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背叛
2024-08-16 05:11:42
作者: 何兮
「就怕你沒有理由離開京城,皇上不會放你離開。」江清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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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睿安聽到這話,不禁蹙了蹙眉頭,這也是他擔心的事,而且他這次離開京城就是為了躲開宣德帝,他收到了消息,宣德帝有意讓他去找真的寧陽公主,這簡直就是開玩笑,他根本不可能幫宣德帝找人,所以才想辦法要離開。
可是他本身的目標太大,突然離京肯定會引起宣德帝的警惕,甚至會派人跟著他,到時候就算他找到了東城,也無濟於事,甚至還會提前暴露自己。
這事,真的不太好辦啊。
看著周睿安眉頭緊鎖的樣子,江清越突然靈機一動:「我前幾日聽大師兄說,想要把威遠鏢局的牌子給立起來,我覺得這主意挺好的,威遠鏢局在啟陽的分局還在,你可以借著調查威遠鏢局案子為由,先去啟陽,啟陽離洪縣也不過幾日的路程,正好方便你去找董成。」
江清越想了想,又繼續說道:「你本來是犯罪嫌疑人,你想要洗清自己的罪名,去找兇手,也算說得過去。」
周睿安的眼睛立刻一亮,不禁上前握住江清越的手,含笑著說道:「看我多會娶,找了這樣一個聰明機智的媳婦兒……」
江清越暗暗的橫了他一眼,涼涼地提醒他:「你不是要入贅的麼?」
周睿安哦了一聲,「對對對,那我眼光也很好,看我多會入贅!」一臉美滋滋得了便宜的樣子。
江清越不禁失笑。
周睿安很快便收拾了行囊準備出發,而且他都沒跟宣德帝稟報,畢竟他現在是停職在家,屬於閒散人員,按理說,沒有皇上召見,他是不可能見到宣德帝的。
所以周睿安大大方方地離開了京城,臨走前還去了一趟大理寺,把關有為罵了一通,說的就是他們大理寺全是廢物,這麼久了都沒找到兇手,還得看他自己親自出馬,才能洗脫罪名。
氣得關有為捂著胸口好一陣沒緩過勁兒來,等他想起來的時候,周睿安已經走了。
這邊宣德帝剛派人去找周睿安,周睿安已經離開了京城,宣德帝又發了一通脾氣。
「走的這麼快!」宣德帝怒氣沖沖,「他眼裡還有沒有朕這個皇帝!」
一邊的內侍小聲提醒:「陛下,周大人現在可是閒散在家,身無官職啊。」
宣德帝這才想起來,更是一陣氣惱。
正好有小太監過來稟報,「陛下,寧陽公主在門外求見,公主說她親自做了點心……」
「不見!讓她回去!」宣德帝不耐地說道。
小太監被嚇得打了個哆嗦,連連磕頭應下,急匆匆地跑出去傳話,看來寧陽公主是徹底失寵了,以後可不能再貪圖幾個銀子再來傳話了。
寧陽公主聽到宣德帝不見她,氣得渾身發抖,揚手就給傳話的小太監一巴掌,小太監捂著臉,不敢開口。
寧陽公主剛要離開,就看宣德帝站到了門前:「好啊!你堂堂一個公主,竟然虐待一個小太監!你還有沒有一點公主的風範鳳儀?皇后就是這麼管教你的麼?」
寧陽公主好不容易見到了宣德帝,結果就得來了一陣訓斥,她心裡委屈:「父皇!不過就是一個死太監,下賤的玩意兒,打死了又能怎麼樣?也值得父皇如此氣惱我?父皇,我是寧陽啊,您最疼愛的寧陽啊!」
「朕看就是朕以前對你太過縱容,才養成了你現在的這個性子!」宣德帝怒氣沖沖地說道:「來人,把公主給皇后送回去!問問她,到底會不會管孩子!」
幾個太監上來抓住了寧陽公主的手臂,就要把她送回去,寧陽公主掙脫不了,被送回了寢宮。
這是寧陽公主第二次被宣德帝的人給送回來了,皇后娘娘極其的淡定,把人收下了,送回了寢宮,然後吩咐:「看好公主,不許她離開寢宮半步。」
寧陽公主不敢置信地看著皇后娘娘:「母后,是父皇,是父皇偏心!我什麼都沒做錯……」
「啪!」皇后娘娘一巴掌打在了寧陽公主的臉上。
皇后娘娘臉上的表情和剛剛寧陽公主打小太監時的狠厲如出一轍。
寧陽公主滿臉愕然地看著皇后娘娘:「你,你竟敢打我!」
從小到大,別說挨打了,皇后甚至都沒有罵過她一句!
