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犧牲品

2024-06-14 06:14:47 作者: 櫻花雨夢

  陳鈺帶玉,並不稀奇,稀奇的是那枚玉上有一個北涼國才有的符號。

  莫非此玉之人與北涼國又和關聯,心中甚是疑慮,便故作說笑道:「哎!你這暖玉從何而來,瞧著甚是稀奇?」

  

  陳鈺卻不曾有疑:「怎?你喜歡啊?」

  朱傾拿起那玉把玩了一下點點頭道:「瞧著是個好物件,我在西楚國這些許年,還從未見過如此獨特之玉呢?」隨即朱傾將頭又向陳鈺耳旁靠近了些許與語氣低低道:「你老實與我說,這玉是何處得來的,回頭我也尋一塊一樣的來玩玩!」

  陳鈺竟是思緒飛遠,不假思索得道:「這玉你還是別肖想了?」

  朱傾眸色一冷,可在瞬間他又將其情緒係數掩藏起來,繼繼續胡言道:「怎?莫非是那個宮家小姐送與你的定情之物?」

  陳鈺似有許多不耐,但對此玉是何處來,並未細想只是淡淡道:「此玉是太妃在我生辰事送與我得,我自是不知此玉來與何處。」

  朱傾自是不信,便趁他不注意,一把將其玉從脖頸上拽了下來:「既然尋不到,那這塊便送與我好了。」

  陳鈺雖討厭陳鈺如此之不識禮法,可對其行為卻並未作出其反應。

  「公子若喜歡,明日我便問一下太妃,此玉從何處而來,送你一塊便是,這塊公子還是還與我好了,若是太妃知道,此玉被我送人,她定是會傷心不止。」

  朱傾見此,竟是眼眸閃過一抹黯然,隨即他便將玉還給他:「什麼東西,我才不稀罕呢!」隨手將玉還與陳鈺:「一塊玉罷了,我就是一時興起罷了。」說罷他竟便又呼呼睡了過去,陳鈺無奈,搖搖頭將他送會宮中去。

  可這次倒是安靜的很朱傾再未耍酒瘋。

  陳鈺似乎並不知道這玉上符號的含義,只道是王太妃送的生辰禮。

  想來這玉並不是陳鈺之原有,被送回來的朱傾兩眼一片清明,哪裡有方才的酒醉之意。

  此時他腦海中自是對陳鈺脖子之上的玉所含之含義傷腦,不易於他,此刻他便第一時間向顧月的院子溜進去。

  而陳鈺將朱傾送回了宮中,對他今晚之對他玉感興趣的反常雖有疑慮,但並未放在心上,只當他是喝醉了酒,腦子不清醒了才做出那許多事情來。

  而不同與他一般的是,朱傾卻從其玉上發現了大秘密,他匆忙潛入顧月院中,與她說明那玉上符號。

  「你說什麼?那玉上符文乃是北涼間諜秘密符文?」顧月得知此事也是為之一驚。

  畢竟朱傾作為質子有這自家國家符文之東西很是正常,可陳鈺作為地道的西楚國王子,脖子上戴著別國符文的玉,這怎都說不過去。

  而且還是戴了數餘年之久,顧月思索起來,其中之貓膩甚是怪異。

  朱傾在得知陳鈺戴的是那塊玉以後,其震驚不亞於此刻顧月。

  「是得?」朱傾點頭認真答道,此番前來,他是與顧月說道此事,然後好將此事查清楚。

  陳鈺究竟是從何處得來那玉,那玉原來之主任又究竟是何人。

  「那你現下要如何去做?」顧月雖有前世之經驗,可前世她是與陳鈺完婚的,故和朱傾她並未多做接觸,所以對於朱傾之事她並不清楚。

  朱傾沉悶深思許久,這才將壓在心中之許久秘密係數說與顧月聽:「當今北涼國當家做主之人,並非是我父親,而是我叔父。」

  「又是一場皇門災難!」顧月不由得沉眸感嘆道,前世的她自是被這家庭之爭鬥害的欺師滅祖,這一生對此事情,顧月自是聽在耳中,疼在其心上。」

  「北涼主權被叔父奪權以後,太妃便被叔父囚禁,我便稱為這西楚國的政治犧牲品。」

  顧月深知家人被害,自己還未可知的心痛模樣,前世的時候,她得知真相的時候,卻是比朱傾晚了很久,故父兄被斬殺了,她竟還可笑的求陳鈺網開一面,放了她的家人。

  思及此,顧月兩眼悲涼的竟笑了起來,朱傾一驚:「顧月你怎麼了?怎如此傷感?沒事的,這一切都過去了。」

  顧月從自己的事情中醒過神來,這才發現朱傾承受的有多少,她便輕輕道:「所以這有暖玉之人,很有可能就是西楚間諜隨時監視你行蹤之人,你若有回國之念,你太妃便會被你叔父殺死,所以你不得不留在西楚做人質?」

  「嗯!」朱傾重重的點頭:「我幾次想回去,都被人秘密知道,所以這許久以來,我一直在宮中尋求那秘密傳消息之人究竟是何人?」不過現在看來,他便有了目標:那人定於王太妃脫不了干係。

  「此事之脈絡你現已清楚,可現下我被換後囚禁於此,自是想不出何計策,不如你儘快出宮去尋那墨梓鴻,看他又何妙計?」

  「墨梓鴻?」朱傾眉宇緊縮,似是不解。

  顧月這才知,雖說她已和朱傾達成共識,可朱傾並未與墨梓鴻有何交情。

  朱傾與墨梓鴻都是敏感之身份,若是有些話說破,又不是盟友,自是會出差錯。

  思及此她不由得笑道:「你放心去便是,他哪裡可靠,既然你與我已是盟友,我與他亦是盟友,故我們三人是盟友,其中一人有事,另外兩人,自是不能脫了干係。」

  朱傾雖心中有一絲疑慮,可看其顧月之信心,他便知道,眼前這個女人便是對那墨梓鴻無一絲防備之心在了。

  也罷,此刻他還有其他路可走嗎?

  顯然是沒有……

  朱傾倒是個通透的人,顧月既這般說,他並未在顧月這裡耽誤多少時間。

  隨即一陣飄逸,便遠遠地不見了蹤影。

  可也在這一刻,嬤嬤推門走了進來,殷勤地笑道:「姑娘,這院子外頭天氣好得很,姑娘理應出去透透氣,免得再這屋子憋出病來。」

  顧月對於嬤嬤之話語,一句不接,竟是自顧自的在完成自己剛剛才構思到的一副山水畫來。

  「時候尚早,你便出去吧!」顧月冷清清的話語,嬤嬤們早已習慣,所以院子裡的人都對著眼前的顧月嗤之以鼻,可顧月並在乎。

  畢竟嘴長在別人身上,她自是沒有時間去在意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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