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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不准摳摳搜搜

2024-06-12 11:28:00 作者: 晚來風急

  周傾繞過來,見到他還抓著裴歌的肩膀,周傾眉頭一擰,上前,看著裴歌:「歌兒,你還叫了你們家保鏢來接你?」

  

  裴歌視線瞥過抓著她手臂的手,眸子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卻輕描淡寫地否定:「沒啊,我沒叫。」

  「那他怎麼來了?這可是凌晨四點多。」周傾說。

  裴歌空閒的那隻手伸過來,涼涼的手指抓著他的手,用力,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扳著他的,隨即她回周傾:「不知道,可能是犯賤?」

  周傾:「……」

  江雁聲放開她,裴歌甩了甩自己的手,她盯著他看,心情還不錯的樣子,連臉上的疲憊感都減少了。

  直到他拿出手機,點開微信,將媒體外放音量開到最大,然後點開了其中一條語音。

  【多倫多今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雪,你大概沒有見過。】

  【我會買等會兒的飛機票回臨川,你到時候記得來機場接我。】

  夜風寂寂,那半迷醉半軟糯的嗓音,簡直要把人骨頭都酥斷了。

  周傾想起她給自己發的語音,怎麼就那麼理所當然命令式的語氣呢,難道這就是區別待遇麼?

  「歌兒,你叫了他來接你,那你還叫我來幹什麼?你故意折騰我?」

  裴歌是真的這會兒才想起來她原來還給他發了消息。

  嗯,消息的內容還有些曖昧。

  不過這都是其次,因為她本來就打算那樣做。

  人生苦短,得及時行樂,還得自己主動給自己找樂子。

  聽到自己那嬌滴滴的聲音她臉上也沒什麼羞恥的表情,抬手撫了撫被風吹得凌亂的發,她看了周傾一眼:「什麼時候叫了他,我忘記了呢。」

  周傾目光在她跟江雁聲之間流連,他不太高興地盯著裴歌:「這都能忘?你什麼時候也能用那嬌氣得跟叫床的聲音叫我一句?」

  「咳咳。」裴歌輕咳。

  周傾只覺得有一道陰冷的目光像箭一樣朝自己射來,他側頭,對上男人略顯陰鷙的眸。

  周傾眼睛眯了眯,他道:「你可別這麼看著我,否則我會覺得你跟歌兒有一腿,那我可是第一個不同意。」

  「你不同意也晚了。」裴歌睨了江雁聲一眼,歪著腦袋看著周傾說。

  「哈?」周傾腦袋裡出現一個大大的問號。

  裴歌直起身體,兩步走到江雁聲旁邊,她笑眯眯地看著周傾:「你說的對,我們是有一腿。」

  江雁聲倏然側頭盯著她看,那目光異常複雜。

  接著江雁聲拉著她的手腕走了,周請愣在原地怔怔地看著。

  無權無勢又窮酸的小保鏢和有錢有勢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他抱著雙臂打了個冷顫。

  裴歌被他拉著走臉上也沒多少不耐煩,她只淡淡出聲提醒:「鄉巴佬,我的行李還在周傾車上。」

  聞言,他停住,轉身準備去拿她的行李。

  走出兩步,他又回頭,在裴歌還未反應過來時,他伸手將她脖子上的圍巾取了。

  動作迅速又利落,倒好像是早就看準了一樣。

  她穿的是大衣,裡面的毛衣是低領的,圍巾乍然沒了,冷風像刀子一樣割著她的皮膚。

  裴歌盯著他挺拔的背影,美眸漸漸眯起。

  那邊,周傾望著已經去而復返的男人,他還未開口說話,就見他離自己還剩下兩步時,一把將什麼東西扔了過來。

  周傾接住一看,原來是裴歌圍在脖子裡的圍巾。

  江雁聲說:「東西還你。」

  「你怎麼知道這圍巾是我的?」周傾不明所以地問。

  江雁聲看都不看他一眼,轉身朝後備箱走去,從裡面拿了裴歌的箱子。

  周傾兩步跟上來,他冷哼一聲壓著嗓子用這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嗓音道:「她對你感興趣只是暫時的,事實上歌兒對很多她看上的男人都這樣。」

