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王氏失權 老夫人中毒

  老夫人微微垂眸沉思片刻，看向王氏沉聲道：「煙兒所言有理，我看這府中之事你就先放一放，雪兒婚事在即，還是先緊著雪兒的婚事吧。」

  王氏聞言臉色驟變驚聲尖叫道：「老夫人，媳婦盡心盡力操持家務十餘年，一向盡心盡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老夫人怎可因為媳婦這一次小小的失誤就如此對待媳婦呢。」

  白輕煙微微挑眉，語氣淡淡道：「得罪了相爺是小事，那在夫人眼裡什麼才是大事呢？」

  白雪瑤眸光微閃，聲音輕柔道：「祖母，父親，母親並不是這個意思。」隨即轉頭看向王氏，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道：「母親便聽祖母的吧，左右女兒不日便要出嫁。更何況三姨娘如今懷有身孕想必她一個也忙不過來，到時候母親在幫三姨娘分擔也不遲啊！」

  這白雪瑤倒是聰明，知道老夫人在氣頭上此時若真要頂撞老夫人並不是明智的選擇。倒不如以退為進，左右只要王氏還是這侯府的當家主母，這掌家之權早晚能拿回來。

  王氏雖心有不甘，但聽得女兒這樣說也只好點了點頭，一旁的白貯見狀滿意地點點頭，「還是雪兒識大體。」

  看著一旁依舊是一副淡然處置的二女兒又想到了宴會之上相爺似乎對她送的賀禮頗為喜歡，想著投其所好已緩解二人之間的關係便沉聲問道：「煙兒，今日你送給相爺的禮物是從何處得來？」

  「父親問這個做什麼？」

  他訕訕道：「今日之事是我們侯府做得不對，為父想著既然相爺喜歡，不如你再替我們侯府尋一件這樣的賀禮，為父也好同相爺賠禮道歉。」

  

  白輕煙微微挑眉，輕笑一聲道：「這恐怕不妥。」

  白貯聞言臉色不悅道：「飛霞閣雖為你個人所有，但是為父養育你十幾年，如今得罪了丞相府，你作為侯府的一分子自然要為侯府出一份力。」

  白輕煙被他這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給逗笑，不等她開口，一旁的白雪瑤語氣輕柔道：「妹妹雖說要嫁給靖王，但是娘家的榮耀跟妹妹在府中的地位息息相關。只有父親好了我們才能好啊，妹妹怎能見死不救呢？」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叫不知情的人看了還以為是她的東西。

  老夫人覺得白雪瑤說的頗有道理，看來幾日的禁足確實有長進了不少，點點頭道：「雪兒說得對，煙兒你便看在祖母的面子上幫幫你父親。」

  白輕煙心中冷笑，面上卻是一副似有為難的樣子道：「祖母，並非孫女小氣不肯幫忙，只是侯爺的壽禮乃是靖王所贈。父親若是執意如此，我這便派人去與靖王說一聲。」說著就將秋菊喚了過來：「秋菊，去靖王府一趟，就說我有要事與靖王商量，動作要快！」

  「是。」

  幾人一聽是靖王所贈，剛想開口叫住秋菊，奈何那小丫頭動作敏捷三五步便不見了人影。老夫人見狀微微不滿道：「你這丫頭怎麼不早點將話說清楚，一件小事而已，何苦驚動靖王！」

  白輕煙微微一笑道：「祖母，煙兒只是想證明並不是我故意不幫侯府。」

  聽得白輕煙這樣說二人既無法責怪她又不能讓靖王回去，只好硬著頭皮等待靖王的到來。

  白雪瑤聽聞是竟然是靖王所贈心中越發的嫉妒，又聽到靖王要來時眼睛一轉，柔柔道：「祖母，父親，雪兒身子不適，想先回房休息。」

  老夫人微微點頭道：「去吧！」

  白雪瑤眸中閃過一絲得逞的微笑，白輕煙看著她裊裊婷婷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不到半刻鐘，下人跑了進來，行禮道：「老婦人，侯爺，靖王殿下來了。」

  老夫人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快請進來。」

  江楓推著許也緩緩走了進來，眾人齊齊躬身行禮道：「參見王爺。」

  「免禮！」

  「給王爺奉茶。」白貯連忙揚聲道。

  見許久都未認進來奉茶，老人不滿地皺了皺眉，朝著一旁的丫鬟吩咐道：「去給王爺奉茶。」

  「是。」話音剛落便看到一身紅衣的白雪瑤端著一杯清茶走了進來，老夫人見狀眉頭微皺，不悅地看向她。

  一身紅紗衣將她襯托得肌膚似雪，纖纖細手拖著潔白的托盤緩緩踱步至他身邊。面帶緋色，眸光含情，聲音輕柔道：「王爺請用茶！」白輕煙就坐在他對面臉上帶著一抹看戲般的神情看著他們二人，見他劍眉微皺眉，一雙含情的桃花眼在看到那一抹紅色後眸中閃過一絲厭惡，修長的手指輕輕掩了掩口鼻。驀然的抬頭與正滿臉寫滿了看戲的白輕煙撞了個正著，見她微微一愣，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心中明了，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弧度！

