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聽雨軒鬧事

  皇帝聽到白輕煙拒絕的話雖心中不悅但面上依舊是一副威嚴祥和的神情，一旁的楊貴妃，正如皇后所說，前先還一臉嫌棄的樣子，如今吃的比誰都多。宮裡的人雖然一向吃慣了山珍海味，但吃來吃去都是那些固定的菜式，所以在見到這新鮮的火鍋時不免的多吃幾口。寧壽宮氣氛異常和諧，白輕煙見狀微微勾唇，有誰能拒絕一頓火鍋呢！

  宮中外。

  「我送你回去。」許也清冷的聲音傳來。

  白輕煙看了看還停在一旁的馬車輕聲道：「多謝王爺，只是父親還在裡面等我。」

  話音剛落就見白貯聞聲走了下來，「參見王爺！」

  「侯爺免禮。」

  「煙兒，既然王爺說都說了要送你，你就不要再推遲了，為父突然想起來一會兒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你還是搭王爺的馬車回去吧！」隨即又轉頭朝許也微微抱拳行禮：「王爺，下官先行一步，小女就拜託王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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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他點了點頭，白貯利落地上了馬車，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白輕菸嘴角微微抽搐。

  「上來吧！」他向她伸手修長的雙手，眉眼皆是笑意，靜靜地望著她。

  白輕煙無奈只好將白皙的手放進他的掌心，許也將她柔若無骨的小手緊緊地包裹在自己手裡，輕輕一拉，白輕煙借勢便利落得上了馬車。

  「需要幫忙嗎？」

  他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白輕煙微愣，她有些疑惑地問道：「王爺指的是什麼？」

  「你剛才不是說要開一家新店。」

  她恍然大悟道：「多謝王爺，不過不用了，我已經準備好了，擇吉開張即可，王爺若是想來吃飯的話，一縷炊煙隨時歡迎。」

  許也聞言微微一笑道：「一縷炊煙？名字倒是很有詩意，可是有什麼說法？」

  「是取自牡丹亭中的雨過炊煙一縷斜全句，行來春色三分雨，中的一縷炊煙。」

  許也聞言幽幽點頭，「很符合阿煙的氣質，只不過若是我去吃的話阿煙可否便宜一點？」

  見他挑眉輕笑，白輕煙點了點頭正色道：「王爺幫了我那麼多次，我還沒有好好地感謝王爺。王爺若是來吃飯的話一律免費。」

  「也是，我們已的關係，確實不應該收錢，是我多慮了。」他清冷的聲音中含著絲絲纏綿的笑意，狹長的桃花眼深深地望向她，白輕煙微愣後立馬理會到了他話中的含義後有些不自在將視線挪開，裝作欣賞外邊的風景。

  沁竹苑。

  「老夫人，老爺回來了。」眾人聞言臉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直到白貯進來之後，老夫人迫不及待地及待地開口問道：「如何？」聲音中帶著些許緊張。

  見他沉思半晌剛要開口，門外通傳的聲音打斷了他即將要說的話，「老夫人，皇上身邊的李公公來了。」

  老夫人聞言：「快請進來。」

  很快便有下人領著一個公公走了進來，「老奴見過侯爺，老夫人。」

  「公公不必多禮。」

  「侯爺，這是皇上賞賜給郡主的玉如意和黃金千兩。」

  「勞煩公公辛苦跑一趟，只是小女現下尚未回府，煩請公公帶小女謝過皇上。」

  「侯爺嚴重了。」

  「公公坐下喝杯茶吧！」

  李公公笑容滿面地擺了地擺了擺手道：「不了，皇上還等著老奴回話呢！」

  「那公公慢走。」

  看著放在桌子上面的御賜之物，眾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老夫人的眼眸中竟是欣慰，王氏母女二人的期望落空，看著桌上那支觸手升溫的玉如意和黃金千兩，心裡嫉妒得發瘋。

  不對一會兒白輕煙便走了進來，上前微微一禮：「祖母，父親。」

  老夫人欣慰地看著她，語氣柔和道：「快坐，跟祖母將你是如何將那楊小姐治好的。」

  白輕煙坐下之後看到了一旁的玉如意和黃澄澄的金子，眼中划過一絲亮光。隨即又將大殿之上如何將楊玉貞治好重新說了一遍後，不等眾人說話。三姨娘李氏聲音溫柔，眼睛眉梢竟是笑意道：「老夫人，侯爺，咱們二小姐的醫術果真是名不虛傳，連太醫院一眾太醫都束手無策的病，咱們二小姐輕而易舉地就易舉地就給治好了。」

