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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宮宴將至

2024-06-12 07:29:59 作者: 灰兔兔白手套

  同胡若優再次走入村落,陸薄元所有的感受匯聚成一個詞就只有震撼。

  「五個月的錢被我壓縮到這個程度,只能建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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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邊走一邊介紹,儼然要比陸薄元這個主人更熟悉這裡。

  這一次,周圍的人打招呼的人就變成了兩個。

  「已經很厲害了。」他四處打量著,對眼前的一切都會表露驚異,「已經足夠···巧奪天工了。」

  「這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胡若優走在他身後,身上也不復之前那樣錦衣綢緞,反而是更像是本地人的粗衣裝扮。

  「當然不是。」她捂唇輕笑,似乎對這人的反應很是滿意,「前些日子有個異族女子從北邊逃難過來。」

  陸薄元挑眉,看她的眼神滿是驚訝,「你搭救了她?」

  胡若優詫異地撇他一眼,「怎麼會?還是慶喜說的,那人極有可能是個細作,我們就將她抓起來了,這裡就是審問之後按照她的供詞做出的。」

  陸薄元沉吟片刻,連那女細作的去處都沒問。

  「官員多自大,恐不會喜歡這樣的建築,不過確實同京城有很大不同,有些巧思。」

  兩人一路走一路看,看見正在房樑上大聲呵斥小工的大柳時胡若優多提了兩句。

  「自然,這許多都是大柳做的,他僅憑几句話就復刻出那女細作口中的異族皇宮,當真是能工巧匠。」

  一路走下來,陸薄元對當前的進度也有了把握。

  「這才半個月,真是辛苦你了。」

  「不算辛苦,也是慶喜忙前忙後的跑。」

  他現在是越看胡若優越順眼了,就連之前對胡若優做的一些事都讓他有些後悔了。

  「說吧,今日你為何忽然來這裡和我講事,我每天也不是不回候府,什麼事要你大費周章到自己信任的地方來講。」

  陸薄元剛措好的詞就被她戳破,可是他也不是什麼臉皮薄的大姑娘,再說胡若優都是他繼母了,沒什麼不好說的。

  「皇上要辦宮宴,就在明日。」

  宮宴兩字一出,瞬間觸及胡若優的神經。

  「這麼快就要辦宮宴了?」

  她想的是話本中很關鍵的一個小轉折竟然這麼快就來了,而陸薄元還以為她在說皇上不顧侯爺離世這麼快就要辦宮宴。

  「不算快,往年宮宴都在立夏時分,今年我爹去了,皇上也算寬厚沒有挑在那個時間辦宮宴。」

  胡若優踢了一腳路上的小石子,扭頭看他,「那你特意和我說是因為皇上要候府的主子都去宮宴?」

  這種宮宴往往都是臣子攜同家眷一同前往,可是邀請她一個寡婦終究是於理不合。

  胡若優也想知道這皇帝到底找了個什麼由頭。

  「是,候府上下剛送別老侯爺,正是需要些事情來提提勁。」說到這裡陸薄元撇撇嘴,「今日去御書房皇上就是這麼和我說的。」

  老皇帝越發不要臉了。

  他是什麼心思誰人能不知道,後宮佳麗都不夠他玩的,竟然惦記起臣子的未亡人了。

  「沒有其他人勸一勸嗎?」

  陸薄元搖頭,「御書房獨我一人。」

  胡若優幽幽嘆了口氣,「那這宮宴就是必須要去了。」

  「你小心點,皇上的心思不單純。」

  胡若優自然懂得。

  此時陸薄元對她已經有了些許信任,有了信任就可以將人看做是自己人,他也要為她考慮。

  「你的禮服我已經找工坊做好,只是因為我爹剛走你不好穿太嬌艷的顏色···」

  他盯著胡若優的臉將剩下的話改了一下。

  「屆時你不要戴什麼首飾了,樸素一點。」

  胡若優點頭答應,眼看這莊子已經要建好,她也要將自己的條件擺出來了。

  「宮宴暫且放下,反正也是明日的事了,這莊子就要建好,我總要有些好處的。」

  陸薄元戲謔看她,眉頭微挑,「我以為你的好處就是讓胡府洗冤。」

  「我也要生活,手底下一堆人要養著。」

  「那你要什麼?」陸薄元對手下人一向大方,他能成就大業從來都不是靠著自己做好一切,而是知人善用,且用人不疑。

  「這莊子裡賺到的錢你要分一半給我。」

  「啊?什麼?我聽不清。」

  兩人腳程不慢,很快就走到了這莊子上最大的建築附近。

  胡若優站在那還未建成的高聳建築下,因為周圍吵鬧不斷她並未起疑,朝著陸薄元的方向靠了兩步。

  「我說,這裡的錢要分一半給我。」

  說話間身後塵土猛地一掀,陸薄元還當是木石墜落,眼疾手快拉過眼前人轉了半圈,讓自己頂住那塵土。

  手臂被對方緊緊抓著,滾燙的手心燙的胡若優有些失神。

  「我覺得不行,最多四成。」

  被四成這數字喚回,胡若優沒好氣的撩起眼皮,卻聽眼前人輕輕嘶了一聲。

  「風沙進眼睛了。」

  周圍其他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忙碌,這些天就連陸薄元都只留下貼身侍衛兩個,剩下所有人都在這幹活。

  無奈,胡若優只能親自給他將眼底的沙子吹出來。

  「別亂動。」

  陸薄元頓時站得筆直,胡若優連夠都夠不到他的臉

  只得磨牙氣呼呼說道:「彎點腰。」

  她的臉湊上去的時候,陸薄元只覺得自己的臉被若有似無的香氣兜住。

  微涼的纖細手指放到自己臉上時更是連呼吸都錯了一拍。

  「胡若優。」

  「嗯?」氣息噴灑出來,香味更濃了。

  「那婚約是不是我同你的?」

  細小的沙子被手帕輕柔帶出,胡若優趁機猛地錘了把他的鼻子。

  「我不清楚。」

  陸薄元捂著酸楚的鼻子,忍住生理性的淚水,囊著嗓子問道:「你自己的婚約你自己還不記得?」

  「若是你給我一半的利潤我興許就記得了。」

  陸薄元是想知道,可是他也不是真傻,只能避重就輕道:「你還是好好準備宮宴吧,明日最難伺候的可是我外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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