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這可是本殿下的第一次
2024-09-03 02:04:12
作者: 十生
越珮璟喉結快速滾動,不自然的吞了一口口水。
他連忙撤開身子,頭歪向一旁,將視線投注到明亮的窗戶上。
南錦屏坐起來,伸出手指在後邊捅了捅他剛勁的瘦腰。
越珮璟只覺渾身一個痙攣,一股奇怪的癢意剎那間直衝天靈蓋,寬大細長的雙手使勁按在了膝蓋上,他偏回過頭去,努力維持著平日裡正常的嗓音。
「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南錦屏兩隻小巧白皙的手掌心托著左右雙腮,明眸點漆,望著床榻上青灰色的軟麻布床單
,看上去有些驚恐之後的平靜,無端的讓人心生憐惜。
「我今天把那屋裡那兩個老婆子氣得好狠,我還趁機報仇了,打了她們好幾下,誰讓那個老婆子說要讓人把我捆起來,還說掌嘴50下。」
越珮璟聽了,對著她揚起唇角,不假思索的說道:「那是她們活該,誰讓那兩個刁老婆子敢打你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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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灼灼的看著她低下的頭頂,眼裡的溫柔似乎要溢出來。
「如果那一會我在這裡,定讓手下的侍衛打她們50大板。」
南錦屏笑嘻嘻的開心起來,微微仰著頭看他:「那過一會兒殿下你可要給可憐的小女子我,好好的做主呀。」
「雖然我趁機打了她們,但是殿下你都不知道老夫人對我做了多討厭的事,我不欺負回來就不是我了。」
他衝著她笑的溫柔,總是遷就縱容的模樣。
「好,本殿下說過我就是你的擋箭牌,不過我還沒有做過別人的擋箭牌呢。」
他屈起食指,輕輕敲了敲女孩光潔白皙的額頭,「這可是本殿下的第一次,就便宜給你了。」
正屋裡,那兩個婆子進門之後就又把門關上了,梳妝檯前坐著被五花大綁的老夫人,嘴裡還堵了一個抹布,旁邊角落裡坐著滿臉憤憤,同樣被捆綁起來的金芝。
剛才她趁著這兩個刁婆子狠狠按住老夫人,給老夫人盤發的空檔,想要打開門跑出去求救,結果還沒有跑出裡屋,就被一個婆子一把薅住了頭上的頭髮,狠狠的拽了回來。
她不由得怒視把她拽回來的老婆子:「張婆子,你是瘋了嗎!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被她稱呼的張婆子神色冷靜,面無表情,直接上手把她的雙臂捆在背後,嘴裡順手也堵上了一塊抹布,一把把她扔牆角蹲著去了。
兩個老婆子手腳麻利的給謝紅香盤完了今日來時的髮型,一個正給她快速的打理著身上的衣服,將她身上因為之前上蹦下跳帶起來的灰塵拍掉;另一個一手拿著胭脂,另一隻手掐住謝紅香肥碩的雙下巴,仔仔細細、一絲不苟的還原著她來時的妝容。
被結結實實禁錮住的謝紅香不住地掙扎著,嘴裡發出嗚嗚的叫聲,她兩眼看著鏡子裡映照出來的金芝,滿心滿眼都是求救和憤怒。
金芝也無法,她自己也被捆上了,等這兩個神志不清的婆子上上下下的捯飭完了老夫人,下一個就輪到她。
她和謝紅香一樣不明白,平日裡謹慎恭順的張婆子和王婆子是怎麼了?完全變了一個人;也不明白南錦屏那個賤蹄子又是從何處習得了這種駭人的妖術,讓人好生害怕。
主僕兩個都沒辦法說話,只得通過鏡子裡的眼神來相互支撐。
謝紅香心裡就像被架上了一個油鍋,她可沒忘記三殿下來了,可是這會兒她連三殿下的衣袍一角都沒看到,院子裡聽著也沒剛才那麼亂了,她原本還想著讓三殿下替她做主,好生懲治一下這個賤丫頭,可是殿下好像已經被那個賤丫頭忽悠走了。
她心裡簡直要氣死,不由得又恨恨的剮了那兩個婆子一眼:等我恢復自由了,定要把你們兩個欺負主子的刁婆子都發賣了!這倆刁婆子的丈夫、兒子、閨女,也一併打出府去,永不再用!
