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公主生辰
2024-06-11 08:05:23
作者: 雲月皎皎
今日是臘月三十,也就是除夕。
正是朝陽公主與燕王殿下的十三歲生辰。
因為邊關戰亂,所以並沒有大操大辦,而是只請了皇親貴胄入宮用膳,聖上過意不去,特意讓姜妧和姜珸做主,各自給自己的好友發了請帖。
這日大早,傅皇后便讓司膳房做了長壽麵和煮雞蛋送來鳳鳴殿。
即便此回不能大辦,但宮中司制房早已將公主和王爺生辰的衣袍準備好,並且傅皇后也不想虧待兒女,和往常無異,先早早便將姜珸喚起,穿衣打扮後,一身赤金獸首團雲綢底蟒袍,披上銀紅色羊皮貉毛厚氅,頭頂金累冠,簪上支銀杏金簪,更襯得少年芝蘭玉樹,俊美無雙,一行人再去鳳鳴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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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皇后讓玉簪給姜妧穿衣打扮,司制房送來不少華麗的髮釵,傅皇后只讓人選了幾件精美的留下,然後穿上那身海棠紅織金如意蝶妝花緞襖裙,襯的少女膚色如玉。
玉簪給姜妧做了繁瑣的裝扮,烏髮挽成百合髻,結成同心環,再帶上金玉頭面,只插上兩隻金絲纏玉蝶如意釵,眉心用硃砂摻著鵝黃,畫了只金蝴蝶,展翅欲飛,模樣栩栩如生,又用胭脂勾勒了眉眼,眼尾上挑,再塗上鮮紅的口脂,可謂美到極致,明艷又華貴,只要一眼,就能叫人失神。
若尋常女子用金玉裝扮,只覺得美則美矣,卻多了幾分粗俗,但姜妧則不一樣,金玉只能給她做陪襯,掩蓋不住她周身的貴氣。
中午是帝後帶著兒女在永壽宮用膳,宴會辦在晚上。
皇帝和姜琅與姜珏夫婦早早便到了,正與太后在說話,沒多久,傅皇后就領著雙胞胎過來了,眾人瞧見盛裝打扮的姜妧與姜珸,目中皆是驚艷。
皇帝將人抱進懷中坐著,笑的寵溺:「不愧是朕的女兒,咱們阿妧就是個美人胚子。」
太后卻沒有這麼樂觀,反倒有些擔心,孫女如今才十三,就已生的如此絕色,容貌無雙,氣質出塵,便是這長安城中也找不出第二個更好的,只是不知道日後是好事還是壞事。
姜珏坐在太后身邊,自然看清她眉間的憂慮,笑著低聲開口:「皇祖母不必憂心,阿妧是大啟最尊貴的公主,有您和父皇母后護著她,還有孫兒和兩個弟弟,說句不好聽的,便是阿妧捅破了天,我們兄弟幾個也能替她粉飾太平,再說女子才貌雙全,本就是好事。」
孫兒說的沒錯,孫女是這世上最尊貴的姑娘,有著父兄給她撐腰,容貌都是加持作用,只會更好不會更壞,太后心中的憂慮也少了些,樂呵呵笑道:「還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看的通透,哀家果然是老了,不中用了。」
「誰說皇祖母老了,皇祖母還年輕著呢!」姜妧笑盈盈的從皇帝懷中下來,上前摟住了太后的臂彎。
「就屬咱們阿妧的小嘴最甜。」太后寵溺將人摟進懷中,笑眯眯著摸了摸姜妧的臉。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用過膳。
沒過多久後,賓客便陸續進了宮,來永壽宮中拜見。
自上回定王和平王謀反叛亂被誅後,皇帝只剩下三個兄弟,齊王在邊關駐守,無詔不得回京,長安就只有賢王和誠王兩位親王,再加上淮南王府,宗室中也只來了這三戶,再請了與皇室交好的衛國公府,以及互為秦晉之好的尚書令府,還有傅家眾人和定國公府,姜妧親自下帖只邀了宋嫿,這麼算起來少說也有三十餘人,因為人不多,又都是姻親關係,所以並沒有男女分席,於是姜妧今日的生辰宴也算是熱鬧。
賢王妃坐在底下,親熱的拉著姜妧說話,笑的熱絡:「好些時日不見,公主出落的越發標誌了。」
自從少了平王妃和定王妃,沒人處處捉著她的出身不放,賢王妃這日子過得舒坦極了,只是好日子過久了,難免有些眼高於頂,不將旁人放在眼底,頗有些踩地捧高的意味。
「皇嬸謬讚,您先聊著,侄女先過去招待客人。」姜妧笑著道,心裡不喜她的做派,只是藉故離開。
誠王夫婦也帶著三個嫡女入宮赴宴,姜姝是個跳脫的性子,見著姜妧就揮手,再加上宋嫿,三人朝著庭院中走去,和身邊的宮女一起堆雪人、打雪仗。
