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收下花影 楊玉貞失聲
2024-06-12 14:16:02
作者: 一杯丞汁
許若寒幾人離開後,老闆朝著白輕煙微微一禮,語氣中帶著微微歉意道:「打擾了郡主興致,天香居已經為重新準備好了精緻的飯菜,請郡主入座。」
白輕煙微微點頭,「多謝老闆。」
「這郡主面子可真大啊,這老闆連二皇子的面子都不給,竟然對郡主這麼客氣。」大廳中眾人在低聲議論著。
「郡主心地善良,況且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們得不對,老闆賠禮道歉是應該的呀!」
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的聲音一一傳到了許也幾人耳中。
司鈺雙手抱胸環繞在胸前,身子斜斜地靠在柱子之上,語氣中帶著絲絲笑意,「這便是你那未過門的妻子?」
司鈺瞧著他那一副驕傲的樣子沒好氣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能不能收斂一些,你身邊的我們幾個可都是孤家寡人!」
跟在一旁的江楓抿唇偷笑,他家王妃不僅貌若仙子且醫術高明,他們羨慕也是應該的。心想著臉上不由得有些得意。
「哼,就是,瞧他那個得意的勁兒,要不是打不過他,真想將他狠狠地痛貶一番。」一身紅衣的容白止將身子慵懶地嵌進椅子裡,說著將手裡的酒盡數飲下。隨即又看向許也,「對了,這是我姐姐送給郡主的東西,感謝她的禮物。你替我轉交吧,省得某人看了亂吃飛醋。」
許也將東西結果打開老看,是一隻鑲嵌著碩大的夜明珠的金釵,他微微勾唇,「不愧是國公府,出手甚是大方。」
容白止調笑道:「哪裡哪裡,不過是些小玩意兒,供郡主賞玩罷了,跟靖王府不能比。」
見這個人拿了東西就要走,司鈺連忙將人喊住:「你這便走了,我們好不容易才聚到一起。」
許也聞言挑眉輕笑,「跟你們有什麼好聚的,本王急著去借花獻佛呢!」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二人暗罵有了媳婦忘了兄弟。
「煙兒,你說方才那人是藏機閣的什麼人啊?」柳茹茹好奇地問。
白輕煙搖了搖頭,「那人氣度不凡,語氣間透露著淡淡的威懾,想來不是藏機閣閣主便是那其中一人吧!」
「什麼,煙兒你是說他有可能是藏機閣的主人,不會吧?」
「我也只是猜測。」
三人交談間,不遠處有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跑了過來,「讓開,都給我讓開。」一群人一邊跑一邊推搡著街上的行人。
白輕煙將二人拉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以免被人推倒。
「少爺,快攔住她。」
只見一位衣衫襤褸的女子被人從兩邊圍了起來,「你跑啊,進了本少爺的門還想跑?」
白輕煙聽著這聲音有些耳熟,轉頭一看竟是劉謝宇,不悅地皺眉,這個種馬,看來是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又在殘害良家婦女。
那女子長著一張御姐的臉,狹長的眼眸,嫣紅的唇,臉上儘是倔強之色。「明明是你見我騙進府中欲行不軌之事。」
「少爺,還跟她廢什麼話,直接將她綁了回去便是。」白輕煙眸中寒光閃過,果然這每一個惡人身邊都有一個更壞的狗腿子。
收到自家少爺的命令之後眾人一窩蜂地窩蜂地涌了上去,她女子雖沒有武功但身段靈活,幾人一時間竟無法將她捉住。
「豈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會有如此齷齪之事發生。」柳茹茹柳眉倒豎,抽出身上的鞭子便朝著那幾人揮了過去,幾個家人瞬間被鞭子抽倒在地上。
「誰啊,多管閒事,小心本少爺對你不…」劉謝宇怒喝一聲想看看是誰干壞他的好事,在見到那女子旁邊之人是白輕煙時,瞬間沒了聲。訕訕道:「郡主,怎麼是您?」
「劉公子的病可是好了?」她眼眸中帶著些許寒意,聲音淡淡道。
劉謝宇有些心虛道:「還,還沒。」見他眼神飄忽手腳不自然,白輕煙覺得自己像極了不苟言笑的年級主任,而劉謝宇便是那經常圍在學校周圍不學無術的地痞流氓。思及此,她不由得不由地嘴角微抽。
「即使沒有那劉公子這是在做什麼?」
