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勸阻村民

  崎嶇的山路，一路的顛簸差點讓吉普車散了架；

  秦川一個人駕駛著車輛，緊緊握住方向盤，此時的心裡七上八下，他心裡也很清楚，這次村子裡被殺這麼多人，村民離開也在情理之中，腳在無形之中加快了速度。

  邱晨開著車在後面緊緊地跟著，李瑜坐在車裡左右搖晃，顛的她胃很難受，向邱晨大聲喊道：「你瘋了，能不能開慢點，顛的人想吐！」

  「忍著點小鯉魚，你沒看見秦隊在前面開的很快嗎？我只是跟著他的車速，快到了！」

  「再叫我小鯉魚，別怪我對你翻臉，你個討厭的傢伙！」

  邱晨看了一眼李瑜沒有說話，心裡在想，以她的脾氣那個男人能受得了？

  秦川看一下手錶，是早晨八點二十分

  已經趕到了虞草村的村口，只見間的小路上三三兩兩的村民推著平車走著，平板車上放些衣服等生活用品，這一定是離村的村民。

  

  到村前看見村支書和派出所的幾位同事，在路上來回勸導著出走的村民，村民只是搖頭，根本不給於理睬，只顧著走路。

  派出所警員看見秦川下車連忙跑了過來擦了一下汗說：「秦隊你看怎麼辦，我們根本勸不住啊！」

  秦川心裡明白最主要的先穩住村民要緊，立即爬到引擎蓋上，對著正在離開的村民大喊道：「鄉親們，望能配合我們的辦案民警，為了查出馬趙兩家的案件，希望大家配合！」秦川撕心裂肺的勸導著，但是沒能起到一定的效果，村民還是我行我素的向村外走去。

  秦川咳嗽一聲大喊道：「鄉親們，此案在沒有審核查清中，你們都有嫌疑，希望你們好自為之，別給自己找麻煩，請配合公安機關審查走訪程序！」

  大夥聽到秦川這麼一喊，當時就愣住停下腳步，誰也不敢背上殺人嫌疑的名頭啊！

  人群中有一位年長的村民向秦川問道：「警察同志別嚇唬人啊，我們不走就能排除嫌疑了嗎？」

  秦川用力的點點頭回道：「大爺，只要你們實事求是的配合我們調查走訪，要說真話，敢揭發違法分子，你們就能排除嫌疑！」

  年長的村民向大夥大聲說道：「左右鄰居們，我們雖然心裡害怕，但是不能無緣無故背上嫌疑人啊，我們配合警察，走！都聽我的各回各家。」

  邱晨搖搖頭羨慕的說：「秦隊使用情感的辦案方式，我真是服了，的確有效，我咋就學不會呢？」

  「因為你是榆木腦袋，不會轉彎啊！」李瑜雙手背在身後，眯著眼睛說道；

  邱晨看著李瑜的表情心中不快地問道：「哎哎哎，什麼表情？你也來一個試試？站著說話不腰疼！」

  李瑜給邱晨翻了下白眼，哼了一聲沒有答話。

  秦川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說：「你兩個還愣著幹嘛，抓緊工作；」 秦川說著看村民們回家的背影又說道：「先從剛才那位老者家開始走訪調查，注意口氣！」

  朱道友唯唯諾諾的往秦川這邊走了過來悲傷的說道：「領導同志你也瞧見了，這次村民選擇離開村子我覺得也不能怪他們，你是知道的，他們幾家房子前後都是血跡，本來我想讓人用土給掩蓋上，可派出所同志說暫時還不能掩埋血跡，說什麼現場要保留幾天，哎——誰看都瘮得慌，誰還敢住在村里啊，想想都嚇死人；」朱道友的眼淚流了下來繼續唉聲道：「都是老實巴交的村民怎麼會有這麼大仇家呢？老天爺，真是造孽呦！」

  秦川看著朱道友的悲傷樣子，安慰了幾句問道：「老支書，這村裡有多少人口？」

  朱道友擦著眼淚，猛烈咳嗽幾口回道：「全村老老少少加在一起有一百多口人家。」

  秦川點點頭說：「對於你們村形成的歷史，有時間我想了解一下，到時少不了你的幫助和支持，現在請你帶我血案發第一發現人家裡去看看！」

  「第一發現人？」

  「是的！」

  朱道友拍了下腦袋說：「你看看我，人老就糊塗了，你意思是說想去三瞎子家裡看看嗎？」

  秦川點點頭說：「嗯，我們過去看看吧！」

  「好！」朱道友駝著背雙手背在身後在前面引著路，秦川跟著在後面走著望著這位村里老支書的弱瘦背影，從面相上分析他也有五十至六十之間，留著山羊鬍須，面色，臉上布滿了皺紋，洗的發白舊的褲子上有一小塊補丁，腳上穿著千層底的舊布鞋，老菸袋搭在肩上，頭上的藍色帽子也顯得有些年頭了。

  朱道友沒有帶領秦川從案發現場經過，而是從另外一條小路斜插過去，路邊的樹上爬了不少兒童在遠遠的望著，有好十幾位村民都在接頭接耳地小聲議論這次兇殺案。

  朱道友停住了腳步望著他們喊道：「都別看了，現在正是莊家除草的季節，咱們不能為了這事耽誤了田裡的莊家，都回家吧！」

  朱道友低著頭在前面邊走邊說道：「我們村里都是些老實本分忠厚的莊稼人，村里出了這麼大的事，誰能接受了？誰不怕？造孽啊！」

  秦川沒有接話，他仔細觀察著村里四周格局和村民住房面貌，默默地在心裡思索著，他要搞明白遇害者蔡秀蓮晚上去了哪兒？為什麼單單她死時臉上沒有恐懼感，答案只能有兩種可能，第一：她認識兇手，第二：她沒有注意到危險的降臨，而是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偷襲致死。

  朱道友指著前面的兩間茅草屋對秦川說道：「前面就是三瞎子家了，哎——我看了心裡難受，我就不陪你過去了，」朱道友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轉身順著原路回去了。

  望著朱道友遠去的背影秦川心裡頓時有一絲憐憫之感，作為一村之長他對村民的確是負責的。

  茅草房的牆體是使用泥土夯築的，由於時間久遠牆體留下風雨的痕跡，一隻燕子含著蟲子鑽進房檐下鳥窩餵食幼小的燕子，秦川推開籬笆門走了進去，趴在院子裡的小黑狗警覺的抬起頭望著秦川，眼睛裡流露出悲傷的眼神，它似乎懂得眼前這個人一定是為了它的主人而來的，它沒有叫喚而是緊緊盯著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