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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真假公主

2024-08-16 05:11:37 作者: 何兮

  周睿安跟著內侍進了宮,一路上神色自若,一直到了御書房,見到了宣德帝,周睿安行了禮。

  大概是下了殺心,宣德帝並沒有為難他,很快就讓他平身,等到周睿安站起身,和宣德帝四目相對的時候,宣德帝就明白了,周睿安是知道的。

  他對他的殺意,他知道,他還是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宣德帝心裡突然湧出了一股難以言語的快感,當年在先皇面前,不管他多努力,都得不到先皇的目光,在先皇的眼裡只有晉王一個兒子,無論其他人再優秀,在晉王面前也是黯然失色。

  那個時候的他也是這樣無能為力,現在終於輪到晉王的兒子了!如今晉王的兒子在他面前,生死都在他的股掌之間!

  想到這,宣德帝的神色露出了些許的愉悅之色。

  「睿安啊,在家裡閒賦這麼久,可還覺得習慣?」宣德帝笑容可掬地問道。

  

  「回陛下的話,尚算習慣,忙碌了這麼多年,也是有個休息的機會。」周睿安恭敬地回答。

  「這裡又沒外人,你就不必如此拘束了嘛!」宣德帝說道:「說起來,我們叔侄倆也很久沒有說說話了,你年紀也不小了,可想過成家立業?」

  周睿安拱手道:「君臣有別,臣不敢造次,」頓了頓,他接著道:「臣一直忙於公務,還沒考慮過。」

  宣德帝笑著點了點頭:「你看,朕只顧著與你說話,都忘記讓人奉茶。」

  宣德帝說完,一邊的內侍急忙上前奉上了茶水點心。

  宣德帝指著那盤點心道:「這是寧陽那丫頭做的,說是來孝敬朕的,今天便宜你了,你嘗嘗看,好不好吃?」

  宣德帝說完,便一直注意著周睿安的動向,看著他伸出手把點心拿了起來。

  周睿安動作緩緩地放到了唇邊,似乎還停頓了一下,宣德帝眉頭一蹙,周睿安這才不緩不慢地把點心放進了嘴裡。

  宣德帝鬆了一口氣,心裡有一種塵埃落定之感,這下也沒心思和他再敘什麼家常了,還說有奏摺要看,便把周睿安給打發走了。

  周睿安站起身退了出去,忍不住回過頭看了一眼,嘴角浮現了一絲的冷笑。

  江清越一直在家裡等著周睿安,陳秀兒哭著要找她好幾次,她都沒回去,直到周睿安回來之後,她心頭一松,竟是直接上前快步抓住了周睿安的手。

  「你沒事吧?皇上找你什麼事?」江清越緊張地問道。

  周睿安搖了搖頭,眼中的冰冷褪去,又恢復了往日的暖意,他摸了摸她的臉頰:「我沒事,你別擔心,不過就是找我說說家常。」

  江清越將信將疑,她看了一眼周睿安,他離開的時候,她明明察覺到不對勁兒,敘家常?她怎麼不相信宣德帝有那麼閒呢?

  不過看著周睿安面色紅潤,並無外傷,似乎真的並無大礙,她不禁鬆了一口氣。

  世子爺不滿地挑了挑眉頭,這就不關心他了?

  「不過,他讓我吃了一塊點心。」周睿安接著慢吞吞地說道:「說是寧陽公主做的。」

  江清越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是點心不好吃?還是他下毒了?」

  周睿安:「……」

  算了,估計這輩子,他都看不到江清越吃醋了。

  江清越卻想到了一個可能,她抓住了周睿安的手腕,開口喚道:「洛北,去找大夫來!」

  洛北應了一聲,麻利地去了。

  周睿安:「……」

  他怎麼不知道洛北這麼好使喚了呢?

  江清越卻一臉緊張地說道:「會不會那點心有什麼問題?還有,你的蠱毒,有沒有發現?身上有沒有不舒服的?」

  周睿安啼笑皆非地道:「沒有,我很好,並沒有別的感覺。」

  江清越還是不放心,讓大夫過來給他診脈。

  周睿安一臉不耐:「真的不用,你快回去吧。」

  江清越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然後道:「伸手,診脈!」

  一個口令一個動作,周睿安二話不說就伸出了手。

  洛北、大夫:「……」

  莫名有一種心酸的感覺是怎麼回事?這還是他們那個英明神武的主子麼?

