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相同的脈搏
2024-06-13 08:53:30
作者: 咔咔哇咔
膩膩歪歪的想親她。
唐淺不讓,散著的頭髮掉下來,刺刺囔囔的擠在閆箏的臉畔。
他喉嚨滾動:「求你了,囡囡。」
方想年說的示弱,並不難做,而且好像有點成效。
最起碼唐淺愣了愣,動作軟化了下來。
卻只是面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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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動作卻很快,擠進來半個,扇了閆箏一個小巴掌。
不疼,很癢,他抿抿唇,雙手托住她的後腦勺,深深的親了下去。
帶著渴望、急切、和小心翼翼。
唐淺眨眨眼,揚起的巴掌無處可扇。
她拽閆箏的頭髮,比板寸長一點,粗硬的發質,拽住就能使勁。
閆箏吃痛的鬆開膩歪的嘴,眼底亮晶晶的,猶豫片刻,耳尖紅撲撲的說:「囡囡真甜。」
唐淺徹底蒙圈。
蒙到極點,腦中一片空白。
因為閆箏嘴甜的像流氓附體,這種話,他以前從未說過,也不可能會說。
聽在她耳朵里,又齁又難以明說。
閆箏又探身親了幾下,蜻蜓點水一樣,慢騰騰的。
隨後鬆開手,拉著自己半開的箱子,從一側出去。
乖巧的彎腰去撿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認真的,板板正正的疊整齊,一臉嚴肅,眉梢又帶點羞赫。
高大的背影給唐淺一種詭異的錯覺。
他在害羞。
唐淺拍拍臉,覺得自己瘋了,閆箏更瘋了。
閆箏那邊嘴角微翹,感覺老東西這麼多年沾花惹草也不算沒點收穫,最起碼嘴甜總結的很好。
他的囡囡都變乖了。
翹起的弧度在下一秒僵住。
因為身後傳來砰一聲響動,唐淺的房門上了鎖,半點沒留情面。
閆箏轉動脖子看四周。
客廳只有一個躺椅,看著就不舒服的樣子。
唐淺夜半睡得並不安生,因為外頭還有一隻狼。
總是輕飄飄在天上,眼底還帶著不屑的畜生,乍一落了凡間,臉上帶著兩抹紅,嘴巴流著哈喇子對她搖尾巴。
何止呆住,簡直是驚悚。
她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就察覺身邊多了個滾燙的人。
嘴巴的哈喇子轉接到眼睛,視線熾熱的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她豁然睜眼,對上昏暗中閆箏亮晶晶的眼。
聲音帶上噩夢未醒的啞:「你……怎麼進來的。」
閆箏不說話,牢牢的圈著她,腦袋磕在被窩裡,留給她一個沉默的腦袋。
唐淺頂著突突狂跳的太陽穴,慢半拍的想起,閆箏有房東留下了的鑰匙。
她深嘆了口氣:「我要去廁所。」
腦袋沒動,連絲波瀾都沒有。
唐淺重複一句:「我要去廁所。」
這話帶了警告。
圈著自己的手又緊了。
唐淺懷疑,心理疾病會連帶著人將自尊都丟了嗎?
閆箏往常不會這樣。
這回聲音冷成千尺寒潭:「我不想再說最後一次。」
良久後,聲音悶悶的:「我抱你去。」
唐淺無語的想撞牆,還想罵髒話。
她橫眉冷豎,眼底冒火光,從嘴裡蹦出兩個字:「滾開!」
聲音引起的共振,最先在肢體蔓延,怒火傳來的就是僵硬。
閆箏鬆手了,半坐起身,穿著睡衣,一副預謀良久,就是準備擠被窩的樣子。
唐淺眼睛四處瞄了瞄。
起身披了棉服,居高臨下的看他,眉眼犀利:「喜歡在這是嗎?那你在這呆個夠。」
說完抬腳走了出去,去完廁所就抱了個薄被窩進躺椅。
沒大會,閆箏走了出來,還穿著單薄的睡衣。
屋子裡沒開暖氣,他凍的有些哆嗦,伸手拽了拽她的衣服:「起來,去睡覺。」
接連說了三四聲,唐淺沒理他,拿薄被罩住腦袋,耳不聽不嫌煩。
半響後沒動靜了。
她漏出腦袋看,閆箏的臉磕在躺椅邊,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眼神說不清楚,不是唐淺能總結出的詞彙。
若說像,大約是狗子看主人。
尤其像柴犬,察覺到她在看,嘴角勾起,帶著眉眼都在笑,這下更像了。
因為眼睛像星空,點點燦爛,繪製成銀河光點。
本已死寂不動彈的心跳重新劇烈跳動起來。
唐淺不得不承認,閆箏的皮相無可挑剔,最起碼……她還會想見色起意。
想法很危險,於是又拿起薄被蒙住頭。
尋思著他自己凍著了就該回去睡了,但不安心,於是手掌死死的把住躺椅邊,心慢慢安了下來。
到底還是睡不安生,因為很擠,還很熱,她模糊的睜開眼。
發現自己還在躺椅上,但是連人帶薄被被裹進閆箏懷裡,十指被緊扣,熱乎乎的來源是脖頸。
團著一個毛茸茸的腦袋。
呼吸就在她脖頸處,安靜到唐淺能聽到自己和他的脈搏。
一下又一下。
她不困但是也困,疲乏無力還有些燥。
不知道應該拿他怎麼辦,因為他好像真的病的很重,已入膏肓,而自己的心會心煩會討厭,還會無可奈何,唯獨不起半分波瀾。
她長吐口氣,覺得躺椅該買再小一點,擠他。
想著想著再次閉上眼,沉沉的睡去。
隔天唐淺照常,拎起筆在牆上畫來畫去,彩繪卻遠遠的脫離了設計圖紙上的3D立體,越到後面越天馬行空,亂七八糟。
左邊畫了一排路燈,像貧民窟那一排,出現的違和,卻淺淡的照亮了半個夜空。
右邊描出一副畫卷,是A大小吃街的繁華和嘈雜。
她在上面畫出了很多煙火。
形形色色的火柴人交相錯應,其中有她。
畫筆停住,畫不下去了。
因為這不是下午茶店面的風格,不倫不類,不考慮整體風格,像隨心所欲的亂作。
她低頭看了眼被油彩覆蓋的畫裙,也是這樣,五彩斑斕的黑,交相混雜,看著滿是滑稽。
「唐小姐,總裁在嗎?」
唐淺回頭,是很久不見的溫子恆。
還是那副樣子,彬彬有禮,五大三粗。
她沒說話,皺眉打量他。
溫子恆無端的有些緊張,因為這眼神像是要掀他的衣服。
這聯想過於大逆不道,他輕咳,又說了一遍:「總裁在嗎?打電話沒人接。」
唐淺手指了指二樓。
閆箏的確在二樓,跟著她吃了兩頓外面的飯,降尊曲貴的閆箏不想吃了,自己在廚房搗鼓做飯,一下午都在砰砰砰,現下安靜了,不知道還想作什麼妖。
「那方便我上去嗎?」
「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