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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沒有嫁妝會被瞧不起

2024-08-16 05:11:39 作者: 何兮

  拓跋剛看到周睿安的眼神,心裡瞭然,他真的是恨不得告訴全天下的人,他們的晉王世子其實是個斷袖,可是他向天神發了誓言,這是不能更改的,唉,真的是要憋死他了!

  拓跋剛眼睛一轉,便笑著開口:「我們周大人一表人才,在我們韃靼,美人配英雄,應該多叫幾個過來相伴才是,要不然怎麼能襯得出周大人的非凡氣度來?」

  拓跋剛又開始小頑皮了,不皮就能死的那種。

  二皇子的表情卻有些不好看了,拓跋剛還沒這麼推崇過他這個皇子,對周睿安倒是誇讚有加,到底有沒有把他這個皇子放在眼裡?

  一般伺候的老鴇立刻又叫來了兩個姑娘,「春拂啊,夏清啊,快去好好伺候著!」

  

  兩個年輕漂亮的姑娘便婷婷裊裊地走了出來,坐在了周睿安的身邊。

  只是春拂和夏清剛坐到周睿安的身邊,看了一眼他淡然的神色,竟是有一種不敢靠近之感,好似自己是一種污穢,多靠近他都是一種玷污一樣。

  有些人,天生就有一種距離感,讓人覺得自慚形穢。

  周睿安就是這樣的人,所以兩個姑娘如坐針氈,渾身不自在,「公子,奴家給您斟酒。」

  春拂倒了一杯酒,習慣性的想要餵到客人的唇邊,可是看了看周睿安清冷的目光,到底沒敢,只是放在了一邊。

  拓跋剛看好戲一樣的向江清越望了過去,卻對上江清越微微眯起的眼。

  拓跋剛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突然想起了某些不是很愉快的回憶,但是拓跋剛小頑皮心裡很是不憤,這是周睿安給你戴綠帽子,你去收拾周睿安啊,瞪著他算怎麼回事?

  江清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冷地轉開了目光,突然覺得嘴裡的肘子也不美味了,看著那兩個坐在周睿安身邊的姑娘極其的礙眼,恨不得一把把她們扔出去的那種礙眼。

  拓跋剛倒了一杯酒,站了起來,對著江清越道:「江……如今該叫將軍了吧?江將軍,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這杯酒,我敬你!」

  江清越挑了挑眉頭:「不打不相識,這是從何說起?不是一直都是我單方面在揍你麼?」頓了頓,她繼續說道:「揍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如這樣吧,這杯酒我來敬四皇子,以前多有得罪,以後多注意啊。」

  拓跋剛:「……」這個小肚雞腸的江清越!

  二皇子微微蹙了蹙眉頭:「清越,四皇子遠來是客,怎可如此無禮!」

  江清越隨手倒了一杯酒:「是我的錯,這一杯給四皇子賠罪,四皇子大人有大量,不會和我計較的!」

  這群陰險狡詐,厚顏無恥的中原人!

  拓跋剛的臉色變了變,最後喝了杯中的酒,悶悶不樂地坐了回去。

  大概是周睿安在,二皇子也放不大開,拓跋剛的興致也不高,很快就散了,周睿安和江清越兩人一起往家走。

  兩人很少有一起走路的時候,周睿安走在江清越的身邊,低下頭看了她一眼。

  江清越一無所覺,自顧自地往前走。

  走到胡同拐角處,周睿安忍無可忍,上前一步,便將她壓在了身後的牆上。

  「你還有理了是吧?敢背著我逛青樓?」周睿安語氣一挑,帶著幾分的惱怒之色。

  江清越眨了眨眼:「你也逛了,我們還巧遇了。」

  「我那是去找你的!」周睿安怒道,嘴唇覆到她的耳邊,壓低了聲音:「你還真的以為自己是男人了?居然都敢去逛花樓了?」

  江清越一臉無辜:「我也不想去的,這不是正常的應酬麼?你也是男人,你應該理解我的,你現在這麼跟我生氣,實在是沒有道理。」

  周睿安都快氣笑了,合著她還真的把自己當成男人了是吧?

  「你!」周睿安深吸了一口氣,最後委委屈屈:「我不就是吃醋了麼?看著那兩個姑娘在你身邊,我不就是不高興麼?你就不能哄哄我麼?」

  說到最後,他低下頭,輕輕的在她潔白的耳唇上輕咬了一口。

  江清越的耳朵極其敏感,此時已經變得粉紅一片,她本能地便想要推開他,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她渾身緊繃,周睿安抱著她便閃身躲進了巷子裡。

  「噓。」他在她耳邊低喃。

  江清越一動不敢動,就擔心被人發現,周睿安卻不打算放過她,一雙手在她的腰間的軟肉上緩緩的揉捏。

  「以後不許再去那種地方,知不知道?」他在她耳邊低喃地說道。

  江清越憤憤不平,憑什麼不讓她去!她又沒做壞事!