  大夫小心翼翼地搭在了周睿安的手腕上,仔細地觀察著脈象,突然叫了一聲:「咦?」

  江清越嚇了一跳:「怎麼了?大夫,可是有什麼問題?」

  大夫撫了撫鬍鬚,然後道:「並沒有什麼問題,只是這脈象卻和往日不一樣,老夫看診數十載,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況,」頓了頓,他看向周睿安:「主子,您身體裡的蠱蟲可有什麼異常之感?」

  周睿安想了想,然後才道:「回來的時候,似是有些心慌意亂之感,不過回來之後,」頓了頓,他看了一眼江清越:「回來之後就消失了。」

  大夫一臉狐疑,念叨著:「真是奇怪,奇怪了。」

  「那他的身體怎麼樣?」江清越問道。

  大夫道:「哦,主子的身體無礙,很是康健,公子放心。」

  大夫診完脈就下去了,江清越狐疑地看了周睿安一眼,總覺得這事奇怪的很,難不成宣德帝真的是把周睿安叫去敘家常的?這也太奇怪了!

  周睿安心知肚明怎麼回事,可是見她如此緊張自己,當然覺得開心。

  「也許是現在還沒看出來,等到晚上,或者晚一點的時候才會顯露出來,清越,不如你今天就留在這吧?萬一真的有什麼事……」周睿安說著,眼神暗了暗。

  「呸呸呸,烏鴉嘴,你不是都沒事了麼?你肯定會沒事的!」江清越說道。

  不過江清越晚上到底還是留了下來,周睿安想要去爬窗戶,不過這次沒有得逞,江清越把門都給鎖上了,當然了,一道鎖肯定是攔不住周睿安的,可是當他撬開了鎖,走進來的時候,脖子上就放上了一把匕首。

  「回去,你身體不好,不宜勞累。」江清越冷冷地說道。

  周睿安:「……」

  宣德帝這一晚睡的都很好,第二天還起了一個大早,漫步走到了御書房裡,就等著外面傳來消息,可是等到早朝結束之後,外面依舊是沒有半點動靜,他不禁有些奇怪了。

  「去,出去看看情況。」宣德帝派身邊的去周家打探情況了。

  很快,侍衛就回來稟報了:「一切都正常,屬下過去的時候,世子爺還要出門遛馬。」

  宣德帝的眼神一肅,脫口而出:「這不可能!」

  侍衛瑟縮了一下,然後才道:「屬下看得真切,世子爺確實如常人無疑,並無任何異樣!」

  宣德帝表情森冷,眉頭深鎖,他揮了揮手,讓侍衛下去,然後招來內侍,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內侍領命而去。

  宣德帝也無心再處理國事,在屋子裡轉來轉去,足足過了一個時辰,內侍才行色匆匆地回來了。

  宣德帝頓住腳步,內侍硬著頭皮,上前稟報導:「回陛下的話,世子爺確實安然無恙……」

  宣德帝的表情頓時一寒,「這不可能!血是朕親自看著寧陽割的,也是朕親自加進去的!他怎麼可能沒事!『君莫愁』從未出現過差錯!」頓了頓,他心頭一驚,抬起頭來:「莫非他早就已經解開了『君莫愁』?」

  不過這個想法,瞬間又被宣德帝給否決了,『君莫愁』是皇家秘藥,如今外面已經失傳,別說解法了,如今知道『君莫愁』的都沒有幾人了!更何況,還有更重要的一點……

  『君莫愁』是一種控制類的蠱蟲,這種蠱蟲一般都嗜血,所以需要以人血為藥引才能製成,在種蠱之前把人血放進蠱蟲中。

  中了『君莫愁』的人,不能生出反叛之意,而且一生都要受制於人,稍有反叛的念頭,便會蠱蟲發作而死。

  至於解蠱也是需要下蠱時那人血為藥引,而如果要提前催發蠱蟲的藥效,讓蠱蟲發作身亡,也是需要此人的人血。

  可以說,下藥引的這個人的血至關重要,下蠱、解蠱、催發,都離不開這個人的血。

  當年宣德帝給周睿安下了『君莫愁』的時候,還煩惱過用誰的血,身邊的人不行,他信不過不說,若是再出個意外,人死了,就不好辦了,其他人,如後宮妃子之流,他不希望讓這些人知道『君莫愁』的事。

  用他自己的倒是可以,只是他身為九五之尊,怎能親自放血?而且,他也擔心周睿安會知道解法,如果以他的血為引,皇上受傷,都會記錄在案,目標太大,周睿安難免會猜到。

  恰巧,當時剛好趕上寧陽公主出生,宣德帝親自抱了寧陽公主過來,取了她的血加入了藥引里。

  當年取血是他親自去取的,他非常確定,那是寧陽公主,可是為何,如今寧陽公主的血卻沒有催發蠱蟲,周睿安為何沒有死?

  周睿安不可能知道解法,更不可能知道血引是寧陽公主,所以他的蠱蟲根本不可能解除。

  蠱蟲沒有解,但是周睿安也沒有死,那麼就只有一個解釋,催發的藥不對!

