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被迫進宮 替楊玉貞治病

  白輕煙帶著藥箱與白貯上了同一輛馬車，白貯此時才認認真真地打量地打量著自己面前這個女兒，發現她如今出落得越發像死去的林氏。見她神情淡漠，白貯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同她說些什麼來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白輕煙見他一副抓耳撓腮的樣子，疑惑地問道：「父親可是有哪裡不舒服？」

  白貯聞言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訕訕道：「為父很好。」他想了想又道：「煙兒，對於楊玉貞的病，你有幾分把握？」

  白輕煙轉頭輕瞥向他，語氣淡淡道：「得見過人才知道。」

  白貯聞言微微點頭，馬車終於在宮門口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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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輕煙下車之後便看到已經等在一旁的許也，眸中閃過一絲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笑意。白貯見狀上前行禮道：「參見王爺。」

  「免禮。」

  「你怎麼也來了？」

  他聲音清冷溫柔，「進宮看看額娘。」

  白輕煙聞言點了點頭，見他一路與自己同行至重華宮，白輕煙疑惑道：「王爺不應該去寧壽宮？」

  「許久未見皇兄，還是先去向皇兄請安。」

  三人一同走進重華宮，

  「皇上，郡主同王爺來了。」皇帝在聽到許也時眸中閃過一絲不悅，沉聲道：「請進來。」

  三人走了進來齊齊向皇上行禮道：「參見皇上。」

  「參見皇兄。」

  「快起來。」皇帝威嚴的聲音從上面傳來。

  「謝皇上。」

  「謝皇兄。」

  見他幾人落座後，皇帝才緩緩道：「雲安郡主，想必你父親已經將此事與你說明。」

  白輕煙聞言微微點頭，「回皇上，只是臣女醫術淺薄恐誤了楊小姐的性命。」

  「無礙，你只須盡力即可，朕不會因此降罪與你。」左右不過是一個庶女，他又怎會因為這點小事懲罰自己得力的大臣。只是那楊貴妃哭鬧得頭疼才不得不為她進行治療。

  聽得皇上這樣說白輕煙微微勾唇，「是，臣女多謝皇上。」

  皇上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眾人往楊貴妃住的春陽殿走去。

  「皇上駕到！」

  正在殿內小憩的楊貴妃聽到太監的通傳聲連忙起身迎接。

  「臣妾參見皇上。」在見到身後的白輕煙時不悅地皺了皺了眉。

  「免禮，玉貞呢，朕請了雲安郡主來給她瞧瞧。」

  「玉貞在裡面呢，只是這太醫院眾多太醫都束手無策，這雲安郡主還如此年輕，這…」 言下之意便是不信任白輕煙。

  「雲安郡主醫術技術高明，額娘她老人家的多年的老毛病都讓雲安郡主給治好了，先讓她去瞧瞧吧！」

  皇上都這樣說了，她也不好在推遲，只是一想到這丫頭竟然敢打她的人，氣就不打一處來。也好，她若治不好玉貞的病，看她怎麼懲罰白輕煙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是。」