  那二十寸的銀色行李箱被江雁聲摜在地上,輪子和水泥地接觸發出嘭地一聲。

  他掀開眼皮朝周傾看過來,眼神平靜無波,恍若古井深潭。

  周傾瞥了眼不遠處抱著雙臂等著的女人,他說:「你肯定不認識葉輕臣吧?那才是歌兒藏在心裡的人,提都不能提一下,提起你就得死。」

  周傾看他好似勾了勾唇,語氣十分輕描淡寫:「這些,跟我有關係麼?周少爺。」

  「怎麼沒關係?」周傾說:「她玩心大,和你一起也只是玩玩而已,您可千萬別當真了啊。她還在我家睡過我的床穿過我襯衫呢,她對很多人都這樣……」

  「這些我沒興趣知道。」他冷冷地打斷他。

  周傾盯著他的背影,表情有些不悅。

  他取了行李箱回來,拉著拉杆走在她旁邊。

  裴歌裹緊外套,任由冷風吹著脖子和臉頰,她幽幽問道:「幹什麼把圍巾給我薅了,有些冷呢。」

  他看也不看她,只繃著臉色道:「那不是周少的東西麼?他剛剛在問,叫你還給他。」

  「狗東西。」裴歌咬牙切齒地回頭看了眼周傾所在的位置。

  視線里,他還真的有那個狗膽將那圍巾圍自己脖子上了。

  那條圍巾,裴歌隱隱記得,是林清得獎學金請他們吃飯,在學校廣場他取下來圍她脖子上的,這會兒周傾又給要回去了。

  裴歌加快腳步,走出好幾十米見他還推著箱子不緊不慢地走在後頭,她有些不滿:「你車呢?停哪兒了?」

  江雁聲指了指前方的位置,裴歌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臉色十分不悅。

  她邁動腳步,還不忘回頭瞪著他:「快點,我困了。」

  快凌晨五點了,但天還是黑的。

  裴歌坐進副駕駛,他去放了行李回來,裴歌搓著手指,轉頭看著他:「去你家。」

  男人手一頓,還是啟動車子。

  裴歌捕捉到了他的動作,她眨了眨眼:「怎麼,不方便麼?」

  江雁聲唇角帶著嘲諷的弧度,他道:「裴小姐不是嫌棄我住的地方這裡破那裡破這沒有那也沒有麼?」

  她閉上眼睛靠著椅背,這才放鬆地呼出一口氣,說:「那睡還是要睡的。」

  她的確睏倦,又累,長時間的飛行耗了她不少心力。

  身體暖和起來後,意識也跟著鬆懈。

  聞著那股淡淡的甘苔調味道,人很快就睡過去。

  最後人是被他叫醒的。

  裴歌睜著那雙迷濛的雙眼看著他,冷風從打開的車門吹進來,她瑟縮了下,見他站在門口,高大的身子幾乎擋住了所有的光。

  她伸手撥了撥他的身體,卻覺得一陣冰冷。

  江雁聲見那原本睜眸看著他的女人又慢慢閉上眼睛,過了會兒,她又微微揚起下巴看著他,一張臉美得攝人心魂。

  偏偏她朝他伸手,很自然地說:「我走不動了,抱我上去吧。」

  撒嬌又不是尋常女生撒嬌的那種做作和甜膩,她只是把一切做的過於的自然和肆無忌憚,不想走路便就這樣要求他了。

  但他並未應答她,抿著薄唇:「我還要替你拿行李。」

  女人擰眉想了想,她說:「不用拿了,裡面什麼都沒有,就衣服而已。」

  頓了頓,裴歌看著他,表情十分自然流暢,她不知羞地道:「衣服麼,這次還穿你的襯衣怎麼樣?」

  【她玩心大,和你一起也只是玩玩而已,您可千萬別當真了啊。她還在我家睡過我的床穿過我襯衫呢,她對很多人都這樣……】

  江雁聲扯了扯自己的領口,他仍舊這樣默不作聲居高臨下地盯著她。

  他逆著光,面龐黯淡,裴歌幾乎無法看清他臉上的表情。

  見他遲遲沒有動作,裴歌怒了:「你到底抱不抱?」

  半晌,他吐出一個字:「不。」

  這給裴歌整笑了。

  真就這麼有個性唄。

  瞌睡也被這一來一回折騰都散了不少,她一把推開他從車上下來。

  因為睡眠嚴重不足,她下車時腳下不穩,踉蹌一步,差點摔倒。

  當時他就站在旁邊,不但不拉她一把反而還往旁邊退了一步。

  裴歌扶著車門,抬著她高傲的下巴走了。

  走進單元樓,她一連上了兩層樓,走到第三層的緩步台處,她照舊是一臉嫌棄地回頭朝他看來,問:「你那破地方在幾樓?」

  他不說,看也不看她。

  路過她身邊時,裴歌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然後手指慢慢往下,直到碰到他的手。

  她的手早就在車裡熱火起來了,倒是他的,冷冰冰的。

  但裴歌並沒放開,她手指扣著他的手心,一下一下,像小貓抓一樣。

  江雁聲將手抽回來,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那表情有些複雜。

  裴歌盯著他的背影,眯了眯眸。

  到了四樓,裴歌跟著他開門進去,他家裡跟上次來沒什麼區別。

  她一進門就到處轉了一圈,最後從浴室里出來,臉上的表情還算滿意,他這裡再沒有那些亂七八糟屬於其他女人的東西。

  天邊漸漸泛起霧藍色,再過一個多小時就是天亮。

  裴歌將外套扔在沙發上,自顧地在玄關處穿了他的拖鞋,她一邊朝浴室走一邊跟他說:「我剛剛看了一圈你家裡並沒有我可以用的東西,我現在去洗澡,你現在下去給我買。」

  他站在客廳里看著她回頭,再度跟他強調:「不准摳搜搜,給我買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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