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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又來表白

2024-06-11 17:53:57 作者: 鯉魚大大

  褚琮被褚翌管轄,所有的事務得通過褚翌來上奏。

  王子瑜說的沒錯,過了不久褚琮就找了隨安,命她寫一封信,向褚翌詳加說明,說完就看著她。

  隨安木雞臉,想,寫就寫啊,她難道還怕他?

  反正也撕破了臉。褚翌將她弄過來不就是看著她不讓她回上京?

  褚翌聽說是褚琮那邊傳來的信,拆開看,一看就從鼻子裡頭哼了一聲氣,倒也沒有不看,反正她敢寫,難道他不敢看?

  「中使一職絕不可留,留下遺害無窮。」

  「太子之前幾近舉國之力對抗肅州,功敗垂成,肅州軍又正是強將強兵,氣焰正盛之際,若新軍到來,軍容軍紀依舊不改前路,此戰難了。」

  「戰事艱難本就非一日之功,若是仍舊留著這些宦官中使在軍中,名為監督糧草,實則貪污受賄,名為指揮戰事,實則隨心所欲,無異於在目前已經不堪的形勢之上雪上加霜,火上澆油。」

  褚翌匆匆掃過一遍,掃完立即像看見信紙中爬著蟲子似得,把個信紙揉成一團,抬手待要扔了,卻只是揚了揚手,只放到一旁。

  這些太監中使他早就不想留了,不過是因為大軍剛到此處,要收攏之前太子留下的游兵散將,要安撫傷員病號,想著先穩定軍心,就沒有大張旗鼓的動這些人,現在時機麼,也算是差不多了,不過是抬手寫封奏摺的事,還能順便在太子罄竹難書的惡跡上再添一筆。

  

  嘖嘖,也不知皇上這當老子的怎麼當的,簡直就是拿天下給太子作。

  按照褚翌以往的性子,他憋了心火,一來肯定是一場酣戰。

  可現如今他極力的壓制著眾將領,又何嘗不是在壓制著自己偏就不許自己去發泄?

  他很快的就上了摺子,摺子中提到諸路軍中皆有宦官中使監陣,糧草軍餉由宦官把持,貪墨良多,將士們進退均取決於宦官。勝則被中使冒功,敗則被其凌辱,又舉了曾被中使們坑害的證人無數,言道軍中將領兵卒怨聲載道,善鑽營者想著如何冒功,不善鑽營者又恐自己被人坑害,誰也不願出力奮戰,。

  不過這個摺子是秘密上奏,不僅褚琮那邊沒有給予任何回應,連中路軍中有人發現中使的問題,褚翌也沒怎麼理會,軍中就漸漸傳出大將軍親近太監中使的話。

  中使們本來追隨太子,都是趾高氣昂,後來太子失敗,個個如同喪家之犬,戰戰兢兢,現在聽說大將軍「明理」,不處置他們,大家立即來了精神,一窩蜂的來拜訪褚翌,獻上各自搜刮的珍寶無數。褚翌都含笑收下,溫言寬慰。

  拜隨安所賜,褚翌覺得自己與人周旋能力也飆升,不耐煩了,就哭訴自己這邊軍費緊張,步履維艱,反倒是收了不少好處……

  隨安收不到褚翌的回音,又聽說了傳聞,心情漸漸著急了起來。

  褚琮不會對陳刺客做什麼,就只是關押,隨安跟衛戌卻經常去,發現這刺客一根筋之後,衛戌常拿了他比劃,指導隨安怎麼近身搏擊才能四兩撥千斤,以小謀大,以弱勝強。

  陳刺客雖然哇哇大叫,但態度上總是沒了那麼毛刺,假如說他從前是一隻炸毛的刺蝟,那麼現在就是一隻順毛的刺蝟。

  可隨安一連好幾日沒來,陳刺客就心裡沒底了。

  等衛戌再帶隨安來的時候,陳刺客就哇哇大叫:「我就說了,朝廷派來的什麼將軍肯定跟那個太子一樣,是一丘之……那什麼!坑害一氣。」說著用眼睛去剜隨安。

  褚翌的心思現在不好琢磨,但隨安覺得他就是再變態,也不會說留著這些中使們給大軍拖後腿,就微笑著摸了摸陳刺客的頭。

  陳刺客立即爆炸:「男人的頭女人的腰怎麼能隨便亂摸?」

  隨安立即回道:「這都什麼年代了,你還這麼老古板?」

  陳刺客被她這一句話反問的有點發傻,半晌才不恥下問:「現在難道興摸頭摸腰?」

  衛戌翻了個白眼,不過看隨安就是在陳刺客面前,也比在王子瑜那裡要自在,心裡更覺得隨安跟王子瑜之間有事。

  這麼說吧,隨安在其他男人面前,她也是個男人,可在王子瑜面前,她就變成個女人了。

  衛戌想完一呆,呃,跟著陳刺客接觸久了,自己也跟著雙商下降,竟然覺得隨安是個男人。

  不過隨著隨安王子瑜接觸的越來越多,衛戌的這種看法也就越清晰明顯起來。

  很顯然,隨安在王子瑜面前會不好意思,會手足無措,王子瑜換衣服,她就等在外頭,而衛戌等其他男人即便光著膀子,隨安看了也無所謂……

  饒是衛戌心性穩定而強大,也忍不住傳信問衛甲:隨安跟王子瑜王表少爺?

  衛乙看了,先在心裡維護隨安:「衛戌是不打仗閒的!」

  衛甲摸了摸下巴問衛乙:「這事兒要不要跟將軍說。」

  衛乙防備的看著他:「要說你去說,我是不說。」

  衛甲猶豫:「還是算了,將軍最近心情看上去還不錯,我要是去說,沒準他心情變壞了。」關鍵是將軍要是揍人,他也扛不住。

  但當衛戌再次傳來消息,衛甲跟衛乙就坐不住了,兩個人都覺得屁股要開花。

  衛戌的信內容簡單,他也寫不了複雜的東西。就是將隨安跟王子瑜的對話記下來。

  王子瑜說:「你現在孑然一身,想法還會一如從前麼?我的想法一直沒變,如果你願意,就算給不了你正室之位,但我發誓終生只有你一人……」

  隨安當時並未說話。

  可衛戌看著王子瑜臉上微微的淺笑,就覺得大概隨安還是心動了。

  衛甲跟衛乙八卦:「能不心動麼?換了我,我也心動?」

  衛乙問:「那你是想跟王表少爺,還是想跟隨安?」

  衛甲憤怒的跳起來揍衛乙:「老子先跟你!」

  衛乙回嘴:「你想的美,你要是跟了我,你得給我賺錢養家,給我洗腳疊被,給我暖床,給我搓背……」

  兩個人打鬧的太投入,竟然沒有發現外頭的褚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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