  白雪瑤見他表情始終淡淡的，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自己時不甘心地咬了地咬了咬唇，美眸中似乎噙著些許淚水，動作輕柔將茶盞放到桌子上後退到了一邊。

  王氏見到女兒這副樣子心中大為震驚，雪兒這是要做什麼？

  氣氛異常的尷尬，他面容冷峻，眸光威嚴，他的聲音清冷透著些許淡然，看似親近卻又疏離，「侯爺叫本王前來可是有事？」

  白貯連忙拱手道：「下官不敢。」

  不等白貯說話白輕煙率先開口道：「因著白天賀禮的事情得罪了相爺，所以父親想著投其所好賠禮道歉，想著這樣的東西飛霞閣應該不缺，我便告訴父親這禮物乃王爺所贈，所以這才將王爺請了過來。」

  白輕煙的話說得十分含蓄，但靖王是何許人也，怎會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他一向淡漠的神情露出不悅的神情，周身釋放著令人恐懼的氣息，白貯連忙拱手行禮道：「王爺，都是誤會，禮物我方才已經派人去尋。都怪秋菊這丫頭跑得太快跑得太快了，微臣話還沒有說話便一溜煙地跑溜煙地跑沒影了，打擾了王爺還請恕罪。」白輕煙聞言微微勾唇。

  聽他這樣說許也眸中划過一絲滿意，點點頭道：「侯爺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儘管來找本王。」

  「王爺客氣了。」

  許也轉頭看向她，眸光清澈，嘴角噙笑，柔聲道：「今日皇兄詔我進宮，改日再來看你。」

  白輕煙微微點頭道：「我送王爺出去。」

  白貯看著漸行漸遠的二人鬆了一口氣，「母親，你看這賀禮一事該做如何？」

  老夫人輕嘆一口氣：「若是這靖王不來還好，讓煙兒從飛霞閣里挑一件好的就是，如今眼下這情形……罷了，從庫房拿了銀子去吧！」

  「多謝母親！」

  老夫人痛失一大筆銀子看向王氏的眼中更加的厭惡，若不是她存了心思，怎麼會發生今日這樣的事情！

  侯府門外。

  「多謝王爺！」白輕煙一邊推著他走一邊說道。

  「謝我什麼？」他清潤的聲音淡淡響起，尾音似乎帶著些許笑意。

  「若不是王爺替我撐腰，最後的結果便是從飛霞閣里拿一件極品送去給相府，所以要謝謝王爺！」

  他低低的輕笑一聲清冷的聲音尾音帶著些許的顫音，絲絲縷縷地鑽進她的心裡，弄得白輕煙心痒痒的。「阿煙與我，夫妻本為一體，我也不想讓別人平白無故占了便宜，所以阿煙不必謝我！」

  她拂了拂有些發麻的小臂，輕咳一聲：「王爺，到了。」

  江楓將他扶上馬車之後，「改日再來看你。」

  白輕煙輕輕點頭：「王爺走好。」

  一直到馬車消失在街角處白輕煙才緩緩轉身向府中走去。

  次日。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拿這些東西來糊弄本夫人？」房間傳來王氏憤怒的尖叫聲。

  為首的丫頭名喚芊芊，曾經被王氏趕了出來後來被李氏收留，如今王氏失權，侯府的人最會拜高踩低，更何況王氏母女二人平日裡根本不將這些下人放在眼裡，對她們非打即罵，如今哪有不來踩上一腳的道理。

  「夫人，這是按照李夫人的要求，李夫人說了，如今府中銀錢緊缺，所以吃食上一律減半。」

  「你放屁，李氏那個小賤人得了便宜還賣乖，居然敢根本夫人作對。還有你們，下賤的小蹄子，如今竟然敢欺負上本夫人頭上來了。」

  見王氏一副潑婦的樣子全然沒有半分的當家主母應有的氣度，面露嘲諷道：「夫人做了錯事情連累的我們這些下人也得跟著吃苦，如今能有這些吃的已是李夫人仁慈了。夫人您就將就著用吧，奴婢們告辭了。」說完帶著幾個丫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王氏臉色陰沉看著桌上那簡陋的涼菜和一小碗米飯，伸手一揮碗碟盡數被摔倒地上，瓷片紛飛。李氏那個賤人趁著自己失勢便這樣的作踐自己，一想到整件事情的罪魁禍首白輕煙更是狠的牙痒痒。

