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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貴公子是天生的

2024-06-13 08:53:34 作者: 咔咔哇咔

  楊夏說完就躺下,無精打采:「我惦記了他這麼多年,總覺得只是一夜有點虧。」

  唐淺:「……」

  

  楊夏又說:「一夜夫妻百日恩,老娘好歹算他的女人了,他竟然還要把我送走,真是不要臉。」

  楊夏還說:「送走就送走,我要和小鮮肉談戀愛!我還要去做記者!專門曝光財閥律師背後的真相!嚇死他。」

  說到後面不說了。

  她坐起身,臉上全是淚:「我想再見他一次。」

  閆箏坐前面開車,面色緊繃,絮絮叨叨:「見他幹什麼!不知羞恥的老東西,把你也教的沒個正形,一點女孩樣都沒有。」

  唐淺坐在副駕駛座,充耳不聞,就是覺得閆箏某些時候當真是粗神經。

  臉色多嚴厲,嘴巴多碎。

  「明天去深海,我會給你安排住處,你老實點,別學老東西,不超過二十五不要談戀愛,不到二十八不能考慮結婚,絕對不能閃婚,三十二歲之後再考慮孩子的問題。」

  唐淺啼笑皆非,因為他似乎腦子發散到了十年後,畢竟楊夏才二十二歲,而且,回望曾經……雙標到可恥。

  楊夏無精打采的問了一句:「不是說年後去深海嗎?」

  閆箏腳猛踩剎車,眉頭皺的很緊:「最近有別人來找過老東西嗎?」

  楊夏還是懨懨的,眼皮都不抬一下:「你年少時的偶像,那位曾經的檢察官大人來過。」

  唐淺瞥了閆箏一眼,沒催促他開車,只是按下車窗看了眼外面。

  這裡距離別墅不過還有幾里路,風景卻不略於半山腰。

  殘陽西斜流,仿佛掙扎著不願意落幕,卻挨不住黑暗要將他淹沒。

  車輛重新啟動。

  閆箏沒再碎碎念,繃著嘴角往山上開。

  進了別墅便開始鬧騰了。

  因為不過一夜,別墅卻翻天覆地起了變化。

  四處穿著清涼的美女在開了暖氣的別墅里晃蕩,唐淺險些以為自己來到了某個朝代庸王的後宮。

  閆箏氣勢凶凶的將人趕走,拎著方想年的浴袍將人拽進二樓。

  唐淺尋清淨,扭頭進了書房。

  這書房是通用的,因為除了方想年的司法學論書,還有楊夏的媒體讀物,除此之外,專門有半堵牆的金融典籍。

  她起先站在楊夏那幾層看,後來移去了閆箏的半堵牆。

  其中除了金融大選冊外,還有幾本司法文獻,厚厚的夾在在正中間,很顯眼。

  她抽出來看了幾眼,翻開。

  年少閆箏的筆跡她認的很清晰,畢竟那個雷鋒盒子單筆數最多的就是他的。

  層層疊疊,密密麻麻,像是她曾捧過去卻被視而不見的見色起意。

  不過這裡的字明顯耐心很多,一筆一划,端正緊繃,連筆畫都帶著認真和莊嚴。

  每一頁都做了註解和自我見解。

  唐淺往下翻,其中一頁的一行字被紅筆單獨標註出來,還畫了五角星。

  是法平等,無有高低。

  這是律師也是檢察官的名言。

  唐淺微怔,有些費解,為此還專門從頭看了一遍。

  的確是閆箏的字跡,但為什麼……是閆箏。

  她走去方想年的半堵牆,隨手抽出一本。

  同樣是註解的,但字跡大不相同,一個端正端方,一個瀟灑不羈。

  她將方想年的放回原處,回去抽出一本年歲久些的金融大選。

  頁面很舊了,沒什麼字樣解析,其中有幾面還皺皺巴巴的,甚至有些髒污,極不愛惜的模樣。

  她顰眉翻到底。

  最後面一頁畫著個火柴人。

  圓腦袋,四根柴火腿腳,指著頭頂飄出的兩個字。

  「無趣。」

  唐淺喃喃讀出聲,將這本書塞進了書架。

  眼睛不經意間一瞟,看見一本真正眼熟的。

  西德比亞的愛情觀。

  翻的很舊了。

  她伸手抽了出來,想看看這本閆箏的愛情啟蒙導師說的是什麼。

  入眼的卻是被黑色馬克筆塗鴉的火柴人。

  有眉眼,有頭髮的火柴人,眉眼冷淡,還很不耐煩。或扎著馬尾,或散著長發,每一頁都有,卻每一頁都被畫了叉。

  唯獨最後一頁,馬克筆寫了大大的兩個字加標點。

  愛情?

  箭頭指向角落裡的一個小小人。

  站在牆角邊,大眼睛笑出了萬千煙火。

  後面跟著被大力塗黑的兩個字,唐淺很勉強的認出來。

  騙子。

  她的心突然有些疼,還有些茫然。

  這是什麼意思?這是林清荷,還是……她?

  門被叩響,傭人含笑看著她:「該吃飯了,唐小姐。」

  唐淺將書一一放回去,顎首跟著去客廳。

  傭人訓練有素,不過半小時就將別墅的烏煙瘴氣一掃而空。

  桌面上的吃食很豐盛,大多是青菜,口味清淡,很合唐淺的口味。

  「他們呢?」

  「閆先生在和方老師聊重要的事情,不許人打擾,小姐在二樓收拾東西。對了,閆先生還說讓你先吃,不用管他們。」

  唐淺應了一聲,拿筷子吃飯。

  吃著吃著頓住:「你在這很多年了嗎?」

  傭人的年紀看著五十歲上下,謹慎的看著她。

  唐淺知道這裡規矩大,解釋了一句:「就是好奇,隨便問問,不方便就算了。」

  傭人知道自己想多了,於是回答她剛才的問題:「我也就做了四五年。」

  唐淺嗯了一聲,心裡抓撓抓撓的,飯都吃不下去,放下筷子看她:「閆箏,你之前見過嗎?」

  傭人想了想:「不常見,聽以前的管家說,閆先生小時候是住在下面別墅的,前幾年下面要整修,他沒讓,說深海有家,以後不經常回來,只是吩咐讓把一些重要東西拿這棟別墅保管。」

  傭人又問了一句:「要我找年長的問問嗎?」

  唐淺揮手說了不必。

  心裡亂成麻。

  因為貴公子搞了半天不是金錢薰陶的,而是天生的。

  也就是說,偏執與自私可能也是如此。

  不是後天自己衍生的,而是本性便這般。

  若真是這樣……自己要怎麼才能擺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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