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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我見過蘇靜和了

2024-06-10 03:29:05 作者: 一善

  陸洵之臉色沉下來,風雨欲來,他眼裡沒什麼溫度,語氣無甚波瀾。

  眼前的人是他的親生兒子,是他三年來沒有好好照顧有所虧欠的人。

  他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在他恍如戰神一般的人生中,他從未有這樣一個人讓他覺得手足無措,又心生愧疚。

  陸世林想要上前,卻見陸清衍對他也擺了擺手,你也不要過來,我想和媽媽兩個人呆著。

  陸清衍低下頭,在江以舒的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緊緊摟住了她的脖子,整個人像樹袋熊一樣纏到了她身上。

  「媽媽你別怕,以後有小糰子保護媽媽照顧媽媽,我們不需要任何一個爸爸。」

  

  江以舒微微一笑,又心疼又高興,把陸清衍摟進了懷裡,「是,有小糰子保護媽媽,媽媽什麼都不害怕,那明天我們就去幼兒園裡退學。」

  「等你和小朋友們告別,媽媽就訂最早的機票,我們就回澳洲去好嗎?」

  「好。」這一次陸清衍答應得非常爽快,他沒有再去理會那兩個男人,只是有些嘆息的說著,「可惜了,我不能和林子辰一起去夏令營了。」

  「沒關係,夏令營我們可以一起約到外國去,讓林子辰和小糰子一起去……」

  江以舒牽著小糰子的手,一邊往房間裡走,一邊高興地謀劃著名他們回到澳洲以後的生活。

  現在她什麼也不必裝了,直接和小糰子一起回到了他們的房間。

  走廊上只剩下了陸家的兩兄弟,陸洵之那雙寂寞的眼睛異常冰冷,上下打亮了陸世林片刻,並未開口便準備離去。

  陸世林今天未穿西裝,白色襯衫,紐扣開敞到胸口,不若以往老是穿著體面,今天看起來有一些凌亂,更有著落魄不羈的放/浪,他喝了不少的酒,身上隱隱地有一股酒味。

  而陸洵之不同,一身熨燙妥貼的黑色西裝,永遠一絲不苟,精緻的優雅。

  這或許就是他們兩兄弟之間的距離和關係。

  陸世林站在他身後,突然開了口,聲音有一些沙啞,像是在極力克制著什麼。

  「我能幫你的我都做了,能不能幫到你,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幫我,我需要你幫我嗎?」陸洵之回過身來,聲音悶悶的,緊繃著的臉上沒什麼情緒,漆黑的眸子幽深,看不見底,仿佛蘊藏著什麼深意。

  「你有看我們的綜藝吧,你有看到江以舒和宋寧月成為好朋友了嗎?」

  陸洵之突然上前,一把揪住了陸世林的領口,「如果你還有記憶,你就應該記得當年發生過什麼。如果沒有你,母親怎麼會死呢?」

  陸洵之的聲音啞然,似乎說完這句就再也說不出話了。

  陸世林整個人都愣在當場,神色變得痛苦起來,「其實這些年,我也很想知道死的那個為什麼不是我呢?」

  他抬頭看向陸洵之,「我們實在不應該走到這種不死不休的局面吧?」

  「不應該?為什麼不應該?我們之間梗著一條人命……」

  陸洵之狠狠的一拳打在陸世林的臉上,「我說過,你離開港城,沒有我的允許,你根本沒有資格回來。」

  陸洵之的語氣漸漸冰冷,整個人的氣息也沉了下來。

  望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人,陸洵之在瞬間頓住腳步,緊緊握著手機,臉色愈發地陰沉。

  江以舒從房間裡走出來,似乎已經站了一會兒了。她淡淡地掃過陸洵之一眼,「把我的護照還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洵之抓住了手腕,直接拖進了書房裡。

