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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高仿

2024-06-12 06:03:17 作者: 烈日焱焱

  「我可沒胡說啊,我說的句句都是真的。」

  楊儀龍拍著胸脯打保票。「我要是說個假話,就讓我家玥平給我帶走。」

  這楊儀龍昨天晚上剛被孫玥平嚇了個好歹。今日還敢講這樣的話,想必說的的確是真話無疑。

  「陸文軒殺了誰?」蘇肆安口中不自禁地發問,心裡實則有了計較。

  楊儀龍眯縫起眼睛,身子前傾,神神秘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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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那個陳琛金的父母啊!我派去的人都親眼看著呢!那陸文軒不知練了什麼功夫,一雙手比刀片子還鋒利,掏心挖肝兒,就是那麼一眨眼的事兒。殺了那陳琛金的父母后,還站在院子裡大喊。『蘇三虎,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都殺了人了,你也不派兵去抓。」

  李五咧著嘴巴,越來越看不上這楊儀龍。

  「誰敢吶!」

  那楊儀龍一縮脖子,活像個鱉王八。

  「陸文軒呀!陸氏票號的人,誰能惹的起。就算你能惹得起,人家那功夫,一雙手比刀子都快。你能打得過。我還沒生孩子呢!可不想給我們老楊家絕了後。」

  李五聞言,不禁一陣輕蔑。

  「就你這身材,想不絕後也難吶!」

  且說酒過三巡,話過五分。

  這蘇肆安和李五回了各自的房間,鑽進了熱乎的被窩,就當請的闊少爺嬌小姐來。

  只剩下楊儀龍一個人,啃了一整隻羊腿還沒有吃飽。

  自斟自飲道。「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

  這蘇肆安和李五在楊府里,閒待了兩日。

  蘇肆安又充起了大善人,專門去了趟百花樓,拿著大把的銀票,給谷晟嫣贖了身。

  谷晟嫣得知自己已然是自由身後,臉上卻仍不見有那麼一絲的愉悅之意。

  也是,這谷晟嫣已經沒有任何一個親人了,住了好些年的四合院兒也跟了別人的姓。

  才十三歲的一個小姑娘,還不是完璧的身子,又做的那些日子的窯姐。

  便是一人一口吐沫,也足以淹死了她去。

  那谷晟嫣從監牢里出來,穿著一身與年齡不符的艷紫色旗袍,蓬亂著頭髮。自己一個人,跳河去了。

  她並不是想不開,而是想的太多了,她想好今後的每一步路,無論怎麼走,都會是坎坎坷坷。

  有時,這死亡其實並不是一件可怕的事兒。真正可怕的是活著,漫無目的,沒有希望的活著。

  那谷晟嫣並沒有死成,她被一個過路的賣香小販撈了上來。

  那小販年紀不大,不過十八九歲,沒有名,也沒有姓,也無父無母的。但他還有一雙手,有個把子力氣,能養活自己,也願意再養活一個自己心儀的貌美的女人。

  谷晟嫣被撈上來時,胸腔里積了好些的水,那個小販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銀子,把谷晟嫣抱到了醫館,要那大夫救這姑娘的性命。

  卻不成想,那大夫就是個赤腳郎中,連把脈都不會的。

  也是巧合,那天,瀕死的谷晟嫣正好被逛街的李五和蘇肆安看到了。

  大黃用法術逼出了谷晟嫣胸腔里的積水,在她醒來之前,還給她餵了一把赤色的丸藥。

  谷晟嫣睜開眼後,便什麼都記不清了,也忘了自己是誰,多大,姓什麼。那小販給她起的名字,叫雲香。煙雲繚繞,翩然留香。

  那小販跟蘇肆安說,他以前認得谷晟嫣的,谷晟嫣很愛買香,後面又在百花樓里賣香時認出了她。只不過百花樓的紅硝太貴,他賣了數月的香,也抵不過那的一杯花茶錢。

  那小販還說,真希望谷晟嫣永遠都不要恢復記憶,他怕她想起來之前的種種,便要嫌棄自己配不上她了。

  蘇肆安和李五回了楊府後,

  李五讓下人備了一桶熱水,自打來到河源鎮這些時日。她從來都還沒泡過澡呢!