  躺在床上的楊玉貞見到來人是白輕煙時，激動地坐了起來，只因嗓子不能說話她只能惡狠狠地瞪著她。

  「皇上，那臣女便開始了。」

  將皇上點點頭，她轉頭吩咐一旁的宮女：「去給楊小姐倒一杯清水。」

  很快小宮女帶著捧著一杯水走過來，白輕煙將水接過遞給了靠在床上的楊玉貞，「楊小姐先很杯清水潤潤嗓子。」

  楊玉貞惡狠狠地瞪了白輕煙一眼，礙於皇上在場，她只好乖乖地將水杯接過，白輕煙看著她將那清水一飲而盡，嘴角微微勾唇。「請楊小姐將手給我。」

  見她診脈之後神色凝重，楊貴妃開口問道，聲音中帶著些許緊張。「郡主，可能醫治？」

  白輕煙聞言點了點頭，「貴妃娘娘，這治倒是可以治得了，只是這個過程會十分痛苦，需得為楊小姐針灸半刻鐘方能將體內毒素全部清除。」

  眾人聞言，皇帝有些驚訝道：「毒素？」

  白輕煙微微點頭道：「沒錯，楊小姐許是吃了什麼東西導致二者相衝突，再加上天氣寒冷，受了風寒，免疫力降低，這才會導致失聲。」

  不能說話的楊玉貞在聽到白輕煙的話後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在聽到她有救的時候略微放下心來。但是自己也沒吃什麼奇怪的東西，等等，她昨日只吃了白雪瑤送來的棗泥芋頭糕，可是她為什麼要害自己呢？

  皇帝聞言點了點頭，「既是如此，那你便施針吧！」

  白輕煙從藥箱裡拿出一套普通的銀針，對於她這樣的人給她用自己的金針簡直就是在侮辱她寶貝的金針。「楊小姐，施針的過程會很疼，但是請楊小姐一定要忍住，否則銀針篡位可能會威脅到你的性命。」

  楊玉貞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惶恐，咬緊牙關點了點頭。

  白輕煙眸中划過一絲狡黠的光芒被一旁的許也盡數捕獲，他微微一笑，好看的桃花眼充滿了寵溺之色。

  果不其然，才一針下去，間看到楊玉貞臉色慘白，兩隻手拼命地將床單死死地攥住。白輕煙見狀微微一笑，纖纖素手捏著散發著寒意的銀針一針一針地扎進她的體內。床單此時早已被她抓爛掉，冷汗一滴一滴地從一滴地從額頭上落下，整個人像是被雨淋濕了一般。這種無聲的疼痛強烈地刺激著在座的眾人的神經，那些針就像是扎在他們身上一般，都不由自主地將眉頭皺得頭皺得更緊了些。

  約莫半個時辰後，春陽宮發出了一聲又一聲悽厲的慘叫聲，「啊！好疼，啊！」

  在場眾人除了白輕煙跟許也二人，其他人皆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慘叫聲嚇了一跳，隨即臉上掛上一絲驚訝，這便好了？

  白輕煙輕輕一笑，「恭喜貴妃娘娘，楊小姐的毒已解。」

  楊玉貞聞言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摸著自己的脖子，激動地看著楊貴妃，「姑姑，我可以說話了。」

  楊貴妃的臉上帶著笑容點了點頭，一旁的白貯先是暗暗呼出一口氣隨即臉上換上了一副欣慰的表情，身子稍微放鬆了些。

  「侯爺，你這個女兒可真是了不起啊，太醫院一眾太醫都束手無策，不愧是師從名師。」

  聽著皇上的稱讚白貯心中十分竊喜，面上還是一副謙虛的模樣，「多謝皇上誇獎。」

  白輕菸嘴唇輕抿，臉上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樣。其實楊玉貞的毒在她飲下那杯清水後半個時辰便可自行解除，只不過她昨日話說得十分難聽，得從她身上討點利息。

  楊貴妃高興之餘看向白輕煙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本來想著若是治不好玉貞便以此為藉口懲罰她，現在怕是在沒了理由，她只有不甘心地咬了地咬了咬唇。

  「皇上，姑姑，玉貞昨日什麼東西也沒吃只吃過一份白大小姐送來的棗泥芋頭糕。」楊玉貞此話一說，一旁的白貯臉色微變，白輕煙眸中划過一絲驚訝，沒想到自己隨便胡謅了的藉口竟然能牽扯到白雪瑤頭上。

  「楊小姐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雪兒同你二人一向交好，她又怎會害你。」

  「是啊玉貞，這件事情還是調查清楚再下定論，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身子養好。」顯然，皇上並不想插手這件事情。