這廂雁山正火急火燎背著身上的一個藥箱子往西廂房跑,身後被他拉拽著的一個看著上了年紀的老大爺氣喘吁吁,氣的臉色鐵青。
萬從南疾言厲色,一步一個趔趄:「你鬆手!老頭子我的手都要被你拉斷了!」
雁山頭也不回:「哎呀我的老爺子,你就快著點吧,咱們爺的心尖寶貝命根子就要沒了。」
他急呼呼的拉著萬從南推門進了西廂房,把身後的人往前使勁一拽。
「爺,我怕外邊的大夫技藝不精,把咱們府里的萬軍醫給南二小姐帶來了。」
萬從南喘的一手叉腰,好不容易抬起頭來,看向坐在床邊上的越珮璟,一臉的不耐。
「說吧,誰又有事兒了,這麼急乎乎的把老夫拉來,我這老胳膊老腿都要斷了!」
越珮璟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沒事了萬老,勞煩你跑這一趟,讓雁山送你回去吧。」
「別介呀,老夫我來都來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疑難雜症。」說著他就要去拿雁山身上的藥箱。
雁山也一頭霧水,怎麼受了重傷不趕緊醫治呢?
南錦屏見躲不過去,心裡的小九九轉了轉,又生一計。
她從越珮璟身後頂著一頭一臉的「血」探出身來,揮了揮小手,一絲絲尷尬也沒有:「嗨,萬老伯你好呀。」
雁山看見了,連忙指著她受傷的頭叫道:「傷患在這兒老爺子!」
他把萬從南拉到床前,指著南錦屏頭上的血跡,「就是她,老爺子你快上手包紮。」
說著,又轉頭看向受傷嚴重的傷患南錦屏:「南二小姐你挺扛得住呀,我以為等到我回來,你流了那麼多血,早暈了呢。」
「呃……」南錦屏摸了摸下巴,硬巴巴的擠出來一句。
「可能是本小姐天生異質吧。」
萬從南的頭也跟著雁山瞅過來,一看這嬌嬌弱弱的小閨女糊了一臉的血,哎呀一聲,迅速的往藥箱裡掏繃帶和止血藥去了。
「咋不早說這麼嚴重來,也不知道老夫我帶的繃帶紗布夠不夠。」
坐在旁邊的越珮璟看著這鬧劇,好像他已經無法阻止了,反正只要萬老上手一瞧,真相自然就出來了,他扭過臉去不忍看,尷尬又無奈的撐起了額頭。
萬從南一手拿著一卷繃帶,另一隻手拿著止血藥,他眯了眯眼睛,仔細的看著這個「受傷嚴重」的閨女。
「讓老夫看看,是哪裡出了個大口子?」
南錦屏十分乖覺,頗為主動的把頭伸了過去。
「那請您老好好給看看。」
雁山焦急的站在一旁,忙東忙西的幫著萬從南從藥箱裡往外拿用的著的東西,突然發現這箱房裡還坐著一個「閒人」。
就是他家那個口是心非的三皇子殿下!
看著他家爺那麼悠閒的坐在床邊,對正在尋找傷口的南二小姐一句安慰的話也沒有,雁山真是恨鐵不成鋼。
等他好不容易對上越珮璟的眼睛,他立即對著他家爺狂使眼色:爺你在這坐著幹什麼呢?你怎麼不幫忙啊你?
越珮璟面無表情的看著雁山發瘋式的表演,不清不淡的給了一句評價。
「你眼抽風了你,還是在外面感染雞瘟了。」
聽到這傷人回應的雁山嘴張的老大,這榆木腦袋真是沒救了,那一刻之前在院子裡著急的要死的人不是你了又?好傢夥,原來他家爺爺不止口是心非,他還有口兩幅面孔呢他!
對著南二小姐就是小意溫柔,焦急上火;對上他就是冷漠無情,用完就扔!
