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依蘭迷局（23）

  「寒冰菊？你說這是一種菊花？」緩過神後，紫鳶問道。

  店小二點點頭，確認。

  「不可能吧？」塵鹿也甚為驚訝的插話，「菊花怎會有人戴頭上，多不吉利啊！」

  「客官，您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於是，店小二笑笑解釋，「起初這種金花不是頭釵，也沒人戴。後有人傳言，寒冰菊是靖陌王子最喜歡的花，他每年要上次雪山，只為觀賞此花……」

  這話一出，眾人目光均本能的呆呆看向某男。

  而夜無殤也是一臉無辜，聳聳肩，暗示：他從未聽說過「寒冰菊」，之前上雪山，只為去雪狼谷找逐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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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店小二並未看出異常，仍在那滔滔不絕的解釋道：

  「想必幾位客官也知，這靖陌王子可是咱流颯國女人們迷戀的男神啊！所以這消息一傳開，那些瘋娘們兒還不跟著魔似的？瘋狂追逐寒冰菊的金花！」

  某本尊聽著，極度無語……

  某正宮聽著，暗藏惱怒的白他一眼；

  某貓靈和半妖聽著，竊笑吃瓜；

  店小二仍未察覺出異常，繼續講述道：「城東有個金匠見此商機，便冒險打造寒冰菊的金釵……果不其然，瘋娘們兒瘋狂購買，都戴在頭上。如今啊，這都城裡的姑娘，有錢的買幾十隻都不嫌多；沒錢的砸鍋賣鐵也要買；要嫁人的，聘禮必要寒冰菊的金釵；嫁了人的，逼著夫君買；唉，都是靖陌王子惹的禍啊！」

  無語……

  四人均無語！

  這時，舞傾城眼珠子一轉，笑笑試探道：「小哥，你說這金釵如此風靡全是因為王子？可那靖陌殿下不是早死了嗎？」

  她疑心重，想確認這店小二是不是裝蒜，難道真沒看出眼前的某臭男人，就是靖陌王子本尊？

  「呵呵，看來我真沒猜錯，幾位客官就是從外地來的！」

  店小二的思維卻在另一片領域，他自信一笑道，

  「你們不知道吧？原來靖陌王子沒死，就是曾經的魔少主夜無殤！那個眉眼一笑，迷倒萬千女人的，夜無殤啊！」

  眾人聽罷，持續無語……

  舞傾城瞠目結舌的打量著店小二的表情，對方似乎沒在假裝？就是壓根沒認出眼前的四人中，有夜無殤本尊！

  塵鹿和紫鳶均低下頭，抿唇偷笑，繼續吃瓜；

  至於某男，他此刻只有尬！

  而店小二的感嘆仍在繼續：

  「聽說那夜無殤不僅顏值極高，在魔宮還修煉了妖術。無論男人女人，只要他對著你眉眼一笑，你就受不了，必定跟他走！而民間女人中更是流傳，此生若得夜之笑，願為魔界走一遭！足可見這魔少主的魅力之大……他，他就是個妖孽啊！」