  老夫人聞言點點頭，她這個孫女，她就知道沒有看錯人！現在京城誰不羨慕她有一個如此爭氣的孫女！

  「哼，這玉貞妹妹的病，說來也奇怪，昨日她剛與妹妹發生衝突。到了晚上玉貞便開始不舒服，這可真的巧啊。」白雪瑤不懷好意好意地看著白輕煙，明里暗裡在告訴眾人其實是她賊喊捉賊，根本就不是她醫術高明，不過這白雪瑤倒是有些腦子。

  白貯聞言不悅地看向這個大女兒，不說這事還好，一說他有些失望地看著她，臉色也漸漸地陰沉了下來。

  白輕煙輕瞥她一眼，語氣淡淡道：「楊玉貞之所以會中毒，是因為吃了姐姐送的棗泥芋頭糕！」

  聞言白雪瑤驚聲尖叫道：「什麼，不可能，一定是你污衊我。妹妹，你到底是安的什麼心？」

  若是平常的話白貯一定會相信她所說的話，可是今日之事自己全程目睹，且白輕煙根本就不知道她有送給楊玉貞的東西。思及此他不悅地皺起眉頭，看向白雪瑤，這個女兒怎麼變成了這樣？

  白輕煙並未做什麼解釋只是語氣淡淡道：「姐姐與其在這裡辯駁還是想想該怎麼向楊玉貞解釋這一切吧！」

  「你…」白雪瑤看著她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心中充滿了恨意，但是轉念又一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眸中划過一絲得意之色。

  次日。

  「王妃，那邊有動靜了。」

  「怎麼？」

  「那母女二人讓一個叫李雲笈的女子去您店裡鬧事。」

  白輕煙聞言微微勾唇，「李雲笈，可有打聽倒是什麼人嗎？」

  「奴婢打聽過了，這個李雲笈是那李氏的表哥家的姑娘。」

  白輕煙聞言點了點頭。

  聽雨軒。

  白輕煙帶著花影與秋菊剛踏進聽雨軒，店裡的夥計一看到白輕煙連忙迎了上來，神色慌張道：「小姐，出事了？」

  「怎麼了？」

  「有個顧客說用了我們店的玉米粉臉上長了很多紅疹，正在店裡鬧事呢！」

  白輕煙聞言嘴角微勾，「帶我去瞧瞧。」

  白輕煙撥開人群走了進去，眾人見白輕煙來了紛紛出聲，「郡主，這位小姐說用了你們店裡的玉肌粉臉上長了很多的紅疹，這是怎麼回事，這麼不安全讓我們以後怎麼在你店裡買東西啊！」

  此人話一出，不斷有人出聲，「是啊，你得給我們一個交代。」

  也有一些其他賣脂粉的店家混雜在裡面，「是啊，這種突然火起來的「三無」產品你們也敢用，以後還是認準京城中的老字號吧！」

  「就是啊，我就覺得她這種店不靠譜，你們看，果然出事了吧！」

  白輕煙靜靜地將眾人的七嘴八舌的議論聲一一聽見了進去。

  那女子見到了白輕煙之後指著自己的臉厲聲質問道：「你這個黑心賣家，我用了你們家的東西後，你看看我的臉。」說著將面巾摘下，露出一臉的紅疙瘩，看著著實滲人。「你們這種黑店趁早倒閉吧！」

  「小姐，您看…」掌柜臉色凝重道。

  「放心，我來處理。」隨即轉身看向眾人，她聲音乾淨沉穩，像是帶著能讓人心靜下來的魔力，「諸位，請少安毋躁，聽雨軒中所有的東西都是純天然植物配方，介於這位小姐的問題，我一定會調查清楚給各位一個交代。」隨即看著人群中的一些人，話鋒一轉，語氣中帶著讓人難以忽視的威壓，「在事情還沒有明朗之前，那些個著急詆毀聽雨軒之人，是想與我到順天府尹好好說道說道嗎？」

  她話音未落，眾人一時間都沒有了聲音，白輕煙隨即沉聲道：「阿林叔，你去請秦大人。」

  「是。」

  不多一會兒，林掌柜帶著秦廣匆匆忙忙地走來，「下官參見郡主！」秦廣看著面前的女子，如今在她見到的時候氣質與之前截然不同，上一次見到她的還是一個聰慧的閨閣女子，如今卻已是名滿京城的雲安郡主。

  「秦大人無須多禮，是這樣的，這位姑娘說是用了我聽雨軒中的玉肌粉才導致她的臉變成這樣，但是我聽雨軒開門做生意許久都未曾出現過這樣的事情，所以這才請秦大人為我主持公道，秦大人請坐。」她伸手指了指上首的位置。

  「郡主客氣了。」

  見他沒有坐首位而是坐在了下首白輕煙微微挑眉，隨即她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女子，「這位小姐，能否讓我瞧一瞧你玉肌粉？」