  大黃邊跟著蘇肆安回了房。卻說之前李五洗澡,蛋黃都是轉進葫蘆里的。

  那葫蘆里看外面的世界是透明的。一切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絲毫都不模糊。

  今日本也不例外,大黃一聽說李五要洗澡,胸腔里就不禁的小鹿亂撞,只是強忍著一副猥瑣的表情。

  剛要跟李五一起回房,被那蘇肆安一把抓住了脖子,便薅到了蘇肆安處。

  蘇肆安在房間裡一直不住的感嘆,這緣分的奇妙。

  縱觀眼前的光景,這谷晟嫣跟著那賣香小販,也算是最好的結局。

  「咦!大黃。你給那谷晟嫣吃的一大把藥丸是什麼?你可別說那谷晟嫣是因為嗆了河水才失憶的。」

  蘇肆安當真是沒想到,大黃還有這麼兩下子。吃了就能讓人失憶的丸藥,這可是個好東西。如果是要起個名字,最貼切的大抵不過『忘憂丹』了。

  「嗨,也趕上那谷晟嫣命好。她要是上個月自盡,我這藥還沒研製出來呢!」

  大黃往床上一躺,肚皮朝上,四腳朝天。

  「還不是專門兒跟李五研製的,要不她能理你嘛!」

  說到此處,大黃不自覺地用兩個前爪捂住了嘴。心裡不盡的埋怨道,都說言多必失,就怪自己沒管住這張嘴。

  「五兒她忘了什麼?」

  蘇肆安皺眉瞪眼道,心裡隱隱覺得有一種不安。

  難不成,李五真的把那春宵一度的事給忘了!

  「你自己心裏面明白。」大黃翻了個身,抖落了一下身上黃的發亮的皮毛。

  「還不就是那天那件事!你讓女鬼給迷了,欺負我家李五來。她說自己不願意記起來,我就正好研製的這個藥!她給試了試藥。」

  大黃說著說著聲音便有些小了下來,好像是有那麼一絲心虛。但是語氣里也是頗有埋怨,只要一想起蘇肆安曾經輕薄過李五。

  它就恨不得走上前去,好好抽蘇肆安幾個耳刮子。

  蘇肆安聞言,那心裡就像讓咸鹽面子給揉過了一樣。

  都疼得,囊出水來了。

  他本來還以為,李五就算對自己沒有十分的情誼。也至少得有七分。

  蘇肆安從來不曾想過,自己每次一回憶起就會渾身泛紅的,少有的甜蜜。

  竟然讓李五服藥給忘的一乾二淨。

  她便是如此的不待見自己?蘇肆安不敢再想像下去。

  大黃見蘇肆安變了臉色,心裡倒是有那麼一分的小竊喜。

  轉眼便到了啟墳那日,大黃算的沒錯。是個難得的大晴天兒。

  楊儀龍派了十幾個年輕力壯的士兵,還增派了一輛軍用長車。主要就負責今日啟墳的事宜。

  眾人到了墳塋堆,大黃一直默默的看著天。

  待到日頭正高,陽光最盛之時。一聲令下,開始啟墳。

  那蘇喚子和杜鶯歌都死了四個多月,那屍體的樣貌,可想而知。

  李五沒讓蘇肆安看,自己指揮著那幾個士兵,就把二人的屍骨抬上的車。

  裝車完畢,眾人也紛紛上車,直奔衢州府而去。

  幾日沒來打掃,南嶺坡的一片墓碑上,早已荒草叢生。唯有那蘇喚子的墓碑是乾乾淨淨的。

  陸文軒有來過,他仍然每日的精心的打掃著蘇喚子的墓碑。讓其不見一絲灰塵。

  因為他知道,早晚有這麼一天,蘇喚子還是會回到這裡來的。

  待一切都忙活完時,都已經臨近黃昏。蘇肆安是個爽利人,也不能讓那些士兵跟著瞎忙活一整天。一人打發了十塊大洋,算是給喚子和杜鶯歌討個好彩頭。

  那蘇肆安和李五回了蘇府。蘇府今日倒是有些奇怪,不像往常那樣熱鬧,整個府里都冷冷清清的。

  大堂中間也沒擺飯桌子,各人都呆在各房處。誰若是餓了,就自己吩咐小廚房備晚膳。

  蘇肆安和李五也不知究竟是什麼情況,二人勞累了這些天,匝一回府,實在是頗為冷清了些。

  這二人剛行至後園,迎面便撞上了周書文。

  那蘇肆安心裡惦念著周得意,便忙把二姨太給攔了下來。

  「二姨娘,我表哥最近如何了?前幾日在河源鎮便聽說他生意不大妥善,擔心我好些日子。」

  蘇肆安讓李五先回房,若是餓了,便自己去後廚要點兒吃食。

  自己便請周書文回了房,與她促膝攀談起來。

  那周書文先是長嘆一口氣,心裡也是不自覺的一緊。

  「都毀嘍,我們周家百年的老招牌呦!這回徹底的砸了。」

  蘇肆安不明白其意,但是已經猜測出,這回周得意一定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煩。

  「二姨娘,您仔細說說。若是咱們能幫的上忙的,也不能讓表哥一個人扛了去。」

  「欸!」周書文深呼吸,喘了幾口氣。她一輩子沒個孩子,蘇肆安雖然整日的管她叫姨娘,可畢竟不是自己的親兒子,二人連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的。

  倒是那周得意,可是自己哥哥的親兒子。也是周家這一代里唯一的血脈。周書文就算嫁進了蘇家,但她骨子裡也是姓周的。對那周得意,自然比對蘇肆安更親近些。

  「那天黃員外去得意的店裡鬧事。說是得意的店裡賣假貨,拿一個前朝清窯里的瓷器,楞充唐三彩。得意記得,那天黃員外買走的確實是唐三彩雙耳大瓶無疑。可是黃員外拿回來這個,就是個仿製的瓶子,假的不能再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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