「我…」劉謝宇暗道真是倒霉,怎麼在這也能遇到她。他這段時間實在憋得難受,那天在街上無意間看到了那個長相十分美麗的女子,見她一副人生地不熟的樣子便將她騙回了府中,卻不料被她逃了出來。
那女子一聽是郡主連忙撲倒她身邊,拉著她的衣裙,「郡主,您是郡主,求郡主救救花影。花影不要被他抓回去,若是郡主能救下花影,花影願意做牛做馬伺候郡主。」她狹長的美眸中淚水不停地湧出,眼神中帶著濃濃的懇切與不安。
白輕煙緩緩伸出手,在碰到那女子手腕時,眸中寒光閃過,隨即不動聲色深色地將她扶了起來,「先起來。」那女子起身後她又轉頭看向劉謝宇,「劉公子似乎沒有將我的話放在心上?」
「沒有,是她死皮賴臉闖入我府中說要跟著我的。」劉謝宇有些心虛地說著。
「小姐,他血口噴人,小女子家人親人接連去世,無奈只能上京投奔親戚,結果便遇到了他,他說他認識我要找的人,將我騙入府中,還想對我行不軌之事,小女子是拼了命才逃出來的。」
「郡主,我這是在誹謗我,根本就是她對了起了歹心,想與我生米煮成熟飯依次來要挾我。」
白輕煙見他這一副樣子心中已經知曉個七八分,冷哼一聲,「既然劉公子堅持說是她要非禮你,那本郡主便替你將此人帶走,你且放心吧!」
「可是…」
「怎麼,劉公子還有什麼問題?」
「沒,沒有了。」
白輕煙微微點頭,「如此便好,劉公子莫要忘記,半年。否則出了什麼事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
「是。」到嘴的鴨子飛走了,劉謝宇不甘心地代著眾人消失在大街之上。
「冉冉,茹茹,你們先回去,我帶這位姑娘去找一找她的親人。」白輕煙轉頭看向一旁的兩位好友。
「好,那煙兒你多加小心。」
白輕煙將人帶到一個四下無人的地方,眼眸微冷,語氣中帶著絲絲寒意,「說吧,你究竟是誰?」
花影聞言心猛然一跳,面上還是一副鎮靜自若的模樣,神情帶著些許疑惑道:「郡主,您在說什麼呀,小女是花影呀?」
「花影,這名字倒是不錯,你若不說實話我也不逼你,只是你這一身武功要與不要全在於你。」
花影聞言連忙提氣運功,發現自己的內力竟一絲都提不起來,她有些驚慌地看向白輕煙。
見她雖面露害怕之意卻依舊沒有要說的意思白輕煙微微勾唇,眼眸輕瞥向她,語氣淡淡道:「本郡主的獨家秘方豈是一般人能解開的,若是沒有我的解藥,不出半個時辰,你的內力就會消失在你體內。」
如此,花影才認命,臉上流露出衰敗之色,蒼白著臉開口道:「郡主是如何發現的?」
「你雖然面上裝作一副害怕的樣子但從你的眼神中我沒有看到應該有的恐懼,後來我搭上你的脈後才發現你竟會武功。」
花影不甘心地咬了地咬了咬唇,她突然回想起來方才有那麼一瞬間郡主的手確實搭在了她的手腕之上,她當時正賣力地賣力地表演絲毫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她有些懊惱的錘了錘頭。
「說吧,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偏偏要我救你。」
?花影咬了咬牙,「是…」
「是我讓她去的。」一道清冷低沉的聲音傳來,許也被江楓推著,緩緩地出現在二人面前。
見自家主子來了,花影暗暗鬆了一口氣。「主子,屬下辦事不力,還請主子責罰。」
許也微微勾唇,眼睛徑直望向白輕煙,清冷帶著些許笑意的聲音從他性感的薄唇中緩緩流出,「此事不怪你,是她太聰明。」
「多謝主子。」
「王爺為何要送人給我?」白輕煙有些不解。
「你身邊伺候的人太少,花影功夫不錯,留在你身邊保護你我稍微放心些。」
白輕煙微微皺眉,自己最不願意欠別人人情,她抿了抿嘴,「王爺,其實我身邊的人還是夠用的,秋菊那丫頭也還算得力。」
許也依舊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沒有出聲。倒是那花影聞言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言辭懇切道:「花影求王妃能收下奴婢,王爺說花影已經王妃的人,若是王妃不肯收下花影,花影今後便真的無處可去了。」
白輕煙轉頭看向一旁的許也,雖然他沒說什麼,但從他淡漠的神情可以得知花影所說是真,想留在自己身邊也是真,否則憑她的本事即便離了許若寒也足以獨當一面。暗暗嘆了一口氣,她一向不喜歡欠別人人情,罷了罷了,大不了自己多給他賺點銀子,嫁妝豐厚一點。「好,花影我收下了,王爺以後若是有用到我的時候儘管吩咐。」
「奴婢多謝王妃。」
「天色不早,我送你回去。」他眸光瀲灩,性感的薄唇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
