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真相
2024-09-22 02:27:05
作者: 楚歌
陸芸裳回到公報之後卻越想越不對勁,不管是那夫人的態度,還是這兇案的作案地址太不正常了,毋庸置疑的是夜秋霖一定是被陷害的。
陸芸裳對莫少卿說道:「你說王賀多情,那你可知道他的那些個情人在哪裡?我要見她們。」
天早就黑了,他們折騰到現在,整個公報卻也只有莫少卿的辦公室還亮著燈。
莫少卿看著陸芸裳說道:「你現在需要的是休息,今天一天你想想看你做了多少事情,你累了,你需要休息。」
陸芸裳卻沒有理會他說的話只是邊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邊在腦袋裡整理好頭緒,可是為什麼會越來越亂,越來越亂。
陸芸裳痛苦的抱著自己的頭蹲在那裡。
莫少卿嘆了一口氣對她說道:「你真的累了,我送你回宿舍休息,你聽我說,只有你休息好了才能理清思緒也才能把夜秋霖救出來。」
陸芸裳茫然的聽著他說的話半晌才說道:「好,我去休息,只有休息好了才能救他。」
沈棠跟那人告別後回到了公館內,他下令不讓人打擾他,自己卻把自己鎖在了書房,那書房的桌上擺著一個精美的玉石雕刻的貔犰,沈棠默默的轉動那個開關,那書房上掛著的一副畫便自動的卷了上去,從牆壁上彈出一個暗格來,沈棠從那暗格內取出一張照片,那照片上他們四個人笑的笑魘如花,一瞬間所有的往事都湧上心頭,有開心有悲傷有背叛,沈棠默默的把那照片放了回去,口中默默念叨著:「希文是我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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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陸芸裳便找到了據說跟王賀打的如火如荼的小情人,陸芸裳敲了兩聲門,那門才被打開,從裡面走出過人來,陸芸裳看著那女子衣裳半露,卷著時髦的捲髮,莫少卿是隨著陸芸裳一起來的,莫少卿咳嗽了一聲便轉過身去。
那女子輕笑一聲說道:「這是從哪裡來的純情少爺。」
莫少卿一時紅了臉,那女子把半掩的衣服穿好,對陸芸裳說了一句:「進來吧。」
陸芸裳跟莫少卿這才進去了,陸芸裳瞧著這戶人家也算講究,房子裡放著的都是些西洋的玩意兒,那留聲機還傳來一個悠揚的女聲。
那女人點了一隻煙在那裡吞雲吐霧起來,陸芸裳嗆的慌不禁咳嗽了一聲,那女人輕蔑的笑著說道:「我就不知道你們這些個少爺小姐沒事都往我這兒跑幹嘛,他死了我一個人過的也很快活,還不至於要死要活的,說吧,你們來是想問什麼?」
陸芸裳知道這女人肯定是知道他們的來意了,只是聽她的意思在他們之前還有人來過,陸芸裳直接問道:「除了我們有人來找過你?」
其實以王賀跟她的關係有人來找過她並不稀奇,但不知怎的,陸芸裳覺得這來找她的人肯定是有蹊蹺。
聽陸芸裳這麼問,那女人卻警惕了起來說道:「問了這麼多,你們起碼要自報家門吧。」
陸芸裳想了想什麼都用公報的名義甚是不好,卻沒想到在一邊的莫少卿卻開口說道:「我們是報社的記者。」
那女子一聽頓時興奮起來說道:「記者那我豈不是要上報紙了。」
莫少卿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那女子開心地檢查自己的妝容,還在那邊自言自語道:「哎呀沒想到我也能上報紙。」
那女子這才講述起她跟王賀的故事來。
他們兩個的相遇不免有些俗套,那個時候她是舞廳裡面一個默默無聞的伴舞。
她雖然長的不錯,但是家裡窮,即使進到舞廳去也卻只能做做伴舞這種工作。
那個時候王賀是舞廳的常客,王賀長相英俊,舞廳裡面所有的人都知道他,那個時候舞廳裡面所有的女孩子的八卦就是能夠得到王賀的青睞。
她那個時候卻也只是想想,畢竟王賀是那天上人,她卻只是地里塵埃。
卻沒想到被她碰到了跟王賀接觸的機會,這王賀的酒品非常的不好,有一次在她們舞廳裡面喝醉了不小心闖進了後台。
她那個時候因為在上一場摔了一跤,待在後台其他人都上場了,王賀闖進後台的時候,她正在換舞台上的衣服,她衣服才拉下還掛在身上,這後台突然闖進一個陌生人論誰都會嚇一跳。
她卻沒想到是王賀,那王賀看著這樣一個貌美的女子在後台這樣半露衣裳卻也是紅了眼,她在舞廳多年對男人這種欲望再了解不過。兩人半推半就之下發生了關係。
之後的事情便發生的理所當然,她成了王賀包養的情人。
那個時候她才知道有錢真好,要什麼有什麼,可以不用為吃喝而煩惱,王賀對她也算仁至義盡吃的用的都是上海灘最好的。
