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不打自招了

  李呈見一開口，雖然還是他讓人熟悉的風格，但添景帝和寧濱還是面面相覷。

  李呈見這又是什麼套路？

  不打自招了？

  「你……」添景帝要說什麼，卻在看到李呈見那滿不在乎的態度時，感覺所有的話都像是拳頭打在了棉花上。

  「回皇上，臣無話可說！至於宋瑜死活，臣也無所謂！反正臣回到京都，看臣不順眼的多了去了，臣心中有數。臣自己知道是怎麼回事就行了。」

  李呈見是添景帝心目中最不可能拉幫結派的，所以當他看似全都招了，就是跟他不對付的寧濱都不相信。

  

  既然宋昭義玩陰的，那他們就反其道而行之。添景帝想聽到什麼，想看到什麼，不用他問，他們自己先招了，如此，添景帝反倒懷疑了。

  「你這是惱羞成怒嗎？」添景帝冷冷瞪著李呈見，他也不是好糊弄的。

  「皇上說什麼就是什麼吧，臣真的是懶得辯解了。臣手欠在大理寺後院撿了宋瑜，第一眼就覺得不妙，可很快大理寺就被探子包圍了，想出去都被盯的死死地，大理寺周圍又都是各方眼線，只有令墨騫那個棒槌還相信進宮之後實話實說有用，臣是不信的。」

  李呈見的話聽著有賭氣的成分，答案也的確戳中了添景帝懷疑的點。

  「李呈見，你別以為朕離不開你！你想怎麼無賴都可以！」添景帝看向李呈見的眼神複雜多變。

  朝堂之中，有些事，的確是交給李呈見他才是最放心的，李呈見有他無可取代的重要性。

  寧濱感受到了添景帝複雜的情緒，心下有些不是滋味。

  李呈見不就是有點才華嗎？其他算什麼？

  可皇上偏偏就吃他那一套！

  他寧濱都能跪下舔皇上鞋底，可如今向來我行我素的李呈見都快跟他平起平坐了，天理何在？

  寧濱鬱悶的看向李呈見，李呈見卻狠狠瞪了他一眼，「寧濱，你那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看著本官作甚？你干不掉本官又無能為力是你笨！不過今天就是個機會了，但不是你幹掉本官，是本官自己放棄了！」

  李呈見一通話氣的寧濱臉都綠了，可添景帝還在，他不能跟李呈見對罵。

  「李呈見，你以為如此，朕就會相信你？！」添景帝凝眉，不放過他和宋瑜臉上任何一個表情的變化。但二人之間根本沒有任何交流。

  「皇上，臣一貫如此，這麼多年都未曾變過，不想解釋就不解釋了，只不過以前不解釋頂多是降職發配，今天這齣，只怕沒那麼簡單！

  不過臣也到了厭倦的時候，五年朝堂生涯，三起三落，得皇上賞識，曾位居一品，也曾七品不入，而今可能是項上人頭都不保！罷了罷了，不過是碗口大的疤！掉了就掉了，這次保住了下次也難保，如此戰戰兢兢，不如痛快去了！」

  「今兒過年，年三十了，臣最後祝皇上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添景帝：「……」這貨存心噁心他呢！還歲歲有今朝？是讓他每年的年三十都生一通氣嗎？

  「來人！把李呈見和宋瑜帶下去。」

  添景帝一揮手，宋瑜被幾個侍衛抬了起來，才走了幾步，宋瑜就開始吐血，添景帝立刻朝那幾個侍衛吼了一聲，「慢點！」

  「是，皇上！」

  侍衛們不敢大意，立刻小心翼翼的抬著宋瑜。還以為宋大夫這次沒戲了，看皇上的反應是還看重宋大夫的。

  而李呈見始終是一副槓子頭模樣，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所以添景帝不想再生氣了，先晾著李呈見再說。

  「帶令墨騫和辛漠洲。」

  添景帝選擇同時審問他們是因為令墨騫和辛漠洲一直不和，如果能讓他們狗咬狗，說不定有意外的驚喜。

  令墨騫和辛漠洲一起進了大殿，兩個人自始至終都不看對方一眼。

  辛漠洲一如既往的沉著冷靜，而令墨騫則是小心翼翼又一臉委屈無辜的樣子。

  添景帝看著令墨騫的模樣，不由自主的就會想到前皇后。

  他移開視線，看向辛漠洲。

  「宋瑜已經全都招了！辛漠洲，你們好大的膽子！你們還有什麼話好說！」

  添景帝撬不開的宋瑜和李呈見的嘴巴，就想來一出反間計。

  辛漠洲表情暗沉如初，李呈見是不可能招的，雖然他們認識時間不長，單就目前這種情況，李呈見不氣死添景帝都算好的！李呈見此人是越遇到危險嘴皮子就越利索反應也越快，所以除非是他自己想說，或是被添景帝抓住了要挾的把柄，否則他絕不會說。

  「回皇上，此案看似重大，其實仔細分析之下，不過是小兒一般的利用和陷害！可謂是毫無技術含量，一眼就能看破！皇上若看不出，臣可以將給您聽。」

  辛漠洲一開口，添景帝才發現，自己之前生氣生早了。

  這辛漠洲的嘴皮子什麼時候也這麼氣人了。還講給他聽？當這裡是大理寺嗎？？？當他是那些小捕快嗎？豈有此理！

  「你將給朕聽？好你個辛漠洲，你膽子夠大的，朕以前真的是小瞧你了！」

  「回皇上，臣是實話實說！整件事要不是有人看宋大夫不順眼，要不就是有人看臣和李大人不對頭，以臣這幾年在大理寺的經驗來看，沒有其他可能。」

  話落，辛漠洲轉頭看了令墨騫一眼，繼續說道，「至於令墨騫令大人，他的話不重要，反正他之前在大理寺就是混日子的。皇上問他就等於沒問，他說的話，就權當放屁了吧。」

  令墨騫：「……」這廝竟然自己給自己加詞？還要臉嗎？

  「辛漠洲，你以為你這麼說，朕就會相信你了？」添景帝忍著將他剁了的衝動咬牙質問。

  「回皇上，宋大夫是您信任的人，誰都知道，越是跟您信任的人私下交往越不安全，更何況今兒是年三十，人多眼雜，真要選日子也不會選今天！而且宋大夫中毒是真的，沒人會拿自己性命開玩笑吧！

  皇上也明白，大理寺內不只是捕快，那麼多眼線盯著，若宋大夫真的是跟我們幾個有關聯，要見面也不是去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