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跟蹤不成失目標

  說起來，姜梨的空間裡就有應急救災所需要的棉被，但，她去不能直接拿出來用，一方面是因為擔心趙曉娟會問起來路，她不好解釋，一方面是因為這些棉被都是軍用物資，要是被人發現了的話，說不定會惹上什麼麻煩。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姜梨索性放棄了直接從空間裡拿棉被來用。

  但棉花……

  她打算，等被罩做好了，直接從空間裡拿兩床被子套進被罩里直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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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一來，絕對不會有人懷疑這麼一個碎布頭子拼湊起來的被子裡，其實套用的是足足有三斤棉花的軍用棉被。

  第二天一早，姜梨在食堂里買了兩個包子，兩碗小米粥，吃過了早飯，她告訴趙曉娟自己要去找彈棉花的，便匆忙地離開了縣醫院。

  她想著找個沒人的地界，悄無聲息地進入空間，拿出兩床棉被來。

  可尋摸了一圈才發現，平山縣裡人還真不少。

  姜梨走了一會兒，忽地感覺身後有人跟著她。

  她放慢了腳步，用反偵察的手段，不動聲色挽起了一縷散落的髮絲，借著這個動作，她用餘光朝著身後瞥了一眼，倏然發現，跟在自己身後的人，竟有幾分熟悉。

  姜梨的記憶力一向很好，況且，還是昨天打過照面的人。

  她認了身後跟著自己的人，就是昨天在供銷社硬要賣給她布票的大娘。

  楊大秀也沒想到，兒子所料非虛，只要蹲守在縣醫院外頭，就能等到這個模樣宿俊秀的小丫頭。

  跟著她走了二里地，楊大秀發現，她一會兒東瞅瞅，一會兒西望望。

  說是漫無目的，卻又像找什麼。

  可算是走進了她和楊志偉的地盤，她臉上褶子都快要被笑開了，只要她能走進這條胡同里，楊大秀就能和兒子合力弄暈她。

  她正想著，突然之間，前面的姜梨忽然腳下加快了速度。

  楊大秀早年傷了膝蓋，速度肯定是跟不上一個年輕的小姑娘，只是眨眼的工夫，她就把人給跟丟了。

  她站在原地，四下逡巡，的確是沒有了姜梨的身影。

  楊大秀瞧著前面的胡同，勾起了嘴角，她原本還在想，要怎麼能把這丫頭騙到胡同里，沒想到，她自己倒是走進去了。

  她趕緊跟著走進了胡同里，可一直走到了死胡同的盡頭，愣是沒有瞧見人影。

  「志偉！」

  揚大秀扯脖子喊了一嗓子。

  須臾，楊志偉從胡同的拐角里走了出來，「媽，那丫頭人呢？」

  楊大秀也是一腦門子的問號，「我還想問你呢，你不是一直在胡同里嗎？咋地？沒瞧見有人走進來嗎？」

  楊志偉皺了皺眉，狐疑地看向了楊大秀，「除了你，沒有人了！」

  楊大秀像是一隻沒頭蒼蠅似的，四下亂轉，可這條胡同里除了他們娘倆，就再無第三人了。

  「難道那小丫頭會飛天遁地不成！」楊大秀臉色沉了下來，和之前姜梨在供銷社裡見到的和藹慈祥的大娘判若兩人。

  她扭過頭，抬手就給楊志偉一個嘴巴，「讓你在這裡等著，你到底去哪鬼扯淡去了！？」

  「我冤枉啊，我真在胡同里沒離開……」

  楊志偉的話倏地一頓，他剛剛的確是去胡同的拐角里小解了，但也就只有兩分鐘而已。

  楊大秀說了，那小丫頭走進來了，他甚至連一點聲音都沒有聽見。

  難道，就因為自己尿尿，錯過了一次發財的機會嗎？

  娘倆十分喪氣走出了死胡同。

  就在兩人剛剛離開的瞬間，胡同里的空間忽然變得扭曲了起來，緊接著，一道俏麗的身影出現在了胡同之中。

  此時的姜梨手上多了兩床棉被瓤子。

  她將棉被瓤子抗在肩上，光明正大的從胡同里走了出去。

  隔著五六米遠的距離，姜梨看著楊大秀一下接著一下敲著楊志偉的腦殼。

  她不禁一笑，原來，他們是一夥的呀！

  姜梨和他們拉近了距離，悄悄地跟在他們的身後，聽著二人的對話。

  他們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姜梨的耳力卻是極好，清晰地將二人的對話收入了耳廓之中。

  當姜梨聽見，這對母子是打算抓著自己，然後把她給賣了，她竟然有點忍不住想笑。

  眼瞧著，他們拐進了一個小院裡，姜梨站在門口記住了門派號碼，然後直接回了醫院。

  當姜梨把兩床棉被瓤子交給趙曉娟的時候，趙曉娟一臉的詫異。

  這麼厚實的棉被，該用多少的棉花呀！

  自從姜梨她爸死後，她們就被趕去了姜家的西屋，到了冬天西屋能凍死個人，娘倆只靠著一床單薄的被褥，只能每晚緊緊地抱在一起取暖。

  看著白花花的棉被瓤子，趙曉娟忽然濕了眼眶。

  姜梨在縣醫院的食堂里打了簡單的兩道菜和兩個饅頭回來，就見到了趙曉娟對著兩床棉被瓤子流眼淚，「媽，怎麼好好的還哭上了？」

  趙曉娟扭過頭去，偷偷地擦掉了眼淚，勉強擠出了一抹微笑看向了姜梨，「沒啥的，媽就是有點想你爸了，你爸出事之前還惦記著給咱們做過冬的新被褥，沒想到……」

  說起來，姜梨那素未謀面的親爹，對趙曉娟還是不錯的。

  姜大國面上粗糙，心裡細，對趙曉娟也是知冷知熱的，因為趙曉娟沒有一舉得男，時常遭姜老太的白眼和羞辱，他都會護著自己的媳婦。

  烏鴉窩裡飛出了金鳳凰，姜家一窩黑了心肝的，唯獨就只有姜大國這麼一個疼媳婦，踏實又能幹的，可偏偏好人不長命。

  留在了她們孤兒寡母，過著比牲口都不如的日子。

  姜梨知道，趙曉娟這是想姜大國的好了，若是姜老太對她們好點，趙曉娟也能給她養老送終。

  「媽，別想了，快吃飯吧，一會兒涼了。」

  姜梨把白面饅頭遞給了趙曉娟。

  趙曉娟沒啥胃口，可為了女兒在這個世界上能有個親人，她也要養好自己的身體。

  她是個閒不住的人，在縣醫院住了這幾天，身子好了不少，她跟護士借了針線，一個下午的時間，就將兩床棉被的被套做了出來。

  姜梨看著這兩天買來的日用品，「東西買的差不多了，明天我就回去和姜家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