這個背影他卻也能認得出,是他沒有錯。

  那人聽到背後有動靜緩緩的說道:「你來啦。」

  沈棠沒有說話只是緩緩的站到了他的旁邊說道:「這一別便是二十年了,卻沒想到我們還能見面。」

  那人卻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不想見我,你讓你的人調查我,我都故意透露我的地址給你了,你卻不來找我,想必你是恨我入骨。」

  沈棠沒有回他的話只是說道:「你現在在幫日本人做事嗎?」

  那人說道:「與其說是幫他們辦事不如說是為了我自己,我早就不是當年的我了,那本書毀了我卻也讓我重生了,你應該開心才是不然你怎麼會見到我這個老友呢?」

  沈棠卻不想跟他在這裡繞圈子,他對那人說道:「我猜這王家的事是你做的吧。」

  那人卻突然笑了起來說道:「都說義幫的老爺子現在已經糊塗了不懂事了,我怎麼覺得都說胡說呢,你可是清醒的很啊。」

  沈棠之前想這整件事的時候便懷疑他了,他剛出現這義幫就出了事情,而且這一來就是對義幫一個重擊,不怕王家卻只想著置義幫於死地,這個世界上這樣的人只有一個,便是這個二十年跟二十年後一樣的瘋子。

  那人對他說道:「是我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現在大家都認定是你們義幫做的關我什麼事,還是說你捨不得你那個得力的手下夜秋霖啊。」

  沈棠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你恨我,但是過去的恩怨不能讓他過去嗎?」

  那人冷笑著說道:「自然是不能的,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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