  「你幹什麼?」江以舒眉峰輕蹙,嗓音中帶了幾分叱責,「陸洵之,你瘋了。」

  下一刻,她的手腕被男人拽住,他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扯,緊緊地卡在懷中。

  她仰頭,視野被他生硬的側臉占據。

  他的唇線抿直,緊緊掐住了她的腰身,看上去有一些火大。

  他向來進退有度,極少會這樣動怒,此時卻徹底沉下了臉,神色緊繃,眸若寒冰。

  「你想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嗎?」江以舒試探著問的,她能感受得到陸洵之的怒火併不是沖自己的,而是他和陸世林之所以反目的那段往事。

  話音剛落,她就見往日還算紳士溫和的男人,捏著桌邊的手猛然頓住。

  幾秒後白皙修長的手骨節凸起,下頜線條緊緊繃著,腮幫似有微動,深沉如墨的眸子像是即將捲起狂風暴雨。

  「你要是不想說,可以不說。」江以舒輕輕地想要推開陸洵之。

  陸洵之緊緊抱著江以舒,坐到了書桌前的椅子上。

  江以舒被迫坐在他身上,這個姿勢曖/昧到了極致。

  他就這樣垂眸看著她,寂靜無聲的空氣里,仿佛有絲絲縷縷的曖/昧在浮動著。

  距離太近了,只要他一低頭就可以觸碰到她的唇瓣。

  江以舒蹙眉,不自覺地抿緊了唇,緊張地屏住了呼吸,「你要是不想說話,你就放我回去,我要去陪小糰子睡覺了。」

  陸洵之不吭聲,但掐著江以舒腰身的手卻用了用力,越發滾燙,仍沒有放手。

  氣氛詭異曖/昧,等江以舒反應過來的時候,陸洵之的吻已經纏/綿地糾纏過來。

  潮/濕纏/綿的觸碰,極深的糾/纏,就好像他們這一生的故事。

  起起伏伏的海水,一點一點的滲入到她的內心,直到徹底的浸透。

  江以舒覺得自己也完全被沾染上了陸洵之的氣息,鼻尖相觸,微微急促的喘/息聲混在一起,唇舌/粘/膩的廝/磨/糾/纏。

  伴隨著吮/吸/親/吻的動作響起,令人臉紅/耳/赤的輕/磨/水聲。

  江以舒想要逃離,微微鬆開嘴,後腦勺又立刻被牢牢扣住。

  陸洵之卡著她的腰,緊緊地讓她貼近自己,低頭又加深了這個吻。

  等他好不容易鬆開嘴,卻又俯身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道,「你想關燈嗎?」

  聽到這一句,江以舒渾身顫抖,「你都知道了嗎?」

  這件事他們兩個人一直閉口不談,可就算是不談,陸清衍就是最好的證明,她和蘇靜和聯手騙他的證明。

  「你以為我永遠都會不知道嗎?」

  他垂眸無聲地看著她,許久,嘴唇輕輕動了動,卻又沒說話。

  他眼神看起來很奇怪,似乎沒有在生氣,反而像是某種山雨欲來的風暴醞釀。

  「你見到蘇靜和了嗎?」

  陸洵之點了點頭。

  江以舒也不知道為什麼,心口好像鬆了一口氣。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沒什麼可說的。」

  江以舒不知道蘇靜和會不會編排自己什麼,她也不在乎了,微微側頭,想要從陸洵之身上爬下去。

  陸洵之伸出手,粗糲的指腹緊緊掐住了江以舒的下巴,迫使她轉頭直視著自己的目光,「你沒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我聽她說過,可我更想聽你說。」

  「我沒什麼可說的,她嘴裡也說不出有什麼好話。只是陸先生,當時你只信她說的話,從未信過我。」

  「如今,我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

  江以舒對上陸洵之的雙眸,絲毫不懼,一字一頓地說著。

  她伸出手,抓住了陸洵之抵著自己下巴的手,請你放開我,把護照還我。

  仿佛心有靈犀一般。

  江以舒想要起身離開的一瞬間,陸洵之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勺,一手摟著她的腰身,整個人將她攏在身下壓在桌上。

