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雙寶過生辰，靈獸獻舞

  清澈見底的蓮池碧波蕩漾，亭亭玉立的蓮花燦然綻放，清香陣陣。

  火紅的錦鯉在蓮池裡游弋嬉戲，時而擺弄花朵似的尾巴，時而調皮地探出水面……

  蓮池上，別致的雲亭水榭默然佇立。

  泛著檀香的四方木桌子上，三碗長壽麵冒著騰騰熱氣，白的、紅的、黃的糕點散發著香甜的味道，圓滾滾的雞蛋乖巧地依在雕花碟子旁。

  兩雙黑溜溜的眼睛笑彎彎地看著由遠及近的攏在一襲紅衣里的沈亦婈。

  

  「娘親。」

  「娘親。」

  今天是兩個孩子的生日，沈亦婈親手做了長壽麵，回去換了身乾淨、喜慶的絳紅彩繡梅花紋煙羅裙出來。

  沈輕寧和沈曈曈也各穿了一身紅彤彤的衣裳。

  「乖，吃吧。」沈亦婈好看的眉眼間儘是溫柔。

  在廚藝上，沈亦婈沒有多少天賦，煮了五年的長壽麵，才像模像樣。

  沈輕寧和沈曈曈吃得津津有味，三兩下吃完一碗麵，又吃了些糕點。

  一頓早餐吃罷。

  沈曈曈獻寶似的拿出拳頭大小的斑斕鮫珠，「娘親，這是龍叔叔送給你的禮物。」

  「他沒事送我禮物做什麼？」沈亦婈輕蹙眉心。

  前兩次送晶石可以說是賠禮，這次難道是想從側面下手？

  「龍叔叔聽說我要送禮物給娘親，就讓我把這個漂亮的鮫珠送給娘親。我和哥哥也有呢。」沈曈曈把兩顆小鮫珠也拿了出來。

  沈亦婈看著木桌上仿若母子相依偎在一起的三顆鮫珠，太陽穴微不可察地跳了跳。

  送鮫珠，倒是比送金銀首飾別致。

  親眼見過龍颯的變態實力，沈亦婈知道，對別人來說難如登天的事，在龍颯，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

  一下子送出三顆鮫珠，也沒什麼值得驚訝的。

  只是……

  「曈曈你怎麼隨便收人禮物？你不知道『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這句話麼？」

  沈曈曈吐吐舌頭，「龍叔叔送禮物是因為他喜歡娘親，他心甘情願的。」

  沈亦婈哭笑不得，「曈曈，娘親不是告訴過你，他不喜歡娘親，他只是有事要找娘親幫忙。」

  「娘親說不喜歡就不喜歡。」沈曈曈隨口應道，看起來顯然不相信龍颯不喜歡沈亦婈。

  「曈曈，他真的不喜歡娘親，鮫珠娘親不要，你喜歡就自己留著，以後不能再要他的東西了。」

  「這事娘親說了不算，得龍叔叔說。」沈曈曈把大鮫珠塞到沈亦婈的手裡，「這是龍叔叔送給娘親的，娘親快收下，對修煉有幫助。今天是我和哥哥的生辰，剩下的兩顆鮫珠，就當是龍叔叔送給我和哥哥的生辰禮物。」

  沈曈曈笑眯眯地把一顆小鮫珠放到沈輕寧面前，「哥哥，給你。」

  「哼，不就是一顆破珠子，我不要。妹妹你想要，以後哥哥送給你就是了，幹嘛要拿陌生人的東西？」沈輕寧不高興地抿起嘴巴。

  對娘親心懷不軌的人送的東西，更加不能要。

  「可是，哥哥，鮫珠很漂亮，很稀有，就是有錢也不一定買得到。而且，每年生辰，我們都沒有爹爹送禮物，今年有個叔叔送禮物也是好的呀。」說著，沈曈曈低下頭，情緒有點低落。