  見她遲遲沒有回答,周睿安的舌尖便在她的耳廓邊緣輕輕地滑過,她渾身忍不住顫慄了一下,竟是有些站不穩,他的一雙大掌緊緊地箍著她的腰身,這才沒讓她摔下去。

  江清越呼吸微微有些凌亂,喉嚨也發乾,剛才喝了酒,此時酒氣上涌,覺得渾身都開始發熱了起來。

  但,她絕對不能妥協!尤其是這種不合理的要求!

  所以,江清越伸出手想要把他推開,突然聽到外面傳來的說話聲,應該是這附近的小販在收攤回家了。

  「你如果在動,我就在這裡親你。」周睿安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

  這人絕對幹得出來,江清越只好用憤怒的目光瞪著他,來表示自己的不滿。

  可是她不知道,此時她面色泛紅,一雙水光瀲灩的眼望著他,沒有絲毫的威脅力,反而讓人覺得誘惑。

  周睿安低下頭就吻住了她的唇,江清越在大腦一片渾濁的前一刻,只有一個念頭,她又沒有動!他為什麼還親了!

  等過了良久,除了她的心跳,再聽不到別的聲音之後,周睿安才依依不捨的放開了她。

  兩人回到家,江清越打算去住隔壁,被周睿安眼疾手快地攔下了。

  「我有事想跟你說,你跟我去書房。」周睿安說完,見她一臉懷疑地看著自己,便嚴肅地說道:「有正事!」

  江清越跟著他去了書房,周睿安便道:「我今天發現,拓跋剛和二皇子的關係,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江清越愣了一下,她倒是沒有注意,然後本能地開口:「他們倆也斷袖了?」

  周睿安:「……」

  這話當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了,尤其是那個也字。

  「不是,我是覺得,拓跋剛對二皇子的態度未免也太好了一些,雖然他極力在掩飾,可是還是能看出端倪出來。他對拓跋剛好像並不設防,可他卻想要掩飾這一點,而且拓跋剛對二皇子也是如此,要知道,當初拓跋剛可是挾持過二皇子的。」周睿安說道,「二皇子這人,沒有皇上的英明果決,不過氣量狹小倒是一樣的,按說,當初在柳州,拓跋剛挾持過二皇子,讓二皇子丟了那麼大人,二皇子應該很恨拓跋剛才對,可是你跟著看這麼多天,二皇子像是對拓跋剛心懷芥蒂的樣子麼?」

  周睿安不說,江清越還沒發現,聽他這麼一說,再聯想這幾日拓跋剛和二皇子之間的互動,還真的覺得有些不對勁起來。

  她眉頭微蹙:「二殿下對拓跋剛的態度,似乎是真的不錯,我有時候還看到他們在低語。」

  可他們不可能真的斷袖了,而且兩國說是談判,但是根本不可能真的心無芥蒂的,被殺的是他們的將士,受苦的是他們的百姓,試問這樣的國讎家恨,怎麼可能憑一句和談就全部放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但如今看著他們相處,卻並非如此啊。

  「我覺得這裡面肯定有問題。」周睿安說道。

  江清越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這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了,威遠鏢局的滅門案子也沒有線索,還有我的身世。」

  說到這,江清越突然想起了那天在威遠鏢局的密室里碰見的黑衣人,那個黑衣人肯定是發現了什麼,帶著東西跑掉了,當時她曾經懷疑這人是周睿安的人,可是後來卻不了了之了。

  江清越想到這,抬起頭看了周睿安一眼:「周睿安,你有沒有事情瞞著我?」

  能讓周睿安手足無措的事情並不多,但現在的情況絕對算是其中一個。

  他看著江清越清亮的目光,一瞬間腦子裡閃過了很多東西,他張了張嘴,最後沉著冷靜地說道:「沒有。」

  江清越盯著他看了半響,似乎是在確定他說的是真還是假,最後她移開了目光,並不再開口。

  江清越走後,洛北走了進來,他看著一臉沉默的周睿安,低聲問道:「主子,江公子既然那麼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您為何不告訴她實情?」

  周睿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告訴她什麼?說我們其實是堂兄妹?而且她的父親很有可能是我的殺父仇人,而我也在密謀著殺她的爹?」