皇后娘娘神色淡漠:「本宮身為皇后,統御六宮,自當有管教公主的權利!」頓了頓,她冷冷地看了寧陽公主一眼:「你身為公主,卻德行有失,有損皇室顏面,居然還敢出言中傷皇上!實乃不忠不孝!本宮打你都是輕的!」
寧陽公主這才發現自己剛才說的話不對,但她向來囂張跋扈慣了,今天又被人打了,怎麼可能認錯。
「藉口!你就是看著父皇不疼我了,所以才敢打我!」寧陽公主怒氣沖沖地說道:「若是在以前,你敢麼?你敢打我麼?!」
不得不說,寧陽公主也不是沒有腦子,只是她從小被宣德帝寵愛,皇后娘娘更是有意縱容她的嬌縱,性子從小就別養歪了,等她現在才明白過來,怕就是有些晚了。
皇后娘娘輕蔑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吩咐一邊的宮女:「公主被沖昏了頭,居然連本宮都敢頂撞,這幾日的飲食清淡一些,讓公主清醒清醒。」
一邊的宮女急忙應了一聲,不敢多看,急忙半強迫半攙扶的把寧陽公主給送走了。
皇后身邊的桂嬤嬤此時才道:「總算是看到了今日,這個蠢貨,以前還真以為自己是金枝玉葉,連娘娘都不放在眼裡,現在好了。」
皇后娘娘聽到這話,眼裡閃過了一抹厲色,金枝玉葉啊,若是真的寧陽公主還在,也不知是養成了一副怎樣的性子。
皇后娘娘沉默不語,桂嬤嬤不禁有些不安:「娘娘在想什麼?」
皇后娘娘這才開口:「想那個孩子,也不知道現在還活著沒有,當年……」
「娘娘何必為她掛心?要怪只能怪那個賤人!當年迷惑了皇上,讓娘娘受委屈,如今回報給她女兒,那也是理所應當!就算那孩子真的死了,那也是那個賤人的報應!」桂嬤嬤狠厲地說道。
皇后娘娘想了想,想到當初被一個民間出身的平民女子壓過一頭的日子,心頭就火就拱了起來,她堂堂勛貴之女,忠良之後,在聖上眼裡甚至不如一個下賤的平民女子!
一個金枝玉葉的公主,本該錦衣玉食,千嬌百寵的長大,最後卻只能流落民間,嘗遍苦楚,甚至可能連性命都保不住,這可不就是報應?
皇后娘娘很快就把此事忘在了腦後。
桂嬤嬤卻是一臉憂心地說道:「只是娘娘,如今看樣子,陛下已經知道了寧陽公主是假的,他定會懷疑到娘娘身上,他會不會遷怒於娘娘啊?」
「遷怒?證據呢?」皇后娘娘冷笑了一聲反問道:「沒有證據,他還能廢了本宮不成?」
桂嬤嬤欲言又止,夫妻兩個之間,可不一定就是要廢后啊。
皇后娘娘輕笑了一下:「嬤嬤,難不成,你還覺得我對他還存留著夫妻的幻想不成?」她輕蔑地勾起了唇角,長長的指套透著華貴卻冰冷的光:「早在當年那個賤人進宮,他任由著那個賤人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時候,我就知道,什麼結髮夫妻,全都是靠不住的!只有權利,只有權利才是最可靠的東西!」
「因為如今定國公府中秋鼎盛,所以就算他明知道,他的女兒是被我調包的,可是他還是不敢將我問罪,甚至連問一句都不曾,只敢拿那個冒牌貨撒氣,這不就是權利的好處?」皇后娘娘微笑著說道。
桂嬤嬤想了想,覺得有些道理,左右皇后娘娘向來是有成算的,她的決定不會有錯。
皇后娘娘此時卻微微蹙了蹙眉頭:「這周睿安倒是跑的快,不願趟這渾水,可想置身事外,也由不得他!」
桂嬤嬤立在一邊,皇后娘娘略一思索,便繼續說道:「那個冒牌貨,你好好的看著,別讓她這個時候誤了我們的事!」
「是,娘娘放心,老奴省的。」桂嬤嬤應道。
從此寧陽公主就開始了苦無天日的日子,後宮裡整治人的手段有很多,每一樣都讓人苦不堪言,以前寧陽公主受寵,沒人敢弄到她面前來,可如今在皇后娘娘的默許下,以前受過寧陽公主苦頭的宮女太監都要過來踩寧陽公主一頭。
寧陽公主雖是個冒牌貨,可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沒幾日便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險些崩潰。
一開始的時候寧陽公主還會大怒,叫嚷著等宣德帝想起來她了,一定會回來救她的,她還是風光無限的公主。
有些膽小的宮女和太監還真的擔心過,寧陽公主甚至不惜把自己弄病了,以為能換來宣德帝的關心,沒想到當有人把寧陽公主病了的消息報到皇上面前的時候,宣德帝連問都沒問。
這下所有人都知道,寧陽公主是徹底失寵了,那些觀望的人再沒有了顧慮,而寧陽公主自己也明白了現在沒人能救她了,她已經不再是那個風光無限的公主了。
就在周睿安離開京城的第三日,拓跋剛卻在京城攪起來一場軒然大波。
在早朝的時候,拓跋剛親自上朝,指控周睿安隱瞞寶藏真相,欺君罔上,意圖謀反!