  夜無殤緩過神，竟朝店小二笑笑打趣，試探道：

  「小哥，你說他顏值極高，到底有多高啊？那夜無殤有我一半的帥嗎？」

  話落，紫塵二人嘴裡的茶水差點沒噴出來……

  而舞傾城，再度嗔怒的丟給男人一個大大的白眼！

  「客官，這種玩笑可開不得！」店小二卻緊張起來，略帶危言聳聽的叮囑道，「若是被那些瘋娘兒們聽到，指定打死你！夜無殤可是她們的偶像，夢中情人啊！」

  夜無殤本想繼續問，無奈這時，老闆嫌小二話太多，將他拉走了。

  小二走後，塵鹿實在忍不住撲哧笑開，舞傾城連對他翻白眼。

  「此生若得夜之笑，願為魔界走一遭……呵！有那麼神嗎？」女人嘟起嘴咕噥道。

  「有！要不你怎會死心塌地跟著我？是不是啊，小傻瓜！」夜無殤捏捏她的笑臉，調侃。

  「別亂動！大庭廣眾的……」

  「行行行，不動！」夜無殤說著，也認真思索起來，「說正經的，我們查金匠還不如查寒冰菊這名字的由來，起名之人定和這些金花的源頭有關！」

  「可從哪兒查啊？完全沒有線索！」

  「紫鳶說的有理……」舞傾城想了想後，找到一點突破，「既然那位小哥說城東一位金匠打造的金釵，要不，我們先找那金匠問問看？」

  眾人同意。

  於是酒足飯飽後，找店小二問明金匠的地址，謊稱他們自己想打造許多，拿回家鄉發財。便往城東金匠陶師傅的鋪子——寒冰坊而去，渾然不知……

  身後悄悄有了跟蹤者！

  ——

  到了城東，已是黃昏。

  四人這才發現有好多家金鋪，但沒一處的招牌是「寒冰坊」，相反有個「我為夜狂」的金鋪，有很多家。

  「哈哈，還我為夜狂呢！」紫鳶笑道，「少爺，若猜不錯，這家應該就是寒冰坊！」

  四人化妝出來，稱呼自然也要偽裝。

  「可有這麼多我為夜狂的金店，哪家才是正宗的啊？」塵鹿呆頭呆腦道。

  紫鳶沒好氣打了下他的頭：「笨！看不出這些店都長得一樣？肯定是同一老闆開的連鎖店，隨便找一家去問，准行！」

  「看來這陶師傅的確發了財啊！」夜無殤嘆道。

  於是，四人隨便挑了一家「我為夜狂」店鋪，進門詢問。

  「掌柜的，有大買賣！叫你們陶師傅出來！」紫鳶一進門，就囂張喊道。

  掌柜正在算帳，聽罷後，抬頭白了他們一眼。又低下頭，繼續算帳，不陰不陽的說著：

  「多大的買賣啊？陶老闆很忙的！」

  語氣十足的不屑，瞬間惹怒了紫鳶。

  她正欲上前理論，被夜無殤拉住。

  「掌柜的，下人無禮，冒犯了！」夜無殤裝得很是客氣，解釋道，「我們是菊城客商，聽聞這裡寒冰菊金釵的打造，技術一流。故想談談合作，或許可以一起在菊城開分店！」

  好言相說，掌柜沒理由拒絕。便走過來從上到下反覆打量他們，最後陰陽怪氣的試探道：

  「幾位這身打扮……怎麼看都不像做大買賣的！」

  「出門在外，總歸要防著點！」夜無殤笑笑說著，從懷裡掏出一片金葉子塞給掌柜。

  掌柜一看，大喜，忙收起金葉，諂媚起來：「客氣客氣，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老闆請屋內談！請！」

  四人被掌柜請到會客廳，掌柜隨後準備茶點去了。

  眾人環視四周，只見這裡裝潢氣派，和皇宮有得一拼。

  「少爺，這裡可不亞於您府上啊！」紫鳶笑道。

  「民間商賈繁榮，本是好事。但，正所謂富不露財，這陶老闆敢如此顯擺，定有靠山！」夜無殤思索道。

  不一會，掌柜隨著一位穿金戴銀、十分艷俗的女子進來。

  「這位就是我們老闆，陶如燕！」

  四人一驚。

  夜無殤也裝模作樣的贊道：「真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陶老闆居然是位美女！」

  眾人均聽出這話里有奉承之意，因為眼前女子，並不美艷。

  陶如燕笑道：「公子客氣了！如燕不才，不過是繼承亡夫的小生意，那配得上大名鼎鼎四字？」

  「陶老闆謙虛，我們可是慕名而來啊！眼瞅著都城最好的買賣非寒冰菊金釵莫屬，也想藉此回家鄉撈點財。」夜無殤從懷裡拿出金釵，對陶如燕說道，「見寒冰坊這手藝，非一般人能做，所以想和陶老闆談談，可有興趣共謀發展？」

  「公子想怎麼合作？」

  「陶老闆爽快！」夜無殤道，「我出財，你出力，店鋪投資以及原材料都算我的，你們加工給我供貨，五五分成，如何？」

  陶如燕小口抿了抿茶，悠然回絕：「我這寒冰坊最不缺的就是錢，若要開分店，輕而易舉。實不相瞞，如今我也算有十家店鋪，夠吃下半輩子了，開不開分店，全憑我高興！」

  「話可不能這麼說，你我都是做買賣的，也深知商場如戰場，錢財來得快也去得快！」夜無殤說著，話鋒一轉，故意揭露道，「如我猜不錯，陶老闆的家財也是近些日子才有的，若不是借著王子名氣蠱惑人心，何來如此商機？」

  「這是何話？」陶如燕立馬翻臉，「誰蠱惑人心了？」

  「都是明白人，您鋪子的招牌都改成『我為夜狂』了，足見您也深知，那些女子不是衝著您手藝來買的，而是衝著王子。」夜無殤倒不急不躁，進一步套話，「只不過，在下也很疑惑，人們何以知曉寒冰菊是王子的最愛？這傳言從哪來？可靠嗎？」

  話粗理不粗，看得出對方是誠心實意談合作的買賣人……

  陶如燕便也不再回絕，莞爾一笑道：「這個您不用管，可不可靠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都信！要說賺錢嘛，我興趣不大，就算一夜之間我這些鋪子都關門倒閉，也不愁下半輩子。不過，你我的合作也不是沒可能，只要公子能了我一個心愿。」

  魚上鉤了，夜無殤橫豎都不會放過：「哦？不妨說說看？」

  「這個嘛，」陶如燕卻要吊胃口，走近他，神秘一絲媚笑，「公子若有誠意，晚上單獨談。」

  說完，邁著妖嬈的步伐離開。

  剩四人留在原地，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