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案件陷入困境

  秦川走向前蹲下來摸著乖巧的小黑狗的身上的毛，黑狗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秦川望著小黑狗憐憫的眼神時，心裡嘆了一口氣又摸了摸它的腦袋，秦川抬頭看見門是敞開的，起身來到門前向裡面探望著，房間裡擺設的很凌亂，一樓陽光從窗戶外直射進來，看見一位老人在床上躺著，秦川走了進去。

  秦川仔細觀察著房間的擺設布局，木柱上的日曆頁面停留在七月十二號，秦川用手在桌面擦了一下全都是灰塵說明主人生活講究衛生，但是在心裡思索著充滿疑問，為什麼單單日曆是乾淨的，難道他很在意每一天的日期嗎？

  「你好，我是縣刑警隊的，我來向你了解一下情況！」

  

  三瞎子躺在床上沒有搭腔，更沒有看秦川一眼。

  秦川試探性的問道：「你是這次兇殺案的第一發現人，你們都是鄰居之間的關係，你最近有沒有發現趙馬兩家有什麼異常？」

  三瞎子看了一眼秦川還是沒有作答；

  秦川望著三瞎子的表情是有多元化的，說不出他的內心在思量著什麼？但是秦川敢確定的是眼前這位老人一定是有故事的人。

  秦川直接問道：「老人家，你和趙馬兩家關係怎麼樣？趙益民作為生意人經常在外，你了解他多少？」

  秦川發現三瞎子眼睛動了一下，但是這種微小的動作是逃不脫了秦川的觀察能力的，秦川繼續問道：「趙益民的妻子蔡秀蓮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能說說嗎？」

  三瞎子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微聲說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他臉上的汗珠從臉頰上滑落下來，突然睜大雙眼看著秦川邊大聲喊邊用拳頭敲打著牆壁道：「滾，滾，我不想見到你們——」

  三瞎子突如其來的異常舉動讓秦川措手不及，為了不讓三瞎子過分激動，秦川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小黑狗依舊地趴在原地搖著尾巴相似一個懂事孩子。

  秦川來到院外在一顆倒在地上的樹木前做了下來，從身上掏出一支煙點灼深深地抽了一大口，低著頭思索著剛才三瞎子的反差舉動到底為什麼？剛才在他叫喊時露出口中的下顎門牙為什麼是金子的？一個窮困潦倒的老人嘴裡怎麼會鑲著一個金牙呢？他以前又是什麼身份？難道他是故意讓我發現的嗎？他又為什麼這樣做？一系列的謎團在秦川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臨近中午時分，秦川對此案依舊是迷霧重重，他不得不把趙益民、蔡秀蓮、三瞎子這三人聯繫在一起來斟酌思考，想從裡面找出破綻，哪怕一點點也行，不住地用手扣著鼻子思量著，推理著。

  「秦隊——」

  王鵬手裡提著個布包從遠處走了過來；

  「秦隊，剛才聽支書說你在這兒，現在已經中午了跟我去所里吃點便飯！」王鵬來到秦川跟前說道；

  秦川抬起頭看了王鵬一眼說：「離你們所有點遠，不去了！」

  王鵬在秦川身邊坐了下來說：「剛才朱支書說讓我們都到他家簡單吃個飯，我沒有同意」

  秦川點點頭說：「你做的很對，我們出來辦案不能打擾地方百姓！小邱他們走訪的怎麼樣了？」

  「現在村民情緒很低落，我也走訪了幾家，感覺他們不大願意說話，好像在迴避著什麼？但是他們這種表現也能理解，很害怕招惹到自己身上來，感覺走訪也不是件容易事！」

  「嗯，這就要看我們的耐心程度了，只要把我們政策說清楚，必須打消村民顧慮，王所你怎麼過來了？」

  王鵬解開制服上的一顆紐扣回道說：「聽說你還沒有走，所以過來看看！」

  秦川苦笑了一下，提給王鵬一根香菸。

  王鵬彎著腰打開手裡的布包說：「我估計你也不會去我那兒的，我這裡有幾個夾著鹹菜的饅頭，早晨帶來的，我也不知道辦案能啥時候回去，所以讓食堂簡單包幾個饅頭，這也是我在所里養成的習慣，鄉村離鄉鎮路途又遠而且還不好走，所以啊只要下面村裡面有事，到村里辦案都得帶點乾糧，總不能吃老百姓飯，你說是不是啊。」

  秦川也不客氣接過饅頭咬了一口問道：「三瞎子這兩天生活怎麼辦？看他連床也下不了？」

  王鵬嘴裡含著饅頭回道：「 他這事都是村支書管的，你放心吧！」

  秦川點了點頭說：「這支書還真不錯，對自己的村民挺能擔起責任的。」

  「王所聽說你是部隊轉業的？原來在那個部隊啊？」

  「我這事你也知道啊，我原來是西部軍區部隊的某偵察兵連，後來家裡父母都老了需要照顧，你嫂子一個人帶著孩子又的上班，對於兩位老人實在照顧不過來，出於特殊情況所以我就向部隊提出申請轉業到地方了，後來被分到派出所里，軍隊培養了我，想為國家再多做幾年貢獻。」

  秦川望著王鵬臉頰，在白色的警服襯托下顯得黑黒的，臉上被歲月摧殘著的一道道深深的皺紋，耳邊的幾根白髮在陽光下照的分外耀眼，較瘦的身軀顯示出基層的公安民警也確實非常的辛苦，看著王鵬吃著饅頭香噴噴的勁，心裡閃過一絲絲心痛。

  「王所你以後就叫我小秦吧我比你小，我們別這麼客氣！」秦川看著王鵬說道

  王鵬一臉嚴肅的說：「 這哪能行呢，別看你年齡輕但你是我們局的刑警隊長呀，這可不能亂稱呼，當然這也是我在部隊養成的習慣，經常聽下屬誇你為人好，工作能力強，破案思路縝密，有幾個小伙子都想往刑警隊調呢 ，以後社會安全還的靠你們年輕人為國家獻出青春啊」

  秦川把最後一口饅頭塞進嘴裡，向王鵬擺擺手說：「 按經驗和案件的經歷還是離不開你們這些老公安幹警的，我們得向你們學習！」

  秦川說著習慣的從身又掏出兩根煙，給王鵬一根，這是他飯後不可少的一根飯後煙。

  「剛才看見馬趙兩家院門還沒有封，我想等會想進去看看」秦川吐了一個煙圈說。

  王鵬點點頭說：「 昨天就想封的，考慮後來可能還要兇殺現場偵查，所以沒有封，周圍的警戒線都保留著沒有撤，這次兇殺死亡人數之多，老百姓都是遠遠地躲著走，案發現場除了你們刑偵外就連我們也不能進去，當然了腳印也都採集完成了，可以進去在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