  「二小姐，出事了！」

  見是老夫人身邊的銀珠慘白著一張臉慌慌張張地跑張張地跑來白輕煙微微皺眉道：「發生何事？」

  「二小姐，快去看看老夫人吧，老夫人她...她...」

  「別急，慢慢說。」

  小丫頭平復了一下情緒後聲音顫抖道：「老人今日喝了點小廚房送來的銀耳羹，沒吃多少便都吐了出來，將吃進去的東西吐完後便開始吐血了，二小姐，您快救救老夫人吧！」

  白輕煙聞言面上依舊是一副淡漠的樣子點了點頭，提著藥箱同銀珠趕著去了沁竹苑。還沒有進去便聽到王氏撕心裂肺的聲音傳了出來，「老夫人，您醒一醒啊，老夫人！」

  白輕煙微微皺眉走了進去，眾人神色凝重齊聚在一起，見到進來後白貯像是見到救星一般連忙開口道：「煙兒，快救救你祖母。」聲音中帶著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顫意。

  白輕煙點點頭，在老夫人一旁坐了下來。聽著耳邊傳來王氏哭哭啼啼的聲音不耐煩地皺了地皺了皺眉，白貯見狀低聲怒斥道：「閉嘴，這麼吵煙兒還怎麼給母親治病！」

  王氏立馬噤聲，低下了頭掩蓋眼中的恨意。她此時此刻非常希望老夫人死掉，誰讓她不僅不幫著自己，反而撤去了她掌家之權！

  不多時白輕煙將老夫人的手放進了被子裡，白貯見狀神色緊張問道：「煙兒，怎麼樣？」

  白輕煙沉思一會兒聲音淡淡道：「祖母是中毒了。」

  「什麼？」王氏尖叫一聲，臉上帶著不可置信的神情望向李氏，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指責道：「妹妹，你好狠的心啊，老夫人待你這樣好你竟然要毒害老夫人。」

  李氏聞言眸光微閃看向王氏，「姐姐你怎麼能血口噴人，就像姐姐說的，老夫人待我這樣好我有什麼理由害她老人家？」隨即轉頭美眸含淚望向白貯，「老爺，妾身待老夫人如何老爺你是最清楚的，妾身怎麼會害老夫人呢！」

  白貯點點頭：「月兒與母親一向和睦，本侯爺相信她。」王氏聞言憤怒的臉上閃過一絲不甘。

  「這府中最有動機要害祖母的人便是夫人了吧，畢竟夫人怨恨祖母收回了你的掌家之權。」白輕煙眸光微冷，看向王氏，嘴角噙著一抹諷刺的笑意。

  「二小姐說得對，母親若是因此記恨上了祖母，所以便要毒殺祖母，合情合理。」一旁的白芹芹見有人誣陷自己娘親憤憤道。

  「父親，雪兒相信母親不會是下毒之人，母親伺候您與祖母十餘年一直對祖母恭敬謹慎半分不敢怠慢，況且祖母的意思是暫時等到雪兒出嫁後便恢復母親的掌家之權。老夫人乃二品誥命，謀害老夫人是什麼罪名，母親又何必多此一舉冒險呢？」

  白輕煙微微勾唇，白雪瑤倒是聰明！果不其然白貯微微沉思一會兒道：「雪兒說得有理，為今之計是先將你祖母救活，其餘的事情等老夫人醒了再說。」轉頭望向白輕煙道：「煙兒，你可有把握？」

  白輕煙居高臨下地看著此刻像是沒了氣息的老人，印象中她對原主一直都是不聞不問，原主與她本就沒有多少親情，更不要說自己。只是她待自己倒是比原主多了幾分親近之意，雖然白輕煙知道是因為自己是郡主的原因，更何況眼下的情形她也不能死。點點頭道：「父親放心，有我在，祖母定會平安無事。」

  白貯聞言終於鬆了一口氣，看著身形纖瘦，神色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二女兒，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竟然覺得有她在就有一種安全感，好像就沒有什麼事情能難得住她，白貯內心十分的掙扎。白貯身邊的蓮花從她進門後便一直沒有出聲，看著為老夫人施針的背影眸中划過一絲異樣。

  「二小姐，老夫人她中的是什麼毒？」李氏在一旁出聲問道。

  白輕煙將需要用到的銀針一一擺放整齊後眸中划過一絲嘲諷，聲音淡淡道：「上不得什麼台面的不入流的東西而已。」白輕煙一邊將銀針一根一根地扎進老夫人的穴位上一邊吩咐秋菊：「秋菊，去取甘草、防風、青黛、生薑、黃芪、黃栢各三錢，小火煎煮半個時辰後拿給我，仔細些。」

