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計劃之中
2024-06-14 20:21:32
作者: 王介
她口是心非的模樣,叫子淵不由得溢出一聲悶笑。
徐曼分明是在氣鼓鼓的瞪他,可眼淚卻不受控制掉了下來,子淵忽而收了玩意,甚是心疼的將她摟緊,「孩子都長大了,怎麼你還長不大。」
溫柔夾雜著愛憐的聲音,如一注暖流,緩緩淌入徐曼的心底,她泣不成聲,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子淵並未再出口安撫她,只是無聲的吻著她的眼角,將她流淌出來的淚珠,全部吮吸到嘴裡。
約莫僵持了半柱香的功夫,徐曼架不住他的柔聲,摟住他脖子將潮濕的面頰埋進他懷中。
她不再佯裝堅強,帶著哭腔卑微的乞求,「別不要我好不好。」
「傻。」子淵哭笑不得,擁著她的手臂注入了幾分力道,不答反問,「朕何時說過不要你的話了,整天瞎尋思什麼。」
「這種話還用明說嗎。我不傻,我都看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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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曼聲音逼近沙啞。
一直以來,子淵刻意的忽略,使她既害怕又傷心,她知曉自己不再年輕,於他而言,也過了新鮮勁,她不怕後位不保,只怕被他厭棄,那個時候,她真不知該如何度過下半生。
真實的原因,還沒有到公布的時候,子淵什麼都不能告知她,她紅腫的眼睛看得他一陣窒息,咬了咬牙,他乾脆撕開了她的華服,將一切思念全部化成行動。
徐曼承受著他粗魯而急切的索取,儘管有些難以招架,但心裡卻是快樂的。
這場雲雨的開始,代表著冷戰的結束,事後,徐曼汗津津的靠在子淵的胸膛,直至現在,她還有些不敢相信,一眼一眼的偷瞄後方的男人。
子淵閉著眼睛,但卻仍舊洞察到了,俊顏忽而漾出一抹淺笑,玩意道,「朕就那麼好看嗎。」
徐曼鬧了個大紅臉,懶貓似的往他懷裡縮了縮,他的身上有龍涎香的味道,還混合著她的果香,嗅著嗅著,她忽然聯想到了那些新進宮的嬪妃。
那些夜晚,她們是不是也像她現在這樣,迎接著他的寵愛?
喉頭突然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咽不下吐不出,難受的很,沉靜了片刻,她一股身坐起來。
子淵撩開眼皮,發現她在穿衣服,而且臉色很陰沉,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有點冷了。」她解釋的雲淡風輕。
子淵要是相信就怪了,他坐起,將人拉到胸前,額頭抵著額頭,哄孩子般柔聲問道,「方才還好好的,為何突然不高興了。」
徐曼微微掙扎,子淵束縛的力道不重,卻也不容逃離,她淡笑否認,「沒有,臣妾沒有不高興。」
「到底怎麼了,告訴朕。」
子淵步步緊逼,眼瞧著唇瓣就要貼上她的,徐曼忽然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閃躲的動作幾乎是下意識的。
朝夕相處這麼久,她在想什麼,他多少還是能看出一些的。她吃醋,他既高興又無奈。
「還記得成婚的當晚,朕跟你說過什麼嗎。」
他沒有解釋,而是一本正經的問起了往事。
徐曼動作一僵,旋即老實下來,子淵湊近她,耳鬢廝磨,「朕說的話,永遠都作數,你要相信你的夫君。」
徐曼的怒火一點一點消散,但是心結還是難解,子淵只得使出殺手鐧,「朕沒有動過她們,朕只有徐曼一個女人。」
徐曼眼珠瞪的溜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直到對上子淵那雙含笑的眸子,才回過神來。
