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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他跟本王什麼關係?

2024-06-12 12:23:13 作者: 悠悠鹿鳴食野苹

  擋得住就擋,真擋不住的話,哪怕到金殿上去敲登聞鼓,尤芷也要跟他抗到底!

  「芷兒,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尤芷聽出了蕭楚聲音里浸的寒冰。

  她手指猛一僵,竭力穩住自己紊亂的呼吸。

  他真的在乎,這是怎麼回事嗎?

  在他心裡,「怎麼回事」無關緊要,這只是例行公事的步驟。

  

  只怕這審判結果,跟怎麼回事一點關係都沒有。

  秦月柔害她多少次了?

  下毒誣陷,撞翻馬車,縱火燒屋,設計毀清白……秦月柔做的這些惡事,沒有一件蕭楚不知道。

  但秦月柔總是被無原則偏袒,從未受過該有的懲罰。

  現在,蕭楚又裝模作樣地問她「怎麼回事」。

  既然他問,那尤芷就當著眾多老百姓的面,將秦家為非作歹的事公諸於眾:

  「嚴奎狗仗人勢,強占我的店鋪,打傷我的掌柜。我讓護衛教訓了這個狗賊,就是這麼回事!」

  「王爺——」

  秦月柔不等蕭楚開口,就又扯著他胳膊,

  「打狗也得看主人,尤芷惡語辱罵妾身舅父,就是對王爺不敬。請王爺治她的罪!」

  圍觀眾人看到她跟蕭楚並肩而來,又是如此親昵狀態,再想想尤王妃不受寵的傳言,不免都為尤芷捏了把汗。

  蕭楚抬眼看了看秦月柔,目光又移到尤芷身上,沉默片刻,抬手指了指嚴奎,問秦月柔:

  「柔兒,此人跟本王什麼關係?」

  「哦,他是柔兒舅父,自然也算是王爺舅父啊!」

  「那——」

  蕭楚拖著尾音,聲線還是那樣清潤磁性,

  「芷兒是本王什麼人?你不會不知道吧?」

  秦月柔愣了愣,無措地看著蕭楚,不知他這是何意。

  蕭楚眸色加深,指了指尤芷,反問道:

  「芷兒是本王的結髮之妻!是本王的心上人!你說,他們跟本王,孰遠孰近?!」

  像是被驚雷震懵了似的,秦月柔臉色煞白,僵立在那兒,滿眼的難以置信,手臂也顫顫發抖。

  就連尤芷,也被蕭楚這反常言行搞糊塗了。

  蕭楚提高了音量,眉宇間也染上了怒意:

  「本王的王妃,絕不會做為非作歹之事!倒是這個嚴奎,欺壓良善,屢犯法紀!今日,竟敢欺負到本王頭上!來人!」

  「卑職在!」

  他的親隨護衛呼啦啦上前,拱手聽令。

  「將嚴奎責打三十棍,送到京兆府,就說本王的命令,將這個惡徒依律嚴懲!」

  那幫人抽出腰間寶劍就上去,拿劍鞘噼里啪啦一頓胖揍,打得嚴奎殺豬般嚎叫連連。

  秦月柔慌了神,趕緊向蕭楚求情:

  「王爺——求您看在月柔薄面,饒恕舅父吧!他年紀大,身子經不住的......」

  蕭楚面無表情,只冷冷地回了句:

  「他是咎由自取。」

  「啊——啊——哎呀——外甥女兒,快救救你老舅哇......」

  一聲接一聲的哀嚎求助,急得秦月柔原地跺腳,一個勁兒地央求,也不見蕭楚動容。

  她趕緊朝蕭楚跪了下去,滿臉淚水扯著蕭楚的袍角,苦苦哀告。

  蕭楚明顯心軟了,伸手去拉秦月柔,可後者推開他的手,哭著要他饒恕嚴奎。

  蕭楚有些遲疑,他下意識地把目光移到尤芷臉上。

  看懂了蕭楚的心思,秦月柔也把目光投向尤芷,眸中寫滿了怨毒和憎恨。

  最終,蕭楚沒有阻攔手下。

  嚴奎挨夠了三十大棍,渾身血肉模糊,只剩下出氣的份兒了。

  他被抬上縛輦,送往京兆府接受審訊。

  他手下那些打手,嚇得跪倒地上磕頭,但一個也沒被饒過,都被押到京兆府,每人挨了五十大板。

  蕭楚朝尤芷走過來,眉間的戾氣轉化成了溫柔:

  「芷兒,李掌柜傷得怎樣?我請御醫為他診治。」

  說著就吩咐人拿他的帖子去太醫院請院使。

  秦月柔恨恨地咬著牙,視線凜冽得想要殺人似的。

  尤芷讓人將李掌柜抬到馬車上,帶他回了店鋪。

  詩墨跟落棋眉開眼笑地,低聲議論著這件事,看來對蕭楚的。

  院使很快就到店鋪,為李掌柜醫治外傷。

  李掌柜一介平民,能享受這麼高規格的診治,侷促得手腳都沒處放。

  最好的藥全部用上,李掌柜恢復得很快,半個月後,身體就恢復得跟往日一樣了。

  至於嚴奎,到京兆府候又挨了一頓打,罰沒五千兩家產,投進大獄又蹲了半年。

  雍北烽火黑煙,戰事頻繁,將士們的生死就在旦夕之間。

  蕭晏出征後,尤芷日日都在牽掛著他。

  以前尤芷只牽掛父親,現在得懸心他們兩個,心裡暗暗為他們祈福。

  只盼著邊患早除,遠至邇安,父親和蕭晏都能回京,享受盛世太平。

  閒暇時候,尤芷就又開始做軟護甲。

  上次時間倉促,做工不夠精細。

  這回,尤芷可要繡出她的最高技藝,一定要把馬踏飛燕圖案繡完整,繡精緻。

  小時候,宮裡有個茗惜閣,是專門教養公主和宗室女兒的。

  尤芷被太后送到那裡,接受高門女子的嚴格教養。

  無論是琴棋書畫,經史子集,還是女紅針黹,禮儀教習,尤芷樣樣都學得出色,繡工也是挑著尖的。

  她繡的馬踏飛燕,一定得讓蕭晏嘆為觀止才行。

  算時日,蕭晏到雍北已經有兩個月了。

  雍北苦寒,比不得繁華京城,軍中生活一定很艱苦,也不知他能不能很快適應。

  尤芷一針一線地刺繡,蕭晏幽深若潭的星眸,就浮現在她手中的活計上。

  小時候,蕭晏眼神清澈,話不多,朝尤芷笑時,臉上還會帶著些羞澀。

  現在,他眉宇間流淌著狂野不羈,眼底還似有騰騰烈焰在翻湧。

  尤芷送給他的那些藥物中,有特製版的玉顏膏。

  裡面添加了防寒保濕的成分,有助於他抵禦雍北的漫天風雪。

  尤芷思慮深的時候,手中針線就停住,呆望著虛空處出神。

  這樣子不止一次被蕭楚看到,那人就很不高興,臉色陰沉得能擰出水來。

  他劈手奪走尤芷手中活計,不滿地責怪:

  「怎麼不聽話?!別做這些勞神費力的活兒!府里沒有裁縫繡娘?!讓她們做就行了!」

  不就是不樂意她給蕭晏做夥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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