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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 見你姐

2024-06-13 09:01:05 作者: 咔咔哇咔

  「我只是捨不得你……」

  她哆嗦著上前,伸手去捏他的衣角,方想年躲開,楊夏接著向前,她悲痛欲絕,顫巍巍的伸手:「方想年,我捨不得你,我不想你丟下我,也不想看見你死,我也不想我姐……我姐……」

  楊夏在伸手夠他的衣角,但怎麼也夠不到。

  也許是她向前的太慢,也許是方想年後退的太快。

  總之便是,怎麼也夠不到。

  就像從前二人之間無論如何都邁不去的鴻溝,豈止而今,依舊是邁不去。

  且面前這道鴻溝越來越深,越來越深,像是看不見底的深淵。

  楊夏眼前發黑,顫巍巍的伸著手,小聲呢喃:「你……喜歡我好不好。」只要你喜歡我,只要你喜歡我,我……什麼都不要了。

  話音未盡,楊夏轟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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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想年接住她後面色蒼白,伸手在她鼻息下探了探,還活著。

  他將人打橫抱進房間,打電話找了醫生過來。

  醫生來的時候叩門,方想年找出備用鑰匙開門。

  檢查完後,醫生的面色不好看,「長期情緒起伏太大,對神經會造成一定的影響。」

  方想年嘴裡叼著未點的煙,語氣很淡:「情緒不起伏後,會好嗎?」

  「小楊夏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她性格好,問題不大。」

  方想年想了想,是,楊夏從前性格很好。

  小的時候很膽小,但骨子裡帶了點皮,是那種膽小怕事,但還是會壯著膽子偷油吃的老鼠性子。

  再大點的時候沒這麼膽小了,嬉皮笑臉的口燦蓮花,有時候連閆箏都說不過她。

  方想年握握拳,道了聲謝。

  醫生臨走前拍拍他的肩:「別刺激她了。」

  刺激?

  醫生走後,方想年坐在樓下的台階上抽了三根煙,第四根點燃的時候,他抬頭看了眼天,明天會下雨,因為萬里無雲,膝蓋酸疼。

  他找出手機給閆箏打了個電話。

  讓他把唐淺也帶來。

  接著又坐著抽了一包煙,地上滿滿的全是菸頭,他找了掃把把它們掃了,然後起身上樓。

  去客衛洗了個澡,換了身沒煙味的衣服。

  接著叫醒了楊夏。

  楊夏將醒未醒的時候,有些分不清是什麼時候,大腦皮層潛意識把之前那些痛哭流涕當成了夢境。

  她揉揉腫痛的眼睛,伸手要抱。

  方想年把她抱在懷裡,抱著下樓,抱著坐在院子中的涼椅。

  楊夏眼睛腫成了一條縫,小聲呢喃:「方想年,我做了個夢。」

  「好夢還是懷夢?」

  楊夏鼻子開始酸:「壞夢。」

  方想年很輕的笑笑,「壞夢就別說了。」

  楊夏哦了一聲,抬頭看他:「真的是夢嗎?」

  「是。」

  楊夏揪著他的衣襟打了個哈欠,接著睏倦的揉眼:「我怎麼這麼困呢。」

  楊夏睡著的時候,方想年讓醫生給她打了針安定。

  現在再開始睡的話,大約會睡到明天大雨來敲門,隨後看見雨簾漏出歡喜的笑。

  方想年抱著她輕拍:「睡吧。」

  楊夏很困,但神經上似乎上了馬達,隱約有種不安在心裡滋生。

  她手緊緊的揪著他的衣服,「方想年。」

  方想年恩了一聲。

  楊夏小聲的笑:「你的名字真好聽。」

  方想年跟著笑。

  楊夏又叫了一聲:「方想年。」

  方想年恩了一聲。

  楊夏嘀咕:「你的名字為什麼這麼溫柔。」

  方想年低頭看她,湊近吻吻她的鼻尖:「乖,睡吧。」

  現在是傍晚,睡似乎也是理所當然,大不了明天醒早一點,但冥冥之中,楊夏似乎不敢睡。

  卻又不得不睡。

  她趴在他身上,小聲說話:「方想年,你不要膩了我。」

  「方想年,你不要丟下我。」

  「方想年,說好的半個月。」

  最後一句是:「姐姐……」對不起,因為我真的喜歡他,真的不想讓他死在裡面。

  而後楊夏閉了眼。

  方想年低頭看她長長彎曲的睫毛,扯過旁邊的毯子蓋住她,一下下的輕拍著楊夏,抬頭看日漸漆黑的天。

  漆黑毫無星光點點。

  方想年皺眉接著鬆開翹了唇角,因為明天真的會下雨。

  閆箏和唐淺下了飛機趕到地方的時候,院子是鎖著的,從外面反鎖。

  他拍門喊人,沒人應。

  唐淺低頭從地上撿起了鑰匙:「試試這個。」

  閆箏開門進去,喊了兩聲。

  偌大的別墅像是一棟死宅,除了二樓方想年房間的窗戶帶了抹微亮外,什麼都沒有。

  他顰眉,牽著唐淺的手推開內院的門,抬腳上了樓。

  那會是凌晨四點。

  在閆箏進去上樓的剎那。

  轟隆一聲巨響,電閃雷鳴。

  楊夏喜歡下雨天,也喜歡打雷,因為打雷了可以往方想年的被窩裡鑽。

  這會睜開眼看著上空時就是,她有些迷糊,想抬腳去找方想年。

  但……這是方想年的房間。

  她赤腳下床,打開房門的剎那,屋外燈光亮了,上了樓的閆箏和唐淺出現在她面前。

  楊夏眼前一陣發黑,她艱難的吞咽口水:「誰讓你們來的?」

  「方想年。」

  楊夏愣了一會,頹然滑倒在地。

  她想,自己巴上去的果真不值錢,連半個月都不到,便被膩了。

  心、心他不要,身子、身子他不要。

  只要是她的,他什麼都不要。

  楊夏在雨滴砸下來的瞬間起了高熱。

  雨下的有多大,高熱便起的有多洶湧。

  宅子裡燈火通明,放假的傭人和管家都被叫了回來。一五一十的將這些天宅子裡的事講給閆箏聽。

  閆箏沉著臉聽,聽到方想年讓他們都走的時候,突兀的一腳踹翻了茶几。

  管家和保姆嚇了一跳,苦著臉耷拉下腦袋。

  不止是楊夏最怕閆箏,宅子裡大小的人,不管是伺候了多少年,也都最怕閆箏。

  這會全都彎著腰,一言不敢發。

  閆箏按了按太陽穴,讓他們準備點吃的,接著出去打電話。

  楊夏燒退醒來的時候是兩天後。

  最喜歡的雨已經沒了,外頭是青天白日的艷陽天。

  閆箏推開門掃了她一眼,語氣很淡:「起來。」

  楊夏有些愣:「去哪?」

  「去見你姐。」

  楊夏來過很多次這個墓地。

  小時候還笑嘻嘻的說在這裡住著真好,那會是沒心沒肺,這會是心如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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