  可是催發蠱蟲發作的藥是他親自調配的,不會有任何問題,那隻剩下一個可能,那就是血不對……

  宣德帝的神色一變,寧陽公主的血不對!現在的寧陽不是當年的寧陽!很快,宣德帝就想到了這其中的關鍵!

  他很確定,當初寧陽公主一出生,便被送到了他的手上,那是他的女兒,他很確定,然後他便帶著寧陽公主去取血,不會有錯,而現在寧陽公主的血卻沒辦法催發蠱蟲,只能說明,寧陽公主被調換了!

  宣德帝想到當年皇后提議要撫養寧陽公主,當時以為她還是個好的,沒想到,她居然敢膽大包天,混淆皇家血脈!

  而他,對一個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野種寵愛了十多年!

  他的女兒去了哪裡?現在的寧陽又是誰?宣德帝想到這,怒極攻心,竟感到一陣的頭暈目眩!

  宣德帝扶住了桌子,一雙眼恨得發紅!現在除了那個毒婦,沒有人知道他的女兒現在在哪!甚至不知道她是生是死!

  這是貴妃留下來唯一的女兒,是他們的血脈!他卻讓這孩子流落在外,生死不明!

  宣德帝這麼一想,氣得渾身發抖,偏偏這個時候,寧陽公主還來了,吵著要見宣德帝,如果是平時,沒人敢攔著寧陽公主的,可今天宣德帝心情不好,內侍便攔住了寧陽公主。

  寧陽公主大怒,一巴掌打在了小內侍的臉上:「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攔本公主的路!」頓了頓,她揚聲道:「父皇,父皇,是我啊。」

  宣德帝抬起頭,怒吼了一聲:「讓她給朕滾出去!朕不想見到她!」

  此言一出,不止內侍,就連寧陽公主也是一臉愕然,從小到大,宣德帝何時對她說過這種重話?

  寧陽公主不覺得怕,只覺得詫異,更想闖進來了,她一把推開面前的內侍,沖了進來。

  「父皇,父皇您怎麼了?您看看我啊,我是寧陽,是您最疼愛的寧陽啊!」寧陽公主焦急地說道。

  誰知,向來對她疼愛有加的宣德帝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御書房乃重地,豈容你一個公主放肆?隨意亂闖的?以前都是朕太縱容你,讓你如此無法無天!來人啊,把公主送回去,讓皇后好好管教!告訴皇后娘娘,她統領後宮,若是連管教公主都做不好,這個皇后也不用做了!」

  這話說的極其嚴重,都有要廢后的念頭了,內侍哪敢怠慢,急忙上前拉住了寧陽公主,把她給帶了出去。

  寧陽公主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她只覺得有些慌張,為何向來寵愛她的父皇會突然對她冷言冷語,像是變了一個人,她甚至懷疑,剛剛站在她面前的根本不是她父皇!

  寧陽公主被送回了寢宮,交給了皇后娘娘,內侍不敢怠慢,把宣德帝的話如實地轉達給了皇后娘娘。

  皇后一臉詫異,不禁奇怪地看了寧陽公主一眼,宣德帝對寧陽公主向來寵愛,怎麼會對她說這麼重的話?

  不過皇后還是應下了,打發走了內侍,寧陽公主便拉著皇后娘娘的手,一臉焦急地說道:「母后,怎麼辦啊,父皇不認識我了!您快去勸勸父皇!」

  皇后娘娘心裡冷笑,面上卻依舊一副溫柔慈愛之色:「寧陽你乖,可能是父皇有些累了,所以才一時情緒失控了,等他緩過勁兒了,就還是你的父皇了。」

  寧陽公主茫然地眨了眨眼:「是麼?」

  「是啊。」皇后娘娘沖她笑了笑,篤定地回答道。

  寧陽公主也只好這麼安慰自己,才能壓下心口的不安,對,父皇一定是太累了,等他休息好了,就一定又會變回那個疼愛她的父皇了!父皇怎麼會不疼她呢?她可是他最愛的女兒啊。

  寧陽公主信心滿滿地想到。

  宮裡的事,就沒有秘密,很快寧陽公主在御書房被宣德帝斥責的事,就傳遍了京城。

  別人挨罵不稀奇,這可是寧陽公主,從小到大,宣德帝連句重話都沒對她說過,這次居然被斥責了,很多人都覺得,這天上都要下紅雨了。

  不過這也說明了,宣德帝最近心情不好,他們可得小心著點,畢竟連寧陽公主都挨罵了,更何況他們?