  洛北一噎,最後卻說道:「可是江公子向來聰慧,她今日會問您這個問題,想必是有所懷疑了。」

  周睿安沒有說話,上次在威遠鏢局的密室里,江清越和他的人狹路相逢,以她的機敏,想來是已經開始懷疑了,他的眉頭微微一皺。

  「看來得儘快找到威遠鏢局滅門的兇手了。」周睿安說完,看了洛北一眼:「皇后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回主子的話,皇后宮裡很正常,皇后一直深居簡出的,除了二皇子會去請安之外,便是後宮的其他娘娘。」

  周睿安聽到這,眼神卻是一閃:「這麼沉得住氣?」

  洛北忍不住問道:「主子,您為何會一直盯著皇后娘娘?她畢竟只是一個女人,而且又身居後宮,就算想做什麼,她也沒機會啊。」

  周睿安勾起了唇角,瞥了他一眼道:「永遠不要小看你的敵人,不管他是什麼性別,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否則你一定會吃大虧的!記住我說的話。」

  周睿安從來不曾小看女人,尤其是知道江清越是女子之後,他更是有這樣的感覺,一個可以和他比肩,並且聰慧絕倫的女子,他不止一次的慶幸,還好是被他給遇上了,否則放在外面不一定要惹多大的風波出來。

  而且皇后,可不只是一個身居後宮的女人。

  洛北凝重地點了點頭:「是,主子,屬下會派人繼續盯著皇后娘娘。」

  周睿安想了想,又道:「讓你找的人找得怎麼樣了?」

  「還沒有消息,這董成自打老王爺去了,拼死把老王爺的屍首給奪回來之後,便不知所蹤了,這麼多年來也從沒有露面過,只怕是凶多吉少了……」洛北頓了頓,又繼續說道:「而且,就算董成還活著,可他是以前老王爺身邊的人,如果他有心躲藏,怕也是不好找的。」

  周睿安卻是輕輕地蹙了蹙眉頭:「當年我父王死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是我父王的人,其他的都是皇上的人,偏偏他又不知所蹤。」

  這董成本來是個普通的士兵,後來被晉王賞識,收做親兵護衛在側,這董成是個偵查勘測的好手,當年很受晉王的器重,是晉王的親信之一。

  當年晉王殿下為了救被困的宣德帝,帶兵回去支援,其他人都戰死了,只有董成一個人活了下來,他一個人搶回了晉王的屍首,不讓他落入韃子人的手裡,他闖出來的時候,幾乎變成了一個血人。

  董成當時受了很重的傷,當時的情況特殊,宣德帝也沒有弄死他,派人全力救治,只是沒想到,董成大病初癒,便悄悄地離開了軍營,從此不知所蹤。

  這麼多年來都沒有消息,但周睿安一直沒有放棄過尋找他,當年那些跟著晉王去救宣德帝的人都死了,只剩下一個董成,他必須要找到他。

  不只是為了起事,更是為了當年的真相。

  「主子是懷疑當年老王爺的死,是有蹊蹺?」洛北好奇地問道。

  「這是必須有蹊蹺!」周睿安堅定地說道。

  洛北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周睿安要成事,必須要有一個正當的理由,看來周睿安是打算從這個董成下手。

  「主子,現在是不是太著急了一些?」洛北不安地說道:「您身上的蠱蟲……」

  周睿安神秘莫測地笑了笑:「這個你不用擔心,現在它已經奈何不了我了。」

  『君莫愁』是一種控制人心智的蠱蟲,除了周睿安自己有了謀逆,才會毒發而死,否則想要他死,只有拿到血引之人的血才能催發他身體裡的蠱蟲,而現在,宣德帝已經失去了血引之人,現在的寧陽公主並不是他的女兒,他就算想要提前催發蠱蟲也沒有辦法。

  至於周睿安自己,他完全有能力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心緒,他起的從不是謀逆之心,他只要不去動這個念頭,蠱蟲便不會發作,就算發作了,還有江清越,江清越可以緩解他的痛苦。

  所以現在周睿安對這個蠱蟲早已沒有當初那麼忌憚。

  這也是周睿安開始著手找到董成的原因。

  洛北不知道周睿安是哪來的底氣,但他對周睿安一向信服,便也不再開口,他心中不由得一陣振奮,周睿安身上的蠱蟲一直是他們最大的障礙,現在不用顧慮這個,真的是太好了!

