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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拙劣的演技,不符合人設

2024-06-13 08:53:32 作者: 咔咔哇咔

  唐淺拒絕是認真的,卻臉帶輕笑。

  溫子恆一時拿捏不准她什麼意思,尷尬的站著。

  

  唐淺朝前一步,他後退一步。

  半響,唐淺的畫筆抬起,輕點他:「把他給我弄走。」

  溫子恆頓住,臉色有些怪異。

  因為唐淺的臉色太厭倦了,夾雜著濃濃的不耐煩,像是他拒絕,她就會毫不猶豫的將他轟出去。

  這聯想的背後原因不太好,溫子恆吞吞吐吐:「我說了不算。」

  唐淺探身問他:「他是總裁,每天就這麼閒嗎?」

  溫子恆不想聽她說話,畢竟每一句都指向自家主子是死纏爛打的那一方。

  但昨天閆箏下指令的時候,別提多趾高氣昂。

  語氣傲慢的像是唐淺跪著求他,他才勉強願意住這破舊的二樓。

  也像是唐淺硬纏著,離不開他,才從親身辦公,改成遙控指揮。

  他腦袋亂成漿糊,在想待會見到自家主子,要裝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唐淺煩悶的情緒幾乎到了臨界點。

  因為她察覺自己在走神,一會是方想年昨夜的話,一會是渴望的萬家燈火,總之沒有在卞山安家的未來。

  樓梯間傳來腳步聲,唐淺眼睛閃了閃,快步上前:「幫個忙吧。」

  話音落地,整個人撲了過去。

  連著滿身油彩,全撞進溫子恆懷裡。

  閆箏下樓看見的就是這幅樣子,溫子恆大張雙手,滿臉無措的紅暈,眼睛無辜又可憐的看著他。

  唐淺抱著他,回頭沖他笑:「溫助理的懷抱很溫暖。」

  閆箏微微眯了眼睛,瞳孔被眉弓投射下的陰影遮住,眼神凶戾的額頭青筋一茬茬的跳動,指關節都嚓嚓作響。

  溫子恆本能的推開她。

  他能感受到閆箏的火氣,在孜孜的響著,若是這火能噴出來,恐怕自己都成了渣渣。

  他搖頭,無聲的否認,自己和這位唐毒蛇毫無半點關係。

  否認無效。

  因為閆箏已經走過來了,眼底滿是殺氣。

  溫子恆在距離兩步之遙的地方後退,手中的資料丟下就跑。

  唐淺環胸看著,似笑非笑:「你呆在這有什麼用,世界這麼大,兩條腿的人多的是。」

  說完毫不猶豫的轉身。

  唐淺從早上就在刺激他,從賣煎餅的大叔,到飯店的服務生。

  幾乎算葷素不計。

  閆箏看了眼大開的門,又看了眼二樓。

  沉著臉鎖門,拎起文件夾跟著去二樓。

  此時的二樓一股子燒糊的味道,是閆箏搗鼓出來的四不像的飯菜。

  唐淺在看書,卻沒看進去。

  滿腦子還是那些,年少時的理想,成年後的克制。

  年少時的理想是檢察官,那個神仙也幫不了她,退而求其次便是律師。

  還有一次機會。

  但現在怎麼辦?苛求的煙火氣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只要甩開了閆箏,伸手就可以觸到。

  就算甩不開閆箏,也並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不過是多了條愛叫、愛粘人、愛爬床的畜生。

  她心煩意亂,煩躁到極點。

  之所以兩者不能兼得,便是因為方想年,也是因為閆箏的法務團隊。

  國內的律師圈子就這麼大。

  若是等閆箏病癒,離她遠去,不相見、不過問、互不打擾,黃花菜都涼了。

  她頹靡的抓了抓頭髮,將腦袋埋進膝蓋里。

  不止這雙手不行,她是唐淺,就註定了她不行。

  頭髮被撫了撫,很溫柔。

  唐淺不耐煩,卻懶的揮開他。

  因為不想動,手指乃至全身都在忍耐,竭力忍耐面前這個人。

  她有些怨,還有些氣,更多的是恨。

  恨自己年少無知、恨自己見色起意、恨自己之前太過偏執、若是沒有和閆箏攪和在一起。

  她的世界,她的人生,也許可以是另一個模樣。

  閆箏皺眉盯著她。

  心裡的惱怒慢慢就消了,因為唐淺在抖,何止在抖,是在哭。

  哭的沒有聲音,像極了那晚委屈的模樣。

  他半屈身圈住她,有一下沒一下的撫她的頭髮。

  心酸成了一灘水,因為唐淺好像真的很委屈,原因好像是因為他。

  早上醒來便是,眉眼像是一灘死水,偶爾變幻就是嘗試著激怒他,觀察他的反應,看他沒反應,便又是那樣,煩煩的,倦倦的,無精打採到極點。

  該怎麼做?

  他一頭霧水,看見她對別人笑,惱怒也歡喜,惱怒的是,對著的是別人,歡喜的是……她在笑。

  閆箏扁扁嘴,無法指摘她朝三暮四,因為手段太LOW。

  目的一眼就能看見,嘗試招惹別人,也是既生澀又低劣,不符合她往常在他心中的人設。

  半響後,唐淺冷靜下來,伸手推開他。

  閆箏起身端過自己的做的飯,是白米粥。

  稠的有些離譜,還有點焦糊味。

  唐淺別過臉,懨懨的:「看見就想吐。」

  閆箏放到一邊,其實他看見也不想吃,雖然折騰了一下午。

  想了想開口:「楊夏在酒店,你想見她嗎?」

  唐淺微怔,眼尾還帶著紅顏色,格外的美艷:「她為什麼住酒店?」

  閆箏喉嚨滾動,片刻後頓頓:「方想年讓我帶她離開卞山。」

  唐淺頓了片刻,從搖椅起身:「去酒店。」

  去酒店的一路,唐淺始終不發一言,進了酒店看見楊夏也是。

  沉默了好長時間。

  因為楊夏情況很糟。

  只是隔了一晚,卻像被蹉跎了好幾年。

  圓乎乎的包子臉都癟了下來,漏出尖尖的下巴。

  她推閆箏出去,從裡面把門反鎖上。

  問她:「你和他做了?」

  昨晚是滿帶羞澀的少女,今天是失意的女人。

  楊夏點頭,加了句:「做了。」

  能看出來,雖然竭盡隱藏,但脖子下隱約的青紫一眼就能看見,還有旖旎不成樣子的嘴巴。

  「你和閆箏怎麼說的?」

  「暖氣燥,身上癢,嘴干。」

  唐淺不可思議:「他信?」

  楊夏白了她一眼:「他比你想像中單純,也比你想像中迂腐。」

  唐淺不信,因為閆箏有病。

  卻沒反駁,因為有點沒必要。

  只是皺眉上下看她:「你主動的?」

  這事不難想像,畢竟方想年若是真對她存了別的心思,斷然不會這麼沒臉的將人送走。

  楊夏像是被扯掉了遮羞布,哇的一聲哭出來,卻沒眼淚,紅腫著眼乾嚎。

  唐淺氣笑了,因為像豬叫。

  楊夏眯著眼瞧她:「你沒有心。」

  唐淺噎住。

  畢竟是第一次接收到同性這樣的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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