  見皇上都這樣說楊玉貞只能作罷，張了張嘴沒有出聲，只是已經在心裡記恨上了白雪瑤。

  「多謝郡主將治好玉貞的病，來人，將本宮收著那支芍藥紫金釵拿來送與郡主。」楊貴妃即將在不喜歡白輕煙，表面該做的功夫依舊會做到位。更何況皇上如今也在，那支簪子可是她剛進宮時皇上賞的，想想便肉疼。

  果不其然，皇帝在聽到後，轉頭看向楊貴妃，「這不是你剛進宮時朕賞給你的那支嗎？」

  楊貴妃聞言微微點頭，臉上帶著絲絲嬌羞之色，「皇上好記性，臣妾看那簪子顏色鮮亮，很稱郡主。」

  皇帝的臉上帶著些許欣慰之意，「回頭內務府在進貢好的，朕都賞給你。」

  「多謝皇上。」聞言楊貴妃眸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

  正說著靖康太妃身邊的墨竹走了進來，「奴婢參見皇上，王爺，貴妃娘娘，侯爺，郡主。」

  「墨竹姑姑，你怎麼來？」

  「太妃聽聞郡主進宮，太妃想著郡主上一次那火鍋的滋味，所以特意讓老奴來請郡主。」

  白輕煙聞言微微一笑，「正是呢，我正打算一會兒去探望太妃她老人家，不想姑姑到先來了。」

  「是什麼火鍋，怎麼朕從沒有聽說過？」

  「回皇上，就是民間常吃的鍋子，只不過臣女添加了一些自己調製的醬料，不是什麼好東西，皇上您沒聽過也是正常的。」

  楊貴妃聞言，「皇上，郡主真是太謙虛了，臣妾聽聞太妃娘娘前段時間飲食不濟，如今可見郡主的手藝非凡。」

  「既如此，那朕倒是要去瞧瞧，是什麼樣子的飯菜，引得太妃念念不忘。」

  白輕煙聞言嘴角微抽，這麼多人，她一個人得調製多少醬料，這皇帝是不是故意為難她？

  許也聞言眸中暗芒閃過。

  「是。」你是皇帝你說了算，「還請皇上稍等片刻，待臣女將醬料調製好後便可開席。」

  看著那抹纖纖身影消失在大殿之中，許也轉頭看向上座的皇帝，「皇兄，臣弟看看她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楊貴妃聞言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些許尖酸刻薄，「王爺對郡主可真是用心呢！」

  皇帝不悅地看著了她一眼道：「去吧！」

  「王爺過來什麼？」

  「給你帶了一個幫手來。」

  此刻廚房中只有她，靖王，江楓三人。江楓方才還帶著笑意的臉笑意瞬間凝固在臉上。

  白輕煙輕笑出聲，「不用了，他不清楚我的步驟。很快的，我自己來就行。」自己一個人的話還快一點，加上一個人的話只會越幫越忙。

  許也看著她素手纖纖將要用食材一一清洗乾淨，動作嫻熟優雅。他似乎已經想到了往後她嫁給自己後的樣子。臉上不由得復現中出淡淡的甜蜜的笑容，將一旁的江楓看到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

  白輕煙感覺有一道灼熱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她莫名的有些緊張。「啊！」她痛呼一聲，白皙的手指被切開了一個口子，下一秒她的手就被人拽在手裡，「江楓，去拿金瘡藥來。」

  白輕菸嘴角微抽，連忙拒絕道：「不用了，就一小口子而已，拿水沖一下就可以了。」白輕煙連忙將手抽了出來，用涼水沖了一下。見她對自己竟然如此草率，他有些不滿地皺了皺眉，眼眸中閃過一絲心疼。暗道，以後還是不要讓她做這些了。