拓跋剛指出,周睿安其實早就得到了南山的寶藏,他很早以前就派人去了南山,拿走裡面的寶藏,後來他得知寶藏的消息,也曾前去尋找,卻撲了一個空,寶藏早就不翼而飛,本來他以為周睿安已把寶藏呈送給宣德帝,但沒想到,周睿安卻從來沒有提過自己已經找到寶藏的事。
由此可見,拓跋剛認為,周睿安這是欺君罔上!而他隱瞞這麼大的事,可見意圖不軌!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宣德帝的眉頭也是緊蹙,他曾經問過周睿安,南山的寶藏是真是假,當時周睿安信誓旦旦地告訴他,南山並沒有寶藏,當時他覺得周睿安身上還有著『君莫愁』,所以並沒有懷疑他的說法。
但其實周睿安並沒有說謊,他只是玩了一個文字遊戲,他去的南山確實沒有寶藏,但真正的寶藏是不是被晉王拿走了就不確定了,從他去南山開始,他沒有找到寶藏,所以他並沒有說謊。
但宣德帝並不知道,這找寶藏還有晉王的份兒,所以當時他並沒有懷疑。
可是現在當拓跋剛當堂揭露了周睿安,宣德帝就不禁開始懷疑了。
難道周睿安當真的是在騙他?自從『君莫愁』出了岔子,發現寧陽公主不是他的女兒之後,宣德帝現在對『君莫愁』也不敢再那樣信任了。
「你說的話可是屬實?」宣德帝沉聲問道:「你指控周愛卿,可是有何證據?」
「啟稟陛下,自然是有的,我抓到了周睿安的屬下,此人正是被周睿安派去尋找寶藏的。」拓跋剛恭敬地說道:「請允許我帶認證上堂。」
宣德帝准了。
不一會,拓跋剛的兩名侍衛就帶著一個中年男子走了上來,男子微微有些發福,表情狼狽,但精神卻還算很好,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日帶著洛北去威遠鏢局下鏢書的劉福!
劉福是周睿安的屬下之一,以前也是備受周睿安的信賴,後來在去柳州的路上,江清越提議兵分幾路,劉福和其他幾名鏢師單獨上路,只是他們這一行人卻失去了蹤影,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當時林哲遠還派了不少人去尋找他們的下落,但都沒有消息。
沒想到劉福竟然是落到拓跋剛的手裡!
宣德帝不認識劉福,他當然不可能去質問這樣一個小人物,二皇子便站了出來道:「你是何人?」
「小人劉福,以前是效力為世子……為周睿安效力。」劉福恭敬地說道。
他姿態恭敬,語氣卻不緩不慢,沒有普通下人的戰戰兢兢,反而一派的大方有度,不愧是周睿安身邊的人。
「剛剛四皇子說的,可是真的?周睿安派你去找南山的寶藏?」二皇子沉聲問道。
「回二殿下的話,小人去年年底時護送周睿安一起去柳州辦案,但其實此事只是障眼法,周睿安去柳州是因為聽聞了南山有寶藏,這次他派小人過去,也是為了寶藏,但周睿安本人目標太大,擔心會被人發現,所以才派小人先行尋找到寶藏,並且秘密運出。」劉福恭敬地說道。
「那你們可找到寶藏了?」二皇子立刻問道。
「找到了!」劉福說道:「小人按照周睿安給的藏寶圖,很順利的找到了寶藏,在把寶藏運出的時候,沒想到周睿安竟打算殺人滅口!」
說到著,劉福臉上顯露出些許的憤憤不平。
「小人勤勤懇懇的為周睿安辦事,沒想到他竟打算要小人的命,還好小人命不該絕,被過路的韃……韃靼軍救下,見到了四皇子,小人保住了這一命。」劉福恭敬地說道。
「照你所說,這寶藏如今就在周睿安的手裡?」二皇子接著問道。
「確實如此。」劉福說著,跪下去磕了一個頭,然後才道:「小人所言,句句是真,不敢欺瞞陛下!」
大殿之上一瞬間立刻竊竊私語起來,當日韃靼人占領南山為了尋找寶藏一事,他們也是知道的,沒想到寶藏早就被周睿安給取走了!那得是多大的一批寶藏啊?