馬車裡,許也將一個錦盒遞給了她,白輕煙見狀連忙拒絕,「王爺,你已經送我很多東西了,禮物我堅決不能再收。」
他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這是容妃娘娘送你的,感謝你的禮物。」
白輕煙微愣隨即點點頭,這容妃娘娘倒是一個通透之人。
馬車外的江楓與花影二人,見江楓一路上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她忍不住開口問道:「江楓,你是怎麼了,從見到我開始就拉著一張臉,我可有欠你錢?」
江楓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無奈道:「你怎麼這麼笨,演戲都不會演,竟然叫王妃給識破。我的天香居,那可是半個月的飯菜啊,都沒有了!」
花影見他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白輕煙聞言偷偷地看向他,見他微微垂眸,修長的手指拿著一本書。捏著書的地方骨節微微泛著晶瑩的白,端的是一副溫文如玉的翩翩公子模樣,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壞,以此離開威脅江楓。可憐的額江楓,是自己對不住他!白輕煙默默在心裡為他點了一支蠟燭。
次日一早,京城流傳著白輕煙背後有天機閣撐腰的流言。
沁竹苑。
「妹妹,你既認識天香居的老闆為何不早早說明,讓我與二皇子昨日在眾人面前丟盡了臉。」白雪瑤咬著唇,語氣帶著些許責備。
「你想多了,我並不認識天香居的老闆。」
「那為何京中都流傳著你背後有藏機閣之人撐腰?那天香居又是藏機閣名下產業,你怎麼可能不認識天香居的老闆。」白雪瑤不甘心地看著白輕煙。
「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讓你們當眾出醜。」如今白輕煙徹底與王氏撕破了臉,如今沒有外人在她也懶得裝主母風範。
「夫人莫不是病了一場將腦子燒壞了,流言蜚語怎可信?」
「姐姐你怎能如此同母親說話,更何況妹妹昨日竟伸手打了玉貞,若是貴妃娘娘怪罪我們侯府怎麼辦?」
老夫人聞言眉頭微皺,看向白輕煙,「煙兒,可有此事?」
白輕煙微微點頭,「祖母,昨日之事是楊玉貞挑釁在先,秦冉與柳茹茹二人當時都在場,祖母若是不信可向她二人求證。」
不等老夫人說什麼,白雪瑤搶先一步開口,「就算如此你也不能當眾打玉貞呀,若是貴妃娘娘怪罪下來怎麼辦?」
「祖母,煙兒之所以打她是因為她侮辱了孫女,這分明就是不把我們侯府放在眼裡。我乃皇上親封的雲安郡主,她如此無禮侮辱孫女就是沒有將皇上放在眼裡。若不是因為她是姐姐的朋友我定會進宮向皇上討一個說話。」她斜睨了白雪瑤一眼,聲音淡淡道。
那楊玉貞雖說養在貴妃娘娘身邊,但也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庶女,侮辱白輕煙說明她根本沒有將侯府放在眼裡,但老夫人還是略帶責備地看向白輕煙:「說到底也只是小女兒家之間的口舌之爭,想必貴妃娘娘也不會因此降罪我們侯府。但是煙兒,無論如何你也不能動手打她。」
「是孫女魯莽了。」下次還敢,這是白輕煙為沒有說出口的話。
見祖母竟這般輕易便將此事揭過白雪瑤不甘心地咬了地咬了咬唇,還想說什麼被門口小丫鬟的聲音打斷,「老夫人,外頭有人求見,說是宮裡來的公公,求見二小姐的。」
「請進來。」
眾人一聽齊齊望向白輕煙,白雪瑤內心激動,以為是貴妃娘娘要責罰白輕煙。她有些得意地將頭微微抬起,似乎已經想像到了白輕煙的悲慘下場。
不一會兒,公公在下人的帶領之下走了進來,「奴才見過老夫人,見過雲安郡主。」
「公公免禮,不知公公前來所謂何事?」老夫人帶著些許試探性的語氣問道。
「老奴是奉各宮娘娘旨意,來與二小姐商討一下聽雨軒下個月採購一事。」白輕煙聞言微微勾唇,她就說虧本的買賣她從來不做,那日她送給各宮娘娘的禮物便是聽雨軒即將要上新的新品,雪肌霜,配合玉肌粉使用效果加倍!一旁的白雪瑤見狀嫉妒得雙眼通紅。
老夫人聞言暗暗鬆了一口氣,「那煙兒,你與公公到書房詳談吧。」
「是,孫女告退。」
「祖母,孫女也告退了。」白雪瑤起身微微行禮道。
「去吧。」
泠汀院。
「母親,看來我們不得不提前動手了。」
王氏點點頭,白輕煙那個小賤人若是與宮裡的娘娘達成合作,那得賺多少銀子!