  「王爺，太妃找您。」

  「可有說什麼事？」

  「太妃只說讓您過去一趟。」

  許也微微皺眉，白輕煙見狀，「王爺去吧！」

  約莫半刻鐘，白輕煙將所需要用到的全部醬料都一一準備完畢，她揉著酸疼的胳膊想出來透透氣。卻聽到不遠處傳來了二人的爭吵聲，走近後看到了竟是許蘭新與許皎月，聽不清二人到底在吵什麼，白輕煙本想繞開她們繼續往前走，無奈聽到一聲驚呼聲，那許皎月被許蘭新推進了水中。

  那許皎月顯然是個不會游泳的，在水中撲通不停地撲騰，許蘭新站在岸邊看著在水裡撲騰的許嬌蘭，眼神中流露中些許惡毒之意。

  「花影。」淡淡的聲音在寂靜的花園裡響起。

  「王妃。」

  「把她給我扔下去，做得隱秘一些。」素手輕輕一指岸邊的許蘭新。

  「是。」花影答應了一聲便消失在原地，只見岸邊正在得意洋洋的許蘭新不知道被從哪裡飛來的一顆小石子打在了她的腿上，只聽得她尖叫一聲，「啊！」撲通一聲，掉進了水中。

  「來人啊，公主落水啦！」不一會兒白輕煙的聲音將侍衛吸引了過來。

  「郡主，發生了何事？」

  「快，二位公主不知為何掉入了水中，快救人。」侍衛順著她手指的視線望過去頓時臉色大變，紛紛跳入水中，很快二人就被救了上來，許皎月不停往外吐水，許蘭新卻是躺在地上像是沒了氣息般。白輕煙有些疑惑，走近一看後輕笑出聲，原來是那丫頭點了她的穴，怪不得她一動不動。

  白輕煙伸手在她身上輕點一下，「咳咳！」許蘭新立馬不停地咳嗽起來。

  許蘭新雙眼充滿了恐懼，自己剛剛明明站在湖邊，被一個巨大的力道給推了下去，在水中她竟然發現自己竟然全身都動彈不得，她只能眼睜睜地被窒息感包圍，隨後陷入一片黑暗。「皇上皇后駕到！」

  白輕煙的聲音不僅吸引了侍衛，還吸引了要去壽寧宮的皇上皇后與楊貴妃等人。

  見狀白輕煙微微俯身行禮：「參見皇上。」

  「雲安郡主，發生了何事？」

  「回皇上，臣女也不知，臣女過來之時便發現二位公主已經掉入了湖中，臣女才喊了侍衛來。」

  「皇上，應該是小孩間發生了口角，推搡之下便不小心落入了水中吧，請個太醫好好瞧瞧便是，我們還是快些走吧，莫要讓太妃等急了。」楊貴妃明顯是在袒護許蘭新才故意將此事說得如此簡單。

  皇帝不悅地看向地上的兩個公主，「去請太醫來，將她二人扶到寢殿。」

  「是。」

  寧壽宮。

  「皇上皇后駕到！」皇上與皇后身後跟著的楊貴妃三人在眾人的擁簇下緩緩走進殿內。

  「兒子給額娘請安。」

  「臣妾給額娘請安。」

  「臣妾給太妃請安。」

  「臣女給太妃請安。」四人齊齊像太妃行禮問安。

  「都起來吧！」太妃一臉慈祥地望向白輕煙，語氣溫和道：「難為你，一個人做了這麼多人分。」

  「太妃嚴重了。」

  「皇帝，既是你的提議那飯你可不能白吃，你看煙兒這麼辛苦是不是應該犒勞她一下？」太妃轉頭看向皇帝，打趣道。

  「額娘說的是，那兒子便把前先天進貢的一柄南海玉如意送與郡主吧！」

  聞言太妃滿意地點了點頭。

  下人將食材一一送至每個人的面前後，楊貴妃帶著些許嘲諷之意的語氣傳來，「給太妃與皇上吃的東西竟如此簡陋？」楊貴妃看著自己面前那一碟一碟的蔬菜土豆片有一個正在沸騰的小鍋子，上面飄著些不知名的東西，臉上儘是嫌棄之意。