拓跋剛便道:「陛下,我聽聞周睿安前兩日離開了京城,您看,他會不會是……」他沒有說完,畢竟他是個外人,不好對大靖的國事多加議論。
但宣德帝的臉色卻已經很難看,顯然已經開始在懷疑了。
「此事稍後再議,退朝!」宣德帝冷冷地說完,便轉身下了朝。
拓跋剛勾起了唇角,沒關係,就不怕宣德帝不處置周睿安。
早朝的事,江清越很快就知道了,因為她跟周睿安關係親近的關係,二皇子還特意給她了放了假,說是這幾日辛苦她,要她好好休息,其實這就是已經對她生出了戒心了。
江清越也不在意,趕了回去,找洛北商議。
這次周睿安離開京城並沒有帶走洛北,而是把洛北留給江清越,免得江清越做事不方便。
周睿安本來做事就是習慣萬無一失,本來也沒打算讓洛北派上用場,但是他沒想到,他這才走沒幾天,京城就出了這麼大的事。
洛北聽說劉福指正了周睿安,氣得暴跳如雷,「好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當日若不是主子,他早就死了,現在倒反過來咬主子一口!真是忘恩負義!」
相比洛北的氣惱,江清越就顯得淡定的多了:「你先別生氣,先看看這個事該怎麼解決。你們主子就沒想過,拓跋剛會違反當日的約定麼?」
「主子是說過,拓跋剛此人不可輕信,說不定會背棄當日的約定,但是這拓跋剛來京城這麼久,一直都很安分,所以主子也就沒有當回事,誰知道這主子剛離開京城,拓跋剛就開始發難了!現在主子也不知道走到哪了,就算想通知他想個辦法都不行!」洛北焦急地說道。
江清越眉頭擰了起來:「這就麻煩了,我現在就擔心,聖上會對你們家主子起了殺心。」
提前引發『君莫愁』失敗了,說明宣德帝失去了一個對付周睿安的手段,本來宣德帝就對周睿安不放心了,這下怕是更要起了殺心,而且理由都是現成的,通敵叛國,意圖謀反,這都是死罪!
現在周睿安還在外面,根本沒辦法替自己解釋,拓跋剛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所以才在這個時候發難,只要定了他的罪,周睿安就死定了!而宣德帝是很有可能配合他的!
「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得讓他回來,把事情說清楚!」江清越臉色凝重地說道。
洛北卻遲疑了一下:「江公子,主子現在回來好麼?會不會主子一回來,就被皇上給……」
江清越搖了搖頭:「他現在必須回來,把寶藏的事情解釋清楚,否則你們主子就真的成了亂臣賊子了。」頓了頓,她隱晦地說道:「如果他真的要當逆臣賊子,就沒有必要這麼麻煩,還去找一個失蹤十多年的人了。」
這次周睿安離開京城,主要是為了去尋找董成,弄清楚當年晉王戰死的真相,也是希望找到一個名正言順起兵的理由。
周睿安自己不說,但江清越知道,其實他骨子裡還帶著周氏皇朝的驕傲,不願意讓周氏自家人窩裡鬥,非得要找個理由出來,很奇怪,也很矛盾,但是這大概就是屬於周家人的特性吧。
所以周睿安是絕對不會願意自己被打上亂臣賊子的標籤的,他是要謀反,那也是堂堂正正地跟宣德帝對戰,把他拉下皇位,藏匿寶藏這種事,周睿安還真的不屑干。
「只怕現在給主子送信,也來不及了。」洛北說道,「那邊的事,主子也得去辦,現在也回不來啊!」
周睿安臨走前,曾經吩咐過洛北,讓他一切聽從江清越的吩咐行事,本來洛北以為,自家主子是色令智昏了,這事早有徵兆,他能怎麼辦?他做人家屬下的,只好聽話唄。
還好江公子聰慧過人,他們家主子也不完全是被美色蒙蔽的!
江清越不知道洛北心裡的想法,她只是有些糾結,該寫些什麼才能把周睿安給叫回來呢?
洛北卻已經忍不住催促了:「江公子,您倒是想個法子呀!這信可怎麼寫?如果如實寫的話,怕是主子不會在意的!他肯定會先去洪縣,先找人再說,怕是一般的理由,叫不回來主子。」
讓周睿安為了一個拓跋剛,放棄尋找董成?不存在的,那根本不可能!董成多重要啊,失蹤了十多年,周睿安是肯定要找到他的。
江清越蹙了蹙眉頭,該怎麼把周睿安叫回來成了難題。
「我來寫。」江清越面無表情地說道。
洛北就等著她這句話呢!轉身就讓人去準備筆墨紙硯,給江清越研磨,他一定要多磨一點,江公子多寫一點,好讓主子看到心花怒放,就肯回來了!
江清越蘸了點墨汁,然後大筆一揮,就在紙上寫了一句話,洛北發誓,真的就只有一句話!他不過低過頭的功夫,江清越就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