  「是。」秋菊應了一聲飛快地跑了出去。

  眾人神經緊繃，看著白輕煙將最後一根針扎了進去，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

  「二姐，擦擦汗。」白芹芹將一塊乾淨潔白的手帕遞給白輕煙，神色關切道。

  白輕煙見狀微微一笑，伸手接過手帕，「多謝三妹。」

  「哼，從前可沒有見三妹這般殷勤過，莫不是因為煙兒現在是郡主，又得太后太妃娘娘寵愛才如此巴結？」白雪瑤輕柔的聲音響起，語氣中帶著些許嘲諷之意。

  聞言白芹芹有些緊張地望向白輕煙，二姐會不會也這樣想？

  白輕煙轉頭眸光微冷，輕瞥白雪瑤一眼後轉頭看向白芹芹時眸中帶著一絲笑意，淡淡道：「二妹有心了。」

  白芹芹聽得她這樣說心中稍稍放下心來，回憶她一個大大的微笑。

  「煙兒，如此便可解毒？」白貯看著被紮成刺蝟的母親問道。

  見白輕煙點點頭了頭，「在喝一劑解藥將餘毒清楚即可。」

  王氏冷聲一聲道：「最好是這樣，否則老夫人若是因此有什麼三長兩短的，二小姐你可擔待不起。」

  聞言白貯狠狠地瞪了王氏一眼，她將還未說出口話咽了回去。

  約莫半個鐘後秋菊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小姐，藥熬好了。」就在秋菊端著藥朝著老夫人走去的時候，不知為何她腳下一滑，整個人徑直飛了出去。眾人驚呼一聲，就在眾人以為那碗藥要被摔倒地上之時。一道黑影迅速出現在眾人面前，潔白修長得左右穩穩地將藥丸勾住，另一隻手攔住秋菊的腰稍一用力，秋菊便被她攬進懷裡。

  她驚魂未定地抬起地抬起頭見來人是花影時鬆了一口氣，「花影姐姐，還好你來了，不然這可就完了。」

  眾人見狀提到嗓子眼的心又跌回了肚子裡，白輕煙看了一眼秋菊方才走過的地方，眸光微閃。伸手接過藥碗在眾人的注視下將藥給老夫人餵下，眾人靜靜地等待著。

  不多一會老夫人便悠悠轉醒，「咳咳！」

  老夫人緩緩地睜開眼睛後便看到白輕煙坐在她的床邊，精緻的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看得老夫人鼻頭一酸。自己接二連三地出事每次守在自己身邊的總是這個孫女，她虛弱的聲音有些哽咽道：「煙兒。」

  「祖母，感覺怎麼樣？」白輕煙聲音溫軟，語氣中帶著淡淡的關切。眾人一見老夫人醒了紛紛圍了上來。

  王氏連忙撲到老夫人身邊，關切地問道：「老夫人，您可算醒了，您要是再不醒的話媳婦這雙眼睛都要哭瞎了。」

  老夫人聞言見她有些紅腫的眼睛點點頭，「你有心了。」

  「母親，身體好多了嗎？」

  「放心吧，已經好多了。」

  「幸得老夫人有二小姐這麼孝順的孫女，二小姐接到消息後便馬不停蹄地停蹄地趕了過來，到現在都滴水未進呢！」李氏在一旁柔聲說道。

  老夫人看向白輕煙，語氣關切道：「祖母已經沒事了，你快去休息一會兒。」

  「煙兒沒事。」

  「祖母，您還記得您是怎麼暈倒的嗎？」見老夫人醒了，白雪瑤便迫不及待想的將下毒之人揪出來好還她母親清白。

  老夫人雖心中不悅白雪瑤對她不聞不問但她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誰要害自己，冷聲道：「今日只吃了一碗小廚房送來的銀耳羹，之後便吐血不止，暈了過去。」

  白貯聞言陰沉著臉沉聲道：「將廚房做飯之人都叫過來。」

  「是。」

  白輕煙上前一步淡淡道：「父親，不必讓他們過來了。」

  白貯有些不解，「這是為何？」

  「雖然這毒非常普通，但小廚房的下人們還沒有這個能力。製作此毒需要大量的馬錢子，父親不妨在府中搜看。」

  「老爺，二小姐說得有道說得有道理，府中的下人哪裡懂得這些。」李氏聽著在一旁點頭附和道。

  白貯轉頭看向躺在床上的老夫人沉聲問道：「母親認為呢？」

  老夫人眸中寒光閃過，冷聲道：「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