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牢獄之災
2024-09-22 02:26:58
作者: 楚歌
陸芸裳聽夜秋霖平靜的訴說完這段往事,陸芸裳心疼的抱住了他,那個時候她不知道她只以為自己的弟弟變了,陸芸裳隱約當中有些印象,她想起來那是夜秋霖反常的那段時間,那個時候她崇德的工作剛起步,夜秋霖還不聽她的話偏偏要跟義幫攪和在一起,那個時候兩個人相處與其說是尷尬不如說是在彼此的慪氣。
夜秋霖有段時間把自己反鎖在家裡不吃不喝,陸芸裳怕他受了什麼委屈,但是陸芸裳卻拉不下這個面子裡首先去對夜秋霖擺出好臉來,她竟然不知道她的弟弟那個時候經歷了這樣的情況,陸芸裳怎麼會不知道那種殺了人之後的茫然跟不知所措,她抱著夜秋霖說道:「都是我不好,我那個時候沒有能保護好你,更不知道你發生了這樣的事。」
夜秋霖輕輕的說道:「傻瓜,我不是怪你的意思,只是你突然問我,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你怕我在義幫殺人如麻,可是我並不是這樣的人,除了那個人,我在義幫的期間沒有殺過任何一個人,包括王賀,他的死與我無關。」
陸芸裳緊緊的抱著他說道:「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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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上海灘即使再怎麼樣,夜秋霖又能躲到哪裡去,夜秋霖很快便發現了陸芸裳的不對勁,陸芸裳一直很緊張就害怕他出這個門跟外面的人有所接觸,又加上陸芸裳突然問他的話,夜秋霖意識到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夜秋霖對陸芸裳說道:「你不要瞞著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陸芸裳想了想卻還是把那個報紙給了夜秋霖,夜秋霖看著那報紙上的懸賞令苦笑著說道:「我沒想到王文志卻是要對我趕盡殺絕。」
陸芸裳對他說道:「沒事的,我相信肯定會沒事的,義幫這麼神通廣大,我相信肯定不會讓你有事的對不對?」
夜秋霖卻沒有正面回答陸芸裳的問題,他想事情到現在對於義幫那邊卻也是棘手的多,他想著自己終究是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他想躲可是又往哪裡躲,現在做好的辦法就是自己去警署那邊,警署那邊沒有直接的證據最多只是把他暫時收押罷了。
夜秋霖這麼想著然後轉過身去捧著陸芸裳的臉說道:「你要相信我,不會有事的,這件事老爺子肯定會想辦法查清楚,你答應我你要保護好你自己,我不希望你因為這件事被別人盯上,我不想你直接跟義幫那邊接觸,因為義幫裡面也並不都是好人,你只需要等著我不需要為我做任何的事,我唯一的弱點卻只有你,所以只要你保護好你自己,我便不會有事。」
陸芸裳聽著夜秋霖的這番話卻是離別的話語,陸芸裳心中還是想勸他不要去,不要衝動,但是她知道她沒有辦法阻止夜秋霖。
陸芸裳對他說道:「我可以答應你保護好我自己,也可以答應你不跟義幫接觸,但是我會救你,用我自己的方式去救你,我不止是你的姐姐,更是你的戀人,所以你千萬不能有事。」
夜秋霖點了點頭,陸芸裳把這當做是夜秋霖的一個承諾,夜秋霖從來不會騙她,所以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讓警署的人大吃一驚的是全上海都在找夜秋霖,卻沒想到第二天夜秋霖自己跑到了警署來自投羅網,夜秋霖只是對他們說道:「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沒有什麼好說的,即使你們要抓我,那也沒什麼,我沒做過就沒做過。」
在警署的人看來沒有哪個殺人犯會承認自己是殺人犯,對於警署的人來說夜秋霖的話都是無用的辯解,他們沒有什麼猶豫的便將夜秋霖收押了,這夜秋霖被抓到了最主要的是給了王家一個交代。
沈棠驚訝於夜秋霖自己去警署自投羅網的決定,但是他知道夜秋霖是想著義幫總要有個人出來面對這個事情,對於義幫來說這是最好的事情,如若王文志確實需要一個人來承擔他兒子的死,夜秋霖便是最好的人選。
義幫把夜秋霖交出去便是最好的選擇,但是沈棠捨不得,對於沈棠來說在這個世上沒有什麼他不能捨棄的東西,其實之前對於夜秋霖他也是這麼想的,如果棋子沒有用了捨棄掉了便是了,但是沈棠在知道夜秋霖做出那個決定的一剎那,他卻頓然察覺到了這個棋子他捨不得,無論如何他也要把夜秋霖給救出來。
因為牽扯到王家,夜秋霖在那監禁的過程中過的並不舒服,那些人似乎想讓他屈打成招,夜秋霖被剝掉了衣服露出精壯的上身,旁邊有個人拿著鞭子走到了他的跟前,鞭子無情的在他的身上落下一道道的痕跡,夜秋霖強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任何的聲響。
待到這鞭子聲停下,夜秋霖意識已經半清醒半昏迷了,他隱約聽到旁邊有個聲音說道:「給我用冷水給他潑醒了,給我繼續打。」
那些人得了令只用冰水潑在夜秋霖的身上,夜秋霖一個激靈又清醒了過來,他直直的看著旁邊那個發布指令的人,他認得他是那個馬司令的侄子,上一次抓到沈棠卻被迫放過的人,夜秋霖想著那個時候他新官升任發生了沈棠的時候一定是讓他丟了面子,所以他現在才是想連本帶利的討回來嗎?