但是她忘了她不是王賀第一個情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王賀跟她提分手,她哭著鬧著甚至鬧到了他的公司去,王賀卻還是心意已決說是會補償她一大筆錢,讓她之後不要纏著自己。她拿到那筆錢之後心灰意冷,之後便傳來了王賀死了的消息,她覺得一切不過是報應。
她說完整件事面無表情,似乎再訴說一個無關痛癢的故事。
陸芸裳卻追問她道:「你最後見到他是什麼時候呢?」
她愣了一下說道:「大概是在他死之前前兩天吧,他還跟我說他有苦衷,真是可笑,他一個大少爺能有什麼苦衷,不過是想甩了我這個包袱罷了。」
陸芸裳聽完了整件故事,卻突然的對她發問:「你覺得他跟他那個夫人關係如何?」
她聽到陸芸裳這麼問愣了一下說道:「能怎麼樣,畢竟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說來之前的時候他跟我說過自己有多麼多麼不喜歡自己的這個妻子,說來再怎麼不喜歡那還是他的妻子,我們這些啊,都是被他養在外面的小情人罷了。」
陸芸裳聽她這麼說便覺得自己的猜測沒有錯,王賀在世的時候跟自己的夫人關係並不好,想來王賀在外面有這麼多紅顏知己,他那個夫人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從那女人那裡出來之後,陸芸裳的心裡有了一個猜測,只是這個猜測卻也只是猜測,並沒有什麼證據,但是她覺得自己的猜測並沒有錯。
陸芸裳想著這世間所有的事情莫過於離不開情字,情使人愉悅卻也使人麻木,她自己卻也深有感慨,所以為了救自己的愛人她也義無反顧。
陸芸裳跟那王賀的夫人不過匆匆見過一次,她知道即使自己懷疑她卻也沒有什麼證據現在卻只能讓她自己自投羅網。
陸芸裳又再次來到了王家,這一次她沒有隱瞞也沒有避開王家其他的人,只是大大方方的來找那王夫人。
王文志自然是覺得陸芸裳不懷好意的,王藕清雖然沒有跟她父親提過夜秋霖跟陸芸裳的關係,但是那綁架案之後他怎麼會不清楚陸芸裳跟夜秋霖之間那關係不尋常。
王賀的夫人只聽到樓下喧譁的很,隱約她好像聽到有人是來找她的,她走下樓去,卻看到了
陸芸裳站在那裡。
她走了下去對王文志說道:「發生了什麼事?」
那女人看到陸芸裳說道:「你不是那個記者,今天來是什麼事?」
陸芸裳看到她走了下來,卻疾步的走到她的旁邊直接拉著她的手硬生生的想起脫她的手鐲,那夫人顯然被她這個舉動嚇了一跳,卻閃躲不得的任憑她把那鐲子脫了下來。
那鐲子下面隱藏的是醜陋的猩紅疤痕,那夫人驚叫了一聲,想把那鐲子奪回了卻被陸芸裳一把把那鐲子摔到了地上。
那些傷口就這樣沒有辦法再隱藏下去,王文志見這個樣子對手下的人說道:「這個女人瘋了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她給我拖下去。」
陸芸裳卻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掙脫開那些人走到那夫人面前說道:「這些傷痕你在隱瞞什麼?這些傷口是你自己劃得嗎?你一個養尊處優的夫人為什麼會自殘呢?除非你一直在受到你的夫君的冷暴力,他不愛你,他覺得你是累贅,所以你受不了只能自殘來博得他的關注。」
陸芸裳不顧其他的人就這麼質問起那夫人起來,王文志看著陸芸裳只覺得她瘋了讓人趕緊把陸芸裳給拖出去。
那夫人卻突然大叫起來說道:「你胡說不是你說的那樣,他雖然在外花天酒地,但是他是愛我的。」
陸芸裳卻大聲說道:「你不要自欺欺人了,那個房間分明沒有女人住過的痕跡,如果我沒猜錯你們已經分居了很久了。」
那夫人驚恐的看著她說道:「不是的,不是的。」
陸芸裳卻繼續逼問她:「我去見了你的丈夫在外的那個情人,你知道她對我說什麼嗎?」
提到這個那夫人卻跟瘋了一樣對她說道:「那個賤人說了什麼?」
陸芸裳卻只想著激她,對她說道:「那個女人說你的丈夫很愛她,他們在他死之前還在一起,你的丈夫說要給她一個名分,說要休了你,讓那個女人等他。」
王文志再也無法看到陸芸裳這麼胡說八道下去,他讓人拖著陸芸裳想把她扔出去,那夫人卻跟瘋了一樣說道:「他說要跟那個女人分手的,他說要跟我好好過日子的,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他忘了他說的什麼嗎?都是他活該,他活該活該。」
陸芸裳見那夫人終於露出馬腳,對她說道:「人是你殺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