  那女子聞言，從懷裡掏出一瓶玉肌粉遞到白輕煙面前，她伸手接過將玉肌粉，將瓶中的粉末到了一些出來，仔細檢查一番後，心中有了答案。隨即又道：「這位小姐，你叫什麼名字？」

  那女子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沒好氣地道：「李雲笈。」

  白輕煙聞言微微點頭，轉頭看向林掌柜，「林掌柜，去將帳簿拿出來，看看這位小姐是何時購買。」

  女子一聽要查時間，神色不自然道：「你們還查時間幹什麼，難道這不是你聽雨軒中的東西？」

  白輕煙見狀嘴角微勾，「自然，只不過我們得清楚你是何時購買，買的哪一批貨，這樣更加方便排查。」眾人都覺得白輕煙所言有理。那女子有些緊張地看著掌柜的捧著帳簿走了過來。

  「小姐，我翻遍了有關玉米粉的全部帳簿都沒有找到這位姑娘。」

  「哦，是嗎？會不會掌柜的你不小心漏看了，還是將帳簿交由秦大人，讓大人仔細檢查一番。」

  秦廣知曉她是為了讓眾人信服，果不其然，眾人在白輕煙的一番話後露出了滿意的神情。隨即又緊緊地盯著秦廣，見他將所有的帳簿都仔細核對一遍後眉頭微皺，「確實，上面並沒有這位姑娘的名字。」

  一時間惹得眾人議論紛紛。

  「這位姑娘不會在路邊撿了別人不要的吧！」

  「確實，看她身上穿的衣服也不像是能買得起玉肌粉的人。」

  「會不會有人故意在玉米粉的瓶子裡裝一些劣質香粉，以次充好，以此來陷害郡主？」

  「那要真是這樣的話這位姑娘的膽子也忒大了吧，誰不知道郡主跟藏機閣關係匪淺，竟然敢陷害郡主。」

  「郡主的人品大家一直都有目共睹，而起玉肌粉也是真的好用，你們瞧，我這臉上之前生孩子留下的虧空，這段時間用了郡主的玉肌粉恢復了不少。」

  眾人紛紛向她望去，其中認識她的一個衣著華麗的婦人說道：「還真是，周夫人之前臉色蠟黃，乾癟，如今飽滿白皙了不少呢！」

  聽著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聲李雲笈臉上有著些許慌亂。這東西是白雪瑤那日特意送給她的，就說她怎麼會這麼好心，送這麼鬼的東西給自己，原來是為了利用自己。那白輕煙不僅是郡主，背後的藏機閣勢力之大。哪一個自己都得罪不起，思及此，她在心裡下了一個決定。

  「既然購買名單之上沒有李小姐，那麼李小姐的玉肌粉是哪裡得來的呢？」白輕煙聲音淡淡道。

  「這，這瓶玉肌粉是白雪瑤送給我的。」

  白輕煙聞言微微挑眉，故作疑惑道：「姐姐嗎？但是購買玉米粉的名單之中並沒有姐姐的名字，李小姐莫不是想陷害姐姐？」隨即她又轉頭看向秦廣，「秦大人，誣陷他人是什麼罪行？」

  秦廣正色道：「輕者罰款，重則七日牢獄。」

  白輕煙轉頭看向她：「李小姐，你可聽清楚了？」

  李雲笈聞言臉色微變，「郡主，我沒有瞎說，真的是白雪瑤。大概是前幾日，她找到了我，說是要送我禮物，就將這玉米粉送給了我。」

  「秦大人？」

  見她看向自己，嘴角掛著淺淺的微笑，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秦廣便知道她應該早有了對策，叫自己來也不過是為了堵住悠悠之口。他無奈搖了搖頭，「去請白小姐來。」

  沁竹苑。

  「老夫人，秦大人派人來傳喚大小姐去一趟聽雨軒。」

  老夫人聞言微微皺眉，「可有說什麼事？」

  「好像是聽雨軒出了什麼事，跟大小姐有關係。」

  聞言王氏立馬驚聲尖叫道：「聽雨軒的事情跟雪兒有什麼關係！」

  老夫人狠狠地瞪了王氏一眼，轉頭看向白雪瑤，「既是秦大人傳喚你就去一趟吧！」

  白雪瑤有些不安的點了點頭，不多一會兒懷著忐忑來到了聽雨軒，為何與她想像的不一樣，這些人為何用這樣的眼神看她？不應該是譴責白輕煙賣假貨嗎？

  「秦大人。」白雪瑤微微一禮。

  「白小姐不必多理，本官請你來最想向你求證一件事情，這位李小姐用了玉肌粉之後臉上便開始發紅髮癢，竟郡主查明後李小姐說瓶玉肌粉正式白小姐所賜，情況是否屬實？」

  白雪瑤聞言心裡猛然一跳，面上依舊裝作一副全然不知的樣子，故作委屈道：「秦大人說笑了，雪瑤從來沒有買過玉肌粉，如何能贈與李小姐呢？」

  李雲笈一聽頓時急了，她猛地站起身手指著白雪瑤厲聲斥責道：「白雪瑤，分明就是你將這東西送給我的，我說你怎麼突然這麼大方，原來是想借著我的手來陷害郡主。你怎麼這麼不要臉，你就是嫉妒郡主樣樣都比你強！」