  周睿安便一直留在府中,外人看來簡直就是閒賦在家的狀態,宣德帝不知是怎麼想的,也沒有再召見他,而與此同時,京城勛貴卻敏銳的發現,從出生到現在,一直備受榮寵的寧陽公主失寵了。

  寧陽公主大鬧御書房,被宣德帝斥責一事,早就傳遍了京城,不過那時誰都沒有在意,只以為是皇上氣得狠了,畢竟以前宣德帝實在是太寵愛這個女兒了。

  可是沒想到,從那以後,宣德帝對寧陽公主卻是越來越冷淡,以前對她多有縱容,現在卻只剩下不耐煩,就連寧陽公主來請安,都不願意見他的地步。

  一開始寧陽公主很是震驚,她覺得自己已經乖巧了好幾日,父皇也該消氣了,可是沒想到,宣德帝還是不肯見她。

  寧陽公主從小被寵壞的脾氣又冒了出來,又鬧了幾次,都被宣德帝給罵走了,寧陽公主吃了幾次虧之後終於認清楚了這個事實,父皇不寵她了。

  宣德帝每次看到寧陽公主心頭就有氣,這個不知道從哪來的野孩子,頂替了他的女兒,享受著他的寵愛,憑什麼?那是他和貴妃的女兒,如何輪得到一個野丫頭!

  與此同時,宣德帝便又興起了尋找女兒下落的想法,在他看來,女兒肯定是被皇后給調包了,直接去問皇后肯定不行,現在還不到跟她撕破臉皮的時候,他只能秘密的調查,於是他便想到了周睿安。

  別的不說,周睿安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這一點他的兒子二皇子,十個二皇子加起來,都比不上一個周睿安。

  結果沒等宣德帝宣周睿安呢,周睿安便已經離京了。

  事情是這麼回事,洛北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尋找董成的下落,還找到了不少晉王殿下以前的屬下,最後還是蘇奕鳴幫了忙,蘇奕鳴寫信回去給蘇良義,才得到了一點線索。

  尋找董成的事,周睿安沒有瞞著江清越,按照他的話說就是,他都已經入贅給江家了,他得講規矩,做一個乖巧聽話的贅婿,否則該便嫌棄了。

  江清越對於這個說法抱有很大的質疑,「我沒承認過。」

  周睿安被打擊了,一臉霜打的茄子似的,「為什麼?我哪裡不好了?」

  他都要入贅了,江清越居然都不要他!他有那麼差麼?

  江清越嫌惡地看了他一眼:「我可養不起你,你看看,你這穿的吃的用的,還有你房間裡擺的這些,就你牆上的那個畫,就是陳鳳翔的畫吧?我聽說陳鳳翔的畫大部分已經失傳,只有少數的幾幅,是作為他孫女兒的嫁妝保留下來的,那孫女兒嫁的顯赫,生的兒女都出息,流傳在外的畫作極少,你這居然就掛在屋子裡當擺設?」頓了頓,她接著說道:「你不知道麼?沈燕娘一直惦記著這畫呢!」

  江清越當然不懂什麼畫了,這還是私下裡沈燕娘告訴她的,沈燕娘惦記周睿安的畫,一直想要拿走,但又覺得自己一人無法得手,便慫恿了江清越和她一起。

  周睿安沒想到,居然有人在暗地裡開始惦記著他的畫,不過他很快就振作起來:「沒關係,你若是喜歡,我便當做嫁妝入贅過去,這樣我的就是你的!」

  江清越這下是真的震驚了,她沒想到現在有人入贅還自帶嫁妝的?

  「我聽人說,沒有嫁妝以後會被瞧不起。」周睿安委屈地說道。

  江清越:「……」

  「說董成的事。」江清越一本正經地說道,她已經放棄跟周睿安講羞恥了,沒法談。

  說起這事,周睿安連忙嚴肅道:「我怕是得離開京城一趟,我已經收到了消息,董成很有可能會在洪縣。」頓了頓,他接著說道:「我派人找了不少地方,董成的老家,還有他曾經遇見我父王的地方,結果沒想到,會是在洪縣。」

  「當年韃子打過來,屠殺了洪縣不少百姓,當時負責鎮守的士兵里就有他一個,他的戰友都在戰鬥中戰死了,他命大,活了下來。」

  說到這,周睿安不禁地嘆息了一聲,董成躲了一輩子,最後卻躲到了洪縣去,也許那些上過戰場的人,才能明白這種感覺,有些人死了,但總是有人會記住他們,比如說董成,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那你也沒有必要要親自去一趟吧?」江清越說道。

  周睿安搖了搖頭:「不行,我必須要親自去,這麼多年,董成都不露面,很有可能他是知道什麼,當年我父王一死,樹倒猢猻散,他應該是料到了,所以才會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如果我不親自走一趟,就算找到他,他也不會說什麼的。」

  江清越想了想,覺得是這個道理,當年跟隨晉王殿下的那些人,別的不說,忠誠是絕對不需要質疑的,哪怕晉王殿下去了那麼多年,他還是很多人心中的英雄。

  比如說蘇良義,即使蘇良義過的謹小慎微,但那只是他保護自己的手段,其實他從來沒有真正的忘記過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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