  白輕煙看向皇帝微微一笑道：「皇上，雖然東西簡單，但味道確實不錯。」

  「看一件事情不能光看表面，哀家已經吃過一次，那滋味，到現在都記憶猶新呢！」

  皇帝其實也是覺得有些簡陋，但太妃都這樣說了，他也只能點點頭道：「那朕倒是得嘗一嘗，讓額娘念念不忘的究竟是什麼滋味。」

  等著水開的功夫，有宮人將白輕煙調製的海鮮醬端了上來，「啊，這黑乎乎的噁心的東西是什麼，快給本宮拿走。」楊貴妃看著擺放在自己面前那一疊海鮮醬驚聲尖叫道。

  一旁皇后不悅地皺了皺眉隨即眸中閃過一絲嘲諷，聲音淡淡道：我記得上一次妹妹還說內務府進貢的貢餅看著噁心，結果妹妹是整個宮裡吃得最多的人。

  白輕煙低著頭抿唇微笑，這個皇后娘娘看著一副不爭不搶謙卑大度的模樣，說的話卻是一句話便能直擊要害！果然，楊貴妃在聽到一番話後臉瞬間拉了下來，狠狠地朝著皇后翻了一個白眼後沒有再出聲。

  「雲安郡主，這鍋中飄著的是何物？」

  皇帝果然是養尊處優，最基本的藥材都不認識，「回皇上，這分別是紅棗，桂圓，陳皮，枸杞！」

  「枸杞，這個不是藥材嗎？」

  「是藥材，如今天氣寒冷，放點藥材進去不僅可以提味還能補氣養身。」

  不多一會兒鍋子中的水已經滾沸，香氣也漸漸地飄了出來，「這個用高湯兌了水做的鍋底，裡面放了幾味驅寒祛濕的藥材，現在大家可以將蔬菜放進鍋里了。」

  除了皇帝，其他人都跟著白輕煙見她將配料一一放進鍋里，眾人也依樣畫葫蘆放進了鍋里。「等這才熟了之後便可以放肉，這肉片切得極薄，開水一滾便熟了。」白輕煙將燙好的蔬菜和鮮肉放進一旁許也的碗碟之中，「這醬料便是用來蘸著的吃的。」

  眾人聞言半信半疑地將半疑地將蔬菜和肉蘸著那黑乎乎的醬料吃了一口後，皇帝雙眼微微一亮，不等白輕煙說話，一旁的太妃便打趣道：「怎麼樣，哀家沒有騙你吧！」

  皇帝點點頭，「還真是，鮮嫩爽口，吃進去感覺肚子裡熱乎乎的。朕今天可是沾了額娘的光了。」

  「王爺，味道怎麼樣？」不知為何，白輕煙很想聽到他的評價，只見他方才一直沒有出聲，便忍不住問道。

  見他微微一笑點點頭，「阿煙做的東西，自是極好的。只是下次你將步驟告訴江楓，讓他來做吧！」

  「瞧瞧，這還未過門，小十便開始心疼自己媳婦了。」皇后打趣道。

  皇帝威嚴眼神中划過一絲不悅，他思緒微轉開口道：「小十說的是，不如郡主將這方子寫下來交由御膳房，這樣也能省去不少力氣。」

  白輕煙在心中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這老皇帝真不要臉，明擺著想白嫖自己的秘方，想得美。隨即臉上掛著謙和的笑容，「皇上您眼中了，能為皇上效力是臣女的榮幸，臣女不覺得有什麼辛苦。只是臣女想自己無才無德，唯有這做飯的手藝還不錯便在京中開了一個小飯館。所以怕是不能經常進宮給大家做鍋子吃，還請皇上恕罪。」

  眾人嘴角微抽，明明知道她這是一番拒絕的話，但就是挑不出什麼毛病。即使是皇帝，也不能再眾目睽睽之下搶占他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