  白雪瑤惡狠狠地看狠狠地看向李雲笈，即使內心在恨，臉上依舊強裝大度，一副無奈的樣子道：「李小姐，說話要講究證據的，你如何能證明這東西是我給你的，況且，你是用了玉米粉才會變成這樣的，與我何干？」白雪瑤將桌上的玉肌粉拿在手裡，展示在眾人面前，一時間將眾人的注意力拉回到了玉肌粉上面。

  白輕煙微微一笑，上前將玉肌粉從白雪瑤手裡接過，聲音沉穩緩和道：「各位，玉肌粉我方才已經仔細檢過，裡面確實玉肌粉。」

  白輕煙話音落眾人紛紛議論了起來，「啊，真的是玉肌粉，那可糟了，我剛剛從她們家預訂了三瓶。」

  「天吶，用了會爛臉的東西，以後離它遠一點。」

  「我們還是退錢吧！」

  聽著眾人此起彼伏要退錢的聲音，白雪瑤心中忍不住的得意。

  「王妃！」

  花影走了進來附在白輕煙耳邊低聲耳語一句話後便又退了下去，她微微勾唇，素手輕輕一拍，乾淨的聲音在吵鬧的大廳中響起：「諸位，我的話還沒有說完。」見眾人安靜下來後她又繼續說道：「這裡面的確是玉肌粉，只不過有人在這裡面加了一點料。」

  白輕煙將瓶中的玉肌粉倒在玉蝶之中，「大家看，這粉末粗糙，且發黃，明顯是有人在裡面摻了葉黃素，這種東西長期塗抹在皮膚之上便會想李小姐這般。」

  「確實是這樣，我的玉肌粉粉質細膩潔白如雪，而且還有一股淡淡的蘭花香。」

  「我的也是。」

  白輕煙看向李雲笈，聲音冰冷道：「李小姐，我可有得罪過你，竟讓你費如此心思來陷害我？」

  李雲笈慌了神連忙跪了下來，連連搖頭道：「郡主，真的不是我啊，是白雪瑤，這玉肌粉真的是她給我的，我怎麼可能冒著自己毀容的風險來陷害郡主呢！」

  白雪瑤聞言抬手指著她高聲斥責道：「你在胡說八道信不信我將你告到官府去！」

  「等等！」眾人齊刷刷地看刷刷地看向白輕煙，白輕煙作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走了過去，將白雪瑤的手捏住，指著她手指尖淡淡的粉色道：「姐姐，竟然真的是你？」

  白雪瑤連忙將對手甩開，「什麼是我，秦大人還在這裡，你不要胡說八道。」

  「那你手指上那粉末是什麼東西？」

  白雪瑤聞言看了看自己手指尖，確實有一抹淡淡的粉色，不知是何物，白輕煙轉頭看向眾人，「那玉肌粉里的摻雜的東西同你指尖上殘留的粉末一模一樣。」她乾淨的聲音在大廳中響起，聲音不大不小的傳進了在座眾人的耳朵里。

  「就是她，郡主，東西真的是她給我的，秦大人，民女要告白雪瑤。」李雲笈仿佛抓住來了救命稻草，泣聲淚下將頭埋在地上。

  眾人議論紛紛。

  「竟然是白大小姐，郡主可是她的妹妹，她竟然陷害自己的親妹妹。」

  又有人語氣嘲諷道，「一個喜歡搶自己妹妹的夫婿之人能是什麼好人？」

  聽著無數的貶低之言，白雪瑤慘白了一張臉不甘道：「方才你也拿過那瓶玉肌粉，一定是你陷害我的。」

  白輕煙微微勾唇，語氣淡淡道：「姐姐怕不是糊塗了，你我同為姐妹，我有什麼理由要害你。還有，這種汁水一旦沾上，短時間內很難洗掉，且遇到白礬會變成黃色。既然姐姐說我陷害你，那不如你我二人同時將手置於加了白礬的水，誰是誰非一看便知。」

  白雪瑤看著下人將置有白礬的清水端了上來，看著自己潔白的雙手陷入了沉思。片刻後，在眾人的催促之下，她有些為難地朝著那盆水走去。就在她的手快要碰到清水之時，一道低沉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動作，眾人順著聲音齊齊地向後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