  一瞬間,書房的燈光暗了下來。

  唇瓣上傳來真實的觸感,江以舒愣了一下,整張臉都紅了起來。

  兩個人幾乎緊緊地貼在一起,呼吸紊亂的交織。

  中間江以舒一度幾乎要缺氧,陸洵之也只是體貼地退開數秒,讓她大口喘息。

  隨後又迅速再次纏住她的唇舌,深入又帶著力度的反覆吸/吮。

  他今日的動作很用力,仿佛是狠狠地想要把她吞到肚子裡去。

  極近的距離里,兩個人目光糾纏。

  對上江以舒的眼神,男人那雙黑沉的眸里,說不清道不明的濃烈情緒爆發開。

  密實的壓制,讓江以舒避無可避,抬腿伸手全都沒用,只能瘋狂地在陸洵之背上不斷的亂撓,唇舌被他又/吸又/允,纏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狂風暴雨過去,書房裡的燈再次亮起來。

  江以舒伸手輕觸了一下自己的唇瓣,酸楚腫脹,不照鏡子她也知道一定紅得可怕。

  她狠狠地推開了陸洵之,「怎麼,算是重溫過了?夠嗎?」

  感受到江以舒的怒火,陸洵之摟著她的腰,認真地看著她的雙眸,「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江以舒沒吭聲,陸洵之自顧自的說道。

  「宋寧月告訴過你,我們從小認識,談不上青梅竹馬,只是有過幾面之緣。」

  「因為她並不是我們這個圈子裡的人,當時母親帶著我和陸世林去一個度假村度假,宋寧月是我們在度假村里認識的玩伴。」

  「在我小時候,父親總是很忙,根本沒有空管我們母子三人。」

  「那時候我和陸世林的感情很好,他是個好哥哥,照顧我,謙讓,從不和我搶玩具。」

  「母親也很溫柔,對我們兩個很公平,從不偏心。」

  「那個時候我總是想等我長大了,陸家要交給哥哥,而我一定會盡心盡力地輔佐他。」

  「那時候的陸世林,性格不如現在沉穩,骨子裡有一股不服輸的勁頭。」

  「第一天我們去泳池的時候,我們大家都發現他怕水了。」

  「這可能是天生的,他很怕水,不只是不會游泳,是根本不敢下游泳池。」

  「人生在世,總有一些東西是害怕的,這都是正常的。」

  「可陸世林不服輸,他接受不了自己會輸,他和母親說是游泳池有問題,他要去海邊試試。」

  「當時母親是拒絕的,一個怕水的人去了海邊,危險因素實在太多了。」

  「可陸世林很堅持,他一定要去海邊試一試,就是這一試,母親再也沒有回來。」

  「在海邊究竟發生了什麼?」江以舒語調平緩,儘量不帶著情緒提問。

  她只是想引導陸洵之把所有的往事都說出來,有些東西堵在心裡久了會抑鬱成結。

  好不容易他願意說出來,卻也不願意說完整,這或許就是因為他心理預防機製做的太好。

  陸洵之搖了搖頭,「不是我不想說,是我不知道。」

  「母親帶著陸世林出了海,再回來的時候,是奄奄一息的陸世林和母親的屍體。」

  「我問陸世林發生了什麼?他也不肯說,只說全忘記了。」

  「我不信,怎麼可能忘記了?一定是因為他害死了母親,所以不敢告訴我。」

  陸洵之的臉色愈發陰沉,面含怒氣。

  他的五官清俊,不太喜歡笑,平常時候顯露出來的模樣,總是漠然又矜貴,與陌生人之間的隔閡感很強。

  此時生氣起來,這種感覺更加強烈,眉眼間的鋒利感像加了倍。

  他頓了頓,不知又想起了什麼,面色冷峻地扯下領帶,語氣也煩悶了幾分。

  「所以你現在理解了,為什麼我們是親生兄弟卻要斗到不死不休。」

  「我沒有辦法原諒他,永遠不可能。」

  陸洵之神情越發陰鬱,一雙深邃如墨的黑眸里醞釀著極度危險的風暴。

  他突然一把又把江以舒拽進懷裡,「所以,你不要跟他走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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