  雖然她不說，但是每當看到別的小孩有爹爹疼愛，她也希望自己能有個爹爹。

  「妹妹……」沈輕寧的心情也有起伏，看了看沈亦婈，懂事地說道：「我們有娘親陪著就夠了，沒有爹爹沒什麼大不了，我會保護娘親和妹妹。」

  「娘親，曈曈沒有想爹爹，爹爹已經死了，曈曈沒見過他，不想他。曈曈最喜歡的人是娘親，曈曈有娘親疼，每天都很開心。」曈曈閃爍著亮晶晶的眼睛，擔心沈亦婈會因為她的話而傷心，如此說道。

  父愛如山，母愛如水，二者到底不一樣。

  當年的事本就是一場錯誤，即使找到那個男人，他也不一定是個負責任的好父親。

  而且，在那種情形下，那個男人生死難料，沈亦婈也沒看清那個男人的樣貌，想找也無從找。

  無聲嘆息。

  「寧寧乖，曈曈也乖，吃飽了娘親帶你們出去玩好不好？」

  「好呀。」兩道雀躍的聲音同時響起。

  「娘親，等等，我和哥哥有禮物要送給你。」沈曈曈屁股剛離開凳子，又坐了回去。

  「是什麼呀？」沈亦婈笑意盈盈，溫柔如水。

  「阿狸，出來。」

  聽到主人在叫它，披著一身赤紅的茸茸毛髮的狐狸從隨身空間裡跳出來。

  「哥哥，你的大虎呢，快叫它出來。」

  對上沈曈曈興奮的目光，沈輕寧無奈地搖了搖頭，小聲說道：「大虎，出來吧。」

  身披金燦燦「戰衣」的老虎威風凜凜地跳到沈輕寧腳邊。

  「阿狸，大虎，快，跳舞給娘親看。」

  阿狸看了看主人，嘴巴一咧，搖晃著跳起舞來。

  抖抖手，抖抖腳，扭扭屁股，扭扭腰……

  像是一簇火苗被風吹得胡亂搖擺。

  「大虎，你跳不跳，嗯？」沈曈曈動了動手指，暗藏威脅。

  大虎看向沈輕寧。

  沈輕寧移開視線，放低的聲音略顯心虛：「大虎，跳吧，跳給娘親看。」

  大虎低低地發出一聲嗷嗚，犀利的眼神里透出一絲委屈。

  要不是害怕沈曈曈的毒藥，它堂堂一隻靈獸，何至於淪落到給人跳舞取樂？

  大虎生無可戀地扭動起屁股，尾巴一晃一搖，額頭的「王」字歪歪扭扭，動作緩慢又笨拙，威風的形象蕩然無存。

  阿狸倒是玩得開心，一會兒跳上桌子，一會兒跳下凳子，一會兒跳到地面，扭扭晃晃，搖搖擺擺，滑稽又有趣。

  逗得沈曈曈哈哈大笑起來。

  沈亦婈忍俊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阿狸更加得意，跳到大虎面前，背對著大虎，撅起屁股扭呀扭。

  大虎很想一掌拍死阿狸，想到沈曈曈的毒藥，只好作罷，猛地轉身，一屁股撞飛阿狸。

  阿狸在地面打了個滾，拍拍爪子，對著大虎得意地吐吐舌頭，又扭動起來。

  沈輕寧捂著眼睛，從手指縫裡偷瞄大虎的表情，想笑又不能笑，憋得小臉通紅。

  「哈哈哈……」沈曈曈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娘親，好看嗎？」

  「好看，娘親喜歡。」沈亦婈笑容還掛在嘴邊，「讓阿狸和大虎回去修煉，走，娘親帶你們出去玩。」

  大虎一聽，不等沈輕寧說話，嗖的一下扎進隨身空間。

  阿狸在沈曈曈懷裡蹭了蹭，才慢悠悠地跳回空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