他委屈的癟癟嘴,這給你的心尖寶貝小可愛治傷的萬老頭,還是他著急忙慌了一路拉來的呢。
他不由得又瞪了一眼越珮璟,攤上他家這樣的主子,真是讓人累心。
越珮璟接上雁山這幽怨的一眼,依舊是面無表情,心裡更加確定雁山眼睛抽風了,等會兒就讓萬老給他也看看,省的他成天的抱怨,說他一個做主子的不體恤下屬。
萬從南才不管他們兩個的「眼神交流」,他仔細小心的扒拉著南錦屏的頭髮,就是沒發現造成這麼多血流出來的那道大口子在哪。
「哎,奇了怪了,」他直起腰,「老夫我怎麼就找不見這受傷的口子呢?」
南錦屏俏皮的抿了抿嘴,殷紅的嘴唇就成了一字型,她瞅著越珮璟眨了眨眼,又看了看萬從南。
越珮璟無奈的對著她寵溺一笑,伸手攔住了正欲去藥箱裡取更精細工具來的萬從南。
「萬老,這一趟真的辛苦你了,沒事兒的,讓雁山送你回去吧。」
萬從南也來了精神,「辛苦啥呀,老夫,我還沒找到傷口在哪兒呢,包紮都沒包紮呢。」
「這個傷口嘛,」越珮璟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他只好從萬老的藥箱子裡抽出一根細細的、乾淨從未使用的長簽,在萬從南面前拿著這根長簽晃了晃,然後轉過身,從南錦屏臉頰的血跡上輕輕一蹭,長簽前端變成了紅色。
他將長簽前端輕輕放進了嘴裡,語氣頗為無奈。
「甜的。」
萬從南被他這一通操作看的懵懵的,「啥?」
南錦屏也演不下去了,她覺得十分丟臉,索性跳下床,十分標準的給萬從南鞠了個90度的躬。
「不好意思萬老伯,這不是血。」
她彎著身子向上扭頭,清澈的眼神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一般。
「這是番茄醬,甜甜的。」
雁山也驚呆了,合著這都是假的,怪不得只有他一個人操這大心,他家爺對上一頭一臉血,一點也不害怕。
萬從南恍然大悟:「原來不是血呀,怪道老夫找不到傷口。」
南錦屏在腰前搓著雙手,十分不好意思。
「對不起呀,萬老伯。」隨後,他又分外認真的擺動雙手,「但是我們真的沒想耍你玩。」
萬從南腦子裡掠過他被拽著飛奔而來的時候在院子裡看到的一地狼藉,眼睛又在這個小閨女和越珮璟的身上來回掃了掃,一想就通咯。
過了半生的萬從南勾起唇,像一個慈祥的老爺爺一般和藹的笑了。
「什麼真的假的,別瞎說,這不就是真的,流了這麼多血呢,這哪個天殺的給打的,這麼漂亮的一張臉蛋毀容了怎麼辦?」
說著他就從藥箱裡拿出來一卷紗布,「還不快過來讓老夫給你這個小丫頭包紮上,等會感染了,你都找不著哭的地兒。」
南錦屏眼睛倏的亮起來,真是一個可愛的老伯,和她想到一塊兒去了。
她連忙規規矩矩的坐到床榻上,一手扶著「受傷的頭」嘶嘶地吸著冷氣。
「疼死我了,快請老伯給我包紮好,我晚上要請父親給我做主。」
這樣也行?雁山生無可戀的對著南錦屏豎起了大拇指,您恁絕了。
正屋裡謝紅香和金芝的全身上下,也都被張婆子和王婆子方方面面的都收拾好了,兩個婆子迅速的將兩人推到門前,給她倆快速鬆綁,又拿掉主僕倆嘴裡的抹布。
手腳重獲自由,謝紅香剛要高聲發作,就發現嘴巴被抹布塞的久了,它有點回不去,她心裡恨恨,以為這倆刁婆子終於清醒過來了,轉身揚起手就要給王婆子一個嘴巴。
結果王婆子在她側後邊踢開門,兩個婆子一伸手,十分麻溜的把謝紅香和金芝推了出去。
正屋的門被推的哐嘰一聲,正在院子裡收拾殘餘的丫鬟小廝們齊齊扭頭看向聲音來源。
結果就發現老夫人和她的大管事金芝一身金尊玉貴的走了出來,頭髮和衣服都整整齊齊,臉上的妝容也和早上一模一樣,絲毫未動,身後還帶著倆面無表情的凶婆子。
看這倆人身上一點傷也沒有,丫鬟和小廝們立馬就想起了上一個從屋裡衝出來的他們小姐,那是渾身上下都是血,衣服散亂,頭髮鬆散,虛弱的都快站不住了!