  但好奇的人也不少,這到底是多大的事,能讓宣德帝生這麼大的氣?連自己最疼愛的女兒都給罵了。

  不過很多人都認為,宣德帝只是一時氣惱,口不擇言才罵了寧陽公主,但寧陽公主並不會就此失寵。

  周睿安也收到了消息,他現在時刻注意著宮裡的情況。

  書房裡,周睿安聽完洛北的匯報,嘴角一勾,「我以為宣德帝當年能在那麼多皇子中脫穎而出,最後登上皇位,是個聰明的,沒想到,卻被一個女人給矇騙了這麼多年,現在才發現端倪,也真是愚蠢至極!」

  當年先皇不只晉王和宣德帝兩個兒子,優秀的也是有不少,可最後宣德帝能夠打敗眾多兄弟,最後登基繼位,也是費了一番周折的。

  要知道,當初晉王可是為了救宣德帝而死的,就這樣,他還能最後登基稱帝,可見此人的手段和心機了。

  但是當年那個殺出一條血路,問鼎九五之位的宣德帝到底是老了,卻被自己的結髮妻子矇騙了,周睿安覺得實在是有些諷刺。

  洛北想了想道:「這大概就是人所說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主子對江公子不就是如此麼?若是江公子,主子不是也很甘心被騙麼?」

  「那怎麼能一樣?」周睿安看了他一眼,懶洋洋地說道:「清越騙我,那是我願意讓她騙,宣德帝跟那位皇后娘娘可沒什麼情深!若是當年那位清貴妃倒是有情可原……」頓了頓,他不禁自嘲地笑了笑:「看來我們周家的男人,還都是挺沒出息的。」

  不管是自願還不是自願,都是被女人騙的。

  這話洛北就接不了了。

  「對了,清越呢?」周睿安問道。

  洛北道:「跟著二皇子出去了,說是去宴請拓跋剛吃飯了。」

  「宴請?在哪裡宴請?」周睿安很是警惕地問道。

  「呃……」洛北噎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地說道:「據說是百花樓。」

  百花樓,從這個名字就能知道是個什麼地方了!

  周睿安臉色頓時一變,倏地站起身,冷哼一句:「胡鬧!」然後便快步地走了出去。

  洛北只來得及看到他的背影,人就不見了,他不由得搖了搖頭:「唉,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喲。」

  讓周睿安現在惦記的江清越,過的還不錯,因為今天的筵席上有肘子,雖然還有兩個花娘一個勁兒的往她懷裡鑽,有些煩人。

  「你們能不能坐開一些,你們身上的胭脂味太濃了,不好聞。」江清越一本正經地跟兩個姑娘商量。

  真•直•清越上線,兩個自認見多識廣的花娘臉色都變了,只能期期艾艾地坐到了一邊去。

  拓跋剛見到這個情況,似笑非笑:「江公子還真是坐懷不亂啊?來到了花樓都如此畏首畏腳的,莫非是家有悍妻,不敢胡來?」

  二皇子聽聞此話,也是一臉好奇地望了過去:「話說清越,你年紀也不小了,可是定了親?有了意中人啊?」

  拓跋剛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接口道:「對對對,若是有看上的姑娘,儘管開口,二殿下在這呢,大可以為你做主。」

  拓跋剛是知道周睿安和江清越的關係的,並且當初他可是有幸目睹了周世子真情告白的全過程的,所以此時一臉看好戲的表情,諒江清越也不敢說出來,她的意中人是周睿安吧?

  周睿安此時推開門走了進來,一下子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他從門前緩緩走來,踏著月光,挺拔的身影,背影如松,俊美的相貌,一雙眼如星辰閃爍,他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便已經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成為眾人的焦點。

  走到哪裡,他都是備受矚目的那個,正在跳舞的舞姬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動作,甚至自動自覺地為他讓開了一條路,讓他先行通過。

  看著那個一身尊貴氣度的人,她們突然生出了一股自慚形穢出來。

  便是二皇子都有些被他的風采所迷惑,他很快回過神來,為自己的失神而覺得氣惱不已。

  二皇子面色不渝:「周大人也會到這百花樓來,當真是稀客。」

  周睿安心裡暗惱此人帶著江清越來這種亂七八糟的地方,也不客氣:「連身份尊貴的二殿下都來得,臣來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二皇子身為皇子帶頭逛青樓,他一個臣子,來這又有什麼可受非議的?

  二皇子的臉色就有些微微掛不住了,以前周睿安從來沒有在這麼多人面前給他難堪過,他都快以為,以前在邊關那個對他唯命是從的周睿安是個假的了!

  二皇子僵笑了一下,然後才道:「睿安來的正好,過來和我們一起坐坐,清越也在呢。」

  周睿安側過頭,陰惻惻地看了江清越一眼,不知道為什麼,江清越有一種自己被捉姦的感覺,可是這個角色是不是調換了?周睿安來青樓來抓她的奸?

  江清越搖了搖頭,把腦子裡的想法甩了出去,然後專心致志地看著自己面前的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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