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只是跟著,不是男主人
2024-06-13 08:53:28
作者: 咔咔哇咔
唐淺噎住,無話可說,因為話解釋起來,的確是這麼個意思。
難不成……自己當初的喜歡也是源於見色起意?
「能不能不要丟人現眼了。」
方想年的話不輕不重的傳來,頭頂跟著傳來楊夏帶著哭腔的聲音。
「是有些丟臉,而且還蠢。」
唐淺抬頭:「你怎麼了?」
樓上窗戶被唰的一聲關了。
方想年向前踱步,慢悠悠的:「有沒有興趣,請我當你的老師。」
唐淺微怔:「什麼?」
話剛落地,手腕被強硬的拽住,整個人被扯到了閆箏身後。
他惡狠狠的:「做你的春秋大夢!想都別想!」
唐淺愕然,不明白什麼意思。
方想年笑盈盈的:「你這個專業,這個年紀,明年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電光閃石間,唐淺整個頓住。
是司法考試。
還沒來得及細聽,唐淺被強硬的拽走,隨後塞進了車裡。
她趴在車窗看方想年,方想年沖她眨眨眼。
又曖昧又別有用心。
眼睛被蓋住:「不准看!」
唐淺默默的回身,腦子一片空白。
司法考試她想都沒想過,大學時代是時勢已定,婚姻時期,是聽閆箏的,要守己,要低調,要維持一段見不得光的見色起意。
那麼現在呢……
她下意識推翻掉。
時間上來不及,自己也不行,真的不行。
她推開閆箏還覆在眼睛上的手,默默的低頭看自己的。
這雙手……根本不行。
車踩了剎車,停在半山腰,閆箏氣喘吁吁的看她,半響後,唐淺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只是在看自己的手。
纖細修長,適合彈鋼琴,更適合畫畫,唯獨不適合拿起筆寫辯護材料。
他伸手握住,很強硬:「去哪!」
這不是問話,是肯定,也是殘忍的打斷她的想法。
心底隱隱有恐慌,畢竟貧民窟那些司法類的書籍還在腦子裡沒褪去。
不管唐淺早些年為什麼買那些,是不是存了那些想法。
但他不允許。
不止是因為方想年早些年受過的苦,更是因為唐淺之前的那些話。
是法平等,無有高低。
這條路,太危險了。
閆箏掰過她的身子,嘗試讓她看看現實。
「你的店叫什麼名字?什麼時候開業?」
唐淺回神垂下頭,悶悶的:「沒想。」
不是沒想好,是沒想。
閆箏攬住她,瘦巴巴,小小的一點,他下巴磕在她肩上,覺得她肩胛骨都帶著硬邦邦的剛直。
「我們回去一起想。」
唐淺眨眨眼,推開他:「什麼意思?」
閆箏抿唇,不明白的反問:「你答應過的,跟著我。」
唐淺哦了一聲,反駁:「是你跟著我。」
說完尋思一下,基本差別不大。
跟著他變成生活沒了自己,他跟著,好一點,也許可以維持現在生活的節奏。
想到這,眼底鬆快了點,下巴朝前努努。
「開車。」
閆箏踩下油門,一手控著方向盤,一手牢牢的圈著她的手。
唐淺覺得不安全,尤其是山路七拐八繞,雖然燈火通明道路不算窄,卻還是存在安全隱患。
於是在他不願意妥協的情況下,自己妥協,一隻手跟他五指虛浮的扣在一起,握上方向盤。
像膩膩歪歪熱戀時分的小情侶。
唐淺翻了個白眼,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索性山距離店也不算太遠,不過半小時,就到了。
到了樓下,閆箏從後備箱拎著行李箱站在那。
臉色桀驁不馴,端的高高在上。
唐淺忍不住冷笑,真是半分鐘都忍不住,在別墅還小心翼翼的,卑微的不行,現下又是這幅死樣子。
她哼了哼,上前開門。
門大約是真的想壞,難開的要命。
閆箏湊上前,接手,輕輕一旋,門開了。
他眼底閃過得色,覺得不用換智能鎖了,應該把這弄的再難一點,只有自己能開。
唐淺從他手中奪過鑰匙,頭也不回的上樓。
行李箱不重,閆箏拎著上去。
他仔細巡視,心裡滿意了,還是白天的樣子,丟在角落的小刀還在角落,床邊的褶皺也依舊是那個褶皺,沒有陌生人入侵的痕跡。
心裡滿意,臉上就得意。
他快步上前,將行李箱打開,一件一件的往裡面塞衣服,熨燙整齊的高級西裝,呢子大衣,將柜子塞滿不算,還將內褲拿出來,想和唐淺的內衣放在一起。
一隻腳擋住他的手。
「拿出去。」
閆箏不動,執拗的想挨在一起,覺得黑的就得和白色放一起,藍的就得放紅的旁邊。
就像她的內衣就得和自己的內衣放在一起,這是雄獅宣誓所有權的一種方式。
那個倔強的眼神,簡直沒眼看。
唐淺毫不動搖,眉頭緊縮,俯視他,一字一句的說話:「拿出去!」
閆箏蹲在地上,手裡還拿著已經拆開的袋子,內褲就在他手上。
唐淺揉揉眉心:「你不拿出去,我就連你一塊丟出去!」
閆箏知道她說到做到,哪怕她沒有自己力氣大,卻依舊會言出必行,誓死不屈。
但成年人的面子還在,他低頭不動、不說話、像倔強的狗子。
唐淺忍不住了,上前站在他面前。
將掛的板板正正的衣服全都扯了下來。
羊毛毛衣領子扯出老大,也權當看不見,反正閆箏的衣服多得是。
隨後一股腦的丟出去,全丟在空蕩蕩的客廳地面上。
閆箏眼睜睜的瞧著,半響沒動作。
唐淺丟完,彎腰去拉他的行李箱。
閆箏一隻手拽著,板著臉繃著嘴:「你說過讓我跟著你的。」
「但我沒說讓你來當男主人!」
唐淺還是拉不動,她索性去奪他手裡的衛生袋。
卻奪不過。
閆箏拽的死緊。
死緊不算,還騰出手去拿她的內衣,塞進自己袋子裡,硬邦邦的看她。
唐淺氣笑了:「你個瘋子!」
唐淺笑起來極好看,不管是冷笑還是甜笑,亦或者是學別人妖艷賤貨的笑,總之就是好看。
眉眼舒展開,像三月盛開的海棠花,而不是樓下長了黑心的那朵。
閆箏咧嘴笑了。
一手圈住她的脖子,腦袋就湊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