任哪個奴才看到自己院裡的小主子被欺負的這麼慘都肯定會生氣的,更何況這兩天他們也看出來了,南二小姐是個脾氣好的,從來不折騰下人。
院裡站著的一眾丫鬟和小廝們不由得對著謝紅香和金枝芝怒目而視,手裡拿著工具被齊齊的啪的一聲扔在了地上,仿佛下一秒就要衝過去撕了她們倆。
謝紅香和金芝看了這一幕,頓時嚇得兩股戰戰,金芝拿起大管事的架勢,向前走了一小步,又偷偷的退回來一點。
「你,你們反了啊?竟然敢這樣看著老夫人!」
立即就有衝動的小廝遇欲上前來,三皇子府的侍衛們立即攔住了想要動手的人。
越珮璟從西廂房裡走了出來,雁山一步一趨的跟在他後面。
他冷著臉走進了正屋,雁山停在門口,對著老夫人微微彎腰。
「老夫人,我們殿下請您進去說話。」
謝紅香跺跺腳,又氣又怕,乾癟的嘴都開始往一邊歪,她瞪了院子裡的丫鬟和小廝們一眼,帶著金芝不情不願的又邁進了這間她再也不願進來的正屋。
越珮璟坐在最上首,一個眼神也沒施捨給磨磨蹭蹭走進來的謝紅香。
他隨手一指,語氣冷冰冰的。
「老夫人請坐。」
謝紅香隨著越珮璟指的方向看過去——一把斷了一條腿的椅子。
她上下牙緊緊咬著,她都懷疑這把椅子上斷掉的那一根椅子腿,是不是就是那個賤丫頭拿在手裡耍的那根。
這四條腿都斷了一條腿啊,這讓他怎麼坐?
謝紅香臉色訕訕,她悄悄抬頭向上看去,希望三皇子殿下能夠發現這把椅子斷了一條腿,結果就發現上頭的殿下眼不斜視,直直的看向門外,根本就不管椅子腿去了哪。
雁山見她毫無動作,他偷偷的瞧了一眼那把椅子,他才不信他家爺沒看見呢,主子都發話了,他得給他家爺辦好才行呀。
他馬上就裝作看不見那把椅子斷了一條腿一樣,面色恭敬的彎著腰過來催促謝紅香。
「老夫人,您請坐。」
謝紅香嘴巴幾次動了動,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她艱難的挪著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到那把椅子跟前,眼睛死死盯著把椅子,臉上的表情好似椅子上面被人放了一坨屎一樣。
謝紅香看了金芝一眼,緩慢的坐下了,金芝站在那條斷掉的椅子腿旁邊,臉上繃得緊緊的,全身的力氣都用到了右腿上,她的右腿充當了那條斷掉的椅子腿。
雁山時不時的偷偷瞄上一眼,低下頭掩飾笑得大大咧開的嘴,在心裡不住的感慨,他家爺和南二小姐真是一樣的損,這心切開一看都忒黑了。
這主僕倆人在下邊苦苦支撐,越珮璟仿佛瞎了一般,什麼也看不見。
他語氣冰冷:「敢問老夫人,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謝紅香也聽出來了,這是準備質問她一個人啊,她寬大的袖子裡兩手緊握,長長的指甲刺進肉里,憑什麼那個小賤蹄子不來和她對質?