衛國公府與定國公府兩家也並肩過來,不過徐嬋娟是要定親的人,沒同她們胡鬧,而是坐在永壽宮中陪著太后說話,反倒是長孫昇和徐硯之被姜珸拉著去院中踢蹴鞠,姜琅在旁照看著,他們以雪為球,正巧變成男子與女子對抗。
姜姝和宋嫿兩個人自然是高興,只是人數不夠,便拉了幾個宮女過來與她們一起玩,再來還有賢王府的嘉善郡主,這些年沒有嘉寧強壓在她頭上,這唯唯諾諾的性格也變了不少,說話腰杆也挺得直了些。
傅皇后向來不允許姜妧觸碰這些危險的遊戲,害怕哪裡不小心,就會被砸個鼻青臉腫,自家妹妹自小身嬌體弱,即便貪玩如姜珸,也悉心呵護著她,只讓姜妧在邊上看熱鬧。
可長孫翌不同,眾人瞧見他挺拔高大的身影就覺得心中發怵,更何況那張面無表情的俊容,興許是因為他是嶄露頭角的丞相大人,只要那雙寒潭似的雙眼盯著你,你就覺得渾身不對勁,盡起雞皮疙瘩,所以無人敢想像長孫翌與他們踢蹴鞠的模樣。
這樣來姜妧和長孫翌就坐在不遠處的涼亭中觀看。
宮女們備好點心和熱茶就下去了。
看著小姑娘正抱著塊熱乎的抹茶糰子,可愛的動作與她今日的裝束不符,男人眸底逐漸深沉起來,就像一彎看不見底的寒潭,骨節分明的手掌撫摸著細軟的髮絲,聲音也有些沉啞:「怎麼不問問我今日送你什麼生辰禮物?」
姜妧正看的精彩,挪不開眼去,感受到男人寬大的手掌也沒回頭,只是漫不經心的開口:「不是已經收到母后那兒去了嗎?到時候我再帶回去便是。」
長孫翌卻被姜妧這滿不在意的態度氣笑了,直接伸手擋住了她的目光,然後扣住她的手腕,拉著人便往遠處的蓬萊池畔走去。
害怕身後人跟不上,還特意放慢了腳步。
後頭的宮女的見狀,想要跟上去,卻被紅玉攔住。
「你怎麼了?」這回姜妧也沒生氣,只是抬眼看向兩人交握的手,疑惑的出聲。
若是身旁的紅玉在,肯定能看見自家公主嘴角噙著的笑容。
走到蓬萊池畔,河風有些大,長孫翌怕小姑娘受涼,便將身上的厚氅脫下,給她嚴實的裹上,這才發現少女彎彎的嘴角,氣極反笑,伸手捏了捏她綿軟的耳垂,語氣有些低沉:「你是逗我的?」
姜妧忍俊不禁,還是故意板著臉:「我逗你什麼了?」
她就不信這個悶騷的男人說的出口。
的確如此,長孫翌拿面前的小姑娘毫無辦法,眼底慢慢顯出笑意,只好屈指輕輕叩了叩她的鼻尖:「從前怎麼沒發覺你這麼頑皮。」
姜妧終於忍不住彎下腰直笑,狡黠的眼神靈動非凡:「興許是和嫿嫿待久了也不一定。」
聞言,長孫翌默默在心中為宋嫿記上了一筆。
到這裡,姜妧也不敢再玩笑,萬一真的惹怒了這男人,只怕他沒那容易放過自己,於是拉住他的臂彎,笑盈盈道:「那丞相大人究竟給我準備了什麼禮物,不如叫我開開眼界。」
誰知面前的男人卻端著沉穩的模樣,並不答應,只道:「現在時機還未到,公主還請多等等吧。」
這就是所謂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姜妧覺得好笑,拉了拉他的衣袖,仰頭問他:「那你把我拉到池邊就是為了吹西北風……?」
少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悉數吞入腹中,他含著她軟膩的唇畔,啃咬吮吸著濕潤的舌尖,料峭寒風中,濕熱的氣息相互交織,男人的手掌也漸漸不安分,順著襖裙處的分線探入,少女的腰身纖細,盈盈可握,男人的掌心有些薄繭,碰見她軟膩的玉膚揉捏,肌膚如同綢緞般滑膩,要比玉石還要光滑,他沒有再向上過界,手掌只是在腰間流連摸索。
姜妧的舌尖被吮的發麻,男人渾身就像個大火爐,到處都是熱的氣息,逼得她陷入陌生的情潮中不能自拔,意識也沉迷在慾念中,感受到男人的手掌正在揉捏著,仿佛給自己點火,她只覺得身體顫慄的厲害,身子處軟的厲害,站都站不直,這樣的場景與兩人新婚後如出一轍。
過了許久,天色慢慢暗下來,男人終於鬆開她嬌軟的身子,強硬有力的手臂攙扶著她,黑暗的環境中,姜妧能聽見男人粗重的悶哼聲,礙於她還年少,長孫翌是硬生生忍住才沒有破戒,兩人相互觸碰到的手,早已炙熱的散發出熱氣。
直到兩人的呼吸平穩下來,長孫翌也憑藉著忍力將怒漲的物件壓下去,不上不下的感覺難以描述,心中忍不住苦笑,他這純粹是給自己找罪受,等到小姑娘乖巧的倚在自己懷中,他的嗓音沙啞的不行:「如果你現在已經及笄該有多好。」
姜妧忽覺心跳躁動不已,將灼熱的臉頰埋進男人的懷中,羞的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