「都準備好了嗎?」
白雪瑤點了點頭,美眸中划過一絲陰毒,「準備好了。」
王氏聞言點點頭,到時候事情一出,看你的聽雨軒還怎麼做下去。
白輕煙從書房出來之時已經接近正午,「王妃。」正準備回自己院子的白輕煙被身後憑空出現的花影嚇了一跳,果然這人下人嚇死人。
「怎麼了?」
「奴婢偷偷聽到那母女二人慾對您的聽雨軒不利,但是具體是什麼事情她們沒有說。」
白輕煙聞言微微勾唇,果然是坐不住了,「繼續盯著,有什麼風吹草動來告訴我。」
「是,王妃!」說完便又閃身消失在了原地。白輕煙暗嘆道靖王送來的人果然好用,這古人有內力就是方便,神出鬼沒的。有了花影這一得力助手,王氏母女二人的美夢怕是要了泡湯了。說起來還真的好好感謝一下靖王。
「小姐,你聽說沒有,楊玉貞從昨日回去之後便一直高燒不退,今早宮中傳出消息說是她竟然不能說話了。」秋菊臉上帶著濃濃的八卦之意。白輕煙當然知道,那正是她昨日接近那楊玉貞的時候做了一點手腳,嘴巴如此不乾淨的人還是不要說話為好!不過秋菊這丫頭簡直像是一個古代版百事通,這些小道自己都不知道她從哪裡打聽到的。
「你是怎麼知道的?」
「奴婢方才聽老夫人院子裡的小丫頭說的,說是方才回來同老夫人說的。」
白輕煙點點頭,「原來如此。」
不多一會兒,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鬟走了進來,「二小姐。」
「何事?」
「老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祖母可有說是何事?」
「老夫人沒有說,只說讓奴婢來請二小姐。」
聞言白輕煙點點頭。
沁竹苑。
白貯竟然也在,穿著還沒來得及換下的官服。「煙兒來了啊,快坐。」白輕煙還未行禮問安,他便開口說道。白輕煙微微挑眉,他是不是吃錯藥了,難得見他對自己笑臉相迎。
「煙兒,宮中的事情你可聽說?」
白輕煙心中萌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果不其然,只聽白貯說道:「楊貴妃的侄女不知道是得了什麼怪病,從昨夜開始就一直高燒不退,今早更是連話都說不口。宮中太醫皆是束手無策,為父想到你醫術奇佳,便向皇上進言,讓你去給瞧瞧。」
果然,白輕菸嘴角微抽,「父親真是說笑了,宮中太醫眾多都沒有辦法,女兒醫術淺薄恐怕不能擔次大任。」白貯聞言臉色有些不好,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
「妹妹不是號稱醫術高超,怎麼如今卻不願意進宮給玉貞瞧一瞧,況且父親已經跟皇上提起,妹妹是想讓皇上治父親一個欺君之罪嗎?」白雪瑤柔柔的語氣中著一地責備,美眸中竟是嘲諷之意。
「雪瑤說得有道說得有道理,若是此時拒絕,怕是皇上會怪罪於你父親。」老夫人聞言點了點頭。
「祖母,不是孫女不願意進宮,只是孫女醫術淺薄萬一治病不成害了楊小姐,那反而得不償失了。」
老夫人一想她說的話也不無道理,一旁的白貯連忙開口道:「煙兒放心,皇上說了,你只須盡力即可,不會怪罪於你的。」
白輕煙狀似一副為難的樣子道:「那我看在父親與祖母的面子上就答應這一次,只是若以後還有這樣的事情希望父親能先同我商量一下。」
白貯雖有些不滿但只要她答應進宮,他都可以依著她。「好,為父答應你,那事不宜遲,我們即刻動身入宮吧!」
「妹妹可要小心仔細些,萬一要是治不好的話,小心將自己的招牌給砸了。」白雪瑤嬌媚的臉上帶著絲絲嘲諷之意。
「姐姐是在詛咒楊小姐嗎,虧得楊小姐將姐姐當成是好朋友,本郡主進宮後一定好好地替姐姐問候一下楊小姐。」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有些不懷好意的白雪瑤,看似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白雪瑤臉色微變。
她尷尬一笑訕訕道:「妹妹你誤會了,姐姐並無此意,望妹妹一切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