怎麼說這也是在永安候府,雖然越珮璟他是皇子,怎麼得也得尊重主人家吧,她還是永安候府的老夫人呢,和他皇奶奶一個輩的人,量他也不敢太過分。
這麼想著,謝紅香挺直了後腰,除了坐在椅子上的屁股,其餘的身體部分都往上使勁拔,她重新擺了擺袖子,讓寬大的廣袖服貼的搭在衣裙上。
高高揚起脖子,端著侯府老夫人的范兒從椅子上看向越珮璟。
「今天侯府里的這事並不是什麼大事,請問殿下,不知老婆子我那讓人糟心的二孫女在哪?」
越珮璟呵了一聲,烏沉的眼眸不帶一絲感情的射向謝紅香。
「不是什麼大事?讓人糟心的二孫女?」
謝紅香依舊擺著侯府老夫人的架勢,臉上掛著虛偽的笑。
「就是一點打打鬧鬧的小事,不值得三殿下您來操心,臣婦那二孫女向來就是那個樣,一點也不知道向她大姐姐學習,整天鬧騰騰的。」
「她大姐?」越珮璟狀似疑惑的望向雁山。
雁山忙給出解釋:「南二小姐的大姐您見過的呀殿下,就是在野馬場裡被太后娘娘親自處罰,現如今住在慈恩寺的那位。」
謝紅香聽見雁山嘴裡說出來的話,把嘴一撇,立時就瞪了他好幾眼。
她的落霞那麼優秀,那麼完美,別說配三皇子了,配太子也是差不離的,聽這不長眼的侍衛說的,什麼處罰,那分明是太后娘娘讓我家孫女兒去寺廟裡修養一陣子罷了。
她連忙上嘴解釋:「那都是誤會……」
越珮璟聽了雁山的話,沒有給謝紅香繼續說下去的機會,他毫不客氣的嗤笑一聲。
「原來就是那個心狠手辣、面目可憎的惡毒女人,不知道老夫人覺得南二小姐應該從這個罪人身上學什麼?」
他大馬金刀的在上邊坐著,神色冷峻,謝紅香看到的下巴都泛著冰冷的寒意。
「是學著她如何惡毒的謀殺府中嫡小姐、自己的嫡親妹妹嗎!」
三皇子震怒,謝紅星趕緊從椅子上下來跪下。
「不不不,落霞她那不是有意的。」
越珮璟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雁山及時的補了一句:「老夫人您說的對,大小姐那日自己說了,她不是有意的,他她是故意的。「
「你!」跪在下邊的謝紅香一手狠狠的指著雁山,三皇子殿下身邊怎麼會有如此嘴賤的侍衛!
「且不提那惡毒的女人,本殿下就問你,今日之事是怎麼回事?」
謝紅香忙抬頭解釋:「都是南錦屏那小賤蹄子,她挑釁於我……」
越珮璟疾言厲色:「她若是挑釁你,你就讓人把她的頭砸了那麼大一個口子嗎!」
她根本就沒能碰到那小賤蹄子一根手指,怎麼讓人把她的頭砸個口子?謝紅香馬上就想起那個小賤蹄子往自己頭上和臉上抹了一堆紅色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又想起南錦屏推開門出去時臉上那得意的笑。
她目的就是污衊她!
「冤枉啊!三皇子殿下,」她一把撲到地上,「臣婦根本就沒有碰到那個小賤人一根手指頭,那是她自己弄的假傷口,流的血都是假的呀殿下!」
「我看你滿口胡言!南二小姐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正在西廂房裡昏睡,你作為她的祖母,竟然說那些傷口都是假的!」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一甩袖子:「真是笑死人了。」
越珮璟居高臨下的看向跪在那裡的謝紅香,身上的冰冷和憤怒席捲了整間屋子。
「看來皇奶奶派劉姑姑給老夫人的訓話,老夫人是一點也沒有聽進去。既然老夫人無法給出解釋,那本殿下也就只能將此事告知永安侯爺,請他自己來定奪吧!」
他闊步走到門口,斜視著謝紅香:「
天子行狩期間,本殿下本來以為永安侯有那樣一個二姨娘掌家已是大大的不幸,沒想到候府裡邊竟然還有這樣一個老夫人,如此看來,二姨娘掌家倒也不算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