但卻容不得他多想著鞭子又落到了他的身上,旁邊的人一邊打著一邊說道:「你說不說,人是不是你殺的?」
但不管那人怎麼逼問,夜秋霖就是不鬆口,鞭子便持續的鞭打在他的身上,直到他意識飛離。
陸芸裳記著夜秋霖不讓她插手的事情,但是她根本就信不過義幫,義幫再怎麼說卻也是個黑道,如果他們為了保全自己把夜秋霖推出去那該怎麼辦?
陸芸裳越想越焦躁,她想著這整件事情都起源於王家,只要王家消了氣就能夠讓人放了夜秋霖,但是王家現在在氣頭上,又怎麼會輕易的放人。
陸芸裳思來想去去找了一個人嗎,一個她在王家唯一認識的人,王藕清的家裡經歷了這麼大的變故,哥哥的後事加上王家一系列的事情,讓她也一時分不開身來到自己的那個報社去,卻也因為這件事她也沒有任性胡鬧了,連王文志都是王藕清懂事了很多。
聽到下人來報有人來找她的時候,王藕清是疑惑的,但是跑出去看到是陸芸裳的那一剎那,王藕清又是震驚的,陸芸裳是她敬仰的先生不錯,但是現在王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陸芸裳跟夜秋霖又是那樣的關係,陸芸裳來的目的一目了然。
王藕清對她說道:「如果你是來為夜秋霖求情的那先生你就白跑一趟了,這個殺人犯必當是要讓他血債血償。」
陸芸裳聽她這麼說卻是怕極了對王藕清說道:「我了解他的為人,你的哥哥絕對不是他殺的,他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去殺人。」
王藕清卻覺得這樣子的陸芸裳一點都沒有她敬佩的那個先生的樣子,她對陸芸裳說道:「先生你就是個被愛沖昏了頭腦的人,你知道那個人不值得,不值得你去愛不值得你付出真心,他是個殺人犯是個黑道上的人,義幫的人從來都是殺人如麻的,哪裡來的什麼好人。」
陸芸裳卻沒有聽進去她的話,陸芸裳滿腦子都是只要王家能夠原諒夜秋霖,夜秋霖就能夠脫罪,她看著王藕清卻像是做了什麼決定。
她撲通一聲朝著王藕清跪了下來,王藕清看到她這樣明顯下了一大跳,陸芸裳是她敬佩的先生,她敬佩的先生現在跪在她的面前,她只覺得這個禮她受不起,慌忙的扶著陸芸裳就想讓她起來。
卻沒想到陸芸裳卻就堅決跪在那裡,她對王藕清說道:「至少給我一個證明他無辜的機會,他為了義幫自己去了警署,但是我知道警署那邊不過只是想找個人定罪罷了,想也知道他在裡面受的是怎麼的罪,我跪在這裡我求你,給我幾天的時間證明這件事並不是他的所為。」
王藕清看著陸芸裳,都說愛情讓人盲目,她現在卻算是知道了,但是雖然她不相信夜秋霖,她相信陸芸裳,雖然她跟陸芸裳的相識也沒有多久,但是陸芸裳在王藕清的心中就是一個如同泰山般的存在,在學術討論屆女性本來就比男性低人一等,雖然很多女學者也是層出不窮,但是卻沒有男學者那樣得到一樣的重視,只要提到女性這個性別,別人就會冠上優柔寡斷感性的標籤,這也是王藕清留學回國之後的失望所在,值得她看到陸芸裳在短短的時間內因為自己的真才實學而被人敬仰,王藕清便覺得自己看到了目標,雖然自己做不到陸芸裳那個樣子,但是她希望能夠看到陸芸裳改變這個學術的格局。
於私來說她是真的不想放過夜秋霖,但是面對陸芸裳來說陸芸裳的要求卻又讓王藕清無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