「你不會是在欺騙我吧。」
她其實已經信以為真了,連同語調都覆上了一層小愉悅。
子淵二話不說,直接將人扯進懷中,「朕瞧著皇兒一個人,實在孤單,皇后再給朕填個女兒吧。」
燭光搖曳,徐曼被這一句話,羞紅了臉頰。
……
皇帝身體力行,在他的努力下,徐曼很快便懷上了二胎,看著她高高隆起的肚子,許婉高興之餘,也有些擔心念歡。
她已經出嫁兩年,可卻一點動靜都沒有,於是便悄悄寫了封信過去,詢問一下具體的情況。
母女倆心有靈犀,念歡接到這封信的時候,許婉那邊,也收到了她的來信,兒媳女兒皆有身孕,這叫許婉高興不已,生活就仿若一下子有了盼頭,連帶著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她將自己懷孕時候用過的補藥,安胎藥,甚至太醫,都悉數分給了她們倆,這樣精心的呵護,念歡那邊倒是沒什麼問題,只不過徐曼這裡,卻有些不盡人意了。
新進宮的劉氏,是個比李紫玉當年還要潑辣三分的人物,雖然徐曼也不是吃素的,但是畢竟身份擺在那兒,面對妃子的挑釁,只能小懲大誡。
可是三翻四次,劉氏卻越來越猖狂,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終於,徐曼在她身上栽了一個大跟頭。
那是一個雨天,徐曼正往寢宮走,回來的路上,卻意外滑倒了,當時,她只有四個月的身子,這一下,跌的很重,很快,下體便血流不止。
雖然太醫來的很及時,但是那個尚未成型的孩子,還是沒有保住。
子淵大怒,當即便派人徹查此事,經過一番推敲,種種跡象表明,徐曼的滑倒,並非天災,而是人禍。
有宮人在徐曼經過的路上,發現了大量的油,在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很快,便查到了劉氏的身上。
劉氏哪裡想到事情會敗露,下意識就是死不承認,不僅如此,還推卸責任,說是徐曼嫉妒她,看她不順眼陷害她。
切不說子淵手裡攥著真憑實據,即便不是她,他也會變成是她,根本不聽她的解釋,乾脆利落的便將劉氏廢除並打入冷宮了。
劉氏的父親得知,第二日便在朝堂上為女兒伸冤,要求重查此事。
他性格魯莽,仗著自己曾是有功之臣,絲毫不將子淵這個新帝放在眼裡,殊不知,此刻他已經走進了子淵事先設好的圈套中。
子淵將沐雲軒生前搜集到的那些證據,趁此機會一股腦的擺了出來,又稱他教女無妨,戕害皇子,加之在公堂之上,堂而皇之的要挾君王,種種罪責在一起,直接奪回了他的兵權,並將他革職查辦。
許婉雖人在後宮,可是對兒子在前朝的所作所為,卻是一清二楚。
不得不說,真是青出於藍,他的手腕,恐怕沐雲軒都要退避三分,不過如此一來,雖說報了仇,但是那個意外夭折了的孩子,卻是再也回不來了。
徐曼自從醒來之後,便一直悶悶不樂,任憑子淵使盡渾身解數,也沒能博她一笑。
時間一長,整個人消瘦的只剩下一把骨頭了,子淵寸步不離的陪著她,可是好似並沒有什麼用。
看著她整天無精打采的,子淵要多焦急便有多焦急。
「曼兒,孩子還會有的,等你養好了身體,你想要幾個,朕便給你幾個,別傷心了。」
子淵的姿態放得很低微,但是徐曼只是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子淵怕極了,握住徐曼的手便不放,「曼兒,你到底怎麼了。跟朕說說話,好不好。」
徐曼在他不斷的乞求下徐徐開了口,「你是不是早就計劃好了這一切?」
子淵臉色微不可查僵了下,裝糊塗問道,「曼兒,你說什麼呢?」
「我說什麼你心裡清楚。」徐曼眼神冷漠,語氣也不善,「你早就想到會走這一步,所以你說和我生孩子,不過是想利用這個孩子,除掉劉氏,你好狠的心吶,那可是你的親生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